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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擎天推开杜子鸢的门。径直走了过去,早晨他离开的时候她还在睡,给她抹了药。不知道现在她怎样了。
床上。依旧是那蜷缩的身子,凌乱的发掩盖了她的侧脸,睡的很沉,樱红的嘴角还微微的张启着,显得有些孩子气,眼皮红肿着。眉拧皱着,可却牵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在床边坐下来,贺擎天轻柔的抚开她脸上的发丝,凝望着发丝下白皙的面容,莞尔一笑。
心潮荡漾。修长的手指顺着额头滑落在细致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摩着。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似乎一股暖流融入了心中,满满的幸福感。
贺擎天低头凝眸,突然发现,蜷缩在床上的杜子鸢,格外的娇小。是否,她已经到了承受不了的极限,伸出的手不断地温柔的在她的脸颊上摸索着,小心翼翼,像是怕碰碎了瓷娃娃般的小心翼翼。
终于在这种痒痒的感觉里惊醒,杜子鸢猛地睁眼,对上一双深邃的泛着温柔的眸子。只是突然看到他,她本欲张口叫一声“贺大哥”,但,又突然抿唇,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他的手没有离开她的脸颊,杜子鸢终于忍无可忍,拉下他的手,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还生气呢?”他挑眉。
她错愕,又想到他不过是做戏。“我要离婚!”
“我知道了,你已经说过了。”
“你?”
“是你妈让我来的!”他说。
杜子鸢心里一抽,妈妈叫他来的?妈妈是不同意他们离婚吗?妈妈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吗?
“你可以走了。“她又是冷声道。
“排骨还没有吃!”他说,依然看着她的眼睛。“我要吃完岳母煮的排骨才走!”
“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走!”杜子鸢继续说道。
“别闹了,子鸢!”贺擎天叹息一声,弯腰将杜子鸢的身子抱紧,下颚暧昧的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有些暧昧,有些满足。
温润的气息喷吐在耳旁,杜子鸢候的僵直住身子,懊恼的低咒着,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推开他,可此刻她竟然酥软的没有一点的力气。
“贺擎天,你,你到底来做什么?”不在挣扎,杜子鸢挫败的开口,“你不要一直对着我耳朵呼气,很痒了。”
似乎很满足杜子鸢的反应,贺擎天眼中笑容加深,清朗的嗓音里多了些笑意,“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你什么问题?”杜子鸢自他怀抱里转过身子,迟疑的开口。
“为什么要离婚?”此时,贺擎天的笑容和煦而温柔,看着杜子鸢的目光里温柔的可以荡漾出涟漪。
“我不会被你利用,不想成为棋子,被你们玩弄在股掌之间!”
“谁玩弄你了?”
“你和你妈妈!”
“子鸢,你很聪明。“贺擎天赞赏的扬起嘴角,他没想到她这样的爆发,会让她看起来更有魅力,女人太柔弱了也不是很好。
“你放开我!”杜子鸢微微动了动身子,想将自己的身子移开,可惜他的手搂的很紧,让她没有一丝转园的余地,杜子鸢不由的皱起眉头。
察觉到杜子鸢抗拒的动作,贺擎天垂下目光,和她仰起的目光对视着,眼中笑意更深,搂在她腰上的手微微张开,抚摩着她纤细的腰肢。
“你立刻离开我的房间,这里是我家!我不想看到你!”倏的挺直了身子,杜子鸢没好气的低吼着,微微的红晕染上了脸颊,她害羞个什么劲,在心里将自己骂个够,再次将怒火的目光瞪向笑容款款的贺擎天,都要离婚了,她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还有,他笑得这样是什么意思?
不解的眼神看向贺擎天俊朗的侧脸,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如同刀斧般凿刻而成,五官深刻、轮廓分明,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尤其是嘴角那淡淡的笑容,让他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温和雅致,可蕴涵在笑容之中,是可以感知到了睿智和凌厉。
“没关系,我想看到你就行了!”他继续着他的坚持。
“那你出去!”杜子鸢声音开始拔尖。
“脾气见长了!”他的语气依然不疾不徐,像是没有丝毫脾气,这样的他,让杜子鸢更加恐惧和陌生。
“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嘛?我已经知道了你和我爸爸之间有仇恨,那是你们的事情,我现在真的不想管!”杜子鸢抿唇,不想再多说。
贺擎天深邃的目光落在杜子鸢的脸上。“我不会同意离婚!”
“为什么?”
“就是不同意!”
“到底要怎样才可以?”
“除非我死!”
第九十三章
“除非我死!”
杜子鸢不说话了,视线盯着他,不期然也看到了他受伤的手,用纱布缠着,像是很严重,她的心蓦得一沉,有些微痛,却也不说什么。
贺擎天注意到她看着自己手的视线,手干脆伸开,完全展示给她看;“我的手受伤了!”
看起来很严重,杜子鸢看到手里面也缠着纱布,而且伤口似乎在向纱布渗血。她皱皱眉,别过脸去,装没看见,其实心里还是很担心。
他怔了怔,嘴角逐渐勾出向上的弧度。“流了很多血,是被酒杯玻璃扎破的!”
“不关我事!”她冷声道,可是视线还是转了过来,看到他解开了纱布,手掌上有着大大小小不少道割伤以及刺伤痕迹,她瞪了好几眼,那模样像是比受伤的他还疼。
贺擎天注视着她,满足的享受起她为他惊忧的神情。
“我不是医生!”杜子鸢嘴硬的道。“你赶紧去医院,不要赖在我家里!”
看着她别扭的神情,他好想笑,忍不住让笑容爬上脸庞。
“你赶紧走!”
“岳母让我叫你下去吃饭,今天就我们三个一起吃饭,如果你不想她难过,就立刻下来!”他轻声说完,开始缠着纱布。
“我先下楼,等你吃饭!”丢下一句话,他起身离开了。
杜子鸢闭上眼,却久久的烦闷着,因为贺擎天一句“除非我死”。她心里一下子烦躁起来,也是他的一句话,忽然又让她觉得有些诡异。为什么他不肯离婚呢?他妈妈不是也说早晚要离婚吗?
杜子鸢躺在床上,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是个陌生号码,她接了,很快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思茵?”
声音威严无比,隐隐约约给人一种压迫感。似乎还有丝丝不满的情绪。杜子鸢皱着眉问:“我是思茵,请问,你是哪位?”
“思茵,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好学员,没想到自由散漫,无组织无纪律,才是你做事的本来风格。”
“洪教练?”杜子鸢错愕。
“我该叫你杜子鸢吧?”洪教练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今晚你来不来道馆学习?”
“洪教练对不起,我会去!”杜子鸢突然想起。自己还在道馆里学习跆拳道呢。“我现在马上去!”
电话挂断了,杜子鸢立刻起身,抓了包包。就下楼。
饭菜已经摆好。杜子鸢急匆匆往门口走去。
贺擎天和白素心都吓了一跳。“你这是去哪里?”
“妈妈,我有事,不吃饭了!”杜子鸢看也不看贺擎天,就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贺擎天沉声问道。
杜子鸢一惊,冷言道:“我去哪里不用你管!”
“子鸢!”
“妈,我走了!”
“你到底去哪里?”贺擎天一把拉住她的手。杜子鸢猛地一挣。贺擎天的手被她甩开。
“我有事!”
“子鸢,什么事也得吃了饭再走啊!”白素心为了缓和气氛,不得不开口。
“不吃了,已经迟到了,晚上回来吃!”杜子鸢丢下话就走了出去。
“这……”白素心很尴尬。
“妈。我去追她!”贺擎天抓起外套也走了出去。
白素心一个人面对一桌的饭菜,幽幽地叹了口气。眉宇紧皱起来,有些担心的望向门外。
追出去几步,贺擎天就一把扛起杜子鸢。
“啊……”杜子鸢急喊。“你放开我!”
他凭什么追出来把她扛起来,她要跟离婚好不好?
“啪”一下,贺擎天的手拍在她屁gu上。“不打你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怒,你去哪里?为什么不说?”
“这和你没关系!”杜子鸢低喊,这个人不讲道理,是的,他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她都不知道他的生意是怎么做大的。发起脾气来像个孩子,哪里像个有三十岁的人?随随便便就在外面扛人?还敢打她屁gu!
“是吗?和我没关系?你敢说和我没关系!”说着,他已经大步走到了车子边,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
杜子鸢起身就逃,他一下压住她。“你敢逃开你试试!”
虽然杜子鸢一向脾气好,但此刻,她也怒了!
“贺擎天,你休想囚禁我,我告诉你,我有我的人身自由!”
“你说你去哪里?我送你去!”他吼道,就是不松手,两人在副驾驶的位置,他压着她,姿态不是很好看。
她恼怒。“我偏不告诉你!”
杜子鸢今天是豁出去了,“就是不告诉你,你以为你谁啊?你以为你了不起啊?有钱就了不起啊?你休想摆弄我,我才不是你的棋子!”
不知道怎么的,贺擎天竟然觉得有些好笑起来。真是兔子急了都能咬人啊!感觉太有趣了,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急了。只是,为什么她越是急他越是高兴呢?“是棋子怎么了?你能当我的棋子是你的荣幸!”
“去你的荣幸吧!”杜子鸢猛地推他,干脆胡乱抓了起来。不管不顾了,秦傲阳说,女人打架要挠人才对,刚好她指甲也没有剪,于是伸出手去,猛地抓了起来。
贺擎天见她真的是急了,居然小手朝自己的脸抓了过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口,紧紧抓住她,禁锢在她的头顶。“听我说!”
杜子鸢瞪大眼睛,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神,当杜子鸢明白过来一切的时候,更是怒火中烧。他根本是故意逼急了她的。
“你想让我急是不是?贺擎天,我又没招你又没惹你。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说着,杜子鸢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他。
“你疯了吗?!”眼看情况不对了,杜子鸢好像真的失控了,贺擎天大叫着让她住手,可还是被杜子鸢给推开了,因为空间太小,他的头碰到了挡风玻璃。
幸亏贺擎天反应快。立刻又把杜子鸢压在身下。
“放开我!”
“你老实呆着!”他啪得一下锁上门,人从副驾驶爬上驾驶座,杜子鸢一看门打不开了,整个人也早己失控,干脆扑到贺擎天身上,一阵捶打。“你放我出去!”
“你那么恨我吗?!”忽然觉得,把她惹成这样,其实他的心里一点也不快乐。看着她眼泪四溢,失控得大喊大叫。其实他的心是疼的。任她在自己身上推搡着,贺擎天放下以往的强势,低低地问道。
“对!你说得没错。我恨死你了!”杜子鸢大吼着。
他沉默不语了。手上的伤,因为她刚才的挣扎,乱抓,血又流了出来。
杜子鸢挣扎了一会儿,见他不动,她也没了力气。
“我们和解吧!”许久。贺擎天说道。只是被杜子鸢这么一闹,觉得嗓子似乎有些嘶哑,连这么一句短短地话也变得哑哑的。
什么?!
杜子鸢呆了呆。
“我们和解吧!”他继续重复了一句。
杜子鸢一愣,忽然没有了反应。
他的语气像是很诚恳,又似乎很飘渺。“我真的很累!”
杜子鸢的心不断的缩紧。再缩紧,紧到几乎就要爆裂了。又像是跳出来一样。这是第一次,她听到了他这样的语气,她感到万分茫然。
“不想再闹了!”他说。
“是你在闹,我没有闹!”杜子鸢低声道,无限委屈:“我只是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我也很累。”
“……”贺擎天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杜子鸢轻声又道:“年少的时候,我幻想过恋爱婚姻的一切美好,就像歌词里说的那样,我能想到最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