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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身上一直带着这个药。
就算霍珩说已经好了,不需要了,她还是带着,就怕万一。
结果,这个万一还真的来了。
“快,把药吃了。”她催促地说道。
霍珩看到她手里的两颗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了,那药我……不想继续服用下去……”
“你是说这药有问题?”聂然看他在这种情况下拒绝药物的治疗,眼中满是担忧。
“不知道,但我不想服用……我无法确定……霍启朗会不会对我做什么……”霍珩半靠在轮椅内,整个人看上去很是虚弱,说话都是粗喘着气。
他当初上瘾这件事陈叔肯定是告诉霍启朗的,为此他特意去霍氏旗下的医院做全身检查,为的就是变相的向霍启朗证明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
那份体检报告肯定在自己还没拿到的时候,就已经传到了霍启朗电脑里了。
至于他在看到自己服用心悸的药物之后会突然有什么想法,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霍启朗本来生性就多猜疑,而且控制欲极强。
所以就算他真的做点什么,也不会奇怪。
“那我现在带你去看急诊。”
聂然皱眉,想要将他架起,但却再次被霍珩摇头拒绝,“我一旦出了那个门,这出戏就完了,达坤和霍褚就会知道我不是毒瘾发作,而是已经戒除药物之后的心悸。”
“那你就打算生熬?”聂然看着他那一层层冷汗从鬓角滑落,显然情况并不是很好。
应该说比起前两天的那次,更差。
“迟早是要离开这些药的,就从今天开始好了。”相比较聂然的心焦,霍珩倒显得很是淡定。
聂然知道他这么多年一个人撑下来肯定有自己的衡量,于是也不再多强求,将他推到了床边,搂着她的腰间慢慢的把他架上了床。
“撑不住和我说。”她严肃地说道。
躺在床上的霍珩咧嘴一笑,“放心,只是……一个心悸……而已,我熬得……住……”
聂然为了让他能够躺的舒服点,屋内的暖气调高,然后将他的眼镜拿了下来,又把他的西装脱下,鞋子放在了床下。
等到一切都整理完毕,替他盖好了被子之后,便一步不离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以免到时候出现什么问题。
霍珩躺在床上,闭着眼缩在被子里,看上去没有往日那般强大的样子,反而多了几分孩子气。
特别是他紧闭双眼时还要抓着自己手不放的样子。
屋内一片静默无声。
聂然坐在床头仔细地观察着霍珩的神情,偶尔时不时地替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大约就这样过了三个小时。
霍珩的脸色总算是逐渐变得有些好转的样子。
他看上去像是眯了一觉,眼神有些迷茫,过了几秒后才清醒着,看到聂然坐在自己的床边,他轻轻浅浅地一笑。
“感觉如何?”聂然见他醒过来,担心地问道。
霍珩紧紧抓着她的手,“没事,一切都很好。”
聂然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当下才松了一口,“饿不饿,要不要我叫点吃的?”
“不饿。”
“那喝点水吧,流了那么多汗,身体肯定大量流失水分。”聂然松手替他去重新倒了一杯过来。
霍珩半撑起了身体,就着她的手将整被水全部喝完。
“还要吗?”聂然问了一句,看霍珩摇了摇头,笑着又问了一句,“那我们可以聊聊正题了吗?”
橘黄色的灯光下,她的笑格外的温暖。
霍珩不禁小小地恍惚了一下,鬼使神差般地点了点头。
可谁知道,在他刚点完头,聂然的脸色“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为什么骗我说身体好了,还瞒的我那么紧。”
霍珩早在她变脸的时候就顿觉不妙,随后就捂着心口,眉头紧锁着,“我感觉还有点不舒服……”
他作势就要躺下去。
聂然看到他那副企图蒙混过关的样子,连名带姓地喊了一声,“霍珩!”
眼看着过不了关,无奈地霍珩只能重新爬了起来,“你不是也有事情瞒我?”
“我瞒你什么了?”
这家伙找不到理由,居然想要倒打一耙。
霍珩似笑非笑地望向聂然,眼里是早已洞察一切的了然,“霍褚今天晚上能来,是你的杰作吧,”
聂然神色微怔。
倒不是诧异霍珩能想到这点。
而是诧异他居然能想到的这么快。
聂然倒也很是坦然,“是啊,他想要查,我就把人直接送他面前,免得他一个个问,这样也能节约点时间。”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呢?”霍珩反客为主的问了一句。
情势当下就瞬间急转了。
从原本的被质问者变成了质问着,聂然一下子就处在了下风。
一个狡诈如小狐狸,一个腹黑如大野狼,两者相碰自然是棋逢对手。
“那你也没和我商量就直接骗了我啊。”聂然不甘示弱地道。
而实际上霍珩等着就是她的不甘示弱,所以他很顺理成章地说:“那我们扯平吧。”
“……”聂然瞬间反应了过来,我靠!这家伙居然摆了自己一道!
扯平?
这两者能扯得平吗?!
她是在幕后策划把人送过去的,最多只能是擅自做主,就算有什么意外,那也伤害不到任何人。
但他不一样!
他这是身体健康问题,隐瞒下来就会有生命危险!
更何况他的身体状况变成这样,有一大半都是因为自己。
如果以后他的身体真的出现了什么不可挽回的状况,那他是不是打算就这样让自己欠他一辈子?!
存心让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好受?!
聂然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脸上毫无笑容,看上去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她不喜欢被欠着,那会有一种被拖累的感觉。
除了古琳这件错事之外,她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辙的再遇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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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给你们撒狗粮,啧啧啧,让你看看二少是如何的……撒娇?唔,耍无赖?唔,耍流氓?咳咳……反正就是各种狗粮~我在写的时候也被塞了一大把,唉……
正文 235 勾引,好戏开场
霍珩本来借机就此糊弄过去的,但谁能想到没糊弄过去不算,好像惹得她更加不高兴了。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想你愧疚,所以才隐瞒下来的。”
因为知道她的性子,还有做事的方法,他怕自己的每一次的心悸发作都会让她心存愧疚,所以他才说自己好了。
那时候古琳倒下的时候,她有多么的难受,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不希望在看到她有第二次有那种受伤的眼神。
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
聂然听到他诚恳地话,心尖微颤了一下,可嘴上还是不饶他,“那现在呢,还不是让我发现了。这样的隐瞒有意义吗?这样只会让我更愧疚,更担心而已!”
霍珩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可在听到最后那五个字时,头猛地抬了起来。
漆黑的眼眸里带着晶亮的光,就好像星芒一般耀眼。
她说什么?
他没听错吧?担心?这妮子说担心了?!
“你把刚说的话,再说一遍。”他半撑着身体,脸上一片期冀。
“想听?”聂然问。
霍珩用力地一个劲儿点头。
“那以后还隐瞒我、骗我吗?”聂然坐在那里,抱肩地问。
霍珩像小朋友似的,乖巧地摇了摇头,“以后不敢了。”
聂然看着他故作孩子样的傻气,最终还是没有再苛责他什么。
其实,她还能苛责什么?
这样为她着想的男人,她已然无话可说。
轻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嘴角边飞快地啄了一口,“我觉得做比说更有说服里。”
霍珩先是一愣,接着便被这一阵狂喜席卷而来,到最后他却倒在了床上,看上去有些蔫蔫的。
“怎么了,又心悸了?”聂然看他神情又不对劲了,不禁问了一句。
“不是。”霍珩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从枕头内闷闷地传了出来,“为什么每次你都是在我身体虚弱的时候勾我。”
那声音听上去无比的委屈和可怜。
聂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勾你了?”
这家伙还这是会倒打一耙!
明明就是自己心术不正,还非说自己在勾他。
“每一次。”霍珩的声音听上去依旧委屈。
聂然简直无语,使出了杀手锏,“那下次不亲了。”
果然埋在枕头里的霍珩在听到这一句话后,马上弹了起来,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行!”
“那就给我好好休息,争取早点康复。”聂然替他整了下了被子,说道。
霍珩却翻开了一个角,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邀请地道:“一起吧。”
聂然摇了摇头,将他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又还给了他,“别,免得到时候又说我勾你,那你多委屈,多折磨啊。”
霍珩不以为意,伸手就要来拽她,“现在快十二月中旬了,我相信很快这场折磨就快结束了。”
“你居然掰着数日子?”聂然本想顺势躺下的,但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愣坐在了床边。
霍珩点头含笑地道:“当然了,我就是靠着这场倒计时才撑下去的。”
如果无法戒毒、无法熬下去,那么和聂然的未来一切都是空想。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好不容易才有了这张入学资格,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也绝对不可能放弃!
聂然坐在床沿边,煞有其事地认真道:“如果这样的话,我觉得完全可以再往后挪一挪。”
“为什么?”霍珩看她说得认真,也眉头轻蹙了起来。
“因为这样的话说不定你能一直撑下去,然后活成人瑞。”
她的小脸上写满了一本正经,而霍珩听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被耍了,于是磨牙霍霍地伸手拦腰将她直接压倒在床上。
聂然低低轻笑了一句,带着玩笑地道:“真的,不相信你可以试试,人的潜能可是无穷大的。”
“算了吧,一个人活多没意思,得有你陪伴才有活下去的意义。”霍珩紧紧抱着她,声音低沉地在她耳边响起。
聂然听着他的话,嘴角的笑轻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随后便安静地躺在了他的怀中,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间。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安静搂着,过了许久,那只搭在他腰间的手伸向了霍珩的胸口。
那带着温度的手隔着羊毛衬衫放在了心口处。
“心,真的没问题?”昏暗的房间内,聂然的声音轻轻小小的响起。
揽着聂然腰间的手不禁紧了几分,霍珩低哑地声音传来,“你知不知道我对你,向来没有什么意志力。”
聂然抚摸着他胸口的手一顿,然后抬了抬头,“你的意志力已经很强了。”
当时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忍住。
这可是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其实,我别的方面也不弱。”霍珩突然意有所指地耍了个流氓。
聂然知道他这是皮又痒了,也不气也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