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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已经去了,俗话说长嫂如母,我更应该担起这个责任才是。”
“是我害了母后,也害了糖糖。”他呢喃道:“若不是我,她们现在都应当是好好的吧。。。。。。”
“三郎,三郎,你听我说。”她捧起苏晃的脸,语气温柔到不可思议,“逝者已矣,你再悔恨也无济于事,现在的你更要紧的就是照顾好糖糖,这样母后泉下有知,她也会安心的。”
苏晃覆上她的手,“你说的对,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糖糖的婚事,不过看你事事这般上心,我也就放心了。”
“我们都不上心的话,还有谁替她上心?”
此话一出,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对了,上次掳走糖糖的那群人你查到来历了吗?”
“查到了。”提起这件事情,苏晃就来气,“我以为苏朝已经死了,没有想到他还活着,不光活着,居然还一直生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没等皇后接话,他又是一声冷哼:“果然妖妃生下的孽种就是命长!”
“那他掳走糖糖又是什么目的?”
“还能有什么目的,你也知道苏朝和我的关系,想必是想带走糖糖然后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吧。”皇上目光渐渐变冷,“还想着教糖糖撒谎,我看苏朝真的是不想活了。”
好在苏棠已经完全记不得他,所以比起陌生的苏朝,当然是他这个与她朝夕相处的哥哥更得她的信任。
“永安王?”
皇后记得这个永安王,虽然他对苏晃的态度极其恶劣,但是对苏棠却是截然不同,大概是因为自小苏棠就被养在他母妃的膝下吧。
“嗯,糖糖的婚事要抓紧了,朕不想再出什么变故。”他语气很重,连皇后都听出了话里的严肃。
如果苏朝还没有死,他可能会想要插手糖糖的婚事。毕竟他一直自诩他才是苏棠的“亲哥哥”。
☆、杜鹃(十)
苏棠大婚的那天,皇帝特意增派了不少人手,目的就是为了保证这场婚事不要出什么变故。
显然苏晃完全猜错了苏朝的想法,直到苏棠被送入洞房,现场似乎还是喜气洋洋、一片祥和的场景。
苏棠被服侍的人牵着到了新房,屁股一挨到床上,她就急不可耐的掀开了盖头。边上站着的两个侍女刚忙又伸手想帮她盖回去。
“公主,这红盖头不能随便自己掀开的,寓意不好!”
“可是我有点饿了。”她摸着自己扁平的肚子,语气里面好不委屈。今天从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开始折腾,到现在天都已经黑了,这一整天,除开喝了点水,她可是一点东西都没吃的。
念夏上前来,伸手把盖头折起来放到了苏棠的身边,转头和气地和那两个侍女说道:“能否劳烦两位端些点心来呢?”
“我不要吃点心,我想吃饭菜。”点心吃多了会腻,所以她从不把点心当做正餐。
“公主!”念夏轻斥了一声,继续朝着那二人说道:“那就麻烦两位姑娘了。”
这两位婢女也还算能看眼色,朝着念夏行了个礼就下去替苏棠拿点心去了。
等房间只剩下了两人之后,苏棠有些闷闷不乐的趴在了铺好的被子上,“念夏姑姑凶我。”
念夏快步走到苏棠身边小声的哄道:“奴婢不是在凶公主,只是这会儿是不能吃饭菜的,若您真的饿的慌就吃点点心垫垫肚子。要是被等驸马爷回来之后知道您吃饭菜。。。。。。不太好。”
“我就偷偷吃,不会被他发现的。”
“公主,即使偷偷吃也会被发现的。”念夏有些无奈,“总之现在您还是用些点心吧。”
“为什么会被发现,我藏东西很厉害的。”苏棠奇怪的看着她。有时候就连皇兄都找不到她藏好的东西。
“就是。。。。。。”念夏虽然年纪比她大上一轮,但是毕竟也是没有经过人事的,乍一被反问还有些不好意思,“您的教养嬷嬷没有同您说过吗?”
苏棠摇摇头。
“就是吃完东西嘴巴会有些味道,到时候被驸马爷闻到了不好。”而且吃了东西肚子就会比饿着的时候鼓一些,摸起来的手感也不是很让人愉悦。
听完念夏解释,苏棠恍然大悟,“梨哥哥待会儿是不是要亲我?”
是的确是是,但是也别说的这般直白吧。念夏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苏棠不知道怎么,又想到了上次在树林间的那个男人,他的嘴巴臭臭的,真的是让人讨厌极了。她赶忙捂住嘴,生怕自己被梨澈嫌弃,“那我也不要吃点心了。”
那两个婢女端着点心回去之后,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一时间端着盘子不知道是该放下好,还是该送回厨房的好。
“点心是甜的,吃进去应该是没有什么味道的,公主您要是真的饿的话还是可以用上一点的。”念夏说道。
“那好吧,我就吃一点点。”苏棠听话地捻了一两块吃着,吃完之后便摇头说不要了。
她想给梨澈留一个好印象。
这场喜宴来了不少的王宫权贵,毕竟皇上都赏脸出席了,他们又怎么会不给个面子。
而他们给了面子,梨澈少不得要作陪,圆了这些人的面子。等梨澈进新房的时候,少不得是一身酒气。
一进新房,在里面侍奉的婢女就围了上来,又是递喜秤又是递酒杯的,梨澈被这些人晃的头更晕了,随手拿过了喜秤挑开了盖在苏棠头上的喜帕。
苏棠的长相和姚茉的长相还真是有很大的区别。姚茉长相比较清丽,而苏棠长相却十分明艳。以往和苏棠见面的时候她并没有画这般艳丽的妆容,所以那时候即使觉得公主长的好看,也没有今日这样直观的感受。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赵谦会对她一见倾心了,这样的相貌这样的家世,让男人动心实在是太容易了。
很快就有人端着交杯酒上来,周围的人说了些什么祝福的话苏棠也不知道了,她端着杯子紧张的看着梨澈,眼神中是浓的快要溢出来的欢喜。
梨澈敛眉,和她一同饮下了这杯酒。
酒一喝完,劈头盖脸洒下来的就是红枣桂圆花生这些东西,苏棠被忽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躲进了梨澈的怀里。梨澈搂也不是推也不是,只能尴尬的坐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系列的流程走完,这些人才有序地退下了,念夏替苏棠拆下了头上的发饰,也跟着离开了房间。整个房间顿时就剩下了两个人,只有彼此若有若无的呼吸声缠绕在耳边。
梨澈脸有些热,从床上起来坐到了桌子边,发现桌子上还贴心的放着一碗醒酒汤,他也就端起来喝了。
“我先去洗澡,你先去床上睡吧。”
苏棠看了看被洒满东西的床,摇了摇头,“床上好乱,我不想睡。”
梨澈无奈,只好转身过去把床上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这才去了净房洗漱。
净房里面的热水是一早就备好的,也没有叫人服侍,他直接脱掉喜服就踏入了浴桶中,热水瞬间漫了上来,一下子就没过了他的头顶。
在浴桶中泡了一会儿,梨澈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其实他本就没有喝醉,只是有点晕晕的而已,现在既然已经缓过神来了,他也就擦干身子回到了内间去。
只是一回去,又对上了苏棠的无助的眼神。
“。。。。。。你怎么不睡?”他都洗了这么久的澡,这人倒好,傻坐在床边也坐了这么久。
“我不会脱衣服。。。。。。”苏棠绞着手指,语气有些可怜兮兮。
“。。。。。。”梨澈无奈的上前,帮她开始脱衣,只是刚刚解开腰带,就听到院子里面传来响动,随即就是兵戈相接的声音,梨澈迅速放下手中的腰带,径直出门查看情况,留下苏棠艰难地在和腰带搏斗。
外面的人很快就被制服了,梨澈收起剑,让人把人先关押起来,自己返身又进了房间,只是苏棠这会儿居然睡下了,衣服还整齐的叠在了床头,恰好把他的枕头给挡住了。
他走过去听了一下苏棠的呼吸,确定她是真的安稳的睡过去了,在心底悄悄的松了口气。
在官场上和人打交道也不是没有去过那些寻欢作乐的场合,虽然没有什么通房丫鬟,但是这些事情他还是懂的,若是苏棠没睡还上来抱他蹭他的话,他也不能保证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二人婚事现在已成定局,他也只能接受。
把苏棠的衣服挂到屏风上,梨澈在她身边躺下,本以为会睡不着,却不想几乎是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梨渊拿了个红枣试探性的丢了过去,床上躺着的人毫无反应,他轻哼一声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一落地就直奔床头,伸手把梨澈从床上拉到了地上。
“还想和糖糖同床共枕?做梦吧你。”
被拉到地上的梨澈不舒服地皱起了眉,不过始终没有挣开眼睛,梨渊没在多看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转头把注意放在苏棠身上,刚才药量似乎放的有些大了,苏棠也睡的很熟。
轻轻的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梨渊柔声道:“不会多久的,到时候我也会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的。”
苏棠自然不会回应他,梨渊又吻了吻她的手背,“下次再来看你,真是便宜梨澈了。”
挥手把燃着的两对大红烛给扇灭,房间重新回归寂静。
梨澈是被冻醒的,他下意识的想拉过被子来盖着,可是四处摸了一遍都没有发现被子的踪迹,这才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地上来了。
他锤了锤被硬石板硌的有些发酸的后背,重新爬到了床上去。被窝里面很暖,里面还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和那天在他身上染上的味道一样,是苏棠的香味。
这样一想,他又觉得这被子有千斤重,最后索性披了件衣服坐在椅子上发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房间就响起敲门声,梨澈喊了声进来,就有婢女上前问是否要服侍二人起床。
梨澈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苏棠,开口道:“让公主再睡一会儿吧,我先去向爹和娘请安。”
很快婢女们就有条不紊的进来服侍梨澈穿衣洗漱,动作之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自然也没有吵醒还在睡觉的苏棠。
等梨澈穿戴完毕,念夏也赶了过来,看见他这般整齐的模样微微一愣,“驸马怎地起的这么早。”她还想着今日公主要给公婆奉茶,特意早起了一个时辰。
“我向来是这个点起来的。”他念书很是刻苦,早晨的时间是绝不会浪费的,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所以身边服侍的人也都差不多这个点会过来。
“奴婢实在惫懒。”念夏有些羞愧,她作为皇宫里面出来的嬷嬷,居然在新婚第一日起的比主子还要迟,这要传出去,丢的可不止是自己的脸。
“嬷嬷不必这般说,我起的是早了些。”梨澈宽慰了一番,这才开口:“我先去和爹娘请安,等公主醒了之后再过来也不迟。”
“是。”念夏福身,目送着梨澈离开。
☆、桃夭(一)
苏棠被念夏喊醒,有些迷糊地看了眼她,又看了眼窗外。外面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苏棠撒娇似的躺回床上,“念夏姑姑,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您先别睡了,驸马都已经起身先去向老爷夫人请安了。”
苏棠闻言,在房间里面扫视了一圈,果然没有看见梨澈的身影。在宫里的时候教养嬷嬷教了她不少,虽然大多没有听进去,但是上门第二天新人要向长辈敬茶这样的规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