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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同僚在醉酒的时候喊了自己未婚妻的名字”——这要是被人听见传出去了,无疑对谁都不好。
怕赵谦无意识地吐露出更多的话来,梨澈伸手直接把人给拽出了房间。
“你放开我!”
走到船舫前的空地上,梨澈松开了手,一把把人推倒在了地上。一阵冷风吹过,赵谦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脑袋也被刺激的逐渐恢复清明。
“有没有清醒一点?”梨澈看着地上的人,冷声问道。
赵谦腿软手软爬不起来,索性自暴自弃般的坐在了地上,没好气道:“我一直都很清醒。”
“既然清醒,就不要做出蠢人才会做的事情。公主现在与我还有婚约,你注意点分寸。”
他这样教训的语气无疑激到了赵谦,赵谦冷哼一声,“蠢人?分寸?至少我对公主是真心的,而你——只是想利用公主爬上高位而已!”
梨澈真是恨不得给他一拳,不过多年来良好的教养让他忍住了。他淡淡开口:“我从没有任何利用公主的心思,你若喜欢公主,你大可以求皇上收回我和公主的赐婚旨意,可若是你不敢的话,也就不要再做出一种你很中意公主的模样了。”
秋围那几天他都已经尽量避开公主了,为的就是让他和公主能够有更多的相处时间。他每每露出那种深情的表情,都让梨澈觉得自己和公主的亲事可能会有变数。
他一直等着这场变数,可是回京这么久,这人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真是白给他机会了。
若是赵谦不能阻止皇上赐婚的旨意的话。。。。。。梨澈决定现在和面前的这个人说清楚。
他的确是不喜欢公主,但是他也从来没有要利用公主获得什么东西,权势地位这些靠他自己就可以得到,并不需要女人的助力。
赵谦听到他的话也是嗤笑一声:“既然你不喜欢公主,也没有利用她的心思,你为何还要送她那般精致的花灯?你就应该趁早让公主断了念想,或许公主想通了,自己就会求皇上收回旨意了。”
难道说他表现的还不冷淡?!他在公主面前都已经尽力维持自己住自己的冷脸了!
等等——他送公主花灯?
梨澈露出不解的表情来,“我从未送过花灯给公主。”
“你别再装模作样了。”赵谦手脚恢复了点力气,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缓缓的靠近梨澈。“我刚才撞见公主了,公主已经和我说过了,你不必再掩饰。”
“我有什么好掩饰的?”梨澈皱紧眉头,“从上船开始我就一直坐在席间,坐在我隔壁的王大人可以为我作证,我从来都没有出去过,怎么可能会送一盏花灯给公主。”
赵谦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搞懵了,“可是公主明明说是梨——”他停顿了一下,瞬间想起自己的猜测。
回京之后他就有着手让人查这件事情,但是毕竟可能涉及皇家辛密,所以查起来万般困难,一直查到现在也只是发现了蛛丝马迹而已。
“你既无意尚公主,为何不拒绝皇上赐婚的旨意?”
梨澈摇头笑了笑,笑容中透露出一股无奈的情绪来,“我的确无意尚公主,可娶谁都是娶,我何苦抗旨冒险触怒皇上呢?”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心上人吗?”
心上人?从前是有的,现在已经没有了。
想到姚茉,梨澈不想多言,在离开之前放下了一句话,“我和公主的婚期定在三月份,在此之前你还有机会,可若是公主嫁进我家,希望你就不要再对公主抱有什么妄想了。”
他父母都是因循守旧的人,他不希望到时候出什么家丑。
若是公主嫁进他家,他可能不会爱她,但是绝对会尊她敬她,毕竟这个人从今往后就是要和自己携手共度一生的人。
赵谦听到这话,冲着他离开的背影大喊:“你凭什么这样命令我?!”
梨澈头也没回,直接走回到宴席上。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人,赵谦双脚一个脱力又重新坐到了甲板上。梨澈凭什么?其实这个问题他自己知道答案。
就凭他是公主未来的夫君,就凭他是公主喜欢的人!
赵谦捏紧了自己手中的拳头,呵,公主喜欢谁还真的说不一定呢。
比起这边的热闹,宫里面稍显冷清。
姚茉披着斗篷,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圆月,深深地叹了口气,“今天这月亮可真圆啊。”
“今儿是元宵,这月亮当然圆了。”
“元宵了。。。。。。”姚茉喃喃道:“也不知道梨澈哥哥是不是在和我看着同一轮明月。”
她说话的声音极小,但是离的最近的若梅还是听见了。想起上次在翠碧阁发生的事情,她还是心有余悸,赶忙小声提醒道:“贵人慎言。”
姚茉扯了扯嘴角,没有再开口。一主一仆在微弱的灯笼的光线下缓慢的朝着前方移动,一种尴尬的沉默在两人周身蔓延开来。
到了颐和宫门口,若梅这才小声道:“贵人,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惠妃娘娘在宫里的口碑可不怎么好,大概是因为不怎么受宠,所以脾气极差。
想到除夕夜她交给自己的那封信。。。。。。姚茉咬了咬唇,“进,你敲门就是。”那封信的字迹的确是梨澈哥哥的字迹,而且言语当中似乎对自己颇为挂念。虽然觉得梨澈哥哥不会这般轻率的派人送信进来,但是她还是动摇了,犹豫了许久才决定过来和肖惠谈一谈。
若梅上去敲了敲宫门,很快就有人过来开了门,若梅恭敬地笑道:“翠碧阁的姚贵人拜见。”
那人听见这话忙道:“原来是姚贵人,快请进。”
对方的态度十分殷勤,让姚茉和若梅心中都有些疑惑。那人似乎看透了她们的心思,笑着解释道:“都是娘娘吩咐的。娘娘说,若是姚贵人过来找她,下面的人谁要是敢怠慢,她可要重重的罚奴婢们的。”
姚茉心中闪过一丝疑惑,“惠妃娘娘知道我会过来找她?”
“这奴婢就不太清楚了,总之姚贵人随奴婢来。”
颐和宫的宫室很大,比起翠碧阁来开阔了许多,从正大门走到主房的门口都走了小一会儿。庭院里面还种着不少被精心培养的花,姚茉粗略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目光重新放到了那个宫女的身上。
“娘娘,姚贵人求见。”那宫女轻敲了一下门,小声通报道。
“稍等,娘娘穿件衣服。”里面传来你一个清脆的声音。姚茉站在在门前等了一会儿,里面才被人打开。
“娘娘刚歇下,让姚贵人久等了。”
姚茉笑了笑,“是我唐突,这么晚还过来拜访。”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肖惠的娇笑声,“是本宫睡的早,倒是没有想到你会来。绿珠,还傻站着干嘛,还不把姚贵人请到屋里来?”
那个叫绿珠的宫女懊恼的拍了拍脑袋,“看奴婢这脑子,外面风大,姚贵人快请进。”
一踏进屋内,一股热浪就朝她袭来,姚茉脱了斗篷交给若梅,还是觉得有些热。
绿珠解释道:“娘娘怕冷,所以一到冬天,这屋子里面的炭就不能停。”
正在绿珠解释的档口,肖惠穿着一身象牙白色,绣着金丝边的单薄的里衣,扬着笑从内间走了出来。
肖惠的长相极其艳丽,而且是十分具有攻击性的那种,美则美,但是美的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她不笑的时候更是浑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不过笑起来的时候却是异常动人,就比如现在。
姚茉有点不能理解,像这样子的美人,为何不受宠?既然不受宠,为何每月限量供给的的银霜炭在她这里似乎和普通的木炭没有什么分别?
☆、杜鹃(六)
肖惠绕过桌子,在离姚茉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从除夕夜开始我就一直等你来,本以为你不会过来了。”肖惠没有自称本宫,这一个称呼的转换,似乎瞬间就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打扰到娘娘歇息是妾身的不是。”
见对方还是用的敬语,肖惠笑了笑,“和我不必这般见外。”等绿珠替两人斟好了茶,肖惠冲她摆了摆手,“你带那些人都下去吧,本宫和姚贵人有些体己话要说。”
绿珠点头称是,顺便还把姚茉身边的若梅也带了下去。
偌大的房间里面就剩下了两人,姚茉不知道她要对自己说什么,一时间手心中都渗出了汗。
肖惠察觉到她的紧张,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我有这么吓人么?我又不吃人。”
姚茉感受到手中传来的暖意,感觉手心汗湿的更厉害了。
肖惠微微凑近了点,带着一种神秘的表情小声说道:“今日过来是想让我帮你给梨澈回信?”
“娘娘别乱说,我就是、就是。。。。。。”
“就是觉得闲来无事随意走走对吧?”肖惠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都瞬间冷淡了下来,“还以为你来颐和宫是做好了准备的,没想到还是这般犹豫拖拉。”
肖惠轻叩两下桌面,神色都带点轻蔑,“想当初你要不是犹豫不决,现在早就已经是状元夫人了吧?”
“我不是。。。。。。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为了争面子而拒绝了当时梨家的提亲?还是没有为了攀附权贵而举家进京?”说完肖惠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这笑声传到姚茉耳中简直于嘲讽无异。
不过让姚茉更为在意的是——这些事情肖惠是怎么知道的?
梨家的确是有问过提亲的事情,不过那也只是言语试探了一下而已。若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不日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提亲,不过当时她父亲的意思是等到梨澈考取了功名之后再谈亲事,于是这场提亲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这样私密的事情肖惠怎么会知道?不说这个,当时他们两家人可都住在昌州,肖惠作为一个内宅女子,就算是有些权势,也不该知道这么多的细节。
“怎么样,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极其后悔?”肖惠不知道何时停了笑,一本正经问道。
后悔吗?姚茉反问自己。后悔是必然的,当初若不是自己拿乔,不想让闺中密友笑话自己嫁了个白身,她也不会让父亲说出那样婉拒的话,可是她发誓,她这辈子想嫁的人只有梨澈一个,可是谁知道后面会出这么大的变数。
她本以为。。。。。。本以为梨澈会考取到功名,然后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抬自己进门的。
她本就应该是名正言顺的状元夫人啊!
肖惠不需要答案,因为姚茉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轻轻嘬了一口热茶,肖惠喟叹一声,“其实看见你我就想起了我的一个故人。”
“谁?”
“和你很像的一个傻子。”茶水的雾气往上氤氲着,把肖惠的脸都衬的有些模糊了。“她可真的傻啊,不过为了一句空头的承诺,居然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婚事给赌出去。”
“把婚事赌出去?”姚茉听不太懂她的意思。
肖惠弯唇笑一下,“你不必听懂我的话,我也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那您的这位故人现在怎么样了?”
肖惠愣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思考,“大概偶有寂寞,也偶有幸福吧。赌局还没结束,也不知道她到底会输还是会赢。”
姚茉真诚道:“希望她能赢得这场赌局。”
“那就借你吉言。”说完这句话,肖惠话锋一转,直接引到了姚茉的身上,“若是梨大人还对你念念不忘,你会是什么想法?”
“我。。。。。。”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