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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啊,我看研夕倒下的时候情况挺危急的。”
“是不是研夕出了什么事情了,这才让给聂然处分。”
“处分也是该,谁让她狗眼看人低的。”
一群人众说纷纭,各种窃窃私语声不断。
“你们说什么呢,是不是欠揍啊!”何佳玉听到她们的话,气就不打一出来。
而听闻到消息的严怀宇和乔维也第一时间跑了过来,严怀宇看到何佳玉挽袖子气冲冲的样子,干嘛将她拽了回来。
乔维则看到施倩站在那里,眉头拧起,走了过去,“你是不是不要你的脚了!医生说过让你好好休息,不要走动!”
“乔维,你看!”施倩指着那几个人,对着乔维说道。
乔维将她安置好,宽慰道:“没事的,估计是你们女兵内务太差,所以他们来检查而已。”
这谎话扯的……真是连鬼都不信!
留在门口的严怀宇看着那几个一班的老兵,眉眼一沉。
他曾经在一班待过,知道这些老兵比汪司铭的资历都长。
年一过,这些人都是各自分配离开的,包括汪司铭。
他们怎么会亲自出来做什么见鬼的例行检查。
严怀宇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就在这时候,门外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严怀宇一看,提步就问道:“汪司铭这是什么情况?”
他和汪司铭在一班算不上熟稔,后来进了六班更是不可能和汪司铭搭话。
后来也是因为聂然才聊上几句。
汪司铭看外头那些看热闹的其他士兵,笑着回答道:“没事,陈教官让我们把每个帐篷里面的东西都例行检查一遍,好为离开做准备。”
“每个帐篷都要检查?”何佳玉强调地又问了一遍。
汪司铭肯定地回答:“对,每个都要检查的,只不过你们是第一个而已。”
门外的听到原来是每个帐篷都要检查,也就没有了想看的念头。
“真是的,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呢。”
“大惊小怪的,走了走了,赶紧也回去收拾收拾吧,说不定今晚又来个紧急集合。”
在场的人听到人群中有人这样说,也觉得不错,一个个就都散了。
顷刻间,门外就清空了。
“你和孙皓和好了,他这样帮忙?”乔维刚才分明看到人群里说话的人是孙皓。
严怀宇皱皱眉,摇头,“没有,我和他很久没说过话了。”
“那真是奇怪了,他怎么会帮我们?”
还没等乔维想明白,那些搜查的人就一一报告道:“没有问题。”
为首的点头,“那就回去报告吧。”
几个人说完就直接离开了帐篷内。
他们在搜查的时候把每样东西都检查了一遍,同样也把每样东西全部归置道了原处。
以至于来时和去时,帐内完全没有任何的变化。
趁着那些人离开,严怀宇率先阻下了汪司铭,眼底冷峻地问:“汪司铭,聂然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汪司铭也知道自己刚才那话瞒不过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感觉好像挺严重的,听说已经报告给营长了。”
“怎么会这样!”何佳玉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李骁急忙问:“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汪司铭摇了摇头,“不知道,只知道你们六班的研夕也一并扣了下来。”
这时候,门外一班的那几个士兵对着汪司铭喊了一声,“汪司铭,该去给教官报告了。”
汪司铭在临走前嘱咐了一句,“你们也注意点。”
接着就赶紧跟了上去。
留下了一屋子已经懵然的人。
何佳玉迟迟没有缓过来,语气呢喃,“难不成教官真以为是聂然把研夕给气晕的,所以现在被拎过去问话?”
施倩脑袋还算清楚,坐在床上分析着,“就只是小小的口角矛盾,教官应该不会这么小题大做。”
“那和研夕有关系的,除了那天晚上的吵架,还能有什么!”何佳玉越想越不对,一拍大腿,恨恨地道:“这个该死的研夕,明明就是她自己主动跑过去的,现在莫名其妙的晕倒,摆明就是有预谋的想害然姐!等下次看到她,我非要把她拖到角落狠狠揍她一拳不可。”
李骁在听到她的话,霍地抬头,眼神犀利,“你刚说什么!”
被李骁那冷锐的目光摄到的何佳玉往后退了退,“我……我就是嘴上这么说,我没想真的打,我知道在部队私下殴打战友是很严重的。”
随后说完又很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句,“虽然我一点都不想承认这种人是我的战友。”
“不是,我是说你刚说打一拳之前是什么?”李骁问。
何佳玉眼珠子转了一圈,然后道:“她是主动跑过去的呀!”
李骁摇头,“不对,后面一句!”
何佳玉拧着眉头思考了几秒,犹豫地道:“现在晕倒摆明就是有预谋想害然姐?”
预谋?
会是预谋的吗?
她不禁脑海中回想起一幕当时聂然吃饭前盯着那个饭盒诡异冷然的一笑。
紧接着又想到了那天聂然被人群包围时也曾这样笑。
李骁越来越心惊。
可又觉得聂然不可能会做这种下药的事情。
她和研夕之前没有任何的矛盾,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下药。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李骁觉得聂然性格虽然乖戾,但是做事都是有原因的,而且也很会承担。
这其中一定有她们不知道的问题。
“她真的想害然姐?”何佳玉看李骁沉默不语,有些急了,“这怎么行啊,要去找季教官说说吗?”
施倩看她像秃头苍蝇似的着急,劝了几句,“你淡定点,聂然又不是你,她的能力是随便哪个人能陷害的了的吗?”
“可是……可是这也架不住人家谋划好的陷害啊!她现在一定很无助。”何佳玉急得双手绞着衣角,眼底满是担忧。
严怀宇更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
李骁想了想,终究只是无奈摇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贸然去根本没用,而且他们也说只是检查,东西都留着,说明事情还没有定论,去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没错,现在事情还不明朗,到底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所以你们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乔维也点头应声地道。
屋内所有人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和沉寂。
只是,这片沉默中涌动的更多的是不安。
……
而在另外一边,聂然跟着季正虎一路走进了帐篷内,就看到所有的教官全部一一坐在了那里,神情严肃冷凝。
研夕也坐在其中。
而整场的空位只有最为中央的那一个。
看上去像是要审讯自己。
聂然嘴角微翘,喊了一声报告之后,一派泰然地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季正虎看她平静的神情,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知道我们叫你来干什么吗?”作为为首的陈军,面色冷然地问道。
“我想应该不是和我聊聊这次得了第一名的感想问题吧。”聂然坐在那里,唇畔勾着笑意。
陈军也不和她继续兜圈子了,厉声地说:“经过军医的仔细检查,加上血液检测,我们查出研夕同志的血液样本里含有降血糖药物,所以导致的晕厥。”
聂然像是恍然大悟般,“所以你们特意让我来,是给我洗刷罪名的吗?证明不是我把她气晕的?”
陈军不知道聂然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继续道:“而在研夕同志吃过的东西中,我们也检查出了同一种药物。”
“哦,那就是说食堂里有人给研夕下药了。”聂然似是了解了一样点头,随后很是莫名地问:“那你们叫我来干什么,我又不是帮厨,也不是炊事班的。”
“可奇怪的是,食堂里所有的饭菜我们全都验过,完全没有问题,除了那一碗……你给她的蛋花汤!”最后一句,陈军的话语里夹杂着一抹凌厉的寒。
聂然眉头紧锁,视线转移到了研夕的身上,“那碗蛋花汤是她自己的,不是我的。”
“可是经我们询问,很多人都看到是你把汤推过去,甚至还烫伤了她的手。”
原来是因为所有人都前来证明过,所以才会有这样一场审讯。
聂然这才明白了过来,当时她们坐的位置太过偏僻,加上研夕当时的动作很小幅度,只是用手指轻轻将碗顶过来,以至于别人发现不了。
倒是她自己,在推回去的时候动作太大,这才导致所有人的注意。
聂然了然地笑了起来,“原来你是在这里等着我啊,不过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这个代价,你很有可能会付不起。”
研夕像是被吓到了,她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紧张,声音都颤抖着,“聂然,我和你是同一班的,虽然是新兵,但也从来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我。”
陈军猛地一拍桌子,“聂然!”
他们这么多教官在这里,她还敢这样说话,足以可见有多嚣张。
想到这里,就不由得多看了季正虎一眼。
这大半年的,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你想清楚就好。”聂然得到了答案,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切入了正题,“既然觉得是我下药,那么现在应该有人去搜我的东西了吧?”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一道男兵的声音。
“报告!”
陈军应了一声,“进来。”
紧接着几名男兵走了进来。
陈军也不遮掩,问了一句,“检查的如何了?”
那名男兵正色地道:“聂然的随行物品里没有任何药物。”
“没有?”这让陈军微微错愕的了一把。
聂然看他的反应,禁不住嗤笑了起来,“当然不会有了,我是出来考核,怎么可能会带那么多药在身上,而且那时候是紧急集合,我哪有时间带药。”
陈军面色沉沉,“这么说你是承认这药是你放的了?你知不知道下药是什么后果!”
聂然靠在椅背上,双手放在扶手上,姿态怡然,“哦?那我就很好奇了,我下药的话,会是什么后果。”
陈军冷冷地回答:“假如真是你,那么你必须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并且交代出这样做的原因。”
“哦,原来是这样啊。”聂然像是了解地点头。
“所以你是承认的意思吗?”陈军看她点头,以为是她要承认下来。
聂然摇头,“没有啊,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
“可是现在很多人都承认亲眼看到你亲手把汤水给了研夕,这件事你要怎么解释。”
“这件事我没办法解释,你们非要确定是我把汤给了她,那就算是我把汤给她的,那接下来呢?”聂然将视线再次移向了研夕,若有似无地笑道:“我都替你说到了这个份上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追查药物的来源了?”
研夕坐在那里,定定地望着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聂然靠在椅背上,像是暗示地说了那么一句话。
研夕的眼底闪过一丝愤然。
这个该死的贱丫头,都到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