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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上新鲜浓郁的汤汁,看上去令人食指大动。
盛宣洗漱完毕,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色浴袍,微微露出锻炼良好的胸肌。他坐在餐桌前,眼神却紧紧得盯着墙上的时钟。
凌晨已过,蒋小小还未回来。盛宣胸中那股气焰更甚,直直冲上喉头,他拿过搁在一边的手机,一个消息和电话都没有。即便打开各种社交软件,也是没有一点消息。
五分钟过后,盛宣冲上楼去,打仗一样立刻穿戴好衣服,抓起车钥匙就准备出门。人刚到了地下停车场,搁在口袋里的手机却“嗡嗡嗡”直响,屏幕上两个“小小”大字清晰可见。
他等了好几秒钟这才接起电话,清晰的听筒里传来一声声低低的有些泄气的声音。
“喂?我没有钱付账。”
盛宣紧紧地捏着手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又听到电话里说:“喂?你在听么?”
“你晚上赢的一大笔钱呢?!谁让你随手给霍爵的?这会儿没钱付账?你出门都不带钱包吗?”
盛宣恶狠狠地损道,电话那头一句话都没吭。等了片刻,盛宣揉了揉眉心:“你现在人在哪?”
“门口。”
“等着。”盛宣一下就撂下了电话。
车费六十五块,盛宣掏了张一百,扔下钱看都不看一眼就甩手走人人。蒋小小跟师傅连忙说:“谢谢,不用找了。”她一路小跑,终于跟上了前面那个身高腿长的人。
又是一路无话,结婚一个月,两个人之间的话题根本对不上,他们之间的气氛也越来越沉默和尴尬。
这大概就是闪婚最令人无措的地方。并不是安全选择的盛宣拥有一双利眼,他是眼高于顶的,却偏偏要垂下来去屈就她蒋小小。而他也明明知道,他的新婚妻子恐怕不会爱他。
这样子,蒋小小知道终究做错选择,就像是化学实验一条一条路径摆在她面前,她偏偏挑了一条最难并且最终错误的途径。这是令人沮丧的事实,而她至今愈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盛宣。
所以,越来越累。
盛宣盛气凌人,到了门口偏偏“砰”一声就当着蒋小小的面甩了门,大半夜许阿姨愣是被这小夫妻俩搞得睡不成觉。看到门口站着的蒋小小,她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桌上的还冒着些许香气的食物轻声说道:“小小,大少让做的,你最喜欢吃的。”
蒋小小站在门边,小小的脸十分白,脸上偏偏还架着一副极大的黑框眼镜,显得她整个人都十分小只。也真是应了她的名字:小小。
许阿姨看着这姑娘觉得真是有些让人心疼,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小,阿姨今天多一句嘴,有些时候差不多就行了。”
通透的人往往一点就透,蒋小小却只是笑了笑,许阿姨不知道她是否听懂了。
半夜一点钟,蒋小小坐在长形餐桌边,点着一盏灯默默地吃完了所有的小馄饨。她甚至吃得有些撑,胃有些难受起来,脚步虚浮地往二楼去走。
她推开房门,卧室的灯还亮着,盛宣已经换好睡衣躺在一侧,手里握着一本书。蒋小小揉了揉眼睛,想了想终于说到:“你还不睡么?我想跟你谈一谈。”
盛宣几乎立刻就放下了手里的书,立马说到:“我要睡觉了。”
他很快就关了床头灯,身子背对着她。蒋小小向来是极为固执的人,就比如很早之前念书,她十六岁出国遭受全家反对,那时候就知道说一不二拎拎包就走。更何况现在,她已经二十四岁,已经成人,做决定更是坚定万分。
她连澡都没有洗,很快就走到盛宣面前,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对着人就说道:“我感觉很烦。我必须结束这种生活状态。”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她说这些话就跟说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说出来真是轻巧无比。盛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蒋小小说完之后,很快就转身了。
凌晨两点钟,房内灯光大亮,蒋小小竟然已经开始收拾衣物。她这些年经常辗转国内外各个城市做研究,打包速度真是非常快。
屋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盛宣心里面慢慢泛过一股又一股的凉意,就像是掀了盖的大冰柜,阵阵冷风直入心底。
就在蒋小小收拾完毕,准备开门走人的时候,她被一双手拦截住。盛宣高大的身子有意无意地圈住她,就像是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范围内一样。
蒋小小抬头,只听见一声冷笑传来。
盛宣意味不明地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新奇动物一样,他好像思索了一下,慢慢地说道:“蒋小小,你以为我是谁?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以为我盛宣就是这种人。”
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随之缓缓而来的,又是一丝丝恐慌。
“蒋小小,周唯一的女儿小名叫小泱。我姐姐的名字叫盛泱。难道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在法律上周唯一是你姐夫,而且实际情况是,他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
盛宣嘲讽的话语就像坚冰一样一块一块狠狠地砸到蒋小小的脸上。
从头到尾,都是她自作多情。
那么喜欢过,甚至为了他去读化学phd,放弃做纯数学研究。那样炙热和坚定的一颗心,到了最后只有藏起来,藏到角落里。
十六岁之前,周唯一是她的唯一哥哥,而今天,他是她的姐夫。
蒋小小终于浑身发抖,她抬起头,眼神直直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娶我?盛宣,你的喜欢原来是这样子。”
盛宣眼神一暗,继而又笑道:“蒋小小,你不必自作多情,我喜欢你还不到让你侮辱我的程度。”
蒋小小力气多小,被他这么一拉住,根本走不了。她自觉自尊心受挫,脸面丢尽。她真是蠢,怎么会惹上盛宣呢?
“我很累,过来睡觉。”盛宣说完,一把就将蒋小小拉到了床边,他作势就要带着人往床上扑。
他的力气很大很大,手心滚烫,眼神晦暗。蒋小小被他一把就甩在了床上,他很快就松开了手,可是下一秒钟,他的脸就离蒋小小仿佛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那么近,她几乎有错觉,盛宣眼神中那么一丝丝受伤。
他立刻就亲了她,他的身子压住她,吻却毫不含糊铺天盖地地过来。盛宣外表风流倜傥,可是吻技却一般。更何况,蒋小小那么抗拒他。她感受到的是压抑和难受,一个瞬间,就一巴掌“啪”一下直直地甩在了他脸上。
盛宣终于停下来,蒋小小是第一次看到盛宣脸上有这样子的神情。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受伤有点恨意但更多的是她完全看不懂的感觉。
几秒钟过后,蒋小小听到对面的人说道:“你这样子,我更加不会放你走。”
☆、第3章 chapter03
蒋小小第二天到研究所的时候,早已经过了上班时间。这是她上班一年来头一次迟到,昨天她和盛宣大吵一架之后竟然是沉默。盛宣隐忍着的层层怒意是蒋小小与他认识以来从来没有见过的。
盛宣昨天晚上又跟她说了一句话,他说:“蒋小小,你真是卑鄙。”
这一句话让蒋小小一点声音都没有,盛宣了解她,是的,她是卑鄙。卑鄙到利用别人去埋葬自己的青春和爱慕。这句话过后,蒋小小妥协了,她内心里无比知道,她是要对盛宣说抱歉的。她想快速地解决这件事,所以提出分居。但是盛宣这样子的人大概是不会让她如愿的,她侮辱了他。
今天是研究所里招实习助理的日子,所长的意思是让蒋小小主考,毕竟招来的人是到她们肿瘤一组实习。
蒋小小背着双肩包到研究所的时候,已经开始面试流程了。她一到就被人拉到了面试的地方,一个房间里摆了一张长桌子,光考官就有三个,其他两个人都默契地让出了中间位置。蒋小小心里有些不明白,她转身悄悄问了一下身边的人:“是招实习助理么?未免要求太严格了吧。”
“所长的意思是以后助理留在所里,所以比较重视。”
蒋小小浓重的黑眼圈让她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另一个考官看了她一眼,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一向智商爆表,不跟人随便搭话的蒋大神居然主动跟人讲话,真是今天打开的方式不太对。
蒋小小摇摇头:“开始吧。”
研究所是周氏“寰宇制药”旗下最重要的中心研发平台,当然目前寰宇制药的掌权人是三十而立的周唯一。蒋小小进来快一年的时间,手下负责公司最核心的肿瘤药研究工作,研究组也是整个研究所里面人最多的。蒋小小也从刚刚进来时因为年龄不被认可的局面到了今天所有人都私下里叫她一声“蒋大神”。
说到底,她是名副其实的神童。是很多布桑妈妈眼中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有很多人说蒋家有神童血液,年纪再大一点的人知道,蒋小小也有一个神童妈妈,布桑轰动一时的小提琴神童孟远。
只可惜也有些人说,蒋小小智商自然是天下少见,但是情商却很是一般。她似乎十分不懂人情世故,总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每分钟脸上的神情似乎在说:“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研究所的很多人也都说,蒋小小的优点是做研究,缺点也是只会做研究。
就像是现在,面试者是一个叫孙良的男孩子,布桑大学保送研究生二年级,大学几年成绩一直十分优秀,按理来说,他这种资历应聘一个实习助理绰绰有余,更何况对方还是所长的亲孙子。
蒋小小有些嫌弃他太过激进和功利。他在面试过程中表现出极强的自我表现*,并且对于公司和研究员也好都有很强的规划*。蒋小小在面试的时候提醒他:“我们给出的是实习助理。”
孙良一口回答:“没问题。”
蒋小小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点点头:“抱歉,我们无法录用你。”
十分直白并且冷冰冰的却礼貌地拒绝了对方,孙良当即一愣,直接当场当机了几秒钟,估计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优秀却被拒绝了。
旁边两个面试官也十分不理解,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
孙良反应过来之后,脸色涨红,他一帆风顺的人生里头一次遭遇这么大的拒绝,甚至是侮辱,他屏住一口气,问道:“理由是什么?”
蒋小小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平淡无澜地说道:“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们招的是实习助理。”
孙良不服气:“这我知道。”
蒋小小又看他一眼:“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智商不在一个频率上的坏处就是,蒋小小以为她解释得很清楚了或者说她这一提点对方应该立刻明白了,只可惜孙良不明白,甚至觉得她在为难自己。因为至始至终,蒋小小的语气都在一个平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平淡无奇,冷静残酷地跟你说:“我不要你。”
孙良当即撕了简历就走人了。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其他两个考官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又纷纷转过了头,一直到今天中午面试结束,两人再也没有问一句话,而蒋小小又不怎么会发问,直接导致一场面试很多时候都是面试者在说,可以说一上午下来,十分失败,当然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而上午这“惊为天人”的面试过程终于传到了上头,在中午餐厅用餐的时候,蒋小小一个人坐在窗户边吃饭的时候就感觉好多人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她。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