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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醒过来的那一秒看到她,这感觉真好。
恰巧这时候,聂然也睁开眼醒了过来。
“早。”霍珩微笑着冲她打了个招呼,他睡得头发有些凌乱,五官在屋内灯光的笼罩下打上了一层深深浅浅的阴影,嗓音更是因为发烧显得格外的低哑磁性。
这一瞬间,基本上只要是个女人都会被霍珩给秒杀。
唔……当然,除了不能准时回家又被折腾了一宿的聂然。
只见她阴郁着脸回答:“早个屁!”
都已经是晚上了,竟然还在和自己说早!
霍珩的笑就在她冷冰冰的面色中给冻结了。
果然,这妮子也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可爱,一醒来就变得像只炸毛的小野猫,稍不留神就被抓出血痕。
聂然利落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和昨晚一样打客房服务订餐。
今天的晚餐来的很快,可能是正在饭点上吧,这次聂然让服务生的餐车送到了屋门口,然后再打发他回去。
一招不能用两次,次次不让服务生进门,只会让服务生起疑这房间里是不是有问题。
这次聂然也不问霍珩了,直接端着一碗粥坐到了床边开始自动喂食了起来。
比起昨天,今天喂饭明显熟练了很多,把霍珩给美得呀。
聂然无视了他那张笑得像花儿似的脸,语气冰冷地道:“阿虎快把你手机打爆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她今天虽然谎称感冒发烧推迟了,但是李叔说过会再回来的,到时候她肯定是要开门的,再不开门估计他就能让服务生来砸门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开,快过年了霍氏应该很忙才对!你不怕被霍褚趁虚而入?!”
霍珩愣了愣,反问了一句,“快过年了?”
他仔细算了算日子,好像的确还有三四天就要过年了。
他从部队回到霍氏一直都在忙关于霍启朗交给自己的任务,忙得完全不知年月,竟然今天才反应过来马上要过年了。
他靠在枕头上,感叹似地道:“是啊,快过年了。”
又一年过去了,时间可真快啊。
他做“霍珩”已经做了第十三个年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个身份。
聂然看他神情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似乎能明白他这一声的感慨和叹息里的深意。
站在黑暗里那么久,谁不想要看到光明。
只不过,在时间这一场洪荒里,没有尽头的日复一日将他的渴望磨平,甚至磨灭到消失不见。
忽然间,霍珩抬头看了眼坐在身边的人,“你为什么不愿意留在部队。”
原本还和他一起沉浸在那种五味杂陈的聂然心神一震,面色骤然冷了下来,“和你有关系吗?”
“没有,但就是想问。”
是的,他就是想问。
以前他一厢情愿的将聂然送进了预备部队,又一厢情愿的想要去改变她,可最后呢?心疼自责的还不是自己。
她如果热爱军人这个职业,那也就罢了。
可偏偏她不热爱,是自己擅自做主将她塞进了预备部队。
看着她躺在床上的样子,那时候自己真恨不得时光倒流。
后来他就认真的反省过,觉得自己从来不了解这妮子心里的想法,于是决定趁着现在夜色静好,想要和她聊聊。
聂然看着他乖乖地一口口地喝着粥,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那纯良的眼神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不喜欢。”她没好气地开了口。
霍珩立刻接话道:“那你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聂然不知不觉中被他带了进去,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她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吧。
聂然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我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说不知道喜欢什么的。”霍珩笑着说。
聂然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嘲笑了,她眯了眯眼眸,冷声问道:“很奇怪吗。”
“是非常奇怪。因为没有人会说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小孩会喜欢玩具,女生会喜欢首饰,男生会喜欢车子,无论老小都会有自己喜欢,并且想要的东西。或者说……都有目标。”霍珩微笑着,渐渐地将她引入自己挖的坑内。
“目标?”聂然皱了皱眉,然后想到了前世那些完成的任务,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嗯,对,目标。”
她有目标,她的目标就是完成任务,杀掉那些人!
霍珩发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气,知道她肯定是想错了地方,连声解释道:“我不是说射击目标,任务目标,而是一个人为此生存下去的目标。很多人会把这个目标认为是梦想。”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生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行。
“梦想?”聂然这时候已经彻底陷入了他挖的坑里面,一脸的迷茫。
霍珩再接再厉地继续带着蛊惑的意味在诱导着她,“对,梦想。你有吗?”
忽然,聂然带着一丝不确定地回答,“……自由。”
屋内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霍珩明显地看到当她在说那两个字时,眼睛里所散发出来的一种暖暖的光亮。
那是在部队里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神情。
霍珩沉默地看着她。
“这……是梦想吗?”聂然看他不说话,眉间轻皱起地问。
“是,是梦想。”
霍珩回过神来,笑着点头。
原来这妮子要的是自由,怪不得她不喜欢部队里的那些条框,和教官顶嘴,怪不得对于自己把她塞进预备部队,她的反应这么大,怪不得……她千方百计的想要离开。
自由……
部队里可以给军人责任、团结、纪律,的确不能给自由。
他明白了。
“我要给阿虎打电话,帮我拿一下。”霍珩努力地起身,费力的抬手想要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聂然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间改变了主意,将手机直接递给了他。
霍珩熟稔地拨了一个号出去,没响几下那边就接了起来,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话后,他挂断了电话。
“我不应该在耽误你下去了。”
你的梦想是自由,而我的梦想是责任,你和我,终究不在一条路上,我不应该自私的强留下你。
他一语双关地说完,强忍着肩头的疼痛脱下了浴袍,将带血的衬衫重新穿在了身上。
“你这样……可以吗?”聂然眉头拧成了川字,不确定地问。
他不过是穿两件衣服而已,却疼得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扯了个笑,故作淡定地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没有你,我一样不是也熬了十几年。”
他慢腾腾地下了床,穿好了鞋子,收拾妥当后往门外走去。
临走前,他还是舍不得地回头看了聂然一眼,“还有,你不欠我什么,是我一直欠着你。所以,我们两清了。”
接着,他拧开了门,踉踉跄跄地走了。
这一次,他选择主动离开。
------题外话------
咱们家的小霍霍终于知道了然哥想要什么了~唉……不容易啊~
正文 073 2区报道,预备部队的人?!
过年那几天聂然还是和平常在家一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一点不耽误,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家里的低气压。
这次聂诚胜除了给了聂熠一个耳光后,就彻底无视了聂熠的存在。
叶珍也知道聂熠是闯下大祸了,不敢随便求情,聂诚胜这种无视比打骂更加的让人害怕,所以初二一大早她就亲自把聂熠送回了军校里。
学校初五才开学,叶珍就和聂熠住在酒店里过了一个年。
家里没有叶珍和聂熠,聂诚胜早出晚归,家里只剩下聂然一个人。
初五一大早,聂诚胜就要回部队了,这一次他带上聂然一起回去。
在开向2区的路上,聂诚胜说道:“你先做我的勤务兵吧,反正你也是来部队缓冲的,没必要训练。”
聂然点了点头,“好,我听爸爸的。”
她看上去那么的乖巧,礼貌,懂事,这让聂诚胜忍不住想到自己宝贝了十多年的不懂事儿子。
明明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这两个孩子的差距那么大呢!
最让他痛心的是,他这么的希望聂熠能够成龙成凤,甚至一心想要最好的资源都花在他的身上,可结果呢!
那个他向来不管不顾的女儿倒是进了预备部队,甚至得到了邱平夫妇的喜爱!
而聂熠呢,进个军校训练除了受罚就是受罚,每个星期都有教官给他打电话告状,不是哭了就是撒泼了,少爷脾气怎么改都改不掉。
简直头痛的不行!
“如果聂熠也像你这么听话就好了。”聂诚胜一想到聂熠就头痛不已的感叹着。
她听话吗?
希望将来进了2区后,他还能对自己是这种认知。
聂然暗暗冷笑,嘴里却还是不断地安慰着,“他还小。”
“还小?”聂诚胜怒哼了一声,“我在他现在这个年纪都被你爷爷丢出去打仗了!”
打仗?
要真打仗,聂诚胜哪里舍得把聂熠送出去,把她送出去差不多!
她是要嫁出去的,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儿子却是要留在家里为聂家传承的。
他怎么可能舍得!
现在不过是气话罢了。
“慢慢来吧,别急,爸爸。”聂然对于他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劝说了一句。
两个小时候,车子已经在2区的大门口了。
2区部队没有预备部队那么偏僻,就坐落在庆城的郊区一角,经过了哨兵的查验后,车子重新行驶了进去。
聂然跟在聂诚胜身后一路直接走进了他的行政大楼。
期间,行政楼里的兵看到聂师长竟然跟着一个女兵,不由得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将视线聚集在了聂然的身上。
要知道他们部队可都是男兵,就是医务室都是男军医!
这会儿出现个女兵,简直就像是看动物园里的珍稀保护动物似的。
“这是从预备部队调派过来的兵,暂时做我的勤务兵,归你管。”才一进办公室,聂诚胜直接对着一男兵命令道。
那男兵一看到聂然这个女兵,惊讶地愣了愣后,这才大声地喊道:“是!”
“聂然。你好。”聂然走上前自报家门地说道。
“哦哦,我是刘德,是师长的勤务兵。”刘德看上去有些憨憨的,可能因为长时间没见过女孩子,这冷不丁的遇到个这么漂亮的女兵,他还真有点尴局促,尴尬得拿着水杯喝了几口水。
“那个……你是哪个部队调派来的呀?”刚才他光看聂然的脸蛋了,压根没听清楚聂诚胜的话,只知道这女兵以后归他管。
聂然微微一笑,“预备部队的。”
“哦,预备部队的。”刘德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可等那几个字真的印在脑海里的时候,他猛地抬头,惊诧地道:“预备部队的?!”
“是啊,我是预备部队的。”
得到了聂然肯定答复后,刘德手里的杯子“哐当——”一下直接掉在了桌子上。
不过短短一个上午,整个2区部队所有兵都知道他们2区来了一个女兵。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兵原本是预备部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