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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不过一生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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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身上下都在诉说被夺爱的愤怒。

    攀舒拿起水杯离座。

    迈出办公室门时她侧转身往回看了一眼,曲云婷对着她竖中指。

    攀舒抚了抚额头,没去茶水间,往安全梯走去,一边走一边给陆宏发信息。

    刚进公司时,公事上有很多不懂的,要请教时她就进陆宏办公室,后来陆宏让她有事约他到安全梯这边商谈,她迷糊不解,直到听到有人笑说她每次进陆宏办公室时间都很久,笑得很猥琐。

    陆宏不一会儿过来了。

    浅绿色休闲裤,鹅黄色衬衫,明亮得像只花孔雀。

    攀舒觉得,他要是抹抹脂粉上上妆,说不定人家会以为他是哪家夜总的鸭子。

    “昌盛的个案怎么订的合约?如果对方一直说不合意,吹毛求疵,咱们公司就一直重做或修改下去?”攀舒问。

    “怎么可能?咱们公司有附加条件,这个个案交给我们做后,就不能换委托公司,这是昌盛涉足l城的第一个地产项目,已经启动了,投资几十个亿,一直拖着吃亏的是他们。”陆宏摇了摇头,道:“老赵经手签的合同成千上万,鬼着呢。”

    老赵名赵兴杰,董事局成员,中恒的副总裁,负责广告业务,姜淳渊进中恒前,居姜守恒一人之下,中恒的二把手,大学毕业进中恒工作,已在中恒干了三十年。

    虽是中恒的元老,赵兴杰年龄却不大,今年只有五十二岁。

    攀舒还是有些不放心,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老赵为中恒兢兢业业拼了几十年,中恒如今的局面,有老赵一半功劳,姜淳渊突然冒出来,他会不会不甘心?这会不会是个套?”

    “怎么可能?他功劳再大又如何,中恒姓姜,跟姜淳渊作对,董事长不会放过他,跟董事长作对,他还没那资本。再说了,一个个案也拖不垮中恒这艘大船。”陆宏笑了笑,弯腰凑到攀舒面前,嘻笑着看她:“担心姜淳渊?”

    攀舒抿紧唇,不理他,转头看窗外。

    “关心则乱杞人忧天,我先走了,你吹吹风冷静一下。”

    陆宏大笑,留了一个十足风流的背影。

    真是自己多虑了吗?

    楼层高,风很大,凉意渗人。

    攀舒在窗前默站良久,拿了手机出来,按下姜淳渊的号码,没拔出又摁掉了。

    脑子里有些乱,开始只是如初雪,渐渐地雪团越滚越大。

    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又不想问。

    混乱的思绪一直延续到日头斜西快下班时。

    电话铃声响,尖锐刺耳。

    姜守恒亲自拔来内线电话。

    “淳渊对你掏心窝肺,希望你不要辜负他。”他说,声音沉闷无力。

    什么意思?不反对了?

    先前做了那么多,怎么可能同意她嫁给姜淳渊。

    以退为进么?

    攀舒悠然道:“我一向重视工作,请放心。”

    “工作?你把跟淳渊在一起当成工作?你把他当什么?金主?还是提款机?”姜守恒粗喘,呼吸声震得攀舒耳膜嗡嗡作响。

    重逢后,姜淳渊给她买过衣服鞋袜化妆品,加起来,可能有十几万。

    不少,不过,她要是愿意被包养,比姜淳渊有钱的男人有的是。

    攀舒冷笑了一声,偏不解释,说:“董事长您说得没错。”

    电话那头啪一声响,似乎是听筒掉落地上,接着一声惊叫,蔡芬大喊:“董事长,董事长你怎么啦?”

    攀舒扣了话筒。

    纷纭嘈杂消失,耳根清静。

    文档打开了,心却静不下来,总觉得虚幻的很,迷乱不堪摸不到头绪,又想不出缘由。

    似乎是担忧姜守恒,又不是,她恨他恨之入骨,怎么会担心他。

    攀舒关了文档走到窗前。

    楼下开来一辆救护车,车顶红色报警灯旋转,几个医生从后门跳下,抬出一个急救推床进楼,稍停又抬出来,上面躺着一个人,旁边跟着姜淳渊和蔡芬赵兴杰。

    救护车啸叫着开走。

    攀舒抓着窗沿的手紧了紧。

    脚下地板像是裂开了,身体沉沉往下坠,没有着落。

    下班了,出了大楼,没有宝马车在大门外等着她。

    攀舒朝公交车站走去。

    8路车远远开来,攀舒随着人流上了车,投完币才发现,8路车往四季春去,与姜淳渊住的银河湾小区南辕北辙。

    音响里一个接一个报站点,攀舒在四季春下车。

    过去五年,她每天匆匆往来,也不过一个多月,熟悉的一切变得陌生。

    物是人非。

    李小菊穿着服务员套裙,丰腴了许多,看起来过得不错。

    攀舒瞟了一眼转身。

    “攀舒,过来了怎么不进来玩。”李小菊追了出来。

    气喘吁吁,胸部一颤一颤。

    攀舒想起老潘那一肚子肥肉,想起李小菊床上陪他的样子,一阵恶心,呕地一声忍不住吐了。

    就近没垃圾桶,跑了几步才走到垃圾桶前,垃圾桶靠得近味道呛人,更犯恶心。

    “攀舒,你不会是怀了那个姜先生的孩子了吧?你傻啊,他们那些有钱人只是玩玩咱们,怀了孩子打胎是女人受罪,你怎么不注意避孕呢……”李小菊嚷嚷,苦口婆心一脸关切的样子。

    攀舒一声不响往公车站走。

    再听下去,连胆汁水都要吐了。

    李小菊攥住攀舒不松手,絮絮说:“攀舒,你见没见过那个彭于飞?他对你可真是痴情,听说大学都没上,一直在找你。”

    彭于飞没上大学!

    攀舒愣了一下。

    彭于飞成绩极好,她记得彭于飞当年高考也是考上q大的。

    他学习很拼命,同学那些年,印象里他总在埋头做习题,头悬梁锥刺股,拼命三郎。

    付出那么多,怎么不去上学?

    在她为姜淳渊失魂落魄时,彭于飞居然颠沛流离辗转全国各地寻找她!

    他向她表白时的情景,就像电影回放似的,忽然间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天她赏了他一巴掌,又羞又愤,骂他,说他辜负自己对他的信任,居然对自己存着肮脏的念头。

    高大的男人突然就哭了,抽泣着,像只受惊的小鹿,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喃喃诉说,哀求她原谅他的鲁莽,哀求她接受他。

    他说:“攀舒,我害怕,到大学里,有那么多优秀的同学,你就看不到我了,我憋了这么多年忍了那么多年,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没有你……”

    他絮絮叨叨诉说,反反复复哭求。

    她那时没有感动,只有震惊和愤怒,以及躲避不及被拱了脖子的羞耻。

    在她心里,能跟自己亲密接触的只有姜淳渊,其他人哪怕摸她一下,都是十恶不赧的。

    她大声骂他,恶语如山洪爆发下的泥石流凶狠地砸向他。

    她骂他不要脸,告诉他,自己早有心上人了,她还说,自己和心上人亲吻过了,她还说了很多她和姜淳渊亲热的情形。

    彭于飞当时的样子跟被判了死刑的囚徒一般……攀舒甩了甩头,不敢回想。

    大路边,灰尘和汽车尾气混杂,熏得人很不舒服。

    “攀舒,我觉得那彭于飞对你那么痴情,虽然家里没钱,也很不错,你在那个姓姜的那里赚了钱后,还是回头跟彭于飞过日子好。”李小菊接着说。

    彭于飞也是独子,彭中民比姜守恒更有钱。

    傍大款,而后选择一个一心人过日子,这就是她的选择么?

    记得她刚从乡下出来时,朴素无华,变得可真快。

    攀舒懒得说。

    “彭于飞给咱们酒楼每个人都留了他的手机号,我给你他的号码。”李小菊热情地从手机里调出号码抄给攀舒。

    攀舒沉默着接过纸条,眼角瞥到李小菊手机桌面,上面野人一样的男人是彭于飞。
    
第22章 chapter22

那日自己得以脱险,多亏彭于飞不计前嫌和姜淳渊合作。

    那个安静腼腆的男孩成了一个疯子,无药可救的偏执狂,连大学都不上,前程也不要了。

    他寻找自己时的心情,是不是跟自己着魔似寻找姜淳渊的心情一样?

    纸条一角有少许油渍,十几个阿拉伯数字写得歪歪扭扭。

    攀舒手指在按键上来回滑动,稍停,对着纸条一个字一个字按下。

    铃声响了许久,攀舒皱眉要挂断时,接通了。

    “哪位?”成熟男人的声音问。

    不是彭于飞。

    手机都不带在身边,想必不在意有没有自己的消息,已放下了。

    攀舒愣了愣,一句话没说,摁掉了电话。

    彭中民紧盯着手机屏幕。

    五官本就刚硬,加上不苟言笑,越发显得严肃。

    这几年操心儿子,才四十六岁,已未老先衰,半头白发。

    昌盛地产是彭太娘家的产业,最初只是百来号人的草台班子,到了彭中民手上才发展成地产大鳄。

    彭太于彭中民尚是穷小子时慧眼识珠嫁给他,彭中民感激太太的恩情,对太太极敬重,彭太生彭于飞时难产,三魂去掉七魄,后来也没再怀上。

    儿子不争气,为攀舒神魂颠倒连大学都不去上,彭中民也没有在外面搞出私生子。

    “谁打小飞的手机?”彭太一旁坐着,探头看。

    “没说话,来电号码所属地显示l城,可能是攀舒。”彭中民说。

    “攀舒!”彭太从沙发上蹦起来,“为什么不让小飞接电话,小飞知道攀舒给他打电话不知多高兴。”

    “要给他和攀舒说话,我何必没收他的手机。”彭中民攒眉。

    彭太泄了气,跌坐沙发,喃喃说:“你总不成一直软禁着小飞吧?”

    “当然不可能一直软禁着他,昌盛还要靠他接班,隐患消除了,我就把他放出来。”彭中民淡淡道,打开手机,把刚才那个来电号码拉入黑名单。

    攀舒挂断了电话,随手把写着号码那张纸条扔进路边垃圾桶。

    来回倒了三班公交车,回到姜淳渊的别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房子面积大,空旷静寂,攀舒倚着房门站了一会儿,把门厅客厅厨房餐厅的灯全部打开。

    明亮的灯光驱走了清冷。

    冰箱里搁满食材,攀舒挑了几样出来。

    下米煲饭,洗菜切肉,有条不紊做着。

    夜色沉暗,窗外景色看不清,室内的倒是分明,玻璃照着她的身影,像个贤惠的正在为丈夫准备晚饭的妻子。

    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热气腾腾。

    整套的骨瓷餐具盛放,洁白的瓷面上鲜艳的红叶妆点,衬得食物更加可口。

    夜色更深,空旷的房子寂寂无声。

    菜凉了热一热,热了过后又凉。

    攀舒打开手机。

    没有姜淳渊的信息,也没有来电。

    十二点,姜淳渊没有回来,攀舒把菜热了,夹了一筷子又放下。

    跟吃中药一般,满嘴都是黄莲味。

    太静了,咀嚼食物的声音在静寂里被无限放大,空旷的房子变得阴森。

    攀舒拿起手机,拔下姜淳渊的号码又取消,最后,打了郑谷雨的。

    “我在医院,董事长进手术室后还没出来,贺美娜也在,俨然姜家儿媳妇。”郑谷雨不等她问,竹筒倒豆子噼噼啪啪说,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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