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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随或的手臂。
为了更方便做急救措施,随或毫不犹豫拉起了两只手的袖子,露出两条柔韧却伤痕累累的小臂。
……
昏迷的小姑娘是心脏疾病患者,这次来傅家武馆也是朋友带来玩的,并非正式学徒。
小姑娘原本只是旁观而已,后来看着看着就心痒难耐,便瞒着武馆的负责人和朋友换了衣服,因运动过度而骤然昏迷。
这档子事虽说错不全在武馆,但武馆也要负上大部分责任,毕竟没能及时察觉到心脏疾病患者上训练场地,是他们的失误。
傅难言要处理一堆子事,救护车来了之后便跟着去了医院,然后被小姑娘爸妈拉住强烈职责,顺便算算谁负主要责任的账。
这次也多亏了随或反应快,急救措施做的及时,要不然谁都不知道再迟一点会不会发生人命事件。
他的毛衣袖子已经放了下来,里面衬的是一件休闲衬衫,之前因情况紧急,他没时间解扣子,就直接把两只袖口扯开了,袖口霎时崩断,黑色袖扣崩出老远。
顾弥偶然捡到了那两颗扣子。
随或刚被小姑娘父母感谢完,这会儿正微微垂着头朝出口走,神色怏怏。
他唇角和脸骨下方还有些淤青,是先前在密闭房间里和傅难言搞出来的,傅难言专挑他的脸揍,因为只要揍坏了那张脸,傅难言心里就爽快一点。
都是那张招桃花的花心脸惹的祸,要不然当初顾弥也不会对他印象那么深刻——傅难言坚定地相信着这个说法。
顾弥跟在随或身后,等避开了身后那些人的目光,顾弥才开口喊住随或。
“等等,随或。”
随或不太想看见她,因为他脸上现在不好看,而且他的胃之前就开始疼了,勉为其难撑了这么久已经快到极限了,要是再多撑一会儿,指不定他就要对顾弥卖惨了。
要是放在平时,卖惨这种事他当然巴不得,但今天不行。
顾弥看见了他胳膊上的那些东西。
真是丑死了。随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顾弥没有走到他前面,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伸出手,手里拿着一颗扣子,语气平静,好像并未看见他胳膊上的伤。
“你东西丢了。”她说。
“丢了就丢了。”随或胃里疼得直抽搐,这时候竟然还能开玩笑,“不过你要是说我丢的是你,那真不能丢了就丢了。”
“哦。”顾弥说,“你丢的是我。”
随或猛地一僵,胃里的抽疼似乎一瞬间远离了他,他按了按胃,转身。
顾弥达到目的,大喘气地补充完整:“你丢了我捡到的扣子。”
随或:“……”
小骗子!
顾弥看着他唇角和脸骨下面的青色淤痕,忽然开口:“正好在医院,顺便去外科看看吧。”
随或没什么力气地拿掉她手心里的扣子:“又不是真的破相……”
顾弥借着他拿扣子的动作,一把扣住他手腕,隔着一层衬衫袖,渐渐感受到潜藏在他皮肤之下的热度。
男人的手腕看着纤瘦,顾弥一只手却也只能勉强握起来,硌人是真的硌人,骨头太明显了。
她从下往下望着他,缓缓皱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是不是还有哪里有问题?”
随或连笑一下的力气都快没了,手又被她这么抓着,这小丫头,学过散打就是不一样,力气挺大。
随或往前挪了一步,倏忽之间,整个人如山倒,气息虚弱地趴在了她身上,热烫短促的呼吸全打到她脖子里。
“顾小猫,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愿意跟我复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第28章
随或是被顾弥摁着脑袋送进的急诊室。
因为厌食而折腾出了胃病,又因为胃病而被顾弥摁着脑袋送进急诊室,简直丢人丢到太平洋。
随或在顾弥面前一向没皮没脸惯了,但这次事关到他的身体能力,他绝对不能轻率对待。
“对,随总平时吃的确实很随便,就算吃了,也只是吃个几口就不吃了。”
“三四年了吧,谁做的东西都吃不下去,就看着顾小姐的视频和照片才能多吃点儿。”
“身体不健康还会影响那方面?不是不是,随总他没有做过那种……呃,以前有没有我也不知道……”
“好,好,我一定多多注意……”
……
高助理在病房门外和主治医生细谈,顾弥和随或在病房里默然无语。
病房门隔音效果不是特别好,高助理和医生的那番对话,顾弥听了个一清二楚。
有几次她真的很想冲出去揪着高助理衣领子,告诫他不该说的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她和随或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过!
顶多就是曾经擦枪走火过几次而已,但也仅限于擦枪走火。
随或躺在床上,侧身对着窗,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看起来一点也不想搭理别人。
床上鼓鼓一块,二十四岁的但男人跟个孩子似的闹别扭。
顾弥看着他侧着的后背,十分无语。
高助理和医生的对话声渐渐远离,顾弥终于不需要再听那些令人尴尬的话,紧绷的心脏渐渐放松下来,心跳逐渐回归正常频率。
病房处于片刻安宁的缝隙中,窗户没关,有风吹了进来,窗帘微微晃动。
顾弥看见随或裹着被子动了动,她看了眼窗户,默默站起身关了窗户,再回头,随或已经翻了个身面对着门了。
顾弥脑仁一跳。
这人用得着这么在意那张脸么?又不是毁容,就青了两块而已,用得着这么委屈么?
顾弥深呼吸,放轻脚步,收敛声音,走到床对面的椅子边,随或往被子里挪了挪,露出半张脸直视着顾弥,桃花眼潋滟璀璨。
顾弥:“……”
她无力地叹气:“抱歉,你脸上那伤是傅老大因为我弄出来的吧?”
“你替他道什么歉?”随或声音沉闷沉闷的。
再说了,傅难言比他好不到哪儿去,傅难言故意对付他的脸,他又不傻,能随便让他动手么?
苦肉计谁还不会了?
他的伤在表面,傅难言的伤可都在看不见的地方。
明着的和暗着的,看看顾弥会心疼谁?
阴险狡诈随先生,斤斤计较或少爷。
顾弥拖了张凳子坐下,难道好声好气:“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能做好的我给你做些带来。”
随或沉默了一下,慢吞吞地报了一串菜名,最后强调:“要你做的,亲手做的。”
顾弥翻白眼:“知道了。”
随或补充:“早中晚都要。”
顾弥:“你还蹬鼻子上眼了?”
随或捂着胃,在床上滚了半圈:“胃疼,脸疼……”
顾弥:“……”
行行好,求您闭嘴吧。
“知道了!”她硬着声音说,“还有事没有?没事我回去做晚饭了。”
顾弥走了两步,随或低沉的嗓音才从她身后不疾不徐传来。
“我送你回去。”随或拔掉吊针,下了床,“外面那些消息应该已经传开了,你这样回去我不放心。”
顾弥转身,她今天没穿高跟鞋,整个人比随或矮了一个头,只能仰着脖子仰视他。
随或脸色苍白,比寻常时候的病态白还要白,一看就是个大病患者。
就这样的,还想出去吹风?
“你拉倒吧……”
正说着,兜里的手机蓦地震动,常岚的来电。
常岚嘶吼:“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网上都在传你和越燃那个随或去医院打胎了!!!你什么时候怀的孕?!你最好赶紧给我解释清楚怎么回事!!!”
顾弥:“……”
打胎是什么鬼?
这一届的网民已经优秀到这个地步了吗?
顾弥言简意赅把情况讲了一遍,常岚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训她:“你说你怎么不注意一点?明知道医院人多眼杂,你去那不是白给那些人送料吗?你又不是新人了,这点还搞不清楚吗?!”
顾弥当然知道,但是当时那种情况,她必须得来。
她还要搞清楚随或胳膊上那些伤是怎么回事,更何况,随或因为胃疼而全身倚在她身上那会儿,她真的快吓死了。
倚在她身上的随或,脸骨染着薄薄一层冷汗,呼吸短促灼热,但明明他浑身冰冷,像在冰水里滚了一夜。
她更不可能把随或一个人扔下了。
随或就在跟前,顾弥不能多说,她推开他,绕到一边背对着他继续讲电话:“常姐,抱歉,要是这次实在没办法,给公司带来不好的影响,我晚上回去之后就坦白。”
“坦白什么坦白?就算你退圈是为了——”
顾弥匆忙打断:“我现在就在他病房里!”
她偷偷瞥了眼随或,发现他还穿着病服站一边百无聊赖地撩拨树叶,忍不住瞪他:“回去躺着!按铃让医生过来!”
还敢拔吊针了?可真嚣张。
常岚:“什么?”
顾弥脑子疼:“不是,我说的其他人。”
随或弹了弹盆栽叶子,悄悄勾了下唇角,察觉顾弥看过来,顿时按下唇边的弧度,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处理确实比较难,不过估计越燃那边也很头疼,他们动作比我们快,消息压下去不少,等晚上发博证明随或只是因为生病才靠在你身上的,其他的应该就没什么了。”
说起来容易,这么大的消息,随便糊弄肯定是糊弄不过去的,谁都不知道这件事还会持续发酵成什么样子。
挂了电话,顾弥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次真的是她心急了。
随或按了下胃,不经意地开口:“医院应该也不安全了吧。”
“什么?”
“记者现在应该把医院围了起来,进出一次两次倒是不难,但要是一天三次的话,大罗神仙也没办法做到掩人耳目。”随或开门朝外看了看。
VIP病房虽然清净,但不能保证记别人绝对溜不进来。
有本事的人,从来都不会被一条路给彻底拦住。
随或沉吟,随后扬起眉眼,稳握胜券地轻笑一声:“该出院了。”
……
随或的出院来得出人意料,没人想到他会第一时间转移出去,他在市区外还有一套安全性达十分的公寓,除了他和高助理,没有其他人知道那套房在哪。
哦,还有定时打扫公寓的钟点工知道。
顾弥被高助理第一次带过来时,只想感慨有钱少爷的奢侈,买车买房买大楼,态度实在太嚣张了。
顾弥想着自己存款里的九位数余额,叹了口气。
行了,做人要知足,九位数已经很高了。
顾弥今天晚上煲了粥,做了些下饭的口味清淡些的菜,她进门的时候,随或私人医生正好从卧室出来。
随大少爷厌食了这么些年,就算真的只对顾弥做的东西感兴趣,也不可能一次就胃口大开吃个底朝天。
最多只能吃一半。
顾弥算了算量,觉得这还不到正常人一半的饭量。
网上关于她和随或的消息还在发酵,虽然热搜压了下去,但超话里的实时却半点没有变少的迹象。
谁都想不到他们俩竟然能扯上那么深的关系。
【虽然我一直在嗑这对,但是真让我嗑到了糖,我竟然有点不信了?】
【我之前就总觉得顾哥和越燃老板有关系,想不到他们竟然是这种关系?】
【能是什么好关系?都打胎了,瞎子都知道随或就是玩玩。】
【梅忘琴之前说什么你们忘了,随或以后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