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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季琛定定看了她良久,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脸,却害怕一碰她,她就如沙般的消散了。
他到底应该怎么办?看不透她心里的想法,然后放任她离开自己么。
不,不可以。
他侧身靠下去,抱过她的身体,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已的胸口,怕抱的不够紧似的,很是努力的揽紧到已经不能再紧的地步。
“求求你……”他把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近乎是哀求,“就一次,就一次相信我行不行?”
回答他的只有空气。
等了几分钟她始终没有回答,他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行吗?”
慕暖安只将牙关咬紧了一些。
薄季琛没有办法了,他感觉明天她就会离开她,然后永永远远都不回来了。
就像一年前,他低三下气地劝她不要走,留下来,可她还是毅然决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种无所适从的痛苦让他害怕。
这几个月的幸福如此真实温暖,可转眼之间都将全部化为泡影,让他怎么能接受?怎么能甘心?!
表情由乞求变为坚冷,他抚摸着她的长发,喘着沉重的粗气将她的脑袋压的更紧,“慕暖安,你听好,我不会让你走的。”
他深眸阒黑,近乎一字一句,“你怎么恨我都可以,但是你别想走,永远都别想,就算你把这里当成监狱也好,地狱也罢,就算你每天不理我,不跟我说话,我也要看着你,让你时时刻刻在我的视线之中。因此,我劝你现在就打消离开的念头,明白吗?”
他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像个任性无赖的孩子提着无理的要求,没有逻辑可言。
如果耍无赖能留住她的话,他不介意变成无赖,因为,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失去是很痛苦的,没有焦距希冀的生活,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重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打在慕暖安的心中,此时此刻,透过皮囊,她离他的心那么近,手里有一把利刃的话,刺进去,就能将他的心挖出来。
可即便,挖出来之后,证明那颗心对她是真情实意的,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之间能容下一个童瑶舒,还有一个孩子吗?!
她真想把他给杀了,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有永无止境的痛苦了。
张嘴,她咬住他胸口的肉,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回神自已在做什么,才明白,她现在有多气他!多厌他!多恨他!
薄季琛啊薄季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自己犯贱,明知道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的经历太多,却还是忍不住眷恋你给的那颗甜枣。
爱是穿肠毒药,幸福是镜花水月。
既然总会破碎,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去贪心。
胸口一阵刺骨的痛,薄季琛咬紧了牙关,任由她咬着,冷汗直冒,脸上却透露出丝丝笑容。
她终于有反应,肯发泄出来了。
“咬吧,你使劲咬吧,觉得心里有气,就咬的用力些好了,只要你心里能舒服一点,然后,我们试着冷静的来处理这件事好吗,那孩子,真不是我的。”薄季琛忍不住再次重申。
真的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慕暖安慢慢的松开牙齿,从肺腑中吁出闷在心头的浊气,“孩子六个月大,你自己算算时间,是不是被我撞见的那晚?还是,我离开之后,你们还——”
“没有!”薄季琛急急打断她的话,“那天起,我就再也没去找她,你走了的那一年,我清心寡欲的像个和尚。”
“……够了,睡吧,我不想听了!”
她的心里很乱,很烦,像是怎么解都解不开的线头!
相信与不相信之间,她给不出答复,现在她只想逃避,暂时让大脑休眠。
“那好吧,我们明天再谈这个问题。”
薄季琛觉得这样也好,睡一觉,或许她就能听他的解释,冷静看待这件事。
“暖安,我爱你!”
“我不要听!——”
他的一句真挚情话,只换来她压抑的一句低吼。
“好好好,我不说了,睡觉。”薄季琛拍拍她的肩膀,将她搂得更紧。
慕暖安咬着唇,不让自已发出声音,某种潜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痛苦和无助,猝不及防的发作了,来的没有一丝预警。
薄季琛的胸膛湿了一片,他能感觉到,她哭的那么伤心,那么悲痛,他却不敢张开眼睛。
他的吻落在她的嘴角,滚烫而无声的液体,让这个夜变的如此忧伤难熬,她捶着他的胸口,一次次的推开,又被他反复的抱紧。
唯一有默契的是,他们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像是一出情感细腻的哑剧。
*
翌日,天始终阴沉,没有丝毫明朗的迹象,似乎预兆着厄运的到来。
这一夜,他们拥抱在一起睡,可两颗心却是追追躲躲的,像是在玩捉迷藏,人也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沉甸甸的心,想哭,哭不出来;想骂,又骂不出来。
黑暗中的压抑,快要让人窒息了。
天刚刚亮,慕暖安张开眼睛,脑袋晕晕沉沉的,比睁着眼睛不睡还要累。
她拉开薄季琛横在她腰上的手。
薄季琛霎那间张开眼睛,“你醒了!”
“你不也醒了吗?”慕暖安漠然的回应,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冷的让她瑟瑟发抖。
薄季琛也坐了起来,看了她一眼。
薄唇抿紧,抹了一把脸,他放缓了语气,“现在可以跟你好好谈谈吗?”
“谈吧。”慕暖安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淡定无波。
经过昨晚的打击与绝望之后,她已经静下来,打算去面对现实,好比一条铺满荆棘的路,不是后退就可以逃避的。
薄季琛整理好了思绪,一字一句,“首先,这只是一条跟童瑶舒相关的新闻,知名设计师未婚生子,是,媒体猜测孩子的父亲是某商业巨贾,但你也知道,媒体就是喜欢捕风捉影,并没有证据说,这孩子是我的。”
“然后,继续说。”
“我很肯定,没有在她身上留种,说不定,是她后来遇到了别的男人,然后发生关系怀的孩子呢?”
“说完了?”慕暖安冷静的发问。
“是,说完了,你有什么想法,现在可以说了。”薄季琛与她直直对视。
“薄季琛,你自己也看见了,这孩子六个月大,按时间上推算,应该就是那一晚。你说你们什么都没发生,脱了衣服明摆着的事实,我两只眼睛看到的事实,你当我是弱智是智障?”
说到那段令她揪心的回忆,慕暖安用力深吸一口气,“OK,就算之后她遇到了别的男人,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童瑶舒要偷偷摸摸把孩子的照片送到薄宅让我看到?你说啊!你给我个解释啊!”
慕暖安定晴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脏,连同四肢百骸似乎都已被切割成了碎块。
她恨她自已,为什么不坚定信念过新生活!那样的话,童瑶舒为薄季琛生多少个孩子都与她无关了。
可现在呢?
正文 226 带着孩子做鉴定,回答干脆的女人
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自以为是憧憬的未来,她所向往的明天,通通停顿住了。
心,也停顿在幸福的岔路口,再也找不到任何一条有出口的路……
薄季琛握住她的手,嗓音沉蛊地忏悔着,“对不起,我承认以前是和她有些纠缠,那是因为我没有遇见你。遇见你之后,我为了你改变,为了你有了结婚想要共度一生的念头,我知道,那一晚上,不论我做多少解释都没有用,除非时光倒流,否则你绝对不会相信我和她是清白的,我知道。”
薄季琛叹了口气,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累,“可是,如果像你说的,在那个时侯她怀孕了,为什么她后来没有告诉我呢,而非得等到现在,这里面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这有什么复杂的?她就是见不得我幸福,所以等到咱俩结婚的时候才公布这件事。如果不是你的孩子,童瑶舒不会送来照片,她的目的就是让我看到盒子里的照片。”
慕暖安冷嗤,眼底深深无力,“当年她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厌恶她,她多聪明啊,当时你这么坚决,她告诉你她怀孕了的话,说不定你会让她去打掉。可是生下来就不一样了,不管你爱不爱她,孩子是你无法抵赖,也不能不去认的,孩子就是羁绊,一生一世也断不了,而我,也接受不了,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他有他的理论想法,而同时,慕暖安也有她的思路和理性。
男人终归是不了解女人的,只有女人才最懂女人。
一听这话,薄季琛慌张地再次拉住她的手,轻吻她的指尖,“不会的,我是你一个人的。我很清楚自已的心,我爱的人是你,我想要永远在一起的人也是你。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说不定她是故意来破坏我们的。”
说到这,他舔舔唇,“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那孩子真的是我的,我也不会跟她在一起,暖安,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
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稳住她的心,承诺跟誓言,统统都无效了。
“那孩子呢,怎么办?他总归是叫你爸爸的吧,你也不要吗?那可是你的亲骨肉,血浓于水,他一天天的长大,叫你爸爸的时候,你也能狠下心来不认他吗?”
慕暖安直直望进他阒黑的眸底,她感觉得到他的紧张和无措,但她能怎么办?
这种事情赖她吗?
要不是他以前不管好自己的下半身,还能有这糟心窝子的事吗?!
“虽然我已经说了无数次那孩子不是我的,你也不相信,但是我还是要说,那种可能性很低,非常低。”
薄季琛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一来是怎么回答都是错,二来他直觉那孩子不是他的。
暖安讥笑,“呵——,回避,这主意倒是不错,可你能回避一辈子吗?”
“……”
薄季琛真是郁闷的想死,他不再为自已辩护,“这样吧,我今天就联系童瑶舒,我会带孩子去做亲子鉴定,是不是我的孩子,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见他这么信心满满,这么笃定的模样,慕暖安有些疑惑跟不肯定了。
会不会那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还是说,他有信心收买医生,为他伪造一份假的亲子鉴定?!
她心里没底了。
“OK,那就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慕暖安终于做出妥协。
“好!”
薄季琛心底重重呼出一口气。
至少,她还愿意再相信他一次,总比毫不留情判他死刑要好得多。
*
接到薄季琛电话的时候,童瑶舒并不意外。
勾起唇畔,深深看了一眼怀中的宝宝,将手里的孩子交给保姆,童瑶舒这才接起电话,语调轻柔的像是春天漂浮的柳絮,“季琛,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过来的。”
“约个时间,带着孩子去做DNA鉴定。”
薄季琛嗓音冰冷漠然,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丝毫废话都不寒暄。
“好啊,明天上午如何?”
童瑶舒答应的果断。
她回答的这么干脆,倒是令薄季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