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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周围的人贴紧过来,但是这样也就导致了她们被挤的越来越后。苏棠和梨沛还算高挑,然而到了这样的情况也还是看不清楚前面的场景。
努力踮起脚尖,只能看见里面往上抛的火柄,苏棠有些泄气,不甘地咬了一口小兔子。甜味瞬间在口腔里面蔓延,好歹冲散了一点心头的不悦。
忽然,苏棠察觉有人拦腰把自己抱起,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低头查看,正好对上了对方含笑的眼神,那人嘴巴开开合合,听的苏棠的心头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身子长高了不少,怎么还是这么轻。”
听着这话,苏棠毫无预兆的流下了泪来,梨渊以为自己吓到她了,赶忙把人放了下来,“怎么了糖糖,是我啊。”
“梨哥哥,呜呜。”苏棠擦了擦眼泪,重新伸手把他给搂住了,“我有点想你。”
“我也很想你。”梨渊把人搂紧了些,埋在她的颈窝闷声说道。两人自上次在庙里相见也过了半月有余,听闻她回去还生了一场病。在她这样需要人陪伴的时候,自己没有待在她身边,这实在是一件太让他煎熬的事情。
念夏看着两人这温情的一幕,招呼着侍从们悄悄往后退了些,把空间留给这两人。自公主伤好之后,驸马爷就没有再过来看过公主了,她还以为驸马爷对公主根本就是不上心,但是这样看来,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十分亲密的模样?
两人黏黏腻腻地说了些腻歪话,苏棠终于破涕为笑,伸手朝着人群当中指去,“梨哥哥,我想看小猴子。”
梨渊闻言直接蹲下了身子,侧过头对她说道:“还记得我们在凉州的时候看杂耍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
“记得记得!”苏棠扶住他的肩头,直接伸腿跨到了他的脖颈上,那种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好像这三年他都不曾离开一样。
后头的念夏虽然觉得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动作实在不雅,但是公主笑的这般开心,她又舍不得上前破坏这样融洽的场景,略略思索了一番,她还是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罢了罢了,难得出来一趟,就不要纠结这么多了。
把人高高地举了起来,苏棠瞬间就看清楚了里面的景象,在她沉醉在里面的杂耍表演的时候,梨沛悄悄地靠近了梨渊,在后头那几人看不到的地方小声说道:“你疯了,你就这样出来不怕别人认出来吗?”
梨渊轻声笑了笑,“糖糖都不认识我,你觉得那些人还能认出我来吗?”更何况他今天还特意选了一套和梨澈风格相似的衣服,目的就是为了能光明正大的靠近糖糖。
不知道为什么,梨沛居然在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落寞,她张了张嘴,干巴巴地安慰道:“我觉得嫂子其实有点认识你。”
“为什么这样说?”梨渊好奇地问道。
“她。。。。。。她在家和我哥可没这么亲密。”她似乎有些难以接受道:“你们给我的感觉。。。。。。才像是新婚的夫妻。”
梨渊似乎有些得意,然而不过两秒,脸色又沉了下去,“也就是梨澈不喜欢她。”说着他愤愤地拍了一下苏棠的小腿,引的苏棠往下看了一眼,见对方并没有什么事情,她又把视线放到那些杂耍的身上了。
梨渊失笑,转头和梨沛解释道:“这小东西惯会看人脸色,梨澈表现的冷淡,她自然也不太敢表现的太黏糊。”
真的是这样吗?
梨沛仰头看了一眼苏棠,发现对方笑的十分开心,时不时的还挥舞着双手,这是在状元府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模样。或许只有在特定的时候,她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吧。而这样特定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想必应该是不言而喻了。
“昨天我看见嫂子腰间别着的玉佩了,是你送的吧?”梨沛艰难开口问道。
“你看见了?”梨渊笑了笑,“是我送给糖糖的及笄礼,那个时候身上好像只有这个东西比较值钱了。”
梨沛刚想开口,就被对方给打断了,“你是想问我的那块玉佩是从哪里来的吧?”梨渊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听上去有些缥缈,“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梨澈。。。。。。就是双生子啊。”
虽然在心里已经设想过这种可能,但是在听到对方确定的答案的时候,梨沛还是止不住地颤了一下。
“所以。。。。。。你真的是我的哥哥?”
☆、杜若(二)
杂耍表演结束之后; 一行人出发去酒楼休息。眼下也差不多到了饭点; 酒楼的生意异常火爆,楼上的包间也都被预定完了。
掌柜看着这明显身份不凡的一群人,擦了擦额头滴下来的冷汗; “这实在是没有位置了; 要不爷您在大厅里面将就一下?”
梨渊环视了一下大厅的环境,实在是太过于杂乱无章,他正想提出换家酒楼时,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公——”似乎察觉到这周围环境不对,那人又深深止住了称呼,“您怎么在这儿?”
“赵谦哥哥?”苏棠也有些惊喜; 没有想到在这里能看见熟人。“我和梨哥哥一起过来的。”等她说完,赵谦才看见苏棠身边的梨渊,他有些奇怪地询问道:“梨澈你不是说去王大人府里做客吗?”
虽然并不认识面前的这个男人,不过细细一想; 梨渊就差不多明白了; 想必这人应该是梨澈的同僚?他微微一笑,无奈道:“糖糖在家无趣; 想要我陪她出来逛逛。”
这话说的跟在身边的几人都有些红了脸,梨沛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的退远了些。这个梨渊和他哥哥的性子还真的是天差地别啊。
赵谦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两人的关系能有这么好,他尴尬的笑了两声; 重新把目光放在了苏棠的身上,成亲之后她似乎和以前还是没有一丝变化。依旧是那般的动人。
“你们是过来吃饭的吗?正好我楼上订了包间,要不就一起吧?”
“不会耽误你的正事吗?”梨渊目光揶揄的看向了后头那位带着面纱的女子,似乎对这样的场景有些玩味。
“这是。。。。。。”赵谦立刻就想解释一番,想要澄清一下和女子的关系,然而那个女子娉娉袅袅地上前,朝着几人福了福身子,“见过几位贵人。”
赵谦知道这女子趋炎附势的厉害,赶忙伸手拦住了她还要靠近的身子,冲着众人说道:“我们还是先上去再说吧。”
包间并不算大,毕竟刚开始就打算就他们两人吃的而已,于是梨渊把服侍的人都打发下去吃饭,就连念夏也不例外。既然驸马爷在,念夏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等服侍的人全部下去了之后,那位戴面纱的女子伸手将自己的面纱给解了下来,苏棠本就一直好奇地盯着她,这下看到她的脸,惊艳地张大了嘴巴,“这个姐姐真好看。”
被人夸漂亮,这女人捂嘴笑了笑,“就会嘴甜哄奴家。”
赵谦听着两人的对话黑了脸,沉声对着那女人道:“红芍,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人你都可以搭话的。”
那个叫红芍的女子嘟了嘟唇,撒娇似的开口道:“赵大人干嘛这般无情嘛,开一下玩笑都不可以吗?”
“你有这个开玩笑的资格吗?”赵谦反问道。红芍无言,有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开口说话了。
梨渊看着这一幕轻笑出声,“看来是赵大人的风流韵事?”
见对方把自己和红芍牵连在一起,赵谦一张俊脸涨的通红,“你、你别胡说,我和她可没有什么关系。”
红芍也开口澄清道:“奴家何德何能能得赵大人的青眼,不过是——”
“行了,没人愿意听你的事情。”赵谦似乎对她很是不满,又打断了她的话。红芍也没有生气,柔和地笑了笑就又安静下来了,只不过眼神还一直放在苏棠的身上。
梨渊也不是爱窥探别人私事的人,见赵谦似乎不太想让他们知道女子的身份,于是也就适当地转移了话题,等饭菜上桌,又开始帮着苏棠盛饭夹菜。
一顿饭下来,看的赵谦心中是酸涩难当,早知道就不该邀请他们一起吃饭的,自己真是没罪找罪受。
不是说不喜欢公主的吗,怎么表现出来完全不是这回事儿啊。没有忍住心中的想法,赵谦开口道:“梨澈。。。。。。你似乎变化了许多。”
“可能成亲了的男人就是会发生一些变化的。”梨渊随口答道,又顺手替苏棠舀了一勺汤。
“这样子吗。。。。。。”他呢喃两声,这下真的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吃完饭之后,苏棠和梨沛还有红芍去了屏风后面的矮榻休息,留下两个男人在外面说话,梨渊正好也有想要了解的情况,对这个安排也没有是异议。赵谦想和苏棠多呆一会儿,于是叮嘱了一番,让红芍不要乱说话,也就随她们去了。
没了赵谦在场,红芍放松了不少,懒懒地躺倒在了矮榻上,端的那叫一个风情万种。苏棠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般姿态的女子,一时间看直了眼,愣愣地说道:“红芍姐姐,你好好看啊。”
梨沛在一边附和点头,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但是光是这张脸,就很难让人心生不喜。
红芍笑的摸了一把苏棠的小脸,开口的语气带些淡淡的伤感,“姐姐我就是靠脸吃饭的,长的不好看的话,我就根本活不到现在了。”
美人幽怨太过让人心疼,苏棠和梨沛心情也被影响了一些,于是两人排排坐到红芍身边,无声地安慰着她。
红芍见两人这般样子,心头也有些暖,伸手拍了拍她们的头,“好了,难熬也熬过来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等着我的,是山穷水尽,还是柳暗花明了。”
梨沛比苏棠要懂点事,见她神色并不像她嘴里说的那么开心,联想到刚才赵谦对她的态度,于是开口:“红芍姐姐是和外面的赵大人。。。。。。有关系吗?”
“我也想啊。”红芍有些愤愤地扭了扭衣角,“早知道那老家伙的儿子这样俊秀,我就应该挑他儿子下手的。”说完她联想到在自己面前的两位似乎是官家子女,应该是没有听过这些俗话的,于是掩唇笑了笑,“让两位贵人见笑了,刚才都是奴家瞎说的,贵人们别放在心上。”
谁知道梨沛激动地上前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是你!我说怎么这般耳熟这个名字,原来是你,你是刘天说书说过的那个红芍!”
红芍被这一变动搞的有些懵,“等等,什么刘天,哪个刘天?”
“就是天香居那个说书的刘天啊!他可讲了你不少事迹!”梨沛张口就来,把刘天说的一些经典的话全都复述了一遍。
红芍听的了一愣一愣的,最后听到那句熟悉的口头禅,失声笑了出来,“原来是他啊,他之前可是我的恩客,可惜后来给不起银子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原来他是个说书的啊?”
“对啊对啊,他说书可有意思了。”
红芍摸着自己手腕的玉镯,漫不经心地问道:“他说书说我什么,是不是说完实在是个榨干财客钱财的女妖精?”
“他说红芍真的是天下第一性情女子了。”
这个评价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还算他有良心。”
梨沛现在完全被她给迷住了,第一当然是因为红芍长的实在是太好看了,这第二嘛,自然还是因为说书人话本子里面的感情渲染,影响了她对一个人的理智的判断。
两人围绕刘天这话话题,展开聊了不少事情,苏棠插不上什么话,靠在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