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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蹑手蹑脚,滚了出来。
可是手腕一紧,脚没沾地就整个人往回一拽,直接被一股力道拖进怀里。
薄季琛的声音十分清醒:“别动,一起睡。”
慕暖安咬咬牙:“我……”
“嗯?”
慕暖安突然没敢再吱声了。
可是想想,不对啊!这是她的房子,是她的床,决定权应该在她手上才对吧!
慕暖安伸手愤愤把床头灯打开了。
“我只有这一张床,我没有和陌生男人同床共枕的习惯,要不你打地铺,要不就滚出我的房子,自己选。”
她说的明明白白,有种霸气侧漏的威武架势。
薄季琛显然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伸臂将她重新搂过来,低叹一声,“别闹了,我们好好谈谈。”
“我和薄总您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
薄季琛收紧了手臂,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窝里,“行进去世了。”
“你说……什么?”
暖安怔住了。
他感受到她僵硬的身子,顺势将她环住,磨蹭了下她的发丝,嗓音夹杂几分哀凉和伤感,“肝癌晚期。他一直瞒着没说,前几天下的葬。”
“别开玩笑了。”
暖安心里泛起了阵阵苦涩,但同时她的心底又隐隐觉得这是薄季琛骗她的。钱行进,还那么年轻,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薄季琛叹气,敛眸看着在他怀里的她,突然伸手,温热的掌心覆在了她的肚子上,“当时,一定很痛吧。”
暖安心咯噔一下,他的大手贴在她的腹部,她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令她动弹不得。
他,都知道了?
当时煎熬的记忆翻江倒海般涌现,那滩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每每想起,心脏都像是被密密麻麻的尖针扎了似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薄季琛感觉到她的悲恸,他比她还要痛,想要将她搂的紧一些给予她温暖,却被她用力推开。
“薄季琛,你他妈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所以呢,你是想要弥补吗?晚了,没有机会了。”
她的贝齿死死嵌入颤抖的樱唇之中,眼眶积蓄了满满的泪水,女人那种连着五脏六腑一般痛彻心扉的痛,男人永远,一辈子都无法体会!
“对不起。”
他的薄唇印在她的发丝,眼神楚痛着,只要一想起当时她的绝望,他却还嘲讽她自私,就恨不得给自己扎一刀!
“当时为什么不和我说,嗯?”
“滚。”
“是怕我内疚自责吗。”
“滚!”
“如果当时你——”
“滚!滚!滚!我说让你滚你听不到吗?!”
暖安情绪有些失控,声嘶力竭地嘶吼着,推搡着缠在她身上的胳膊。心口那道没有愈合的伤疤此刻被人血淋淋地撕开,痛的她痛不欲生。
她推不开他,就张嘴,狠狠咬在他手腕上不松口。
薄季琛没有阻止,伸出另一只手安抚性地拍打着她的后脑,一遍又一遍柔声细语地说道,“对不起……”
暖安眼里的亮光融成了碎片,掉出了眼眶,灼烧了他的手背。
她放肆地嘶喊,却不声不响的哭泣。
薄季琛觉得自己的心搅成了皱巴巴的一团,像是在绞着一条床单。
他的手背湿了大片,她哭得那么伤心,他却无计可施,只能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睫。
她捶着他的胸口,一次次推开,又被男人反复地用力抱紧……
滚烫而无声的液体,让这个夜变的如此忧伤疼痛。
*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暖安就醒了。
昨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今早醒来眼皮有些肿,太阳穴胀胀的。
抬眼,正对上一张放大版的俊脸。
他均匀呼吸着,修长的剑眉,长睫,高鼻,削薄的唇,毫无瑕疵。
这男人平时用什么化妆品,保养得这么好。
时间过的真快,又是一年过去,她二十三了,他都三十二了啊。
想到这,暖安心底蓦然染上一抹伤感,鬼使神差般,她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下他的鼻尖。
惊觉到自己干的事,她慌忙收回手,拿开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快速下了床。
疯了,她真是疯了,手在身上用力擦了擦,鄙夷地往床上看了一眼,转身急步的走出去。
房门一关,床上的人就幽幽睁眼,唇角缓缓勾起一丝浅浅的笑纹。
……
暖安洗漱完,听到有敲门的声音,打开门,是宋玮哲。
“宋老师,这么早啊。”
宋玮哲投给暖安一个大大又明媚的笑容,“不是说今天包饺子给孩子们吃吗,我擀皮,你包。”
“好啊。”暖安下意识想请宋玮哲进屋,忽然想到了什么,额,还是算了。
“那个宋老师,我去拿面和馅儿,咱去闵阿婆家包吧。”
“为什么?”宋玮哲不解。
“呃……”暖安挠挠头,“阿婆家宽敞,小元秋也可以帮帮忙。”
说完就一溜烟跑到厨房拿了需要的东西,“走吧,走吧。”她推着宋玮哲就往外走。
“哎,你没事吧。”宋玮哲被她推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没事没事,我们快包,别让孩子们等急了。”
闵阿婆今天没有事情,也帮着暖安包饺子,闵阿婆和面,宋玮哲擀皮,暖安负责包,小元秋把包好的饺子摆到簸箕上。
分工明确,人多力量大,没一会便包了大半个簸箕。
“小安,薄先生呢?还没起床?”闵阿婆问。
暖安舔舔唇,“他起没起阿婆我怎么知道呀。”
“唉,咱隔着这么近,昨天你张大爷敲门我都听见了。”
一听这话,暖安包饺子的手指一顿,耳朵根有点红,“他、他、那个,我——”
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闵阿婆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小安呀,这薄先生看上去挺不错的,你同他好好过日子得了。”
“阿婆,他才来了几天,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暖安佯装生气。
她没有注意到,对面低敛着眉梢擀皮的宋玮哲,眸底已悄然染上一丝不悦。
小元秋摆着饺子,黑溜的眼珠子来回瞅瞅转转,最后定格在暖安身上,“小安老师,那个讨厌的大哥哥真的是你老公呀?”
小元秋还在记仇薄季琛嫌弃她的事。
暖安着实无语了,“小安老师和他没关系,他自己胡诌的,我们元秋可不能这样哦!”
“嘻嘻。”元秋就笑开了,托着腮眨巴眨巴眼,“不过呀,那个哥哥还真是高,比宋老师还要高呢。”
说着说着,小元秋像是想到什么,咯咯笑个不停。
暖安问她笑什么,元秋老实说:“小安老师你一定是小时候不爱吃青菜,所以现在长不高也长不胖。”
暖安有些尴尬,看到对面的宋玮哲和阿婆也跟着笑出了声,便一本正经地教育元秋,“所以你要乖乖吃饭,吃青菜,不能挑食。”
小元秋嗯了声:“才不要长不高!”
暖安故作生气地抬手捏了捏元秋粉嫩嫩的小脸。
元秋笑眯眯,“小安老师,我觉得宋老师特别好,我真的想你和宋老师能在一起!”
小孩子心直嘴快,还没等暖安说话,元秋又看向宋玮哲,问道:“宋老师,你喜欢我小安老师吗?”
暖安觉得尴尬症都犯了,宋玮哲似乎也没料到元秋会突然这么问,一时间怔愣了下。
闵阿婆敲了下元秋的脑袋,“把嘴巴给我闭紧了!”
小元秋特别不好意思地捂着嘴,可童言童语还是一字不少地落下:“宋老师,我阿婆说你特喜欢我小安老师!”
正文 196 我想你跟我领证,做我薄季琛的妻子
慕暖安脸红起来,忙去捂小元秋的嘴,可一直沉默的宋玮哲却笑开了,他点点头:“是啊,你阿婆没骗你。”
“哎,你这人!”暖安真不知道该去捂谁的嘴了。
小元秋在一旁直乐,还想再交流交流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见到推门进来的人,小元秋像是瘪了的气球,立刻垮下去小脸,哼了一声,把脑袋扭到了一边。“讨厌的人出现了啦!”
门口,伟岸英俊的男人逆光而立,宽阔的背影遮住了背后大片阳光,一身质地高级的休闲服,倒是少了几分昨日的凌厉。
只是,男人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他阒黑深邃的眸子幽幽落在包饺子的清秀男人身上,脸色沉了三分,但很快的,他便很好收敛了这份情绪,勾勾唇,“包饺子呢。”
其实他这话是对着慕暖安说的,奈何暖安早已打定心思把他当成空气了,自顾自的和小元秋说着话,彻底无视了他,一时间某人脸上有些挂不住。
连同空气都夹杂了几丝尴尬,还好闵阿婆打着圆场,“是啊,每个月都会包给学校的孩子吃,薄先生也要包吗?”
“不用了。”薄季琛淡淡拒绝道。
“阿婆,您也真会说笑,某些人不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就不错了。”暖安阴阳怪气地说着。
薄季琛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还好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她的讽刺挖苦,总比不理会他强。
男人进屋,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径直走到了暖安身边,拿了个板凳在她旁边坐下。
暖安往右边挪了挪,薄季琛装作没看见,柔声开口,“昨晚上睡得那么晚,怎么不多睡会?”
他抬手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说出来的话带着歧义,很容易让人想歪。
宋玮哲神情不怎么好看,闵阿婆咳了两声,觉得不好意思。
小元秋毕竟还小,当然不会想太多。一听这话,忙嘟起嘴看向慕暖安,“小安老师,你对我说熬夜对身体不好的,小安老师自己也不能熬夜哦,要早睡早起!”
“啊……好的,小安老师知道了。”
她低着头,想要用眼睛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的,该死的王八犊子,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坏呢!
暖安气的牙根都咯咯作响。
薄季琛看她这副“恨不得杀了他却无可奈何”的样子觉得愈发喜欢,他凑她近了些,放在后面的手悄悄摸上暖安的屁股。
慕暖安的身子刹时绷紧,可她又不能在表面露出一丝的破绽,只能在心里把这死男人给炖了,烤了,煮了,剁了,做成肉包子扔给狗吃。
“小安,你没事吧?”宋玮哲看她包饺子的手有些僵硬。
“没、没事,有点累而已,我去看看水烧开了没有。”
她怒瞪着旁边吃她豆腐的男人,起身。
“我和你一起。”薄季琛笑着说,也跟着站了起来。
走到厨房,“薄季琛——你别太过分了!”
她眼里冒着熊熊烈火,能把他灼烧殆尽。真的,她严重怀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空有一张薄季琛的人皮,灵魂跟某个流氓痞子互换了。
“还好,我觉得不算过分。”男人一本正经地说,抬手往她浑圆的俏臀上打了一记,笑的如花般灿烂,像是偷吃到糖的小孩子。
“你——!”
慕暖安气的脸都涨红了,又对这个无赖无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