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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季琛那混蛋小子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害怕了,躲起来了?”童老爷子拿着红木龙头拐杖,用力敲着茶几愤愤道。
薄季琛冷笑地勾起唇际,随即礼貌但又不失霸气的声音响起,“童爷,您老的耐心,是不是差了点。”
在场的人,全部把目光移到门口的方向,只见一身深灰色西装的薄季琛,淡定自如的走进来。
那表情,那气势,完全没有犯错之后应该有的心虚胆怯,反倒有一种悠哉、事不关己的慵懒感。
薄季琛走到沙发边,坐到正中间主人的位置上,优雅交叠起双腿,高高在上的矜贵气质浑然天成。
童昌升板着老脸,声音浑厚地冷声道,“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童爷你是问什么事?”薄季琛装作不知的反问。
坐在童昌升身边的童母忍不住了,苦口婆心替自己女儿抱不平,“季琛啊,原本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可阿姨希望你也能体会体会一个做母亲的心情。这么多年,我家瑶舒一直死心塌地喜欢你,无名无分也就罢了,阿姨也把这口气给忍了。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瑶舒她生了你的孩子,我们童家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必须负责。”
“阿姨,谁说这孩子一定是我的?这只是瑶舒的一面之词而已。”
薄季琛清冷寡淡的回答,童母的激愤慨叹,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语气是不疾不徐的,眼神也犹如一面不会起丝毫波澜的镜子,沉沉然然。
“所以你现在这是不想认这孩子么?”童父在一旁立刻追问。
“叔叔,如果某一天,跟你曾经好过的女人抱着孩子上门,你会想也不想的就接纳下来吗?是不是也得验证一下真伪啊。”薄季琛视线流转,对上童父的眼睛。
“这——”
童父有些接不上话。
童母拉了下自己的丈夫,马上又接过话头,“我们瑶舒可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这么多年,她对你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也劝过她把目光从你身上移开,但是她不听我的劝啊!一个女人把最宝贵的青春都给了你,你就算是块石头心,也应该能被捂化了吧?要不是看到新闻,我们都还不知道真相!你们薄家,家大业大,我们童家也不赖,今天你不给个说法,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童昌升听了儿媳这话,也跟着在一旁煽风点火,“小子,你今天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直接去撬了薄峰的坟,跟他说道说道,他这培养出来的是什么孙子,连个女人都不敢负责,算什么男人!”
童老爷昏黄的眼珠子都快要凹出来了,甚至不惜搬出薄季琛的爷爷来,说出的话也是极狠。
薄季琛不答,拿起佣人送上来的茶轻抿了一口。
见男人不说话,童昌升继续急声道,“薄峰那老鬼死了之后,你小子就一手遮天了,别以为用这死不承认的态度,我们就拿你没辄,我跟你爷爷闯天下的时侯,你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等着投胎来呢,咳,咳咳,咳——”
童昌升一通激扬之说,剧烈地咳了起来。
童母慌忙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爸,您别这么激动。”
“童爷,您还是多注意点身体吧,别倚老卖老了。”
薄季琛用关怀备至的表情跟语气,不留余地的讽刺他。
照理,他这个当小辈的该尊老敬老才对,可问题是他敬了,说不定这老头子更来劲。
“你,你,你,混账——”童昌升举起拐杖,就往薄季琛的身上打去。
吓的张嫂大叫了起来,从外面进来的孟攀峰见状急忙走过来,童瑶舒也惊吓的提起了气,她可不想薄季琛真被爷爷打了。
薄季琛岂会任由一个外姓人欺负?
躲开打过来的拐杖,并用手握住,阒黑无波的重眸盯着童昌升,淡淡道,“童爷,都一把年纪了,就别这么多动作了,小心脑溢血,你想听我对此事的解决办法,就先冷静下来吧。”
“爷爷,您别伤着季琛——”童瑶舒在一旁紧张兮兮地说道。
童昌升收回拐杖,瞪了孙女一眼,“爷爷这是在为你讨回公道,真是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就会往外拐,别伤着他,你看看,他是被伤着的样子吗?你该担心你爷爷不被气的脑溢血!”
说句心里话,他还真挺嫉妒薄峰那老鬼的,孙子这么能干,走的也安安心心,他死了之后,还不知这基业该给谁好。
随着孟攀峰的到来,肖尚宇很快也赶来了。
一看这架势,嚯!
薄季琛可真有的愁了。
童昌升看了肖尚宇一眼,胡须龇龇,“你这小子怎么也过来了?”
“童爷,季琛和瑶舒跟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发生这么大的事,理应我也该过来的。您老先别激动,有什么话咱好好说。”
听了肖尚宇的劝说,童昌升这才顺了口气,平复内心的愤懑。
薄季琛见童昌升没那么激动了,又开口,“关于孩子的事,我们已经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后天就能知道结果。如果孩子是我的,那我义不容辞肯定是要负起抚养的责任。如果不是,童瑶舒就要为撒的这个弥天大谎而负责,眼下我们双方争论也没有用,等到鉴定结果出来之后,答案自然分晓。”
他这么一说,童家人也没什么好闹的了。
“如果孩子是你的,你要抚养孩子,是不是也该给我们瑶舒一个名份?总不可能让她做单亲妈妈吧。”
童母心平气和道。
“阿姨,你是想让我犯重婚罪么,法律不允许一夫多妻制吧。”
薄季琛见他们态度好了一些,就蹬鼻子上脸,心底讥笑着,但面上还是得微笑着回答。
“你可以离婚之后再娶我们瑶舒,我们瑶舒现在有孩子在手,理所应当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薄季琛闻言,低头笑了笑,一字一句确是说的清晰无比,“我爱我的妻子,我不可能跟她离婚。”
“婚姻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童母气的手都在抖。
童瑶舒心底也是重重的一沉。
不过她还是有希望的,等到结果出来,她不相信慕暖安会忍气吞声,容忍她的孩子的。
所以……她的薄夫人之梦很快就要实现了。
童家人心事重重,薄季琛也不想再跟他们浪费时间谈下去,嗓音清冷的下了逐客令,“没什么事的话各位先回去吧,两天之后再过来。”
见状,童家人张了张嘴,也说不出什么话了,几人搀扶着童老爷子起身,然后离开了。
肖尚宇在原先童老爷子的位置上坐下,忧心忡忡,“你怎么办?怎么会突然多出来个孩子?”
“说来话长。”
薄季琛嗓音夹杂着一缕显而易见的疲惫倦意,下意识想要摸根烟来抽,但转念想到自己已经戒烟多日,便作罢。
“唉,清者自清,等结果出来了,不是你的孩子,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肖尚宇说。
这也是薄季琛所想的,但他不知童瑶舒的自信和把握是从何而来。
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
翌日。
一天过去,已是傍晚。
慕暖安刚从蛋糕店出来,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那辆无比熟悉的车子。
上车,薄季琛还没等发动车子,暖安勾起笑,哼哼两声,手指掐着他的胳膊暗自用力,“你很闲嘛。”
近乎跟着手指的力气一字一句。
薄季琛挑眉看着她的手,“打算在这谋杀亲夫?”
“懒得搭理你。”
见他不痛不痒的,她干脆松手,皱着眉,“你不是应该很忙吗?”
“事实上,薄太太看上去比我这位大老板还要忙。”
薄季琛将身子倾压过来,抬手捧起她的脸,“我得时刻看着点,我来接你,也好过你坐其他男人的车回家吧?”
“其他男人?”暖安不解。
“工作环境不错,店里既有美女,又有帅哥。”薄季琛尾音上扬,透着几丝揶揄和吃味,唇稍泛起的笑意却更深,拉过她的手放至嘴边,“还有,下次再想掐我的时候别掐胳膊,有个地方掐起来手感更好。”
她的思维没他跳跃得快,忍不住问了句,“哪里?”
暧昧的低笑从男人的唇稍边缘蔓延至瞳仁深处,他拉着她的手沿着小腹处滑动,低沉嗓音沙哑落下,故意赤果果地说了句,“这里。你爽,我也爽。”
靠,***包男人!
慕暖安第一个反应就是猛地缩手,第二个反应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光长了一副好皮囊,再时不时扬起蛊惑人心的笑容,举手投足稳定坚毅,外人一眼看过去,整个就是一天上有、地上无的极品男人,多少人会被他这副皮囊所骗,也包括她。
结了婚才悔不当初。
这厮骗了所有人,实际上就是个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
复杂神情显示在她的脸上,虽说变化微妙,很显然也被薄季琛看得清楚明了,唇边的笑意更浓。
“看老婆大人的样子,是在想地点吗?车上还是家里?”
他故意扭曲了她的内心独白,一丝狡黠浮于嘴角,高大身影始终罩在她的头顶。
论个头,她输给了他。
论气势,她似乎也输给了他,在此时此刻。
慕暖安尽量压着气,也尽量让自己看上去风轻云淡点,内心的愤愤深敛心头,神情看上去平静,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瞳仁,“结果出来之前,不准碰我!”
“老婆……”
“你到底开不开车?”
忙活了一整天她累得都虚脱了,只想找张床好好睡一觉。
他伸手扳过她的脸,挑眉,“生气了?”
紧跟着,她一张口,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
速度之快令薄季琛没反应过来,吃痛了一下将她推到一边,无可奈何,“你是属小狗的?”
慕暖安懒得再搭理他,吭哧声,扯起包打开车门就下了车,只留薄季琛一人在车上。
刚出门,凉气袭来,慕暖安紧了紧衣服,赌气继续往前走,身后不见男人追上来,也没听到他叫她的声音,她咬咬唇,手紧紧攥着包带。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在气自己还是在气他?
可是女人就是那么奇怪,气来的莫名其妙,心情复杂的时候,像是打翻了五味调料似的难受。
想着,脚步也加快了许多,不知不觉倒也走出了很远的距离。
直到,街对面,一对纠缠的男女成功令她停住了脚步!
慕暖安看得呆愣,刚想着抬手揉揉眼睛来暗示自己许是眼花了时,身后却有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蓦地伸过来将她牢牢抱住。
“啊——唔。”尖叫声很快淹没在男人宽大的手掌之中。
“叫什么?我又不能杀了你。”头顶上落下男人低沉的嗓音,无可奈何的语气。
慕暖安转头,对上薄季琛同样无可奈何的眼。
翻了一下白眼,面无表情指了指他紧扣住自己嘴巴的大手。
“还跑不跑了?”他泛着笑。
她摇头。
见状,薄季琛这才松开手,满满一副旗开得胜的模样,落手的同时又轻敲了一记她的脑袋,“下次再咬人试试看。”
慕暖安瞪了他一眼,刚想转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