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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澈皱起眉头,他不是没有看见这个坐在地上稍显狼狈的男人,但是他刻意忽略了,说实在的,看见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的感觉。。。。。。并不好受。
苏棠闻声,又抬头望了一下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人——怎么这个也是。。。。。。梨哥哥?
“为什么有两个梨哥哥?”苏棠感觉自己的脑袋更晕了。
梨澈柔声哄诱道:“公主,到我这边来,我带你回府,念夏还在府中等着您呢。”现在公主在这人手里,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公主能够平安到他身边,他就能立刻把那人给拿下。
京城眼线众多,要是被人发现自己还有个双生弟弟,到底是对梨家的发展不利,或许自己的仕途都会被影响到,爹说的对,趁着还没有人发现这些,赶紧动手把人给扣下来。他和梨渊,只能有一人能活在这太阳底下。
听到念夏的名字,苏棠心中有些触动,然而梨渊抱着她的手收紧了些,声线是说不出的委屈,“糖糖,你真的要去他那边吗?”
去和不去还真的是个问题,犹豫了片刻,苏棠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府了,我要和梨哥哥在一起。”
梨澈有些难以置信,念夏和苏棠的关系他是知道了,所以公主宁愿放弃念夏都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吗?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起自己的心情,“公主,梨。。。。。。渊,要是可以的话,我们还是回府再说吧。”毕竟都是家事,虽然赵谦今日帮他许多,但是要让对方在一边看热闹,他还是有些尴尬。
梨渊大喇喇道:“刚才我说要带公主回府,你的同僚却把我拦住,二话不说就开始同我动手,现在你说让我们回府。。。。。。倒是想的挺美啊。”
赵谦一噎,他哪里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了,不是说了一会儿话才动手的么!
明知这是刁难,梨澈敛眉,抱歉道:“是我没有交代清楚,都是我的错,不知我能否邀请你过府一叙?想来爹应该也很想见你一眼。”
不提梨父还好,一提梨渊的就发出了深深的嫌弃,“想见我?我看是想见我的尸首还差不多吧。”
梨澈眉头一拧,“怎么会,再怎么说你也是爹的血脉,若是他真的想要你的命,在你出生之时就不会留下你这条命。”
“这谁又能知道,人心总是瞬息万变,至少在刚才,你也想把我扣住不是吗?”
一旁听着对话的赵谦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他原本只以为这人是易容术的高手,能够把自己化成任何自己想要变成的人,这样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所以这人是梨澈的兄弟?那他们长的一模一样岂不是说这两人是——双生子?
自己说一句对方就反驳一句,弄的梨澈也是有点脾气上来了,“那你说到底怎么样你才肯跟我一起回府?”
“这样吧。”梨渊拉长了语调,“为了保证我的安全,我多带两个人一起过去应该不过分吧?”
“好。”
见梨澈答应下来,梨渊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扯了一下引线,不过瞬间天上就炸开了一朵烟花,这样的手法明显不是普通人会有的动作,梨澈皱眉道:“你还有同伙?”
“诶,话别说的那么难听,那些只是我的朋友而已。”他轻松地笑笑,“现在能不能麻烦你们扶我和糖糖上一下马车?”
他腹部被枪刃给刮伤了一条,腿也被刺了一刀,虽然伤口不算深,但是站起来走路却是有点困难的,更何况身边还要带一个崴了脚的糖糖。
闻言梨澈和梨沛上前,把人给扶上了马车,静静等待梨渊朋友的到来。
趁着这个空档,赵谦走到梨澈身边,开口问道:“你。。。。。。还有个双生兄弟啊?”
“怎么?”梨澈挑眉,“我以为你早就猜到了。”
“我脑子可没有你好使。”新朝建立已有百年,百年间几乎都没有见过什么双生子,就算是有也是被残忍的抹杀掉其中一个,任何正常人都不会把他们往双生子方面联想吧。
犹豫了片刻,赵谦又开口道:“那、那你打算怎么办?”梨沛新官上任,不知道还有多少眼睛盯着他的错处呢,若是他有个双生兄弟的事情传出去,肯定会有人对此大做文章的。
“再说吧,他毕竟是我弟弟。”要是可以的话,他的确不想沾血,如果能像以前那般把人送回凉州去,那这件事情就好解决了。这般想着他看了赵谦一眼,“希望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这实在是件大事了,赵谦点头道:“回府之后我会叮嘱他们不要乱说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多谢。”梨澈真心道谢。比起之前的话里有话,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有所改善了。
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赵谦想起什么似的,难以置信的看向那辆马车,“原来是这样,我终于知道了。”
他之前着手派人查过梨澈和苏棠的过去,梨澈家在昌州算是比较出名的人家,所以查起来也比较的容易方便,但是苏棠就要难上许多了。她好歹是皇家贵胄,又是刻意被人悄悄送出宫的,要不是她自己说她住在凉州的哪里,根本就查不到任何的线索。然而即使苏棠亲口说过她住在凉州的哪座山的哪座庙,他的人过去也只看到了一片荒芜,四处打听才知道两年前这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把这一座山都烧的干干净净。
“那火可真是大啊,我猜就是那尼姑庵里着的火,山脚下也没有农家,哪里烧的到那上面去。”住在附近的农民这样说道。
这里没了线索,他们也只好在这附近查起,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查了月余,总算是有了那么一丝丝的线索。
苏棠长相青嫩,和凉州的女人们差的还是挺大的。凉州并不像它的名字这般凉爽,一到中午总是烈日炎炎,而她在凉州住的这三年来,最喜欢喝的就是一处茶铺里面的凉茶。赵谦的人从那卖凉茶的老伯那里打听到了不少消息。不过时间都过了三四年了,老伯记性也不太好,再多他也是回答不出来的。
赵谦本就怀疑公主是认错了人,那个时候他派的人传了消息回来,他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然而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在凉州陪伴公主三年的男人,居然是梨澈的双生弟弟。
不过这也说的通了,就是因为他们是双生子,公主才会把他们两人给认错。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些同情梨澈了,其实公主根本就不喜欢他吧,要不是因为那张脸,公主估计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赵谦频频往梨澈的方向看去,他自然也是能察觉到的,在对方朝他看第四眼时,梨澈无奈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然而说完,他又往对方脸上看了一眼。
“你是在分辨我的他的区别吗?”
赵谦一呻,“嗯、其实之前我和他在一起吃过饭,我也把他当成你了。”
梨澈不在意地笑了笑,“原来我们之前还是能在一起吃饭的交情?”
“你可别打趣我了。当时。。。。。。你也知道我不是想和你吃饭的。”
“看来我们都是输家?”梨澈说完这句,和对方相视一笑,忽然都笑了起来。在那晚和梨父聊过天之后,他心里隐约有些明白,或许苏棠喜欢的,从来不是自己。
说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必须要找出解决事情的办法。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尽量会去接受。
☆、杜若(十)
梨渊的朋友也来的很快; 这两人看上去极其魁梧; 感觉并不是好惹的人。两人上前抱拳冲着梨澈和赵谦行了个礼,“各位好,俺两来找梨大夫。”
“大傻二傻。”马车上的梨渊听到这二人的动静; 掀开窗户上的帘子招呼道:“你们驾车吧; 让车夫去给那谁报个信。”这次去梨府也是在他意料之中,但是他怕苏朝会误会,所以还是派个人去通知他一声吧。
两人意会。其中一人就直接把手上的缰绳交给了车夫,“你骑俺的马去和主子说一声; 俺两就在这边保护梨大夫。”
赵谦倒是有点小惊讶,听着两位大汉对梨渊的称呼,似乎对方还懂点医术的样子?
车夫本就是苏朝那边的人; 这下牵过马儿直接就想直接离开,然而赵府的那群人,直接举起长枪就把人给拦下来了,车夫尴尬地停在不远处; 眼神求助的看向马车那边的梨渊。
梨渊见状冷笑一声; “赵大人管的倒是宽,这是我和梨家的私事;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赵府插手了?”
赵谦也丝毫不做退让,“既然梨澈有请我帮忙,我自然是有资格来管你们的事的。”
梨渊懒得再和他搭话,眼神直接转到了梨澈的身上,“这就是你邀请我过府一叙的诚意?”
“。。。。。。让他走。”梨澈说完又看向赵谦; “今晚辛苦你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赵谦皱眉道:“希望如此吧,你也知道朝中多少把你视为眼中钉,可不要遭人话柄了。”
“我知道的,多谢你的提醒。”
既然对方话都这样说了,赵谦自然没有多留在这里的道理,先去和守卫长道了谢,随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梨澈骑马在前头带路,后面的马车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公主不见了的事情自然惊动了梨父,这会儿他和夫人一同在前厅焦急的等着,正坐立难安之时,就听到门外小厮兴奋的声音:“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梨父起身就想迎出去,但是想到自己不好表现的太过迫切,于是急忙把自己跨出门槛的一只脚给收了回来,“夫人你去看看吧。”
梨母知道他的秉性,暗斥了一声“死老头”,提着裙摆就出去了。
到了状元府门口,梨澈把手中的缰绳交给了小厮。想到公主似乎崴了脚,于是就吩咐人铺好板子,让他们的马车可以直接进门。
梨母一出来,看见驶进院里的马车,疑惑道:“这是做什么,不让人带下去喂草料吗?”
“公主崴了脚,不好走路。”
“这真的是。”梨母一个头两个大,“怎么每一次出门都要出些事情。”
“是我疏忽,下次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梨父中气十足的声音,“梨沛呢!让她给我出来!这次我不打断她的腿我就不配当这个一家之主!”
梨沛自然是知道自己回府定是难逃一劫的,于是早早的就缩到了马车上,希望父亲能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从轻处罚。
“是该好好教训一下她了,简直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也不知道这性子是随了谁。”梨母难得没有开口劝说,沛沛已经及笄,要是还想幼时一般顽劣那还怎么嫁个好人家。
梨澈对此事没有发表意见,他缓步走到梨父声音,凑近他耳边小声呢喃了几句,梨父脸色骤变,赶忙拉过妻子的手,“你先回房去,我和澈儿还有些事情要谈。”
“什么事情还要我回房去,难道我都不能听的吗?”他们夫妻几十年,就连朝事他也从不避讳她,现在却着急的想要把人支走,她自然是心生好奇。
“是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听的,正好一家人都在,摊开来说说清楚不是更好吗?”梨渊掀开帘子,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来。
在场的人全都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之后,梨母颤抖着手指向他,“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难道不清楚吗?说起来也是你把我生下来的不是吗?”以往他说话从不会这般咄咄逼人,但是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