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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惠“啧啧”两声,拉开了和她的距离,“这样一激就生气,和温婉贤淑这样的描述实在是搭不上边啊。”
姚茉目光冷上了三分,“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以明说。”
“哦?这么多人,你确定要本宫明说?”
“若欢,你先下去吧。”
若欢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人,她是极其信任她的,但是肖惠这样开口,无疑就是想和她单独聊聊。
“是。”在若欢离开了之后,肖惠也挥手摒退了自己的宫人,等到房间就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她慢条斯理的坐到了榻上,吹了吹自己涂的艳红的丹蔻。
“拐弯抹角的说了这么久,说的本宫都有些累了。”
“娘娘大可一来就表明来意。”
“哦?这是怪我磨蹭了?”肖惠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又咯咯地笑了起来,“本宫怕开门见山,会吓到你。”
姚茉和肖惠平日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在宫里住了小半年,多多少少会见上那么几次,但是肖惠这人很是高傲,一般是不会搭理她们这些位分低的妃嫔的,这下她过来,还和自己说这么多的话,姚茉这心里忽然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皇上给公主赐婚的这件事情你知道吧?”
听到“公主”这两个字,姚茉心中酸涩难当,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公主的赐婚对象是谁吧?”
姚茉敏感的察觉到这话中试探的意味,朝着肖惠坐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往后你的好日子应该要来了吧,毕竟青梅竹马娶了皇上最为宠爱的公主。”
青梅竹马。。。。。。
是啊,她和梨澈从小一起长大,的确是当得上“青梅竹马”这个词。
在姚茉还在分神的时候,肖惠上前轻轻的摸了一把她的脸,“这张脸也是十分的诱惑人呢,也不知道梨大人日日对着这样清丽的美人,有没有一点动心呢?”
姚茉侧过头,躲开了她的手,“娘娘在说些什么,妾身真的听不懂。”她不笨,为了自己好,也为了梨澈好,都不能让他们两人扯上一点男女关系。
“哼。”肖惠轻哼一声,“本宫能来就是有十成十的证据,你也别假装听不懂了,若是本宫真的想对付你,早就回禀皇上了,今日过来,本宫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姚茉抿唇,并不相信肖惠的说辞。
肖惠无奈的叹口气,“你怎么这么犟,实话和你说了吧,是梨澈托人问了你的情况,生怕你在宫里过的不好。本宫在宫里这么些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权利的,稍微逼供了一下,对方就全都招了。”
“他不是这般轻率的人。”说完之后,姚茉懊恼的皱了皱眉头,后悔搭了肖惠的话。
“看来你很了解梨大人啊。不过万事别太过笃定,有时候被情爱冲昏头脑,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也说不准的。”
“娘娘说笑,我和梨大人只是兄妹情谊,哪里谈的上什么情爱呢。”
肖惠见她还是不信,遗憾似的开口:“那可真是可惜了,本以为是郎情妾意,没有想到居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既如此,这封信本宫就还给梨大人了,就当本宫这次白跑了一趟。”
虽知道这可能是陷阱,但是姚茉盯着那封面上的字迹,还是犹豫了。在肖惠起身的时候,她一咬牙,开口喊住了她,“娘娘留步。”
“怎么,又想要了?”肖惠露出戏谑的笑来,晃了晃手中的信件。
“妾身、妾身当梨大人是亲哥哥,想要看哥哥写的信也无可厚非。”
“你这人真是。”肖惠随意的把信丢在了榻上,“行了,看完了你亲哥哥的信,有什么想法再来找我。”说完她转过身,自己拿起挂在墙上的披风就走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姚茉宗觉得肖惠咬字的那个“亲哥哥”很像“情哥哥”。
她捏紧手里的信件,目送着肖惠离开,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猛然涌进来的风扬起了她的衣摆,姚茉被风吹的眯了眯眼睛,不自觉的流下泪来。
若欢进门来,反手关上了门,看见姚茉红红的眼眶慌了神,“贵人怎么了,是不是惠妃娘娘对你说了些什么?”
“没,就是风太大迷了眼。”姚茉擦了擦眼泪,开口道:“刚才在外面服侍的那些人你都喊进来,我平常就是太好说话了,让她们都忘了我是才是她们的主子!”
“是。”若欢出去喊人,姚茉小心翼翼的把信放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梨澈哥哥。。。。。。”
在外面服侍的人不多,总共也才两个宫女一个内侍而已,今日那个小内侍已经被安排去见家里人,所以只剩下了两个宫女。
姚茉唤了人进来,端起茶杯慢慢的吹了一下茶水冒出来的热气,“今日怎么没有嬷嬷安排你们去宣武门见家里人呢?”
其中一个宫女磕头回答道:“回贵人的话,奴婢们只是粗使宫女,还没有这种资格得到这样的恩典。”
“这样说来你们就没有去宣武门了?”
“是。。。。。。”
姚茉听到这个回答,直接伸手就摔碎了手中的茶杯,里面的热水飞溅开来,有些水珠溅到了那两个宫女的脸上,只是她们却不敢擦,慌张的跪趴在了地上,“贵人饶命啊。”
“呵,你们既没有去宣武门探亲,惠妃过来你们都是死的吗?看来是平日里我对你们没有什么管教,让你们都忘记了我翠碧阁还有规矩!”
“贵人息怒啊,惠妃娘娘一进门,她身边的宫人就上前来让奴婢们不要声张,真的不是奴婢擅离职守啊!”
“哦?她让你不要声张你就真的一点动静都不出了?”
跪着的两个宫人哑口无言。
“既然你们这么听惠妃娘娘的话,我就做个顺水人情,把你们送到惠妃娘娘的宫里去吧。”
“求贵人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两人把头嗑的咚咚作响,看的若欢的额头都有些疼。
“既然不想走,那你们就要记住,你们是我翠碧阁的宫女,而不是她颐和宫的!”
☆、杜鹃(三)
因为除夕的缘故,皇帝今日没有上朝,但是政务还是堆叠了不少。在御书房一直呆到了天黑,他这才起身去了坤宁宫。
苏棠一早就在了,见他过来,开心地用沾满面粉的手扯住了他的龙袍,“皇兄你来的好晚呀,我和皇嫂都要把饺子包完了。”
“那可要留几个给朕包一下。”说完他挽起袖子就直接开始揉面团了。
这是从他以前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有的习惯,除夕夜和家人一起吃饺子,而在这个宫里,只有皇后和糖糖,才担的上“家人”这样的称呼。
吃完了饺子,苏棠打了个哈欠,天气一冷她就容易困。她揉了揉眼睛,转身就想进内间。皇帝眼疾手快的把人给拦住,“既然困了就回去睡,坤宁宫离你的长乐宫不远。”这要让苏棠在这留宿,他要睡哪里去?“念夏,带公主回去。”皇帝吩咐道。
他每月来后宫的次数本就屈指可数,要是还要让苏棠把人给占了去,那他真的该去雪地里站着冷静一下了。
“皇兄你真傻,念夏姑姑今天回家探亲了。”念夏是宫里的老人了,服侍苏棠也服侍了这么多年,看在她把苏棠照顾的这么好的份上,今年特意准许她回乡探亲。
明年开春糖糖就要成亲了,到时候念夏肯定是要跟着过去的。到了状元府,可就没有在皇宫这般轻松了。
“朕倒是忘了。那让吴全送你回去。”说着他招了招手,朝着吴全吩咐了几句。
吴全一一应是,等皇帝嘱咐好了,这才弓着身子走到苏棠身边,“烦请公主跟着老奴。”
走了不过几步路,吴全就听到苏棠带点颤音的声音传来,“吴公公,我有些冷。”
吴全抬眼,这才发现苏棠连斗篷都没有穿。外头虽说雪已经停了,但是这风还是不减,他皱起眉头看向后头跟着的几个宫女,厉声呵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那两个宫女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公公饶命,这些事情平常都是念夏姑姑做的,是奴婢一时不察给忘记了。”
“你们还敢推脱!”吴全还想再训斥几句,袖摆被人拉住,“公公,我真的好冷。”苏棠抱臂站在他的身后,企图用他的身躯挡住刮来的寒风。
吴全赶忙带着她进了一间闲置着的房间,掏出火折子点亮了一盏灯,擦干净了椅子上的灰尘,他这才开口:“公主在此稍坐片刻,老奴这就去取斗篷来。”说完他看向自己身后的那两人,“你们两人留在这里看好公主,我去去就来。”
“是。”
吴全出了门。没过片刻功夫门又被打开来,苏棠以为是吴全回来了,抬头一看却愣住了,来人伸手帮她披好斗篷,见她发愣的样子闷声笑了两声,“许久不见,糖糖。”
苏棠只觉得这人十分面熟,回忆了许久都想不出该如何称呼,对方轻叹一口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怎么连哥哥都不认识了?”
“哥。。。。。。哥?”
“你倒是无情,哥哥一直念着你,你除夕夜和苏晃他们过的倒是开心。”
苏晃是皇帝的名讳。
见她还是十分迷茫,来人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肖惠说你记不得以前的事情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记不得了,不然你是不可能和苏晃这般好的。”
苏棠伸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掌,这样的温情的动作十分的熟悉,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对她做过一样,“你。。。。。。是谁?我好像见过你。”
“我是你哥哥,我叫苏朝,我才是你唯一的哥哥,苏晃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小人而已。”说到这里他又嘲讽的笑了一声,“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就会做什么事。”
“不许这样说皇兄,皇兄对我很好的。”
“傻瓜,苏晃对你怎么会有真心呢,毕竟你是——”他顿了一下,伸手把她围着的斗篷给解开了,“吴全过来了,待会儿再和你说。”说完他就正大光明的开门走了出去。
苏棠看向跟着她的两个宫女,发现她们跪在地上一副恭敬的模样,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丝惊讶,她再有些迟钝现在都反应过来了,“你们认识刚才的那个人?”
“回公主的话,刚才那个是永安王。”
永安王?苏棠还没想起这个名号,吴全就已经到了,“公主,老奴可以进来吗?”
“嗯。”
回去的路上,苏棠冥思苦想,却还是没有想出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号,她侧过头看了一眼吴全,开口问道:“吴公公,永安王是谁啊?”
吴全脚一滑,差点摔倒在地,“公主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个事情?”
“就是。。。。。。”她的眼神从吴全身后站着的两个宫女身上滑过,“就是好像听过这个名号,有点想不起来了。”
“公主想知道的话还是去问皇上吧,老奴也不是很清楚。”明明是冬天,他却紧张的后背都开始流汗了,“不过老奴觉得问这些问题会惹皇上生气的,公主最好还是别问太多。”
总算是把人送到了长乐宫,嘱咐着其他人照顾好苏棠,吴全这才返身离开。
苏棠坐在铜镜面前,由宫人上前帮着拆发髻。
“我来吧。”屋内忽然传来一个男声。那人伸手接过宫女的梳子,动作轻柔地梳着她的长发。苏棠扭过头,看见了从刚才开始一直萦绕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