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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然迎着光线走到了车门旁,果然是霍珩!
阿虎下车将另外一边的车门打开,聂然不想上车,装作没看到的模样,站在车门口吹着冷风,“霍先生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霍珩见她不肯上车也不强求,使了个眼色让阿虎离远一些,接着拉开了自己的车门,问道:“你去哪儿了?我等了一天。”
这几天为了忙关于周年庆的事情他都没时间来找她,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了,结果这小妮子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
“有什么事情吗?”聂然将衣服又拉紧了一些。
到底是初冬了,晚上的风吹上去有些钻皮肤。
霍珩看她那么怕冷,随手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递了过去,为了防止这小妮子不肯收,他特意补了一句,“要么上车,要么穿衣服。”
聂然想了想,还是乖乖披上了衣服,“霍先生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见霍珩神色严肃认真,聂然以为是公司里的什么事情,比如交易一类的问题,当下她的口气也凝重了起来,“你说。”
“不用那么紧张。”霍珩看她小脸绷得紧紧的,温和地笑了笑,“陪我参加个晚宴。”
啊?晚宴?现在?
聂然摇了摇头,“不了,太晚了。而且上次参加搞得一团糟,我还是算了吧。”
都几点了,她昨晚上可没好好睡觉,现在困得要命,哪有心情参加什么宴会晚会的。
“不是今天晚上。”霍珩见她还是一脸的不愿意,无奈之下只能拿刘震来说事,“是你们刘总要求的,算是商务性质的,你作为他的员工需要参加,而我只是恰好是你的男伴。”
刘震?
刘震这个时候和霍珩一起参加晚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和上次一样假借晚宴名义,暗中私下交易?
如果到时候他们交易,自己能留个言录个像什么做证据,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想了想,点头,“如果是工作,我会去的。”
看到她同意,霍珩松了口气笑笑,“那就好,希望到时候见。”
想想也真是郁闷,什么时候他邀请个女伴居然还要靠别的男人了?!真是不甘心!
“好。”
“不过虽然我不介意你和上一次的打扮,但是我怕你们刘总看到会不高兴,所以这次你还是好好修饰一下吧。”
霍珩可没忘记上次她穿得不伦不类地跟着自己进了罗特先生的晚宴现场,并且吸引了那么多人的注意。
显然聂然也想起了那一次,嘴角轻勾起,“嗯,我会的。”
“那我不打扰你了。”
“再见,霍先生。”
霍珩绅士风度地到了晚安后,命令阿虎开车离开。
看着那辆车渐渐离开了离开了小区后,聂然这才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商务性质的晚宴不应该是卫薇来通知的吗?何必他霍珩亲自来。
她需不需要找厉川霖来帮忙?
初冬的冷意慢慢笼罩了整个A市,夜色下所有蛰伏在黑暗中的一切都在蓄势待发着。
某地下车库下,肮脏凌乱的水泥地上有着一大滩的水迹,周围摆放着各种让人寒颤的工具。
在车库的尽头,一个女人被五花大绑着挂在了木桩上,整个人被打得面目全非,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血迹混着她的汗液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了地上,在空旷的车库里听得让人心惊。
“你到底说不说?”
“啪——”一根沾了盐水的细长鞭子脆生生地打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立即闷哼出声,却因为被绑着而无法动弹。
“你说不说,说不说!”男人大动作的抽打,只听到带着呼啸风声的鞭子声。
坐在正中间的霍旻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示意暂停。
然后走到女人的面前,“怎么样,可以说了吗?”
那个女人原本低垂的头,缓缓抬起,她怒瞪着眼睛望着他,满脸是血的她此时看上去格外的恐怖,“你这样做,不怕老爷责罚吗?!”
“责罚?我想爸爸知道霍珩的真实身份后,应该会将他直接枪毙吧!阮姨你就坦白了吧。”霍旻的嘴角挂着冰冷的笑。
在听到真实身份四个字后,那个女人原本满腔怒火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惊讶犹疑和心虚。
她偏过头去,强装做镇定的样子,“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呵呵,那我就让你懂一下。”霍旻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白色的打印纸,举到了她的面前,“这份DNA鉴定写着,亲子关系概率值只有百分之三,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我不知道……”那女人闭着眼睛,连看都没有看得直嚷嚷。
“你确定你不知道?”霍旻弯着腰,眼底冰冷一片。
“不知道!”
在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后,顿时,他嘴角扬起了一个戾气的冷笑,“很好,我会让你好好知道知道这不知道的下场!”
他招了招手,身后的打手立刻再次扬鞭挥向了她!
“啊——!”女人凄厉的叫声立即伴随着鞭子啪啪的抽动而响起。
“踏踏踏——”地下车库的楼梯上响起了阵阵高跟鞋的脚步声。
霍旻一听,转而走了出去,迎面就遇到了何蔚佳。
他轻皱了下眉头,将她带离开那血腥的场面,“你怎么下来了?”
“他们说你在楼下,我给你带午餐怕你饿着,要不要吃?”
话音刚落,里头又传来了一声惨叫,“啊——!”
何蔚佳听到那凄厉的尖叫声,往身后看去,却被霍旻遮住了眼睛,“别看了,脏了你的眼睛。”
“好。”何蔚佳听了后,温柔一笑,挽着他的手就往前走去。
“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都是些你爱吃的小菜。”
两个人微笑地一边聊一边往地面一层走去,身后那毛骨悚然的喊叫声在他们身后阵阵响起,可这两个人就如同没听到一样。
不过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正在大厅里楼上你侬我侬着,门外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来人是楼下的打手,他恭敬地站在那里,“大少,人晕了。”
“泼醒了继续,我就不信她能坚持多久。”霍旻丝毫不以为然,
手下依旧低着头回答:“泼了,没用。”
“该死的!”霍旻一把推开了何蔚佳递过来的饭后水果,脸色铁青地站在沙发前,“那就再泼,泼醒位置!”
“这……连续拷打了三天三夜了,在这下去可能她支撑不住。”打手也很是为难地说道。
“废物,废物,废物!”霍旻气愤地一脚将茶几给踢翻了,上面的东西发出了“哐当”地巨响。
打手低着头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既然打了没用,不如换别的方式吧。”在霍旻的暴怒之中,何蔚佳那柔弱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霍旻听她似乎又有什么妙招了,怒气稍稍消散了一些,“比如说?”
何蔚佳柔柔一笑,“她有家人吗?我想,逼迫的话,应该会比打人有效果。”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立刻让霍旻阴沉的脸多云转晴。
他坐在了何蔚佳的身边,沉默着不说话,眼神里却用一种打量,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何蔚佳嘴角带着一缕女子应有的温顺笑容,低垂着头。
许久,霍旻才摩挲着下巴,啧啧了两声,“都说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都没错!”
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何蔚佳这时候才抬头,娇嗔着在他身上轻捶了一下,“还不是为了你,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心疼呀。”
她脸上还是挂着温柔的笑,眼底含着的是妩媚的情,可背后却早已被他刚才的打量给吓得湿透了。
那黏腻的汗水被衣服布料吸干,然后贴在自己的背脊上,一片冰凉。
就如同刚才的心。
“宝贝儿真好。”霍旻捏着她的下巴,凑过去狠狠地亲了一口。
等发现自己的手下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时,他沉下了脸色,说道:“没听到总裁夫人发话了吗,还不赶紧去!”
“是,是,是!”那名手下忙不迭的一个劲儿的应答了下来,然后赶紧离开。
大厅内再次安静了下来,何蔚佳倒在他的怀里,微微地喘息着。
“不过你确定这个女人就可以取得你们家老爷子的信任吗?”
霍旻把玩着她的头发,十分的肯定,“当然,她曾经是我爸爸最信任的手下,别看是女的,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很得老爷子喜欢的。后来她把霍珩这个私生子交给我爸的时候,她就离开了,说是自己想要养老去了。”
“受了那么多打都没有招,看来的确是没看错人。”何蔚佳的眼神不由得再次落入了下个地下口的通告,定定地看着。
“所以我现在就等她开口,只要她开了口,下个星期的周年庆上,我就让霍珩永无翻身之地!”
霍旻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要绊倒霍珩,对于何蔚佳的话几乎没有放在心上。
何蔚佳很快收起了刚才的神色,再次恢复温柔的模样,“不过你还是要提防着她点,最好多抓几个人,指证的人多了,我想霍珩有口也难辩。”
“当初找到霍珩的时候,除了她好像只有五叔身边的一个得力助手吧,其他人当时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霍旻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不由得开始回忆起十几年前霍珩第一次被带进霍家时候的场景。
那时候他还不姓霍,他随他妈姓,姓顾,叫顾御。
看上去瘦瘦弱弱,文文静静的,修养气度完全不像是那种贫民窟里存活的,反而像是高门里培养出来的。
他是阮姨和五叔的手下一起将他护送过来的,据说当时在半路遇到有暗杀的,大马路上就发起了枪战,那小子居然开枪打死了一个。
当时父亲听到阮姨这么说的时候,好像破天荒地勾了勾唇,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在霍家住下了,并且改名霍珩。
从住下的那一刻,好像他就没有存在过别扭两个字,进退得宜说话得当,就好像他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六年一样,他的能力和名声很快就让众人皆知了起来。
知道后来的那一场车祸,他变了,只是变得低调了,而且脾气变的更好了,那时候自己还恶趣味的嘲笑他这是没了老虎的牙,只能跪着给人迎笑。
可谁知就是这一场车祸,父亲竟然把自己地下生意全部交给了他,霍珩一夜之间从霍家二少一跃成了霍家黑暗势力的一把手。
从那以后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彻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不懂为什么都是一个废人了,父亲还要给他这样滔天的权势。
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他依旧不明白。
“有了这一个,其他的不过只是附和罢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霍旻在听到她软糯的声音想起来后,这才拉回了思绪。
他望着眼前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女人,不骄不躁,温温柔柔,更何况还很聪明。
女人嘛,就是要这种才惹男人爱啊。
“你可真是招人疼爱啊!”霍旻又再次的捏住了何蔚佳的下巴,吻了下去。
但也只是一个吻而已,然后就放开了她,随手拿起外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