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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那时找来个小助理，手快脚快的，还真能干。”
“听说是找秦瑶借的。”
“我说呢？”两人嗤嗤地笑。
白鹭这才恍然大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白子诚表面风光，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原来向秦瑶借人的背后还有这么大的一出戏！她又通了一往遍改过的稿子，用微信传给白子诚。
诚：不要在办公区出现。
鹭：明白，我另找地方了。
诚：在哪里？
鹭：在员工休息区。
诚：聪明！你先回家，不要让别人找到你。
鹭：明白，我把晚上播出的顺序排好发给你。
诚：真棒！！！记得手机关机。
白鹭有一种做地下工作者的兴奋，她偷偷从电视台出来，想着回家太耽误时间，就找了一家西餐店，排好顺序发给白子诚。
当天晚上，市新闻果然暴光了造纸厂的污染问题。
白鹭第二天刚刚坐稳，就被白子诚叫进办公室：“你跟我去一下副台长办公室。”
黄副台长戴着金丝眼镜，削瘦斯文，温文尔雅。于主任气愤难平，目露凶光。
“黄台长，这个造纸厂污染的问题播出后，反响强烈地，市环境监督局已经组成专案组去调研，市委宣传部要求我们跟踪报道。”白子诚把宣传部批文双手地递过去。
黄台长认真看完：“很好，小白，这是我们做记者的职责。后续报道要跟进，造纸厂是怎样改进的，要报道详细。这是咱们市的一个名牌企业，不能因为一个问题，就让企业翻不过身呀！”
“好，黄台长，如果造纸厂按要求改进污水处理系统，咱们的记者一定会如实报道。”白子诚回答的很恭敬。
于主任听出白子诚话中的埋伏，愤怒地站起，黄台长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和蔼地对白子诚笑：“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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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真面
秦瑶带着全组的人到施一然家，施一然请假在家照顾阿婆，看她们如何录制。
秦瑶请施阿婆到室内准备，让铃铃帮阿婆挑选衣服，佩戴耳麦。然后指挥小解、小张摆好机位，告诉他们拍摄阿婆的角度与哪些特写是要重点抓住的。
阿婆穿一身淡雅的旗袍走出来，肩上还披着一条纱巾，是典型的民国打扮，秦瑶满意地对铃铃点点头。
秦瑶和阿婆在沙发前坐好，面前摊开着阿婆的相册。
秦瑶指着相册上的照片，和阿婆聊天，阿婆缓缓道来，就像在讲昨天的故事一样。大家正听的入神，小解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阿婆还在讲，秦瑶轻轻拍了拍阿婆的手，示意她先停下来，她站起来走到手忙脚本乱关手机的小解面前，用话筒指着他：“你怎么回事儿？工作场景关手机还用我提醒你？这样低级的错误也会犯，脑子里装的是浆子还是水？”
小解看她发火，也不敢还嘴，直向她鞠躬陪礼。铃铃拉了拉秦瑶，示意阿婆和施一然还在，让她注意点形象。秦瑶还是狠狠瞪了小解一眼，恶恨恨地说：“再出这样的事儿你就不用在我这儿干了！”
转过脸来对阿婆，她已经换上温柔知性的笑容：“阿婆，您喝点水，休息一下，咱们再继续聊好吗？”
阿婆笑着对她点头：“行，你也休息一下。”
施一然看秦瑶翻脸比翻书还快，而且翻过来翻过去还能无缝隙衔接，偷偷想笑，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笑容，给小解、小张、铃铃递水，请他们也休息一下。
节目录完，秦瑶又补录了一些阿婆在室外散步，与邻居交流的镜头，才满意收工。
铃铃回到家和白鹭说起白天录节目的事儿乐不可支。
“白鹭，你不知道，小解的手机一响，秦瑶这边还温柔地拍拍施阿婆的手，那边就凶神恶煞地冲到小解面前。”她学着秦瑶的样子，手指颤抖，表情严历，语速飞快：“小解，你怎么回事儿？工作场景关手机还用我提醒你？这样低级的错误也会犯，脑子里装的是浆子还是水？再出这样的事儿你就不用在我这儿干了！”
白鹭笑倒着沙发上：“你学的真像，上次她骂我时就是这样。”
“我们天天被她吵习惯了，施一然刚看到她骂人的时候，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站在我旁边不敢动，就好像秦瑶在吵他一样。后来，他还偷偷笑，强忍着不让我们看见。”铃铃继续学施一然的表情：“秦瑶在镜头前是知性美女，遇到什么事儿都淡定温柔，这次颠覆形象，估计你施学长的那一点爱慕之心已经被她吓跑了。”
“这镜头真是会骗人。谁会想到温柔知性的秦瑶平时像个爆竹，沾火就着。”白鹭笑着感叹：“施学长看到她的真面目也好，吓跑也好，猛追也好，他也好做个选择。”
“铃铃，你说白子诚知道秦瑶的真面目吗？我看她在白子诚面前都是细声细气的说话，好像从来没有发作过。”
铃铃用手指弹弹下巴：“白子诚他们都认识十年了，伪装的再好也有露馅的时候吧？何况白子诚那人精，怎能瞒的过他。”
“白子诚真是历害！看着他像男花瓶，谁知人家还有风骨，真让我们这些平凡的人羡慕嫉妒恨。”白鹭叹气，自怨自艾。
韩西岭负责的项目终于小成，徐娇娇就拉他去酒吧，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她一大帮好朋友。
大家玩的嗨，就斗上酒。徐娇娇巾帼不让须眉，一杯一杯地往下喝。西岭知道她酒量大，并不阻拦她。
“你是b大的硕士呀？”
他正专注看着徐娇娇，被突然搭在他肩的的头，轻轻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转回头，几乎和一张漂亮精致的脸碰上，他把身体后仰一下，拉开了和这个女子的距离。
女孩轻笑：“哟，还挺保守。你跟我说说，你们在b大都学什么呀？”
“学习呗，听课上自习什么的？”
“大好的青春都浪费在上，真可怜！你们这些人从来都不知道享受是什么吧？”女孩子同情地用手指勾西岭的下巴。
“你喝多了。”西岭站起来，想躲开她，失去支撑的女孩子差点摔倒。
徐娇娇也看到这边的情况，走过来：“丽丽，什么意思？我的男人你也下手？”
丽丽推了她一下，嘻笑：“娇娇，我什么男朋友都交过，就是没有学霸男朋友。徐徐，把他借给我几天呗。”
“你喝多了吧？”徐娇娇推开她。
“怎么？重色轻友？这小学霸比咱俩的友谊还重要？忘了上次我是怎么做的了？”丽丽两支手缠上徐娇娇，把头贴在她的脸上。
韩西岭看着这个叫丽丽的女孩子感到厌恶：把他当什么人了？或者，徐娇娇她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呀？他不敢深想，转身离开酒吧。
徐娇娇使劲推开丽丽：“看你干的好事儿。”她快步追了出来。“西岭，丽丽她喝多了，跟你开玩笑呢？你别生气。”
西岭停下脚步看她：“我没生气，只是要想一想。”
“你想什么？你后悔了是吗？你要去找白鹭是吗？”徐娇娇喝了酒，话就不受控制脱口而出：“西岭，我不是那样的人，你相信我。”
西岭看她着急的脸，全是害怕自己离开的恐慌，心一软，脱下外衣披在她肩上：“别瞎猜了，我送你回家。”
丽丽看着跑出去的娇娇大笑：“徐娇娇这是玩真的！是要嫁给这个男人了？”
另一个女孩子坐到她身边，倒了两杯酒：“一个穷小子，长着一张算计脸，如果娇娇没有钱，他会为她离婚？只有娇娇傻，看不透，还把他当宝贝。”
“没想到b大毕业学生也会当小白脸？”丽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b大怎么了？他们上名牌大学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参加工作时可以多挣点钱？”
“也是，明天我就去b大门口晃着，我就不相信钓不到个学霸。”丽丽吃吃地笑，一脸的轻浮。
“那当然！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没见过还有钱拿不下来的事儿！”
狂妄渗入她们的内心，体现在她们的行为，放大在她们的语言，幸好这后面的话没让韩西岭听见，不然，他一定没脸再进b大的校门，免得让母校蒙羞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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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暖男
秦瑶的家也在电视台附近，一百多平米的三室一厅，装修的很精致。施一然进屋就夸：“装修的很有品味。”
“哪里！”秦瑶叹气：“我最怕麻烦，选了个装修公司的设计方案，全部包给他们，我一次都没有来看过。特别大众，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房子。”
“很漂亮了！”白鹭赞叹：“这种欧式装修讲究的就是品质。”
“你们随便看看，我去给你们拿水果。”秦瑶放下包，去给大家准备水果。
“我来，我来。”铃铃抢着接过秦瑶手中的盘子：“怎么能让你亲自为我们洗水果呢？我来为大家服务。你好好和施总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居住效果。”
秦瑶也不和她客气，把手里的盘子给了她，转身领着施一然在自己家参观。房间很干净，只是房间太简单，没有一点自然的气息。
“我想把电视、灯、空调都和手机链接起来，让我用手机就能控制家里的电器。我还想让我这些东西看着整齐一些。我还想在家里养一些热带鱼，像你家那样，对了，还想养一些植物。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连仙人掌都有养死，她们都叫我辣手摧花。”秦瑶指着白鹭、铃铃吐嘈。
施一然一边听一边点头，秦瑶看他一眼：“你怎么不用笔记呀？”
施一然举起手机给秦瑶看，秦瑶刚才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化成了文字。秦瑶笑：“我忘了，你是一切都要现代化，能懒就懒的。”
“为了能省点劲，我费的功夫可比用笔纸记录多多了。”
“所以说，你们这些人都是怪人。”秦瑶不客气地说。施一然好脾气地笑笑。
“怎么样？我的家好改造吗？”秦瑶期待地问施一然。
“好改造！包括你想要的鱼缸、植物，都可以一起做进去。”施一然转了一圈，已经胸有成竹。
“我可不敢养鱼养花了，养死了，挺心疼，还会有负罪感。”秦瑶摇摇头：“还会觉得自己笨。”
施一然笑，觉得这样的秦瑶看着更可爱：“鱼缸可选自动控制的，连鱼食都不用喂。植物选一些水养的，根据它的习性设计温度就行了。”
“这样也可以？”秦瑶不敢相信。
“如果要养一些土培的植物，就安装一个滴灌浇水装置，就不会浇死或者干死了。”施一然说起另一种方案。
“这么大的工程，要多长时间才能装好呀？”秦瑶觉得这太复杂了，可能永远也完不成。
“这些关键是前期设计和材料准备，大概需要一周。安装起来挺快的，也就是一两天就能装好。”施一然很有把握：“下面咱们一项一项列列你们家的项目。”
白鹭和铃铃两个人洗水果、削水果、切水果、吃水果，知趣地不去打扰他们说话。秦瑶和施一然列完细节，才看到两人玩着手机，已经把水果吃了大半。
“你们俩，只知道自己吃，怎么不端过来，请施总也吃一点？”秦瑶把盘子整个放在施一然面前：“这两个小丫头，一点也不懂事儿。”
“秦姐，你也很年轻，和我们是同龄人。”铃铃笑嘻嘻地说。
“是呀，秦姐，你比我们看着还年轻，装什么老呀？”白鹭也在一边帮腔：“不信，你问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