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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半晌,他开口说了一句,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
两人默默地将这顿饭吃完,彼此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别扭。
吃完饭之后,他提议到外面走一走。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他的好意,毕竟他帮了自己这么多。
两人吹着山风,站在山顶上,俯瞰着夜间的美景。葱郁的灌木被店家精心地系上了各种形状的彩灯,一到夜晚就点亮起来,一闪一闪地煞是好看。
“你冷吗?”他突然回过头瞥了她一眼。
她虽然感觉到双臂寒嗖嗖的,但还是摇了摇头。
“其实每当我心里不痛快的时候,我都会到这山上来吹吹风,看一看这山上的景色,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好很多。”
她缩了缩肩膀;她恋爱过的男人只有安子墨一个人,跟着他相识,相恋,结婚,离婚,居然发现他们在一起,有很多事情没有在一起做过。包括到山上来领略这景色。此时的她站在山顶上,身边的那个男人却不是她所爱的,对着这夜景也感到索然无味。
“最绝望的时候,我站在这里,真想跳下去。我觉得我的运气太不好了,我没有像安子墨那般好运气。人生的每一步都是我自己走出来的,我不想走歪路,也不想走错一步。可是我走得很辛苦,也很累。”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摇摆,听起来有不同寻常的伤感。
“你不要拿自己跟安子墨做比较。你们是两个人,你很出色,你用不着时时拿自己跟他比。”她极力委婉地说。
“我也不想跟他一块比较,可是你爱的人不是他吗?如果是我先认识你的话,你会不会选择我?”他那双诚挚的眼睛正灼灼地凝视着她。他为什么会选择霍静音,除了一时的寂寞与孤独之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霍静音曾经是安子墨最疼爱的人。他想占有安子墨身边的人,也许那样的话,从小一直在暗中跟子墨较劲的自己,却从来没有赢过他,这样一来,心里就会舒服得多。
她不自禁地抽了口冷气,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假设性的问题,也许她没有跟安子墨相恋,那么也许她真的有可能会跟傅天宇在一起。但是现实就是现实,哪里来的这么多假设。他们回不去的过去,人生也没有这么多的如果。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原本眼睛里亮晶晶的东西也被挡住了一样。“我比不上他,我始终都比不上他。”
“天宇,你没有什么比不上他的。只是感情这种事很难说,对不起,你很好,在我的心里你比他好多了,但是我对你的那种感情,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情。我相信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她婉言地说道,风,凉阴阴地匝着人,一直沁入到肌肤的深层里去。
傅天宇在黑暗中笑了笑。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两人上了车,他们之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横亘在中间一样。车子开到了她的新家,他没有下车,跟她打过招呼就走了。她的心里虚虚的,不着边际,空荡荡的。她会失去这个朋友吗?
她拖着行李箱走入了电梯里。她走到自己的家门前,走了进去,这是复式的单身公寓,买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精装修了,她只是买了一些简单的家具而已,楼下是客厅与阳台,还有厨房,楼上是卧室,衣帽间与浴室,总共面积不超过四十平方。但是对于她一个人住,已是绰绰有余了。
折腾了一天,没有力气再整理自己的行李,胡乱地洗漱过后,就走到楼下,刚才在那家餐厅里,根本就没吃多少东西,她打算煮一包面。可是冰箱里空空如也,她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去超市里采购过,想起刚才进来的时候,小区门口有一家24小时的便利店,于是换了一套比较休闲的衣服下楼去,拿了钱包走下楼去,看到一楼的大厅坐了一个古里古怪的老头,戴了一副拴着链子的老花眼镜,危坐正襟地坐在那里,当她走过去的时候,老头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掠了一遍。
“小姐。”
她刚刚才走到门口,回过身来,看到那老头正抬着头看她,她往自己的身后张望了一下,除了在叫她自己还有谁呢。
“你过来一下。”老头朝她招了招手。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老头的手下有一本破旧不堪的书,空白处密密麻麻地用圆珠笔写着不知什么字。
“你知道你有危险。”
“危险?”她的心被牵痛了一下,“什么危险?”
“有人盯着你已经很久了。”老头压低了声说道。
“谁?”她被这老头的话弄得心里发毛。
“是一个人,是一个命中注定要来伤害你的人,上辈子你欠了他的,所以这一辈子你要还他的债。”老头神神叨叨地说着,一面还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偷偷地瞟她。
“这个人已经出现了吗?”不知为什么,她感到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慌。
“这个我不太清楚,你要小心为妙。”
那老头的表情看起来贼兮兮的,她将信将疑地离开了那里。那个人……不知为什么她想起那个戴着蜘蛛侠面具的男人。
从便利店买完东西,她匆匆地走进大楼里,那个古怪的老头正在听收音机,收音机里唱着民国时期的女明星的歌声。那歌声渗透到这夜里,更是令人听了碜得慌。她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里。
在电梯里,看着那一层层不断往上变化的数字,安静地她听到自己哄嗵哄嗵的心跳声。突然间悬在她头顶上的那盏灯用力地闪了几下就灭了。电梯里漆黑一片,一阵恐惧从她的脚底爬了出来,这黑漆漆的空间里令她想起了在恐怖片里见过的场景。她试着按了按那数字键,可是它们就像全体失灵了一般,连亮也不亮一下。她又试着扒门,但是那严合密缝的门又怎么能让她一个弱女子扒开呢。
无助的,惶恐的感觉将她包围了,仅存的一丝理智使她想到了自己的手机,可是刚刚才把手机从挎包里取出来,却噗通一声音掉在地上,她蹲下身,又去找那部手机,可是越是着急越是什么也找不到。
无奈之下,她只得去敲电梯的门:“快开门,救命啊,救命啊。”她拚命地擂着门,直到把手都敲疼了。脸上黏湿湿的,似乎有什么液体流下来,透过她的唇缝流了进去。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感觉到了自己走到了绝望的边沿。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的喉咙也喊哑了,手掌也拍得疼了,连泪水也流不下来了。门终于打开了,她又见到那个古怪的老头,门口站着两个维修工人模样的男人。
“这电梯啊,三不五时就坏,不知道来修了几次。”老头嘴里念念叨叨的。他是一个矮小的男人,又长得消瘦,身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孩童。
“你在里面啊。”老头凑进来一看说道,“以后没事就不要进进出出了,这电梯从这房子造好以后就时好时坏的,你还是走楼梯吧,那里安全。”
她站起身来的时候,脚已经酸痛得快要支撑不住。
老头跟那个电梯维修人员在交涉中,她只能从四楼爬到十楼去。
“小姐。”
老头又在背后叫她。
她揾了揾脸回过身看他。
那老头交给她一部手机说道:“这是你的手机吗?”
她仔细一看,正是在电梯里掉落的那一部。
“赶紧上去吧,否则我怕那个人又要来找你了。”老头朝她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她感到有什么东西掠过了自己的后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颤栗,走上了楼梯。在夜晚的楼梯,显得阴森森的,冷凄凄的。每一层都装了一个吊灯,那雪白的,似乎又掺着点蓝幽幽的光线照着她的影子,偶尔有一层那盏灯还坏了,她只能屏住呼吸往上跑,等跑到了十楼,后背上的汗把衣服都渗透了。
她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静得只听到她自己的脚步声。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单位,她有一种身陷囹圄的恐慌。当经过后门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发现那后门正前后摇摆,撞得门框啪啪作响,黑糊糊的,其实什么都看不清,她吓得打开门跑了进去。仿佛只有家里才是最安全的,她将房子里的窗户都关上,拉上保险栓。
她将从便利店里买回来的东西也无心再弄了,跑上二楼,躺在床上,那个老头的话言犹在耳。
“有人盯着你已经很久了。那个人是你上辈子欠他的,所以这辈子他来问你讨债,你要小心点。”
她拉起了被子,严严实实地将自己覆盖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生病
翌日,她要飞去香港试镜,顺便也去散散心。那部电影她只是当一个女配,不过是跟大导演合作,这个机会也不可多得。她要在香港逗留一个星期左右。
她的经纪人刚巧有事,没办法抽向陪她去,好在她一向独立惯了,单枪匹马去外地也不是没试过,再加上听到门卫那个怪老头的话,觉得自己想暂时避开几日也好。
于是早早地拿了行李到了机场,百无聊赖地取了一份免费的旅游杂志来看。
这时从她的前面百米外传来一阵说话声。
“你现在赶紧回家帮我去拿护照,还有一个钟头的时间,应该足够。”
那声音熟悉至极,果然让她看到了安子墨,连忙低下头,用手上的杂志挡住了自己。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安子墨已经发现了她,刚才严肃的表情立即变得春风满面,三步两脚地走向她。
“这么巧。”
她没有去理他,只是将杂志胡乱地翻了几翻。
“你去哪里?去拍戏?”安子墨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尽管两个人的座位中间隔了一条缝隙,她还是忍不住往一旁移了移。
“我要进去了,安先生。”她看到对面墙上的显示屏,倏地站起身来,俨然不愿意跟他多话。他也索然无味地站起身来,看到她手上捏着机票,惊喜交加地叫了起来,“原来你也是去香港。”
她看着他那笑容满面的脸,心里暗暗叫苦,不会这么巧吧。
“我也是啊。看来你跟我坐的是同一个航班吧。”安子墨凑上前去刚想看她手上的机票时,她慌忙地将手往背后一藏。
“对不起,我想我们不可能是同一个航班的,我要进去了。”说着,她提起行李走到柜台去办理登机手续,顺利地办完了手续,她无意中回头一瞄,看到他正坐在那里,无可奈何的样子。
“应该不会这么巧的。”她心里想着,进入了候厅大厅。在等待的半个多小时里,也没有见到安子墨的身影,她心中暗自窃喜,也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直到上飞机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也没有看到他。
她向空姐要来了毯子,昨天晚上几乎没怎么睡着,趁这几个小时的想用来好好地补一下睡眠。然而她刚刚才戴上眼罩,听到有脚步声朝她走来了。
“对不起,我能不能跟你换下位置。”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脚步声。
她除下眼罩,看到眼前的安子墨,惊讶得眼珠子都快跳出来。原来他真的跟自己是坐同样的航班。
好看的男人走到哪里都受欢迎。他与她身边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换了下座位,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可是她却不想跟他坐在一起。
她愤然地瞪了他一眼,暗示他不要脸。可是安子墨却不在意,还叫来空姐给他一杯冰水。
蓁蓁决定在整个航程中,不跟他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