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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涎及时揽住她细软的腰身,防止她摔出去。
女生的进攻还在继续。
男人朝后靠在浴缸壁上,呈现出被动的模样。
不消片刻,攻势变弱。
未着寸缕的女生,因为酒的后劲上来,困顿的眼皮垂了下来。下巴也抵在男人的肩膀上,无法再动作。
而发觉她即将睡着的男人,被吊得半上不下,很无奈。
不过怕她着凉,顾星涎还是强忍住身体的悸动,拿起一旁干燥的毛巾裹住她,将人打横抱起,一同离开浴室。
深夜寂静。
暖色的床头灯下,被窝里的女生脸颊粉嫩,因为热,不自觉地想要将手伸出被子外。
顾星涎看着她,嘴角忍不住勾着,目光也不经意地泄露了一份温柔:“看来,是真的一喝就醉。”
他伸手捏捏她的脸,又将目光转移到她胸口的雪白,看着上面自己留下的点点痕迹,他拉着被子将那块地方挡住。
忽然,手机里进来一条信息。
厉辰影:“昨天你让我查嫂子的身份,以及为什么会与你结婚,这一切又和阿姨有什么关系。现在我都查出来了。”
顾星涎打开对话框。
编辑文字发过去:“如何?”
“实在是不如何。嫂子是撞你车,导致你昏迷不醒的人,也是阿姨排除顾家众难,一力拉进顾家的儿媳。你枕边的女人,恐怕不简单。”
顾星涎垂眸,看向熟睡的舒夏。
她的睡容十分香甜,也有些没心没肺。
良久后,他回:“知道了。”
——
长江的春水,一夜的春梦。
睡醒的舒夏坐起身时,还有处于梦境的荒唐感。
她!
竟然做了一晚的与顾星涎做。爱的场景,还尝试了好多种姿势。
疯了……真的是疯了。
往旁边黏过去,舒夏想抱住顾星涎蹭一蹭道个歉,毕竟自己如此亵渎他。
可谁知落了个空。
连忙起来往床下看去,生怕因为自己的睡相不好而将本该躺在自己身旁的庞然大物踹下了床。
可床下也没有。
“顾星涎……”
完了完了……
掀开被子起来,舒夏连忙穿上拖鞋在房间里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可还是没有人。
这是凭空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一路跑下楼,她还没来得及多喘一口气。
就见妈妈正在和女佣们在小阳台那交代着什么。
看到她下来,妈妈的脸上扬起一片笑,女佣们也满是笑意。
有……什么大好的喜事么,可顾星涎都丢了。
黎美过来,抱住不明所以的舒夏,几乎要喜极而泣:“夏夏……星涎醒了。他终于醒了。”
“……什么?”
舒夏一愣,指着楼上,“所以我一醒来没看见他,是因为……”
黎美噗嗤笑出了声,连连点头:“嗯。他一早就起来了,现在由李管家和苏医生陪他去医院检查身体了,估计快到家了。”
听着这个消息,不知道为什么,舒夏忽然有点儿不知所措。
真的醒了么,她马上就能见到活的顾星涎了?
可她完全没有准备好。
“夏夏,你脸色怎么有点儿不太好?”
“我……可能饿了吧。”舒夏努力撑着自己笑了笑。
黎美揉揉她的脑袋:“小吃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快去吃,然后回楼上换个衣服,等下一起迎接星涎。”
“好,那我再去化个妆……”
“嗯,去吧。”
……
一切收拾完,舒夏和黎美一起坐在客厅里等待。
比起妈妈的淡然悠闲,舒夏显得有些焦躁。
以前,顾星涎是个躺在床上的玩偶,可以任由她随意欺负,可现在醒了……
就是个不定因素。
比如,他可能会很不喜欢她,会不承认她,甚至会与她离婚。
这些情况,都会让她失去现在平稳的生活,沦落到几个月前提心吊胆的日子。
更甚至,如果顾星涎是个十足记仇的人,知道是她害他差点一辈子醒不过来,她或许会被放到开往非洲的飞机上,然后空投到无人区里,自生自灭。
她丝毫不怀疑顾星涎有这个能力。
越想越害怕。
舒夏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指尖泛白起来。
随后,不知是哪个女佣说了声先生回来了。
屋里的人一窝蜂地涌出了宅子,分布在阶梯上,等待远处浩浩荡荡的四五辆车驶近。
为首的迈巴赫停下后,司机下车绕后去开了车门。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后座下来。
即使离得很远,舒夏也能认出来,那就是她的丈夫。
她曾无数次幻想顾星涎醒过来会是怎么样的,现在见到了,与想象的那般并无区别。
他目光深邃,看人的时候不会带上一丝感情……
随着顾星涎的走近,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短暂交汇,又快速错过。
可即使是那么短暂的过程,舒夏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划过的一丝不耐。
鼻头微微泛酸,她像是因做错事而不安的小孩,低下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顾星涎并不喜欢她。
“星涎,检查得怎么样?”黎美问候迎面而来的男人。
可顾星涎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的母亲,只大步往屋子里走。
舒夏见了,没有忍住,声音不卑不亢地响起:“星涎,妈妈在跟你讲话。你要对她尊重一点。”
男人的脚步一顿。
他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嘴角带了丝玩味的笑。
好一会儿后,才收回目光看向黎美。
他张开双臂,呈现自己:“医生说了,哪都好。再撞一下,也无碍。”
维护妈妈的勇气随着男人的这句话,荡然无存。
舒夏觉得,此刻的自己能怂得直接跪在地上给大佬磕头认错。
这时,黎美也主动过去挽住顾星涎的手,满是嘘寒问暖。
可顾星涎没理她,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拍了拍手。
刚刚跟在他后边的人拿了份文件靠近,看起来像是个律师。
舒夏忽然意识到,顾星涎去看医生就是个借口,他的最终目标大概是自己……
果然,律师开门见山地说:“舒小姐,请你签一下这份离婚协议。如果您不愿意与顾先生离婚,那您与黎女士将会被顾先生以违反《婚姻法》的罪名起诉,不仅得不到您应有的,可能还会面临行政处罚。”
舒夏不敢置信地看向沙发上的男人,心想,真绝。
不过她不能连累妈妈,于是提笔签字,十分干脆利落。
而黎美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后立马夺过舒夏签了字的协议,撕了个粉碎。
满是恨铁不成钢地向顾星涎表示:“你当婚姻是儿戏吗。”
男人玩了一下指尖的笔,目光停留舒夏身上,不带一丝感情:“您才是儿戏的那个吧,黎女士。难不成我的妻子我还不能做主?你觉得一个差点要了我的命的女人,我能留她在身边?”
黎美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一边用眼神暗示李管家,一边又压低声音对顾星涎警告:“才刚康复,你能别折腾吗。”
很快,李管家送走了其他人。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一家三个。
顾星涎沉默了一会儿,嗤笑一声:“也对,从小到大,我的人生该怎么样都被你安排得明明白白。半点也不能有自己的选择。可这一次我很好奇,黎女士,你到底看上这位……我的夫人哪点了。她貌似并不符合您的儿媳标准。”
“舒夏是不符合我心中儿媳的标准,可那不是你……”黎美想继续说,可忽然发现自己的话,有点伤人。
她立马看向舒夏。
但舒夏满不在乎地对她笑了笑,表示无碍。
这份懂事,不知怎的,让始作俑者顾星涎感到无比刺眼。毕竟他想要为难的人,本就不是她。
戏,点到为止就够了。
男人站起来,目光落在面前低着头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女人身上。
又看向自己的母亲:“黎女士,你处心积虑地将她送到我的身边,这份礼物,要我收下也不是不行。”
舒夏立马抬头生气地看向他。
黎美也嗔怒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顾星涎!”
男人却头也不回地牵起舒夏的手,离开一楼。
只留下一句话给自己的母亲:“但这份礼物以后就只归属于我了,你无权过问。”
“什么?星涎!你要带她去哪?你别欺负夏夏。”
黎美紧张的声音被阻隔在室内电梯外。
可怜巴巴的舒夏被男人一路拖着上了二楼,又被拖进卧室。
最终,被大力甩在床上。
等她准备奋起时,男人却已经撑在了她身上,阻挡她所有的去路。
两人四目相对。
舒夏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男士香水味。是她为他挑的一款。
忍不住抵住他结实的胸肌,舒夏羞红了脸:“你、你起来。”
“这是在……害羞?”
“……”
男人见她沉默了,勾起唇:“原来能主动上植物人的人,也会害羞?”
蹭的,舒夏像是点燃的打火机,脑门滚烫。
“你在说什么……”她决定装傻。
“是我说的没能让你明白。”
随后,顾星涎附身薄唇轻启,在她耳边低哑着声,丢下三个字——按。摩。棒。
作者有话要说:
礼物·夏瑟瑟发抖。
准备拆礼物的顾星涎表示,其实这份礼物是真的符合他的心意。
红包。
这本超甜的,我保证!
第6章坦诚
原来昏迷的他能听见那晚她说的话。
舒夏侧过头,让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露出一双像是小狐狸的耳朵,只不过此刻那里红得鲜嫩欲滴。
顾星涎伸手揉了揉她的耳垂。
声音像是与商场上的对手进行谈判时,那般正经严肃:“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告诉我,你和黎女士想在我身上捞到什么好处。”
舒夏摇了摇头。
顾星涎见她敬酒不吃吃罚酒,伸手轻轻挑开她衬衫上的蝴蝶结系带。
舒夏感受到了,立马将脸转回来,双手握住他炙热的手,有些着急:“你想干什么。”
“做一些昨晚没来得及做的事。”
“你——”???
不再废话,顾星涎直接抽出她脖子上的系带,将她送上门来的双手一捆,绑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声音越发森冷,不带丝毫情。欲:“告诉我,你究竟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我就俗人一个,能想从你这样的大佬身上得到什么,我就只想要钱和地位。”被逼急了的舒夏胡乱找了个理由,不过这也算是她的真实想法。
她尝试挣脱束缚。
可男人系绳子的手法像是经过特殊训练,没那么轻易能挣扎开。
渐渐的,手腕红了一圈,火辣辣的疼。
男人的目光扫过手臂,最后垂眼在她红润可口的双唇上。
慵懒的眼神变得炙热:“如果你真为了钱,那么应该明白,从我醒来的那一刻开始,你需要讨好的人究竟是谁。”
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