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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渊念了句“烦人”,还是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可是我还不困,有点不想睡觉。”苏棠拒绝道,直接抱住了梨渊的腰,“我不想和梨哥哥分开。”
梨渊极度明显地被取悦到,明知故问的地开口:“送你回府之后我也呆在府里,你哪里和我分开了?”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苏棠抱着他的手松开了些,在梨渊略微失落的眼神中,重新收紧了手臂,“我、我喜欢身上带药香的这个梨哥哥,我不想回府,我想和你在一起。”
这话一说完,梨渊高兴的把人直接拦腰抱了起来,“糖糖,你认识我了?”苏棠奇怪的看向他,“我一直都认识梨哥哥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棠:“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语气中全是喜意,“我喜欢你,是那种对夫人、对娘子的喜欢,我也想要与你携手共度一生。”
“咳咳。”苏朝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有些无力的表示了自己的存在,“这会儿真的蛮晚了,再不回去梨家那个小丫头就真的要睡死过去了。”
听到苏朝的话,苏棠“啊”了一声,脸上也是难掩的失落,“我回去之后,梨哥哥肯定就不会再像这样亲近我了。”
梨渊解释道:“府里的那个是梨澈,那根本就不是你的梨哥哥,我才是。而我——叫梨渊。”
见苏棠还是有些懵的表情,他低笑一声,“往后你就知道了。”这事也急不得,好歹苏棠现在多少也能分得清他们两人了。
因为苏棠极力表示要让梨渊送她回去,看在今日是她生辰的份上,苏朝也只好点头答
应。“不过你小心些,现在外面找糖糖的人不少,还是别太明目张胆了。”毕竟按照律法来说,梨渊现在应该是一个死人。
“嗯。我有分寸。”
重新从密道往回走,这次知道目的地,走的似乎比刚来的时候要快上许多。梨沛本就有些困了,这下一坐上马车,整个人更加的昏昏欲睡,调整了一下软垫的位置,她歪着头就准备小憩一下。
马车平稳地往前驶去,苏棠像是被感染了一般,也打了个哈欠。
“有些困了?”梨渊问道。苏棠点了点头,梨渊拍了拍自己的腿,“那就枕我腿上睡一会儿吧。”
“我不要。”她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我怕我一睡着了,你就不见了。”
梨渊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强硬地伸手把人揽过,“你就安心睡吧,我保证我你醒来之后我还在。”
有了这样的保证,苏棠安心了许多,最后还是抵不过困意,枕在梨渊的腿上睡了过去。
进城的时候莫名变的严格了许多,来往车辆都要接受盘查。车夫和城门口的守卫解释了几句,发现对方根本讲不通,依旧是不依不饶,只好上车询问梨澈的意见。
梨澈皱了皱眉,看着睡的正香的苏棠,微微侧身掀开窗帘,露出半张精致的侧脸,“带内子出门游玩了一番,难道这样你们也要上前查看吗?”
他学梨澈的语气神态实在是很像,按理说是完全能震住这些守卫的,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完全不为所动,“抱歉了这位大人,这也是上级的命令。”
梨渊脸色沉了沉,“眼下并未到宵禁时间,敢问这命令是谁吩咐下来的?”
“是我。”
☆、杜若(八)
“是我。”
这短短两个字; 居然被念出了极大的气势。梨渊闻声望去; 发现那守卫身边不知什么站了一位气质几佳的贵公子。
梨渊微微一笑,“赵谦,许久不见。”
赵谦上前两步; 露出了那张毫无笑意的脸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我们在公主的生成宴上还在一起喝酒。”
“哦?”梨渊丝毫没有慌张的神色,依旧是笑意盈盈:“那现在你堵我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只要你交出公主,我自然不会堵住你了。”
“公主是我发妻; 你叫我交给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听到这个称呼,赵谦明显的嗤笑了一声; “发妻?”他又上前几步,整个人和梨渊的眼神平视起来,眼神中是显而易见的嘲讽,“若你是梨澈; 这话倒是能有三分力度; 可你是吗?”
在之前和梨澈对话的时候他就有些狐疑之前一起吃饭的人是不是梨澈本人了,后来出发上路的时候越琢磨越不对; 特意通知了城门的长军,把守门的守卫换成了自己府上带出来的这批私兵。本来就是为了图个心安不放过任何一种找到公主的机会,没有想到还真的在这边撞上了。
梨渊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凝固了起来,他放下帘子,轻声唤醒了苏棠。
“你在马车里面稍等我片刻; 我下去谈点事情。”苏棠点头,脸上还带着刚刚醒来的迷茫。梨渊被她这样的神情逗笑,好心情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怎么能这般讨我欢喜?”
苏棠“啊?”了一声,抬头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我回来。”他柔声道。
马车外的赵谦并没有开口催促,等看见梨渊好心情地下来之后,他脸也拉的老长,“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那赵大人倒是说说我犯了什么罪?”
对方一脸无赖的模样,看的赵谦更是心头火骤起,输给梨澈他可以说是技不如人,自己才华学识比不上人家,可面前这个人,呵。谁知道他是哪里跑出来的。
“拐带皇室成员算不算大罪?”赵谦说着上上下下把对方打量起来,“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个脑袋够砍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马车里面传来苏棠的声音,“不许砍我梨哥哥的脑袋!”苏棠掀开窗帘,眼中是显而易见的生气,“是我自己要去找梨哥哥的,根本和他没有关系!”
梨渊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让你乖乖坐在里面等我吗?”
“可是、他说要砍你脑袋。”苏棠嘟了嘟嘴唇,全然是一副撒娇的语气。
“微臣赵谦,参见公主。”赵谦冲着苏棠行了礼,语气却是比之前要强硬许多,“微臣受梨大人的叮嘱,若是见到公主,一定要将公主安全的护送回府。”
“梨哥哥就是在送我回府啊,我不要你送。”苏棠拒绝道。
赵谦伸手轻轻地往前一挥,站在他身后作守卫打扮的人就立刻提着□□把梨渊团团围住,赵谦轻声道:“动手。”看来今天不把这个人拿住,是无法带回公主的。
看着面前这么多人都冲着自己来,梨澈也丝毫不怵,“倒是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拳脚功夫他打小就学,乳母说往后可以用这些功夫自保,这话倒也不假,若是没有学这些功夫的话,估计自己当时就已经被那些抢占他宅子的人给打死了吧。
乳母去世的时候他也才六七岁而已,虽然在那间宅子不大,但是在凉州的大多都是穷惯了的人,若不是乳母一直想方设法的保护着这个家,估计当时一买下这件宅子就要被人强占去。可乳母一去世,就像是宅子的支柱轰然倒塌,那些人可不管什么人伦律法,只要拳头够硬,这宅子的主人就是谁。不然他也不至于住到那山中的尼姑庵里。
为了乳母的遗愿,他养好伤之后就出发去了昌州,一路上可谓是历经艰辛,然而梨府的人不但没有认回他,居然还想派人杀他,当时他还没有什么能力反击,就连自保都已经是拼尽全力了,然而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了。
然身手就算再不错,双拳也难敌四手,特别这些还是受过训练的私家兵,渐渐地他就落在了下风,马车上坐着的苏棠也急了,赶忙起身钻了出来。然而平常上下马车要么就是有凳子辅助,要么就是有人搀扶,这一下她站在上面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下去好。
然而梨渊那边的情况越来越糟,苏棠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就从上边跳了下来。她实在是太过高估自己。今天她穿的本就隆重,猛然从马车上跳下来,脚腕一崴就摔倒在了地上。
苏棠惊呼一声,梨渊分神往她那边看了一眼,瞬间就被人用□□架住了脖子,赵谦闻声也赶忙过来,伸手就想把人扶起来,谁知道苏棠反感她的很,一把拍开他的手,“你不要碰我!”
外面的吵声的吵醒了还在马车里睡觉的梨沛,她一把掀开马车的帘子,就看见了外面这兵荒马乱的场景,梨沛赶忙跳下马车,这才发现还坐在地上的苏棠。
“嫂子,你怎么了?”
苏棠语气中尽是哭腔,“梨哥哥。。。。。。”
她不过就是睡了一觉,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呢!梨沛虽然有些摸不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位大人她是见过的,是梨澈的同僚,所以她们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梨渊被□□架住脖子跪在了地上,一袭素雅的衣服上还有点滴血迹,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他舔了舔嘴角,眼神凶狠异常。“你们京中的人果然都是一样的做派啊。”
赵谦在苏棠身边起身冷淡道:“这就轮不到你来说教了。”
梨渊:“呵,所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赵谦:“这就是你们梨家的家事了,我不会插手。”
趁着两人还在说话的空档,梨沛已经扶着苏棠走到了梨渊身边,苏棠奋力推开那些桎梏住梨渊的人,紧紧中间那人给搂住了,“不要。。。。。。不要杀他。”
听着她的哭声,赵谦心中也是酸涩不已,“公主,我并没有打算杀他,倒是他伤了我不少人。”
显然苏棠是听不进去现在他说的话的,赵谦默默后退了些,等着梨澈过来应付这样的场景,说到底——他只是个外人而已。
梨渊轻轻吻干她的泪,小声道:“别哭,糖糖别哭。”果然他还是最怕她哭了啊。
☆、杜若(九)
在一早就发现这边有问题开始; 赵谦就已经派人去通知梨澈了; 好在两人分开时都确认了他们彼此搜寻的大致方向,所以侍卫去找人也并不困难。
苏棠窝在梨渊怀里哭了好一会儿,赵谦站在那头想把人给带过来; 但是又实在是无从下手。
赵府的那些私兵听命于赵谦; 这会儿默默退远了些,怕靠的太近伤到了公主,反正那个男人也受了伤,估计再对付他们也是有心无力了。
梨渊搂着苏棠的腰; 掐算着时间,差不多梨澈应该要过来了吧?他不是冒进的人,之所以会让梨沛在苏棠生辰当天带人出来; 目的就是为了引起这些人的注意,他需要一个机会揭示出自己的身份,而糖糖的生辰,无疑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苏棠脑袋晕的很; 脑海中又闪过几丝画面; 大雨滂沱的皇宫,在殿前和禁卫军厮杀的身影。。。。。。以及被强制压跪在地上的人。她晃了晃脑袋; 试图把这些画面从脑海中剔除出去。
“公主。”一阵马蹄声过,那人返身下马,直接走到了她的身边,“您没事吧?”梨澈在这时终于赶来,伸手就想去拉苏棠的手; 苏棠侧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懵的揉了揉眼睛,“梨哥哥?”
“是我。”梨澈柔声道,“今晚让您受惊了,实在是我的不是。”
梨渊听着这话嗤笑出了声,“是你?你什么你,糖糖有指名道姓喊你吗,可别在这儿自作多情了。”
梨澈皱起眉头,他不是没有看见这个坐在地上稍显狼狈的男人,但是他刻意忽略了,说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