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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袋子!”她立刻说道。
贺擎天莞尔一笑,“那就走吧!”
杜子鸢举高输液袋,不让血液回流。
高级病房里有洗手间,两人走进去,杜子鸢身子后退一步。贺擎天一只手上扎着针,不太敢用力,而腰带似乎一只手不太好解,呃,不,是他不想用一只手解,对着马桶,他黝黑的眼珠滚动了一下,转头看杜子鸢,小骗子居然是把脸背对着他的,立刻皱眉,沉声道:“我解不了,你帮我解!”
杜子鸢脑子嗡得一下,脸腾地红了起来,只感觉耳根都跟着火lala的。“你自己解!”
贺擎天不动,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杜子鸢,复杂的眼里有着委屈,“子鸢,我手打着针,根本没办法解皮带,我拿着药袋,你帮我解开!”
“不要!你自己解!”杜子鸢真的要怄死了,他根本是故意的。
“子鸢,你想让我尿在裤子里吗?”委屈的瞅着她红透的俏脸,贺擎天慧黠的闪着眸光,让那张俊秀的脸庞看起来异常的俊美邪肆,嘴巴却噘着,很委屈的叫着:“快点快点啦,我真的快尿出来了!”
“这一次你太过分了。“没有任何的犹豫,杜子鸢直接道:“不尿就尿裤子里好了,反正是你自己的裤子!”
“你好过分!我是病号!”贺擎天奸诈地笑着,如同 偷腥 得逞的狡猾狐狸一般,打趣的看着正背着自己的杜子鸢,这个小丫头!
“你又不是不能自理!”杜子鸢冷着嗓音开口。
贺擎天微微一笑,不再捉弄她,闷声道:“貌似还能解开,我要解了,你别偷看啊!”
“我才不会看!”
“不过你想看也没关系,我绝对给你看!”
“我不会看!”
贺擎天唇边勾起一丝兴味,“我真的不介意你光明正大的看,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偷看一下也没关系!”
“贺擎天!”杜子鸢怒了。
哗哗的水流声传来,杜子鸢整个人立刻住嘴,背对着他,手里举着他的输液袋,脸红的不成样子,这是她第一次陪男人小便啦,真是羞死了!即便是什么都没看,可是听着声音就懊恼起来,柳眉皱在一起!
其实偶尔,贺擎天还是有点玩心的,只是这些年,很多事情压制他的本性,让他不能正常发挥,不像别的孩子一样可以无拘束的大笑的!
虽然现在,他和杜子鸢之间有很多问题,但是清楚了自己的心,也清楚了她的心。他就真的不想压抑自己了!不想再掩饰自己的兴味。
水流声终于停住,杜子鸢几乎是在煎熬。
半天没有动静,杜子鸢不得不开口。“好了嘛?”
“没有!再空空!”他说。“我怕一下万一再想尿,你又不帮我。解一次皮带真的很麻烦!要不我不穿了行不行?”
“贺擎天!”杜子鸢低吼。“你再这样我走了!”
“好了!我已经扣上皮带了!”贺擎天转身,按了抽水马桶,然后迈着优雅而稳重的步履,往病床走去。
一句话说得杜子鸢差点气得背过气去,恨不得等他好了后拆了他的骨头!
贺擎天一脸好笑地走过去,满脸的满足,即使现在她陪着自己,什么都不做,他也觉得安心,连日来为工作的忧心和焦虑似乎都烟消云散了。似乎只要杜子鸢在身边,他就觉得踏实。
杜子鸢摇了摇头对上贺擎天那含笑的面容,不由快速的走了过去帮他挂好输液袋,“快点休息吧,都这么晚了。”
“子鸢。陪我一起睡。“贺擎天沉声的开口,对上杜子鸢投过来的目光快速的举起手,郑重的保证着,“我保证绝对是盖棉被聊天,不会对你乱来的。”
“我帮你看针!不能睡!”看着他那样子,杜子鸢在床边坐下来,认真的看着他那红满血丝的眼睛。“你好久没睡了,公司出了问题,你该好好休息,这样才能有精力去拼,你现在快点睡觉!”
“子鸢,你就不能温顺一点吗?”咬牙切齿的开口。贺擎天恼怒着一双深邃的眼睛,无力加挫败的瞪着眼前拒人千里之外的小骗子。
“闭嘴!睡觉!”她严厉道。
他的关心让他有着动容,也的确困了,累了,“针打完了。你就上来睡!”
杜子鸢一怔,没有言语。
那床太小了,即使床大,她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儿再跟他睡在一起,心头浮过惆怅,黯淡了一双眸子。
迷糊里,不知道何时睡着了,杜子鸢就趴在他的病床边,沉沉的睡在床沿边上,没有盖上被子的身子因为寒冷而卷缩着。
贺擎天醒了,护士来给他拔针的时候就醒了。深夜三点,点滴滴完,他的咳嗽虽然还偶尔有,但是不得不承认,药效真的不错,控制住了一些。
起身,将她柔软的身体抱 上床 ,杜子鸢身子一僵,惊醒了,瞬间清醒,却没有睁开眼睛。
“小骗子,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离婚呢?”贺擎天为她盖上被子,大手轻轻的搂着她的纤腰,无力的低叹里有着浓浓的感情。
眼角忽然的湿润,这感觉让杜子鸢想起跟他在一起的甜蜜日子。
床很小,两个人贴合在一起,贺擎天抱着她,不再说话,像是没发现她清醒一样,不多时,传来他沉稳的呼吸声。
杜子鸢的身子渐渐的放松下来,闭着眼,温暖的怀抱里,杜子鸢再一次的沉睡。抱她到怀抱里的那一刻,她身子的僵硬,让贺擎天明白她已经醒了。
十多分钟后,侧过目光,看着没有拒绝,而就这样乖巧的睡在他怀抱里的杜子鸢,贺擎天嘴角那隐约的笑容终于化为大大的,有些傻气的笑。沉稳的呼吸声不过是他让她以为他不知道她醒来而故意做的。
一低头,一个吻轻柔的落在杜子鸢的脸颊上,这才心满意足的拥抱着她,同样闭上眼睡了。
而同样的暗夜里,医院的停车场里,一个隐蔽的角落,一辆豪华的红色法拉利,停在那里。
“秦先生,你要的杜如慧的地址找到了!”电话里传来低沉的声音,“不过她天亮可能要离开,所以不得不现在给你打电话。”
坐在汽车里的男人正是秦傲阳,“好!说地址吧!”
那端说了地方,秦傲阳挂了电话,燃起一支烟,打火机微亮的光芒一闪而过,也映出他英俊的脸庞。抽着烟,烟雾缭绕间,是无比的惆怅,哀默!
白色的烟雾弥漫在汽车里,秦傲阳一手夹着烟,视线紧迫而哀伤的看向病房大楼的窗户,杜子鸢在陪着贺擎天。轻轻的叹了口气!贺擎天才是她的幸福!低下头去,发动车子,他能做的,也只是远观而已!除此之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车子滑了出去,深夜,找到那个地址!
杜如慧,秦傲阳能做的也只是帮杜子鸢把她的姐姐找回来。
当他跌跌撞撞穿过狭窄的巷子进入筒子楼找到杜如慧的地址,深夜敲响那个位于几乎是贫民窟的破门时,他都在想到底找到杜如慧把她带回杜家对不对?但是那样的事情发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真的是太悲剧了!
敲了几下门,里面似乎响动了一下,却没有开门。
秦傲阳低声开口:“杜如慧。是我,秦傲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没有钱了,开门吧!”
里面很安静。但是过了一分钟左右,灯开了,门也开了!
秦傲阳在看到里面的女人时整个人错愕了,蓬头垢面的杜如慧一看就像是要饭的,多少日没洗澡了的样子,头发凌乱,身上一股怪味。屋子里只有一张破床,光秃秃的没有一床被子,整个屋子里除了一张破床什么都没有了,而使用过的方便面盒子一大堆堆在地上,发出难闻的酸臭味,她就那么站在门口。一双眸子,木讷,冷然。
皱皱眉,秦傲阳打量着她,错愕着喊道。“你怎么搞成这样?”
“我不就该这样吗?全景城最y1ndang的女人。难道不该过这种日子吗?”杜如慧完全不在意,或者说她根本没有了尊严,眼底闪过浓浓的自嘲。“下场这样,我活该,不是吗?”
她这样说,秦傲阳倒觉得有些同情她了。“别这么说,虽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但是说实话,比你y1ndang的女人多了去了,只是人家没这么命苦的被算计!”
“你来做什么?”
“收拾下吧,跟我走!”
“去哪里?”
“你打算这样下去?”
“不!我要搬家了!”杜如慧没想到秦傲阳会来找自己,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要搬家,但是你没钱了,你搬去哪里?”
“和人睡一觉,就有地方住了!这间房,不就是我和人睡了一觉换来的嘛!”杜如慧冷冷的说着,眸子里划过一抹纠结的痛,却是一闪而逝。
秦傲阳望着她,没有忽略掉她一闪而逝的痛苦,真诚开口:“先跟我走吧,安顿好你,送你去国外!”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杜如慧早已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人对自己好了。
“因为你是杜子鸢的姐姐!”秦傲阳如实说道。“杜子鸢一直很担心你,委托我找你!”
其实是他自己主动帮她找的,杜子鸢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又是杜子鸢!”杜如慧苦涩一笑。“不用了,我不需要她的假好心!”
“你这女人很固执,你们还真是姐妹!”秦傲阳想起杜子鸢偶尔的固执来,更是叹了口气。“杜如慧,你爸爸住院了,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不信你无动于衷!”
杜如慧身子一个颤抖,微微晃动了下,又是冷笑。“我和他们早就断绝了关系!”
“断的掉血缘吗?”秦傲阳一句话让她闭嘴,看了看天,窗外已经微微亮了。“我已经一夜没睡了,现在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去?你确定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
杜如慧怔住,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走吧,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你真的臭死了!”
“好!我跟你走!”杜如慧不再啰嗦。“走吧!”
清晨,从温暖的怀抱里醒过来,杜子鸢一怔,昨夜的一幕幕熟悉的回放在了眼前。贺擎天?睁开眼,杜子鸢冷淡的视线打量着还没有醒的男人。
刚毅英俊的面容因为熟睡而柔和,剑眉飞扬,鼻翼高挺,刀削般的脸颊有着盅惑人心的慵懒,那光洁的下颔有着新出的胡渣。
如果没有两家的恩怨,该有多好?
闭上眼,内心深处闪过疼痛。
恢复了平静的神情,杜子鸢径自的下了床。
即使是很轻微的动作,可是怀抱里的人忽然离开,贺擎天本能的伸过手阻止,刚起身的杜子鸢一个不防备再一次的被他勾回了怀抱里,鼻子重重的砸上贺擎天的胸膛上。
低呼一声,杜子鸢低头看了过去。却见贺擎天已经清醒过来,深邃的眸光静静的和她看过去的视线交织纠缠着。
“醒了。“摸着鼻子,杜子鸢淡漠的开口,神情清冷的再次的爬起身来。
“子鸢。“早晨暗哑的嗓音比平日更加的低沉浑厚。贺擎天看着面无表情的杜子鸢,懊恼着,忽然收紧了手臂上的力道。
刚刚爬起来的身子再一次的跌在了他的身上,杜子鸢错愕的一抬头,一个吻,带着眷恋压了过来,狂野的,让人没有招架的余地。
突然的亲吻,杜子鸢一怔,快速的要推开贺擎天的身体。可惜他的手臂却如铁链般紧紧的禁锢住她的身子,冰冷的双唇带着压抑的渴望张狂而放肆的袭击她的双唇。但很快的想到自己还感冒着,怕传染给她,又放开她。
贺擎天发现他的耐心越来越好了,他竟然还能安静的躺在这里。即使面对着一张处处疏远他的脸庞。
“有时候,我真想剖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低沉的嗓音里着无奈,贺擎天无奈的开口。
每一次面对杜子鸢的冷漠。他不确信是想掐死她,还是将她拉进怀抱里狠狠的吻住,吻碎她脸上冷冷如霜的面具。
“我去问问还要不要输液,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