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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枫对唐宋报以微笑,然后还是很抱歉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唐叔叔,昨天我还有和唐恬见过面的,按理说她那么重视你的案件,不可能不出现的。”
唐宋听慕枫这么说,也有些许的不知所措,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了电话说:“我还是给她妈妈打个电话吧!”
“您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这……”
“别担心了,也许是刚好有什么事耽搁了。”慕枫想要安慰唐宋,可是他的心却不由咯噔一下漏跳了一拍,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事情发生了。
“好,现在我们继续开庭!”法官从后台走了出来,他再一次敲了下代表法庭威望的法槌。
法官坐下之后,很快宣读了刚刚那份有力证据,立刻还了唐宋一个清白,这个在监狱里待了四年牢狱之苦的中年人,在那一刻如释重负,他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竟哭了。
“因查实唐宋与本案没有直接关联,现就本案做以下结案陈词:唐宋未有盗取巨额资金的犯罪事实,宣布予以当庭释放。”
法官刚宣布完话,所有人都纷纷退庭离开。
“嘿嘿!太好了!”唐宋喜极而泣,他伸手握住了慕枫的手,本来就心性颇为懦弱的唐宋,在握了下慕枫的手之后,还是胆怯的松了手,“慕枫,谢谢你,没想到你和我女儿没有在交往了,还是愿意帮我……”
“叔叔别急着感谢我,我想,我们现在有必要去一趟星台医院。”
唐宋不解地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慕枫,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啦?是恬恬她……”
“不是,是阿姨……”慕枫叹了口气,解释道,“请叔叔做好心理准备,唐恬一直不把阿姨重病住院的事情告诉你,是不想你难过,想让你好好配合我查案……”
“那……那,我老婆她现在,怎么样?”见慕枫没有继续说话,唐宋急切地看着他。
“先不说了,我们到医院看看情况再说吧!”慕枫径直往外走去,唐宋也赶忙跟上。
慕枫不敢保证是不是真的唐恬的母亲出事了,但是按他的分析,不是没有可能的,前几天他有陪唐恬去看过她母亲,她戴着氧气罩,全身上下似乎都插满了管子,虚弱的她连说话都带着喘息,而唐恬的眼角亦是带着泪花的,也许她其实什么情况都清楚,只是她什么话也没说。
慕枫带着唐宋来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是病房床已经空了……问过医生之后才知道,唐恬已经将母亲送去了殡仪馆。
唐宋突然感觉上天对他人生开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玩笑,刚刚沉冤得雪从牢里出来,本应该是一件多么兴奋多么开心的事情,可是他这才出来,却已经得到了爱人的死讯!
“啊!不!”唐宋在病房里屈膝跪下,仰天抱头恸哭……
没有人阻止他,也没有人嫌弃他,因为医院里这种生老病死大家都看多了,谁都会有濒临崩溃的时候,就在亲人离世的那一刻……
接下去的两天,慕枫都没有看到唐恬,唐宋也失踪了。唐宋在医院那天,就自己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跑出了门,慕枫追去找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并不在医院里,再去殡仪馆找他,也并不见他。
慕枫接到唐恬的电话是在三天后,唐恬在电话里一直哭,他竟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是席若萱一副接好姐妹的电话的架势,抢过了手机一直安慰着唐恬。
“唐恬,你先别哭好吗?不哭了哦!一会儿我让慕枫去接你,有什么事,我们见面再说好不好?你先告诉我,你的地址……嗯,好,我们一会儿就去接你,别哭了,我们马上到,等着我们。”
席若萱将电话挂了之后,便拉着慕枫往外走去。
慕枫都不明白席若萱对唐恬的事情这么上心,是处于什么心态,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演戏,但是按理说那个好歹是他的前任,她居然不介意?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让你比我先死
去找唐恬的路上,席若萱一句话也没说,这让慕枫很不适应,他好几次扭头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席若萱。
“萱萱,你这么严肃,我很不习惯啊!”慕枫淡淡开口。
“哎!”席若萱突然叹气。
慕枫看着席若萱那张愁绪萦绕的脸庞,心疼的说:“你这是怎么啦?别唉声叹气的,我又没惹你……”
席若萱白了慕枫一眼,幽幽的开口:“慕枫,你懂什么叫感同身受吗?”
慕枫惊讶的看着席若萱,他似乎明白了席若萱突然的情绪低落。
席若萱三天前听说唐恬的母亲过世,对唐恬很是同情,甚至还向慕枫提出了好几次要求,说是要去看望唐恬,只是唐恬都拒绝了。
谁知,这才守孝三天,唐恬竟再次失去了至亲。刚刚接唐恬的电话,虽然她断断续续哽哽咽咽地说的话,几乎都听不清楚,但是席若萱还是听到了那几个字:“我爸……出车祸了。”
席若萱当年失去母亲的那种痛彻心扉,她到现在都感觉,每每想起那一幕,心就忍不住抽痛,这种感受,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懂。
“失去至亲真的是很痛苦的,当初我之所以不让你告蔡先勇,也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席若萱用无名指轻轻地掐掉了眼角溢出的泪水。
“所以,你知道吗?我特别能体会此刻唐恬的心情,也许我一开始会嫉妒她,觉得她抢走了你的初恋,你的初吻,你好多第一次,可是我依旧还是挺心疼她的,她是一个好姑娘。”
那当然!他慕枫的眼光会差吗?
慕枫没再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也许是因为他接触了许多这样的案子,对于他来说,生离死别已经渐渐地就像是医生看到病人的辞世一样正常了,所以他也莫名的开始有了些许铁石心肠。
“枫枫,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席若萱突然煽情地说。
慕枫狠狠地瞪着席若萱,然后不理他,席若萱不依不饶地看着他,说:“你快答应我啊!”
“席若萱,你别想太多了!我是不会让你比我先死的!”慕枫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连说这种话他都是用霸道又动人的方式继续说,“别总是把死不死的挂嘴边。”
“喂!你怎么那么自私,你的意思是你要先死,然后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上吗?”席若萱不悦地瞪着慕枫。
“别说了好吗?”慕枫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不要总是说那么不吉利的话,死神没有那么轻易眷顾我们这些芳华正茂的好人!”
“那很正常啊!你看,唐恬的爸爸就这样,好端端的一条生命,说没了,就没了……”席若萱无限怅惘地垂下了水眸,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来宽慰自己此刻无比低落的心情。
慕枫被她说的心情也变得很不好了,他一踩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慕枫的心里千百个不乐意去想这种生死问题,如果有一天席若萱真的先他而去,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可是如果他先席若萱而去呢?那么不就是让席若萱也痛苦吗?
反正都是死,还不如一起死!
慕枫这么想着,油门踩到了最深,好像真的要两人同归于尽似的。
车子到达唐恬所说的地方的时候,席若萱已经头发蓬乱,整个人像是在飘一样了,而她的额头更是因为吹了风,此刻感觉像是天灵盖飞走了一般,一阵麻木……
慕枫好久没有这么飙车子了,这让席若萱很不适应啊!
席若萱走下车,发现她的双脚居然也是酸软的,刚刚是有多吓人啊?那种脖子都要被吹断的感觉太可怕了!
“慕枫!你丫的有病!”席若萱待身体恢复了一些正常之后,她抡起包包就朝着慕枫的大腿上砸去,然后朝着旁边的一个小区而去。
这是唐恬租住的房子,他们的家,早就被法院没收变为资金当做赔偿款还给了唐宋原来的公司。
慕枫看着这破旧的模样,楼梯还是窄的只有一个人能通过的,栏杆边上的扶手是铁的,铁早已经生锈,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楼梯的底部居然全是蜘蛛丝!
“这什么破地方啊!”慕枫伸手在鼻尖处挥了挥,空气中一股恶臭更是让人作呕。
这地方比席若萱原来那个破败的小乡村还要破旧杂乱,这里还是一个生活小区呢!不过看上起确实年代久远,楼道里堆砌起来的一些杂物看上去也有好多年了,有些甚至还是旧中国时期的生活用品。
“这看来你的初恋女友过得并不好!”席若萱轻笑道,本来只是这么一说,可是却没想到其中一个房门打了开来,是唐恬开的门,
“你们来啦!”唐恬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她的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哭了很久很久的。她自然也是听到了席若萱所说的话的,所以猛然尴尬地微微一笑,继而恢复平静,她温柔的的对他们两个说,“萱萱,慕枫,进来坐会儿吧!别介意……”
“呵呵,我们不介意……”慕枫难为情地接口,却突然被席若萱打断了,“亲爱的,我们怎么会不介意?你刚刚可是一路嫌弃啊!”
慕枫翻了个白眼,瞪着席若萱,用眼神告诉她“你真是不知好歹!”
席若萱没有理慕枫,而是径直走进了唐恬的屋子里。比起慕枫,席若萱还是比较能适应这里的恶劣环境的,不过她还是啧啧有声,对唐恬说:“你这房子吧!住在三楼,也还好,但是都三楼了,采光也还是不咋地……”
“嗯……是啊!不过,房租不太贵,呵呵……”席若萱当然不知道如今唐恬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她每天三餐省吃俭用的,因为她根本就没钱租更好的房子,她目前毕竟没有工作,母女一直为了父亲的事情操劳,无奈母亲病倒,最后积蓄几乎都用光了,没想到到最后竟然都是一场空………
“啊!这个是什么啊?电视机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老的电视机啊!”席若萱好奇地摆弄着那架电视机,甚至动手挪了一下电视机上面的天线,紧接着那天线“砰”的一下落地,席若萱不好意思地蹲下身将那天线给拿起来放回了那个电视机上。
然后席若萱想说不再东碰西碰了,于是想要快步走到慕枫身边,可是谁知却绊到了地上的一条线,席若萱惨叫一声“啊”差点就和地板做了一个亲密接触,幸好慕枫稳稳地接住了她。
可是——
“砰!”
“谁?”席若萱疑惑地回头看去,不是谁,而是那台老电视机已经摔倒在地,壮烈牺牲!
“我的天啦!”
席若萱和慕枫同时看向唐恬,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做出如此惊叹,可以说从来没有听过唐恬如此大声惊叹!
唐恬为难的看着那一地的狼藉,然后找来了扫帚,将一堆的废铜烂铁给扫成了一堆。
席若萱吓得直咬手指,看唐恬这么紧张的样子,一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吧?
果然,一个头上各种卷发器的包租婆,叼着根牙签敲响了门。
“干嘛!干嘛干嘛!拆房子啊!要拆我房子有没有事先跟我说声啊!”
这个包租婆,怎么那么像是石榴姐呢?那样子,果真的是太像了!
而此时的唐恬正在扫那一堆残局,包租婆一来她都没来得及藏起来,就被包租婆给逮了个正着,无处躲藏。
包租婆立刻冲了进去,对着那一堆废铜烂铁痛哭失声:“啊!我的小黑白?你怎么啦?你怎么突然间就粉身碎骨了?你快起来啊!我们家就你最老了,你都死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啊?”
席若萱看着跪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歇斯底里的包租婆,忍不住轻轻地移驾到慕枫的身边,小小声悄悄地说道:“她是有病吧?以我上次去看你妈的经验,证明,这个女的真的有病!”
唐恬将食指放在唇边,对席若萱做个了噤声的手势,然后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