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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耳边有她来回走动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忙碌。他想要睁开眼看,却被突然袭来的睡意击垮,隐约间觉得唇被软软的甜甜的触感覆上,然后有什么东西顺着水灌入了他的喉咙……
呼吸间是令他无比熟悉的香气,他突然觉得无比的累,只能任思绪在脑子里回旋,做着一个又一个累人的梦……
*
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薄季琛醒来的时候,觉得喉咙酸涩无比,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才发现身边压了重物。
他小心地坐起身,尽量不碰到趴在床边安睡的小女人。
低头去看,最先入目的是她柔软的长发,披散了下来,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青丝,丝丝缕缕从他指间滑过,是熟悉中的轻柔触感。
但他很快又收回了手,因为在女人缓缓睁开的清澈眸底盛着他的倒影,他不清楚她是否看到了他的动作,只好故意咳嗽了两声,来掩饰方才的温情宠溺。
原本只是欲盖弥彰,咳到一半没成想真的把自己呛住了,于是又更加猛烈地咳了几声。
“喝点水。”慕暖安见他咳成那样,焦急地拿起旁边的水杯,里面还有半杯水,她想都没想就给他递了过去。
等男人喝了两口,她才意识到那水是昨晚上的,放了那么久,早就失了温度。
不禁觉得有些懊恼。
薄季琛已经缓过了劲,手里握着杯子,平静地同她抱歉的目光对视,眼底含着隐隐笑意,“别紧张,我没事。”
慕暖安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丢下一句“你等等”,匆忙转身离开了,紧接着他就听到厨房传来热闹的锅碗碰撞声,时不时还有她的惊呼声。
他担心地跟过去,慕暖安已经转过头把手里的一碗东西递了过去,“快喝,刚盛出来的,还热乎着。”
是一碗素粥。白色的米粥,绿色的菜叶,泛着腾腾的香气。
他突然就来了胃口,也不用勺子,端起碗喝得很快,味道很好,他知道她的手艺一直都很好。
“再来一碗。”
慕暖安便给他又盛了一碗,看着他再次迅速地喝完,盖上锅盖,管家婆似的开口,“不能再喝了,发烧刚好,一下子吃太多也不好。”
她面无表情,语气硬梆梆的样子并没有激起薄季琛的怒意,他心里升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觉得过去那些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至少现在,她的眼里有他。
只有他一个人。
他也只能看到她,她看到他醒来时惊喜的样子,她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给他煮粥的样子,她给他盛好粥小心翼翼的小模样……
他希望能够一直这么看下去。
慕暖安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刚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却听见男人幽幽开口,“昨天是你喂我吃的药。”
一听这个,她的脸就唰的一下红了,“看样子你是好了……”
“你嘴对嘴喂的我。”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夹杂着坚定和外露的喜悦。
慕暖安无语了。
他自己知道就行了,干嘛还要说出来啊。要不是他不配合,她哪能想出那么个法子。
脸颊愈发红透了,手下意识攥住了衣服一角,暖安眼珠子窘迫地来回打转,“对了,奶奶呢,怎么没看见奶奶?”
薄季琛刚刚还含笑的眸底在一瞬间楚痛了起来。
“奶奶她去世了,脑溢血。”
什么?!
这对慕暖安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那么好的一个老人家,像是亲奶奶一般,怎么说去世就去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都过去了,现在我同你一样,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嗓音极淡,极低,像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她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难过和哀伤。
那个时候的他,失去了至亲的人,应该很受伤很难受吧。她也一样,薄老夫人对于她来说也是家人般的存在。
薄季琛显然不想多谈这件事情,很快便扯开了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发烧已经好了?”
“看你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应该不发烧了吧……”她不安瞪眼。
他这么说,难道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薄季琛把她的关心和担忧一点一滴全然收进眼里,心底涌出一种叫做感动的情愫,还带着些甜蜜。
“不是应该试一下体温吗?”薄季琛向前拉近两人的距离,抬起手贴近她的额头,“像这样。”
慕暖安脸一红,避开他,然后面无表情地把手放到他额头上,感受他的体温,“不烧了。”
刚要收回手,就被他一把握住,男人大掌严实地把她的小手包裹在里面,指缝都亲密无间地相接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他指尖的轻颤。
“薄季……”
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已经俯身过来,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
那张英俊的脸在她面前不断放大,渐渐地,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绵长又悠缓。
慕暖安已经不敢继续看他幽深的黑眸,全身像是被人点了穴道般动弹不得,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脏扑通扑通的似乎要跳出来似的。
薄季琛终于停下来,鼻尖和额头都同她轻轻相抵。
两个人贴的那么近,温热的感觉,连呼吸都交织上了彼此的味道。
他微微向前跨了一步,把她抵在墙边。她身后是带着凉意的墙壁,身前是男人温热的体温,周围都被他独有的清冽气息包裹着,感染着。
然后他把她圈禁在自己怀里,两人额头抵在一起,格外亲密无间。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开口,“量体温,还要这样,用额头感受才行……”
慕暖安抬头,看着他长长又卷曲的睫毛在阳光下带着金色迷人的浅光,默默腹诽:臭男人,又吃她豆腐……
但出乎慕暖安意料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那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薄季琛突然就变成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娇弱病人”,生活起居样样都必须由她准备好,否则就一定弄得一团糟。
这样重复了几次,她只能暂时住在薄宅,美曰其名“照顾”。
但说是照顾,她做的也就不过是些端茶倒水的小事。
期间,孟攀峰来过一次,慕暖安泡了咖啡,端着打算送到书房的时候,走到门口,门没有掩实,就听到里面男人低沉又磁性的嗓音——
“攀峰,你好像对我挑女人的眼光很有意见。”
“老大,我——”
“她以后注定是你嫂子,你如何对我,就如何对待她。”
“我知道了……”
慕暖安在门外听得心头怦然作响,后面的话没听进去,干脆就端着咖啡默默远离了现场。
孟攀峰很快便从书房出来了,途径客厅与慕暖安对视上了,她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她发誓自己什么话都没和薄季琛说,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孟攀峰从她身边经过,并未多说什么。
慕暖安在原地愣了一会,待回过神来,薄季琛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逆着光似笑非笑。
她眨巴两下眼,把温热的咖啡递给他。
他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去拿旁边的糖罐。
暖安一愣,“你什么时候喝加糖的咖啡了。”
“你离开之后。”他淡淡道。
慕暖安心底某处蓦地一动,“知道了,我给你拿——”
剩下的话没了踪影,被他全数吞进嘴里。
猝不及防的深吻,连坚守阵地都做不到,熟悉的气息令她只能半倚在他身上,渐渐沉沦……
*
这几天都是慕暖安下的厨,临近傍晚,她开始准备晚饭,她觉得晚上还是少吃点好,所以并没有做太多。
不过她每次下厨薄季琛都很赏脸,吃的倒是不少。
最后还剩下一个糯米丸子,暖安眼疾手快地夹起来,正要放进嘴里,薄季琛拉过她的手一口咬掉,还笑眯眯地说,“谢谢!”
“喂——,这是我夹到的,你都吃了很多了,最后一个留给我会死啊!”她受不了的皱眉。
薄季琛很是无辜地说道,“我以为是你夹给我的,对不起,那我还给你好了。”
他站起来,快速弯腰,捏起她的下巴,将薄唇覆盖上去,把嘴里的糯米过渡到她的嘴里,“这样行了吧,小气鬼。”
慕暖安一怔,连忙把嘴里的米呸呸呸吐在桌上,抓狂地怒吼道,“卧槽,你这恶心鬼,我要杀了你——”。
真是够了!她可以肯定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薄季琛愉快地爽朗大笑起来,“小气鬼加恶心鬼,一听就是一对嘛,注定得做夫妻呀!”
“谁跟你是夫妻,你就自已臭美吧——”慕暖安站起来,向着门外走。
薄季琛跟上,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走,散步去——”
“你能不牵着我的手么?”
“你说呢?”
慕暖安长长呼出一口气,和这种无赖,简直是没话可说了。
……
洗了澡,慕暖安正斜躺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看电视剧看得入迷,两条白皙修长的腿暴露在空气中,甚是撩人。
薄季琛从浴室出来后,慕暖安刚好听到了浴室门响的动静,刚想转过头去看一眼,腰就被一双结实的手臂揽的瓷实,男人的头往前倾,绕过她的脖子,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手,不安分地钻进了她的睡裙里。
她知道男人这举动代表什么,微微躲开了他的唇,气息不稳,“你工作了一天不累吗。”
“不累,很想睡你。就是工作,满脑子都是你,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薄季琛邪魅说着,再次堵住了她的唇,吻得缠绵又缱绻。
慕暖安呆愣愣地任他吻,心跳快的像是要蹦出喉咙。
承认吧慕暖安,你也很想他不是么,很想他碰你,很想他的力量,他的气息,他的一切不是么。
“怎么不反抗了。”见她乖顺的过分,薄季琛突然停下了动作,黑眸压抑沉邃地看着她。
慕暖安的双腿不听使唤地缠紧他的腰,红着脸说,“今晚,我需要牛郎!”
“呵呵……”像是被她的话逗笑,又似乎是她极少大胆的举动,男人低低笑出声来,盯着她绯红的小脸,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华彩,笑意止不住。
慕暖安真是要疯掉了。他干嘛呀,笑什么,还做不做了。
“这么想要我啊。”薄季琛坏笑着摸着她的翘臀,俯身咬着她敏感的耳廓,轻轻呵着气,“你得配合我。”
慕暖安两腿一张。
薄季琛唇角的笑容扩大,“不是这种配合。”
“……”以慕暖安的经验,实在想不出来还能怎么配合。
“说你爱我。”
“你是不是在整我?”
“反正又不当真,纯粹配合,不算数的。”
慕暖安扬起了下巴,“那好。我爱你。”
“走点心行不行。”
慕暖安坐起来,和薄季琛一样,面对面跪在大床中央。
“我,爱,你。”
他挑眉,“走心。”
慕暖安深吸一口气,跪着上前两步,抬手环住他的脖子,鼻尖近乎抵着他的,清澈眸底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直直看进他漆黑的眼里。
“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