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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火打劫?”聂然只觉得好笑,她轻嗤地笑了一声,“我好像没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答应我的吧?”
“可是我们是战友啊,你怎么能借着战友处在劣势,而提出各种要求。”叶慧文站在大雨里,带着些许的不服气质问着。
聂然眼底一片冷然,“没有我,你不是在那个洞里站到死,就是被踢出局了。”
叶慧文皱着眉头,愤愤地道:“你救我也是抱着目的的,并不是好心想救。”
“是啊,我承认我是有目的的救你,但是你也可以不答应啊。”
聂然理所当然的坦白反而放叶慧文没了话。
“我……”
“既然答应、许诺了对方,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去做,而不是耍一些愚蠢的小聪明,最终让自己变成这幅窘境。”聂然淡淡地打量了她一眼那副可怜的模样,继续道:“如果你昨天能够抓紧时间结束搭建,就可以有足够时间去抓鱼,也不至于等到大雨来临,河里的水都变得浑浊后再去抓,致使自己连一顿饱饭都没有。”
叶慧文猛地醒悟了过来,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所以这一切你都是在惩罚我。”
聂然随手将一把树枝丢进了火堆里,让火烧得更为旺盛一些,“我没资格惩罚你,但我有能力让你明白什么叫自作聪明、自作自受。”
自作聪明……自作自受……
原来,聂然昨晚上那些无视,那些理所当然的答应,都是故意的。
她是故意让自己尝尝耍小聪明的后果。
叶慧文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戏耍了的傻瓜一样。
索性,她很是坦荡的道:“对,我承认,昨天我是有那么点不服气,觉得你乘人之危,可看你救了我一次,我也就算了。但后来,你宁愿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也不帮我搭把手,加上我手受伤,所以才那样做。”
其实一开始,她对于聂然的做法并没有太大的不爽。
毕竟看过她在海岛上对着何佳玉他们发火后,就多少了解一些聂然的性格脾气。
别看她对谁都可以聊上几句,性格不错的样子,其实她是个外热内冷的人,远比起李骁这种外冷内热的人更难以为接近。
能让她来救自己,还是挺意外的。
所以,在坑洞那里听到聂然提出这种要求,又后来救了自己一次,说实话,她心里的感激是大于不平衡的。
但,等到聂然把一切全部交给她,自己坐在旁边休息,一点忙都不肯帮的时候,心里的那种不平衡就开始加重了起来。
特别是马上暴雨就要来了。
她觉得,就算是个旁人,在看到自己这样的处境下也应该搭把手吧。
可是聂然没有。
不仅没有,还坐在那里理所当然地等着自己去完成。
这才让她萌生出了想要治治聂然的心。
“那现在呢,落得这幅样子,还满意自己的小聪明吗?”此时,聂然再次出声地问道。
那话语中的讽刺意味让叶慧文脸上有些火辣辣了起来。
是啊,要不是自己耍小聪明,结果或许也不会变成这样。
站在大雨中的叶慧文不禁泄气似地叹了一口气。
自己也真够蠢的,就连一班的安远道都没有办法驯服的人,怎么可能就因为自己那点小聪明就被制服了。
更荒唐的是,她还理直气壮的对聂然气恼。
看到那把还插在自己脚边的军刀,叶慧文突然感觉自己没被她真捅下去,还挺幸运的。
“你说的没错,既然答应了就应该要竭尽全力去完成,更何况我身为一名军人,更不应该这样做。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叶慧文笔直地站在大雨里,全身上下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她此时眼里没有了刚才的不甘和愤怒。
聂然挑了挑眉,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认错倒的确有几分军人的样子,但……她聂然可不是一句话就随便打发的。
“只是说一句道歉就完事了?”
聂然那话里的意思明显没有被说服,叶慧文皱着眉头,问:“那你还想怎么样?”
看了眼外头正是大雨时分,聂然实在不怎么想要出去,于是勾唇一笑,好像盯住了自己的猎物一般,对着叶慧文道:“当然要弥补我。”
那熟悉的笑容让叶慧文不禁哀叹了一声。
昨天聂然也是这么对她笑的。
老天,为什么她要遇到这位好战友啊!
叶慧文生息吐纳了一口气,一脸豁出去的样子,咬牙道:“你说,你想怎么弥补。”
反正也没比她现在更惨了。
聂然看她这么“懂事”,笑眯眯地道:“马上就要到中午了,食物你来解决。”
叶慧文有点怀疑,这位战友到底是来考核的还是来旅游的。
从昨晚上到现在,路一点没走,一日三顿倒是顿顿不落。
相比起自己饿了三天的肚子,她是不是也太幸福了点?!
叶慧文心里郁闷无比,可偏偏又没办法,谁让自己的确有错呢。
她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道:“好,我现在就去。”
正转身往外走,结果就听到身后传来聂然的一句,“别想耍花招哦。”
使得她脚下的步子一顿,霍地转过头气呼呼地地喊了一声,“知道了!”
就是她真的耍花招,最后也是自尝苦果。
有了第一次,她才不会蠢到还会来第二次。
反正她算是知道了,和聂然比那些小心思小花招,那就是自找死路。
聂然看着她气鼓鼓地朝着河水边走去,顺手把插在地上的那把刀给拔了出来,找了张树叶擦拭干净,然后也走了出去,就近找了一些树枝带回了庇护所内。
树枝很湿,必须要在烘干才能用,不然很容易烧出呛人的烟。
她将树枝一一排列,放在了火堆的旁边。
接下来的时间就剩下的等待。
漫长的等待……
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任何停歇的样子。
在如此大的雨声中,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静止了一样。
聂然静坐在庇护所内,偶尔添上一两根树枝,发出“哔剥”的声音。
在等待了不知多久,终于捕鱼人迟迟归来了。
聂然看见叶慧文顶着巨大的风雨从远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的……是比昨晚上还小的两条鱼。
当她把鱼递进来的时候,聂然皱了皱眉,叶慧文知道她是在嫌弃自己抓的鱼没她早上那条大。
其实她抓到这两条鱼的时候也觉得很丢脸。
“我已经很努力的找了,可是水实在太浑了,根本看不清。”她弱弱地解释了一句,可在看到聂然那眼神之后,硬忍着肚子里的饥饿感,说道:“大不了,这两条都归你,还不成吗?”
聂然接过那两条鱼,熟练的刮了鱼鳞,在取内脏的时候,她头也不抬地道:“进来吧。”
正想着已经双方两清打算离开的叶慧文听到这三个字时,禁不住愣在了原地。
她感觉自己大概是饿得出现了幻听了。
而就在这时,聂然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已经弥补了,那我们之间也就扯平了。没有了亏欠,按劳取酬,这屋子有你的一半。”
站在外面的叶慧文听完她的话,算是彻底服气了。
她带着一身的寒气和雨水走了进去,坐在了火堆旁,一边脱着湿衣服一边小声嘀咕地道:“你这人可真奇怪。”
聂然听到后,微微抬起头,瞟了她一眼。
叶慧文一接触到她那眼神,立刻很是警惕地道:“我和你两清了,我有居住权,这是你说的,你别想赶我。”
“我只是想问你,我哪儿奇怪了。”聂然重新低头将那两条小鱼串联在一根树枝上,
“哪儿奇怪?”叶慧文将衣服搭在了树枝上,放在火堆旁架着烘干,这才继续道:“要么就一点情面都不讲,要么就公私分明到连情义都可以区分,这还不奇怪?”
聂然把串着两条小鱼的树枝塞进了叶慧文的手里,往后挪了几下,靠在了石块上,重新闭目养神了起来,“我只是不想欠别人的,也不想别人欠自己的。就像我的确存着目的救你,但既然已经答应,我就一定会竭尽全力。而你骗我,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我同样也会让你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叶慧文听到她这番坦坦荡荡的说辞,反倒没了有辩驳。
“所以才说你奇怪,就好像没有特定的喜恶一样。不像正常女孩子,讨厌一个人就讨厌到底。”她将鱼翻了个身,小声地道。
“嗯,所以在心里默默的感谢我吧,否则你现在只能顶着大雨在路上走。”聂然依旧闭着眼靠在那里地说。
“……”叶慧文默了。
这人还真是……说不出的一种感觉。
外面的雨哗啦啦地下着。
叶慧文盘腿坐在那里烤着那两条小鱼,湿掉的衣服晾在火堆旁,而聂然就靠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样宁静的片刻,叶慧文在望着外头的大雨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聂然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早上要下雨?”
“嗯。”聂然发了个鼻音算是应了一声。
叶慧文顿时无语了。
怪不得早上的时候聂然那么早起来抓鱼,吃完也不继续往前走,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她脱口就想质问,可质问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告诉你?”聂然看她话说一半就没了声,睁开眼,替她说了下去。
“算了,你不告诉我应该的,本来就是考核,你没理由帮我一次又一次。”叶慧文也算是想明白了,本来嘛他们就是在考核,处于竞争之中,聂然能帮她避免了一次出局,已经算是不错了。
聂然扬了扬嘴角,“你倒是想的挺明白。”
“我好歹也是六班的老兵,就算不和你经常接触,也多少知道点你的性格脾气。”叶慧文坐在那里,认真的烤着鱼,以免烤糊。
“我什么性格脾气呀?”反正闲着也无聊,聂然靠坐在哪里,好奇地反问了一句。
叶慧文手上不停的忙碌着,嘴里也不假思索地说了一串,“自我,没有团队意识,还顶撞教官,没有规矩……”
聂然见她那么“诚实”地说了一大堆,随后冷冷地提醒了一声,“说的不好,这条鱼我就不给你了,自己进肚。”
叶慧文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假的?”
她可是好几顿没有吃过东西了,这两条鱼对聂然来说可能可有可无,但对她来说还真是救命的一顿。
聂然要是敢拿吃的勾引她,还不履行,饿急了她可是真的会拼命的。
那双瓦亮瓦亮的眼睛瞪着聂然,让聂然一怔,“真的。”
“虽然你有这些性格,但是最后你也没有见死不救,而且还打算给我吃鱼,说明你还是很有战友情的。”整句话从头到尾她都盯着那树枝上的鱼在说话,那样子好像不是在说聂然,而是在说那两条鱼。
大概是发现了自己太过专注地盯着鱼了,她这才转过头,补了一句,“这样,可以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你执行的很彻底。”聂然很中肯地感叹了一句,然后放行似的挥了挥手,对她说:“吃吧。”
还真没见过这样川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