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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回答:“吹了。”
他妈也是干练,电话“啪嗒”一声就挂了,然后五分钟之后他的手机上传来数十张照片,他妈说道:你挑挑,都是跟你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
陆深不知好歹,回复一句:这是翻牌子呢?
然后他妈就给他爸打了电话,他爸自从将公司扔给他之后就已经专心致志在家做饭种花种草,闲来时候接受女王大人指令催促一下小辈婚姻大事。
陆深最后被逼得真是一副苦笑:“不是那个人,怎么随便娶?爸,你应该懂的。”
“感情都是处出来的,我跟你妈那是青梅竹马处出来的。你现在找一下处一处也不迟。”
真眼说瞎话呢。最后陆深哼哼唧唧答应了几个相亲,正式走上剩男的道路。他有时候也奇怪,他妈这么潇洒的高级知识分子,怎么也跟平常大妈一样?看来是更年期到了。
到了夏天更是知道这香江别墅的好处,布桑的暑气已经渐渐上来,大路上很多人都已经换上了短袖热裤,可是这里,尤其是林荫树下,还有些许的凉意。说是人间桃花源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过了林荫小道,陆深就看见盛宣牵着蒋小小的手在散步。按理说,其实他们两幢别墅之间隔了很大距离,平常两家人是根本碰不上面的。可是,今天陆深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盛宣这边。
很显然,陆深看到他们的时候,盛宣和蒋小小也看到了他。还是蒋小小先跟他打招呼:“陆深,你怎么来这了?”
蒋小小还不知道陆深就是香江别墅另一幢的主人。陆深朝她笑笑,露出标志性的酒窝,双眼微微眯起来,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串:“我回家。”
蒋小小惊讶:“你的陆原来是那个陆。”
申城陆家,从布桑出去的陆家,子孙遍布海内外。从软实力上来看,也不比盛家差。难怪这全城只要两栋的香江别墅一幢姓盛一幢姓陆。
盛宣看了一眼陆深,不就是个承父辈荫的小子嘛。他撇撇嘴,就听到对面这有一对深得不得了的酒窝的男人问自己老婆:“小小,身体好些了吗?微创术后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蒋小小刚想回答呢,盛宣就抢先一步说道:“谢谢关心,一切都挺好的,要是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我们还要继续散步,你请便。还有陆先生,你回家的路不是这条,你走错了。”
蒋小小有些歉意地看着陆深,好像在说:不好意思啊,今天忘了给他吃药。
陆深点点头,转身之前说道:“陆氏跟周氏合作了抗肿瘤协会,如果你有空欢迎你来看看。”
蒋小小笑笑:“好的。”
陆深离开的背影有些许的孤单,蒋小小现在还记得,这位名副其实的世家公子在不久之前还只是布桑附一院肿瘤科的一个小医生,为了收治上来的病人熬夜,有时候连水都喝不上一口。她也记得他说过,他是多羡慕她,可以纯粹地做学术。
可是他作为陆家唯一的继承人,只能放弃自己喜欢的职业和理想,投入滚滚商海,连一个陪他的人都没有。
蒋小小慢慢叹息:“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盛宣戳了戳她的脑袋:“欲承王冠,必受其重。连韩剧都懂的道理你怎么不知道?家族从小到大费心培养,当一个医生?真是天真。”
“你真是讨厌。”
“我怎么又讨厌啦?我跟他一样,你怎么不觉得我也挺可怜的?”
蒋小小忍不住笑起来:“你还可怜,我看全布桑就你盛大少最潇洒。”
“我十六岁就懂的道理,有得必有舍。还有,如果我撂摊子,盛家上上下下多少人怎么办?这个城市甚至全国仰仗盛家生活下去的家庭怎么办?”
“是我看得开,所以盛家的几只股票一直很稳定。陆家就不同了。”
蒋小小被他这一番理论砸得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问他:“哦,那你十六岁之前想做什么呀?”
盛宣极快地低下头在蒋小小脸上嘬了一口:“理想么……当然做神童的老公啊,哈哈哈哈。”
别调戏的蒋小小脸皮霎红,然后啪一下打了盛宣一拳,哪里知道她这一拳对于盛宣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
盛宣心都软下来,抓着蒋小小的手就猛亲,亲到蒋小小都受不了,连忙逃窜。
盛宣当然不放过她,他人高腿长,几步就追上了前面的小矮子。一把就将人揽进怀里,狠狠亲了一口解气。
蒋小小只能举手讨饶:“我怕了你了啦!”
盛宣笑,然后却忽然说道:“小小,你以后都要生女孩子该多好。”
“为什么?”
“这样就不用那么累啦。我女儿怎么能吃苦,你看盛泱跟我简直是鲜明的对比。我小时候都是家庭教育,家族派老师,四点钟起床背唐诗练正楷字,真正闻鸡起舞。我多羡慕盛泱还有小学中学可以上。一直到了大学,才给我机会出去念书的。”
“都是女孩子,你请职业经理人啊。”
“那怎么办?谁让我有一个祸国殃民的老婆。她生的孩子怎么能吃一点苦?我当然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蒋小小想了想忽然一本正经:“没学过遗传学呀?决定性别的又不是我。”
盛宣笑嘻嘻:“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决定一下性别?”
蒋小小有些迷糊。于是盛宣继续问道:“今天晚上?还是待会儿拉上窗帘?”
他终于搞懂,不由得骂他一句:“流氓!”
“流氓不流氓你昨天晚上不就知道了吗?”
“滚!离我远一点!”
“哈哈哈”。小路上都是盛宣的笑声。
☆、42|2。01
蒋小小这一养病,盛宣也跟着吃到甜头,于是连以前隔三差五都要管一管的拍卖行都不见他的人影。拍卖行的同事见怪不怪,可是有一个人却坐不住了,准确来说,她知道蒋小小平安从美国回来那一刻就坐不住了。
李诗雨一整天工作都心不在焉,在接二连三犯了一个严重错误之后,职业经理人实在忍无可忍把人叫过去:“李小姐,这儿实在不是您待的地方,您还是另就高明吧。”
李诗韵就站在那里,一头大波浪卷长发几乎将她整张俩都盖住,她那张红唇轻启就是哼了一声:“我要自己跟盛宣去谈。”
关系户就是底气硬,她才不管那经理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甩甩手开车一辆跑车就直奔江苏路。
可是李诗雨到了别墅门口,她看了看自己脚上七厘米高的高跟鞋就立马傻眼了。她在门口呆了半天,看着那一条长长的坑坑洼洼的小道,心里真是酸爽无比。她只能拿下脚上的鞋,整个人立马矮了不止几分,气势顿时就弱了。
李诗雨顿时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不上不下。但是要进去才能见到盛宣,她只能赤脚踩在这凹凸不平的石子儿上,简直觉得脚底瞬间就能踩出血来。
夕阳西下,这空荡荡的别墅还有些冷。李诗雨一直走了十五分钟,才看到了盛宣的那幢别墅。更刺眼的是,盛宣围着一个围裙在做烧烤,而蒋小小则坐在一旁看书。
盛宣是什么样子的人?大学里念书的时候,风姿卓越脱了风衣外套就能三步上篮的人。现在居然在家门口带着个围裙在烧烤。
烟熏火燎之中,李诗雨觉得她认识的那个盛宣到哪里去了?
等她气冲冲直奔过去的时候,盛宣脸上只有嫌弃,他看着她脏兮兮一路过来的脚对着蒋小小就说:“你先进去,十分钟就好。”
蒋小小自然是不想跟李诗雨有什么纠缠,而李诗雨却说:“蒋小小,你不要走!”
蒋小小收了书就走到里面去了,一点回应都没有给她。李诗雨气愤不已,仿佛又回到无数次被蒋小小鄙视智商的情景,心底里冒出来一股怒气。
盛宣态度还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冷淡:“找我什么事请?是说你离职的事?不必通过我,李经理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当然拍卖行按照法律规定会给你一定补偿。”
“谁缺你那点钱?”李诗雨脱口反驳,脸上一脸的不可思议:“盛宣,你喜欢她什么?你为什么不爱我?”
盛宣终于笑了笑:“在中国待了点时间中文也好了些。那我告诉你不爱就是不爱。这你听得懂么?”
李诗雨直愣愣地看着他,然后指了指自己:“盛宣。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他的眼睛眯起来,狭长的利眼那样子有倾略性,他从来是世界上最好的狩猎者,但是李诗雨从来不是他的猎物。盛宣熟练地在烧烤架上刷着油:“懂了?懂了就可以回美国去了。”
“我家小小向来行事果决,知道自己爱我之后立刻就表白了。”
“表白后我的作用就没了,是不是?你只是用我来刺激她的嫉妒心!”李诗雨不敢置信:“盛宣,你真是卑鄙!”
盛宣哼了一声:“不过是在意与不在意的问题。”
李诗雨身为一个香蕉人,暂时还没有听懂这句有点儿难度的话,但是看到盛宣一点也不在乎的神情,她气得脸色发白。抄起一直拿在自己手里的高跟鞋“砰”一下就往盛宣身上扔。
盛宣闪了闪身就躲了过去,然后说:“不要太难看了。一开始,是你千方百计要来中国,不惜捐画要来拍卖行的。”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回到了屋里,“砰”一下关上了门。
五分钟之后,待在门外的李诗雨被保安拖了出去,一路上她大吼:“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保安斜睨她一眼:“被盛先生赶出来的女人。”
李诗雨一下就被人赶出了别墅区,她凌乱的头发,肮脏的脚丫真是跟她那辆张扬的跑车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不甘心,又冲上前去和保安理论,被保安一个人单手就扔了出来。李诗雨觉得脸上无光,就跟被人当众说自己没有品位一样,她颤着手指:“你们等着!”
她的跑车飙出去,一下子只留下一路烟尘,但是在江苏路和哈雷路的路口被一辆迎面而来的suv击中,她整个人一下子往前冲,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夜幕悄悄降临,盛宣今天烧烤的手艺不错,蒋小小赏脸吃了几块,然后就表示:“太油了,应该搭蔬菜沙拉。”
“你什么时候要求也这么高了?”
蒋小小瞪他一眼,盛宣立马改口:“眼光高有要求这才是我盛宣的太太嘛。”
盛宣想来想去,又从厨房里悄悄端出来一碗蔬菜粥,笑眯眯地说:“你尝尝这个,我刚刚偷师成功。”
蔬菜粥居然散发着清香,蒋小小不敢置信,有一天盛宣也能做出这样的手艺。她皱皱眉头:“你没忘阿姨帮忙吧?”
“我怎么可能骗你?”
蒋小小半信半疑地吃下第一口,瞬间就对盛宣改观了,原来以前再怎么黑暗料理的人总有一天都会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好吃么?”盛宣骄傲地尾巴都要翘起来:“你知道我花费多少心思。你今天要好好表扬我。”
蒋小小在他凑过来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能不能别整天想那件事!”
到了夜幕低垂,别墅区一片安静,佣人们都睡下的时候,果真蒋小小向他讨饶:“好累,休息一天好不好?”
“亲一口就放过你。”
蒋小小呵呵一声:“我今天睡客房吧。”然后说完,立马卷了被子逃走了。
看着某人如兔子一样消失的背影,盛宣只能摇头。不一会儿之后他的手机响起,是助理的电话:“大少,李诗雨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