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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管赵谦的劝告,梨澈直接出了门,本来只是漫无目的地四处逛着,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苏棠的院子去了。
守门的宫女是他曾经见过的,对方自然也认识他,“驸马爷安好。”她有些惊疑地开口问道:“您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奴婢怎么都没有看见?”
看来梨渊此刻还在屋中。
径直朝着院里走去,梨澈站在那间亮着灯火的房间门口站了片刻,随即敲了敲门。真是可笑,他进自己妻子的房间,居然还要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男声。虽然同梨渊的接触不多,但是他还是能准确地听出这是梨渊的声音。梨澈也不再犹豫,直直地推开了门。
里面那两人正围坐在桌子旁,梨渊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看这架势应当是在喂苏棠吃饭。梨澈嗤笑一声,“我倒是不知,公主现在连吃饭都要人喂了吗?”
梨渊见来人是他,放下手中的东西,一脸不屑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啊,难道说我不能来?”
梨渊:“有事直说,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苏棠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有些紧张地拉了拉梨渊的衣服,“梨哥哥……”梨渊安抚性地覆上她的手,柔声安慰道:“没事儿。”
现在倒是衬的自己像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了?梨澈深吸一口气,实在是不想在苏棠面前太过失态,“梨渊,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同你说。”
有些事情的确不太适合苏棠听见,梨渊沉思了片刻,凑到苏棠耳边低语了几句,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是苏棠还是懂事的目送着对方离开。
两人也没有离开院子,只转到了后面一块小空地上。查看了四处并没有什么人,梨澈缓缓开口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两人一直在一起总有一日会露出破绽的!”
“要的就是这个破绽。”梨渊看向他,“皇上不是想借着我们两人一举废掉关于双生子的那条律法吗?要是我们不露出破绽,皇上又该怎么提起这件事情?”
没有想到他竟打的是这个主意,梨澈一时有些无言,随即他又问道:“若是此事成了,你往后又是怎么打算的?”
“往后啊,大概会带着糖糖去昌州常住吧。”说起以后的想法,梨渊的脸上也泛起了笑意。
“昌州?”梨澈有些奇怪,为何……是昌州?
“是啊。”梨渊目光看向远方,言语中都是期待,“说来我也是没出息,我在凉州的时候总听奶娘说昌州的好,我便想有朝一日我定然也要住到昌州去。我和糖糖都是吃过苦的人,希望以后的日子能甜起来。”
这话说的梨澈心中一酸,他艰难地开口道:“公主……现在是我的妻子,你要想带她去昌州,可能不太容易。”
“我的好哥哥。”梨渊像是看傻子一般看向他,“皇上既然默认我和糖糖住在一起,自然就是默认了我和她的关系。其实我同糖糖在一起之后你也有好处,往后不管你在朝堂中走到哪一步,也不会有人说你是靠着裙带关系上去的。”
……
比起之前的剑拔弩张,这次的谈话两人都要平和许多,梨澈心里也知道这事是挽回不了的,苏棠从头至尾心思都没有在自己身上过。感情的事情最是不能强求的,这道理他懂的。
在行宫的这一段时间,梨澈和梨渊也没有刻意回避开,偶尔逛花园的时候两人还能撞到一起,这渐渐地风言风语就传了出来。
果然,皇帝一回宫,第一日的早朝就有人为此事参了状元郎一本,言语可谓激烈,字字句句都把梨澈放在一个极其忘恩负义的位置上。
这事只是一个发酵,梨澈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了现在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眼红了,自那一日的奏折之后,以后的每一日都有不少大臣为此事上奏。
皇帝见此事闹的差不多了,自然大刀阔斧地改律法了。这不少大臣是极其支持的,他们要么自己生养过双生子,要么就是自己的亲人生养过,眼下见皇上有改律法的意图,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然而有赞成的自然就有反对的,这反对的声音大多都是朝中老臣,保守又古板。什么老祖宗的东西不能废,老祖宗的话不能不听!
苏晃就这样和这群老臣们拉扯了将近三个月,终于后宫传来了好消息——皇后有孕了!
这消息可惊到了苏晃,要不是还记挂着自己登基时发下的为国为民的誓言,他真的连早朝都不想去上了。
后宫可不止皇后一人有孕。肖惠自行宫回来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在外宣称是染了些不能见人的病症,正好有梨渊帮着掩饰,加上帝后对她的事情不甚上心,居然就这样一步步地瞒了下来。
只是现在大肚子还能瞒着,到时候生产却是绝对瞒不下来的。肖惠的肚子已经有五个多月了,差不多再过四个月,她就要生产了,时间其实也不多了。
肖惠看着苏朝特意送来供她解闷的小玩意,看的心中郁气更甚,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被一直困在这个宫里面啊!要不是这个孩子!
她看着自己已经突出来的小腹,轻轻地拍了一下,“你啊,可真是害苦我了。”
苏朝那边自然也没有闲着,上次诈了苏晃一回,谁知道对方根本不买账,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他以前受先帝宠爱,旧部自然不少,只是这谋事自然是要有个名号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苏晃在位这几年,举朝上下的确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有问题自然是要解决问题,不久就要幕僚出谋划策:现在苏晃的确是让人挑不出大毛病,可是他还是东宫太子的时候,可做了不少荒唐事——比如将自己亲妹妹推进池塘,害得妹妹至今智商还如幼儿一般。
这个提议自然不可能被苏朝采纳。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利用糖糖的。苏棠是他妹妹,不管他当不当皇帝,他都会保护好她。
更何况,当年其实苏晃想要推下水的人——是他。是糖糖忽然钻出来,才替他落入那冰冷刺骨的水中的。
那时还是冬日,湖面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虽然即使地把人救了上来,但是当晚糖糖就发起了烧。又因为柳贵妇的不管不顾,才变成了现在的这种情况。
不过既然已经有了这个决心,由头实在是随便找找便可的,况且苏晃年少时的确不算什么正人君子,这旧账一翻,找一个也是十分容易的。
宫里还有不少肖惠的人,到时候他们里应外合,只要绑了皇后,皇帝绝对是束手就擒的。
朝中近几日也不太平,因为皇上废律法的态度过于坚决,有几位老臣已经罢朝来表示自己坚决的态度了。
又过了月余,皇后的肚子也渐渐地大了起来。梨渊听着对方越来越平稳的脉象,皱起了眉头,皇帝在一边紧张道:“可有什么问题?”
“问题倒是没有……只是这听上去,似乎皇后怀的是双生子。”
“你说的是真的?”苏晃惊道。
“第一次为娘娘诊脉我就有些疑惑,只是孩子月份太小,听不太真切,现在娘娘开始显怀,我有八成的把握……是双生子。”
☆、终章(七)
听了梨渊的话; 这废律法的事情是更加不能再拖下去了; 难道说等到他自己的孩儿出生的时候,还要挑选哪一个能活在世上吗?!
苏晃这边加紧了动作,苏朝那边动作也不小。眼下肖惠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 要说怀孕这事还能瞒上一瞒; 可等到生产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下去的,所以不管事情进展如何,一定要在肖惠生产前动手。
这一天来的并不晚。
废律法的事情苏晃过于激进,朝着不少保守的老臣对这事都是十分反感的。这是先祖皇帝留下的律法; 哪里能说废就废!可是皇上一意孤行,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就在这个时候,苏朝忽然出现向他们抛出橄榄枝; 有些心里对苏晃不满的官员,自然是乐意投入苏朝的麾下的。
苏朝就这样一鼓作气,直接带了清风寨的精兵,一举攻进了皇宫。
宫里有不少他以前的旧部; 苏朝和他们里应外合; 没费多大劲就攻到了皇帝的御书房。苏朝身边的一位幕僚小声说道:“王爷。。。。。。这是否过于简单了些?”
他哪里没有察觉出不对劲,但是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 哪里有退回去的道理。
苏晃亲自打开御书房的门,抬脚踏了出来。“好久不见啊,我们的永安王。”
“的确是很久不见了。”苏朝提着剑,语气冷冽,“你最好现在就举手投降; 可能我还能饶你一命。”
苏晃云淡风轻,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现在的状况,他抬手拍了拍,“永安王先看看这人你再决定接下来的事情吧。”话音刚落,右侧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为首的那人正握着一位宫装女子的手腕,苏朝触及到那熟悉的身影,眼神一缩,“萧萧?!”
肖惠现在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这会儿被人拘着也是极度的不舒服,一直被压到苏晃的面前,那人还是没有松开手。苏朝眼眶都红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是很明显?”苏晃轻笑了一声,“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朕对你们的事情毫不知情吧?”当年血洗皇宫那一次是真的清除了不少苏朝的眼线,他又是怎么放心把已经有孕的肖惠继续放到宫里的。
肖惠也知道眼前的状况是不太好了,她咬了咬唇,大声道:“你不必管我,做你该做的就是!”
这让他怎么不去管!
苏晃打了个手势,钳制住肖惠的人按住她的肩膀往下一压,她就跪到了地上。苏朝怒道:“苏晃你真卑鄙!”
“当初你拿芊芊来威胁朕的时候你就没有想到卑鄙了?”
有几位跟随在苏朝身边不明真相的幕僚凑到一起讨论道:“这皇帝怎么绑个宫妃出来威胁我们王爷?”另一位知晓内情的将领低声斥道:“别乱说话!”
“当年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到了如今你依旧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苏朝捏紧拳头,语气也比起刚才要缓和许多,“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不要牵扯到外人身上了。”
“肖惠可算不得是外人吧。”苏晃眼神放在她的肚子上,语气也丝毫未变,“朕可从未近过她的身,这肚子是怎么大起来的还需要我说清楚吗?”
“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非要这宫里所有的人为她偿命!”
“那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胆子了。”说完苏晃伸手,直接抽出了禁卫军将领身上佩戴着的剑,直接架到了肖惠的脖子上。
这时肖惠的腹部开始隐隐作痛,她努力撑住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然而苍白的脸色还是将她出卖的一干二净,苏朝着急的不行,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苏棠的声音。
“皇兄?”
宫里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是瞒不住什么人的,只是梨渊不想让她淌这趟浑水,所以一直没有让她出去而已。一边是自己的亲皇兄,一边又是自小照顾她的哥哥,这两人争锋相对,最难过的当然是苏棠无疑。
梨渊进京之后一直都苏朝呆在一起,他私心自然是希望苏朝能赢,但是住进宫里的这些日子,苏晃的为人他也看在眼里,或许是真的改邪归正了也说不一定。
特别是在皇后有孕之后,苏晃看他的眼神又是感激又是钦佩的,能有这样眼神的人,梨渊也不太相信对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