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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奇破产的事现在国内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昨天苏夏还在微博炫她的六克拉订婚钻戒。
牡丹拿来江画的笔记本,就将邮件发给了她:“我算过了,按着资料上显示,孟奇的情况还好,虽然钱没了,但欠的也不多。”
如果苏夏真的爱他,想必不会为了那点钱离开,当然了若是不爱,孟奇也可早点看清,毕竟他未来可期。
江画收了邮件,点开来大概看了一遍,就把笔记本放到一边,光着脚丫子跑进房间拿出了一只崭新的Iphone6plus:“瞧瞧我工作用的手机。”
“你这是早准备好了?”牡丹笑着将下巴搁在江画的肩上,看着她给一个备注为“星一”的人发了一条信息:“娱乐报社的?”
“不是娱乐报社,”江画两眼放着精光:“这个星一圈里人都叫他大狗,”听到叮的一声,她侧头朝着牡丹夹了下眼睛,“来了。”
看着如此鲜活的江画,牡丹深觉这才是她:“问问他能出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牡隽晨练回来,就听到这么句话,换了拖鞋来到江画另一边坐下,目光扫过手机屏幕,抬手轻轻弹了下他老婆的脑袋:“原来是预谋已久。”
“嘿嘿……,”江画才不会承认:“十二万不能再多了,”孟奇破产的消息是遮不住的,迟早会被曝出,大狗得了东西还得赶快转手卖,这个价不少了,“成交喽?”
牡丹连连点首:“好,”这娱乐圈真是有意思极了,“大狗不会把你卖了吧?”
江画摇头:“除非他不想再吃这行饭了,”况且大狗可不是普通人,她知道他的底,将东西给了人家,不过一分钟钱就到账了,确定无误后扭头望向牡隽,“等会你是不是该去找爸谈谈?”
“我先冲个澡,等爸起床了就去。”
“怎么了?”牡丹还沉浸在来钱太快的愉悦中,就见画儿说变脸就变脸,她莫名地看着她哥进了房间。
江画对着牡隽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我跟你说,”把嘴杵到牡丹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你哥现在什么主都做得了,”虽然搬去京都,她很高兴,但牡家根在安城,她不能就这么拐走牡隽。
“去Q大挺好的,”牡丹拐了一下江画:“这样一来,你的工作室就可以设在京都,岂不是更便利?”
好是好,但公婆怎么办?江画从心底是希望一家子都搬去京都,这样既可以照顾她爸妈,又不用担心家里,只是公婆年纪大了,未必肯离开安城。
蓝丽娟洗漱好出了南主卧,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有些诧异:“你们今儿怎么这么早?”
江画立马将电脑合上,从沙发上下来:“妈,我已经熬了粥,您看要不要再做点饼子?”
“你们忙,我先出去跑一会。”
“做点青南瓜饼,”蓝丽娟转头叮嘱换鞋的牡丹:“跑跑就回来吃早饭。”
“知道了,”牡丹离开家,来到自家小区后的公园,绕着四百米橡胶跑道跑了几圈,慢悠悠地走去河边的栏杆处开始压腿:“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一位花白发,略显丰润的晨练大妈慢慢地朝河边靠近,停在离牡丹只有不到两米远的地方,插着腰来回地扭动。
牡丹早就注意到这大妈了,但人没下文,她也不能多想,继续拉伸收紧的肌肉。
“姑娘,”大妈终于出声了:“我瞧着你眼生,你是哪家的闺女啊?长得可真俊,”眉似柳叶,但却比柳叶眉略粗一些,眉尾长长,一看就是个旺夫的。
“不怪您眼生,我一年难得回来几次,爸妈家就住在前面的华亭丽园,”牡丹笑着回答。
听完这话,大妈面上的热情就少了几分,腰也不扭了,大叹一声幽幽说道:“好姑娘都是人家男娃子的,”没精打采地转身离开。
“啊?”牡丹蹙眉,她没说错话吧?看着大妈将手伸进口袋按了下,就听到一伴随了她多年的声音,“时代在召唤……”
第7章
一脸懵地回到家中,还未换好鞋就听到蓝丽娟女士那高亢的声音,“这苏夏心机太深了!”
牡丹动作一顿,后连鞋都来不及放到柜中,就趿拉着拖鞋跑进了客厅,凑到她爸身边,伸手滑动手机屏幕:“哇喔,这动作够快的呀,”东西卖出去才40分钟,苏夏和孟奇就上了娱乐头条。
“这对孟奇来说算是莫大的讽刺,”戴着老花眼镜的牡忠民点开置顶的那条娱乐新闻:“一个金融才俊破产了,没能上财经新闻,却靠着个所谓的明星上了娱乐头条。”
“他就不该去沾苏夏,”江画抱着笔记本,纤长的十指在键盘上快速地弹动,面上没有幸灾乐祸的笑,黑亮有神的双眼盯着电脑屏幕:“新闻刚出来不过十分钟,苏夏就在微博上做了回应,会与孟奇患难与共。”
蓝丽娟冷笑一声,抬眼看向对面的江画,不屑道:“患难与共是这样操作的?”借机炒作还差不多,“孟奇本人还没回应,她就肯定了消息要患难与共,那接下来是不是该主动还孟奇送给她的房子、钻戒了?”
牡丹搭着她爸的肩:“她这么‘深情’,就算是把那些东西都还给孟奇,孟奇也未必敢要?”
要了,日后没出头便罢,可一旦腾飞,那不管东西是不是孟奇曾经送出去的,在有些人眼中他永远都欠着苏夏。
“苏夏太自以为是了,”江画将笔记本一转,把电脑屏幕对向牡丹:“孟奇刚刚回应,肯定了做空新能源被吞,但却否定了破产一说,并且单方面取消他与苏夏的婚约。”
正端着粥喂儿子的牡隽轻嗤一声:“能在华尔街混到十亿身家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不懂苏夏的把戏?”
“饱饱了,”戴着大灰狼围兜的羊羊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将杵到嘴边的粥推向牡隽:“爸爸……喂喂妈妈吃,”说完就想去玩他的遥控小汽车。
“先把嘴擦干净,”江画接过牡隽手里的小碗,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刹住脚的儿子,看着他把小糊嘴擦干净了,才挪开眼望向牡丹:“你刚不在的时候,我们决定了一件大事。”
牡丹还盯着她爸的手机看:“是不是咱们家要搬去京都了?”
“嗯,”回话的是牡忠民:“安城虽不错,但比起京都还差很多,”尤其是于牡隽的前程,现在既然有机会,自是要抓住。亲家刚刚也给他来了电话,他们仔细权衡过,搬去京都实属上佳之选。
“我没意见,”牡丹也有自己的思虑,他们家在华亭丽园住了近十年了,左邻右舍也大多认识。画画现要重开工作室,那五年前的事肯定会被翻出来,她跟哥没什么,但爸妈和羊羊呢?
蓝丽娟关了手机,不再看娱乐新闻:“正好咱们家在京都朝阳区也有个大平层,”那还是老头子十一年前去京都学习时看上的地段,现在还还着贷款呢,不过每个季度进账的租金是真不少。
“什么?”牡丹和牡隽都被他们妈的话惊住了,兄妹两异口同声地问道:“我们家在京都还有大平层?”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蓝丽娟瞧这两没出息的样子:“我和你们爸在申城还有一套三居一套两居,”她也是中国大妈,除了黄金,就爱个房子。
牡丹望向她哥,开着玩笑道:“牡隽同学,原本我是不准备争家产的,现在得要好好考虑考虑了,”她爸妈藏得也太深了。
“都给你,”江画右手一挥,相当霸气地说道:“我是京都拆二代,最不缺的就是房子和门面。等你出嫁,嫂子再给你个门面陪嫁。”
当年江家老宅拆迁,她爸妈几乎把老底都贴进去了,全要了房子,在她嫁给牡隽前,除了他们住的那一套,剩下的都过户给了她,再有后来自己买的两独栋小楼,这几年她虽然没有出去工作,但光房租每年也有百多万入账。
牡隽乐了:“我去给两富婆倒茶,以后要是实验室经费紧缺还请两位多多关照,”经过妹妹身旁时,敲了下她的脑袋,“你去洗点水果。”
“好说好说,”江画今天心情美得不行。
“不吃早饭了吗?”牡丹抽了抽鼻子,没有闻到青南瓜饼的香味,瞧了眼她妈拿在手里的手机,立时就明白了:“家里都这么富有了,我决定叫个大饼油条的外卖。”
“那就赶紧吧,”牡忠民拍了下他闺女的背:“我给你报销。”
“成,”牡丹跑进房间拿了手机:“我还要吃个咸豆花,你们想要吃什么赶快报?”
正在玩小汽车的羊羊听到这话立马站起来,望向他姑姑小嘴一窝:“一个小猪包包和……和再一个小猪包包。”
牡丹听到嫩嫩的小奶音一下子凑到羊羊跟前蹲下:“你要吃两个小猪包包呀?”一手托着他的后背,用脸蹭了蹭小家伙挺着的肚皮,“姑姑给你点。”
“谢,”羊羊吞了下口水:“谢谢姑姑。”
蓝丽娟看着这大姑娘,是越瞧越糟心:“都26岁了,怎么就不开窍呢?”说着就念念叨叨地走向厨房,“幸亏老娘给你嫁妆备得足,就算嫁不出去也饿不死。”
这话牡丹不爱听了:“谁说我嫁不出去?今天在公园跑步的时候,还有一大妈看中我,”没谈恋爱并不代表不会,她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当然最主要还是没有遇到合拍的。
“大妈?”江画翻微博评论的手一顿,看向还蹲着的牡丹:“那大妈是不是长得有点圆润,看着很正常,但就是行事有些奇怪?”
牡丹下单了:“对啊,你认识?”
“如果是她,那你就别嘚瑟了,”蓝丽娟端着儿子倒的茶走出厨房。
江画继续翻看苏夏微博下的评论:“你不常在家不知道,那个大妈就住在我们小区东边的那个别墅区,她年轻时受过刺激,近年来神经越发错乱,遇着漂亮的女人都会上去搭话,还会自言自语,不过不惧攻击性。”
“是吗?”牡丹有些尴尬了,收起手机,握着羊羊的小肉手按着遥控,控着小汽车在原地打转,逗得羊羊哈哈笑。
“那也是个可怜人,”蓝丽娟坐到江画边上,看着她发评论,顺便学习学习:“据说因为爹娘走得早,她就跟一个妹妹相依为命,两姐妹也厉害,趁着时候好从广城批发衣服回老家卖,她看店,妹妹进货。”
牡丹没经历过那个年代,但却十分佩服从那个年代走出的商人:“后来呢?”
“后来她到了年纪就结婚生子了,而妹妹大概是在外经历的多了,一直都没能定下来,”这些蓝丽娟也是听院里的医生说的,他们让她放开心结,可有些心结却是死结,“没过多久,那个妹妹就在一次进货中没了消息。”
“她关了店跑去广城大街小巷地找,钱流水似的花出去,终于寻到了线索,摸到了扬城还是什么地方的乡下,妹妹已经临近生产。”
江画深叹一声:“未婚生子在那个年代几乎是不可被原谅的,”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以悲剧收场。
蓝丽娟语带惋惜地继续往下说:“她为了妹妹的以后,将妹妹刚生下的孩子送走了,也许是太亏心太内疚,一夜之间,她的记忆就出现了错漏。妹妹醒来以为孩子死了,不哭不闹当天夜里血崩,人没到医院就没了。”
“好与坏真的很难分辨,”牡丹听完,只可怜那个刚出生的孩子,想到这事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看向倚靠在厨房门边的牡隽,郑重地警告道:“哥,我将来的孩子可是你亲外甥,你可不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