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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娱乐圈这么久,网友们对顾弥宽和了许多,大多是在祝福九九,还有些人提醒顾弥快六月了,赶紧专心准备高考。
顾弥感到十分扎心。
六月飞快,高考成绩出来那天,顾弥紧张得不行,考得还不错,但第一个志愿被撞了,第二志愿……
随或盯着她的录取通知书,眼里都快冒火了。
S市的录取通知书。
离H市可是有好长一段距离的。
大学四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个小时。
随或捏着录取通知书,看起来下一秒就想撕了它,然后他转过头,认真问顾弥:“复读吧?”
顾弥抢过录取通知书,珍重地抱进怀里:“你想得美,我再也不想体验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一点睡觉的痛苦了。”
随或面无表情,拉开车门,坐进后座,保持着拒绝交流的态度,整个人宛如雕塑。
仔细想想,他和顾弥本来就已经少了五年相处的时间,如今他们都二十五岁了,顾弥再去上四年大学?
等她毕业,他们都快三十了!
三十岁的老男人,之前输给高考一整年,如今还要输给大学四年?
随或心情很不美好,甚至还有点委屈。
他抱着胳膊,靠着车后座,一脸“不要搭理我”的表情。
顾弥抱着录取通知书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得来随或冷眼一枚,然后她稍稍敛声,将录取通知书放到另一边空座位上,伸手从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她按下车座,顺着平铺的座位爬到后座,半跪坐在随或身边,伸手。
随或斜眼睨她。
她的手很白,这些日子总窝在屋子里学习,便更白了,她已经一年没有打过架了,手上的几块茧渐渐消退,随或养了这么久,总算把她养得白白嫩嫩的了。
她食指和拇指之间捏着一张银色的银行卡。
随或怔了一下,一副“就算你给钱也哄不好我的”模样:“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吗?”
顾弥手指一转,银行卡重新落回她手中:“不要算了。”
随或抿了下唇,按捺不动。
顾弥冷不防又转过身:“真不要?”
“不要。”
“不后悔?”
随或瞥她一眼。
顾弥嘟嘟囔囔往回爬,漫不经心说:“那算了,本来我还打算包你一晚上呢……”
话没说完,她的胳膊就被人扣住,男人手腕一用力反将她拽了回去,正好跌在他胸前。
“你说什么?”他目光灼灼攫住她的,嗓音低哑,“你再说一遍。”
顾弥眨眨眼:“是你自己说不要的啊,我还问了两遍呢。”
随或:“……”
自己把送到嘴边的美味推走了。
他手上稍稍用力,刚想再说些什么,顾弥就弯了眉眼,手中的银行卡再次推了出来,银色的卡面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她趴在他身上,白嫩的双手轻轻按着他胸口,在他耳边缓声重复了第三遍,这一次,嗓音热烫,充满了勾引的味道。
“随或,我的卡归你,你今晚归我,你愿不愿意?”
随或揽在她腰后的手指紧了紧,喉结滚动了两下,他索性翻身把她压在下面,手烫的惊人。
他垂视着她,压声下结论:“不用等今晚了,就现在。”
顿了顿,他扯开领带,看似冷静地说:“我全身上下都归你,你看从哪儿开始?”
顾弥:“……”
疯了!他们现在还在学校门口呢!
她本意是想提醒他现在时机不对,谁知道出口的却是:“……你买套了么?”
说完,她简直羞愤欲死。
这句话导致的后果让她无法想象。
隔天中午,顾弥被手机短信提示音震醒的,她迷迷糊糊看了眼信息提示,银行卡消费余额数字猝不及防扎进她眼里。
余额不到二十块钱。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加上消费总额算了算,她这张卡里的总额还不到四位数。
也就是说,她用一张三位数的卡,包了随大少爷一晚上,而随大少爷完事第二天还真拿了她的卡去买东西了。
顾弥反省了半天,最后注意力全集中在随大少爷究竟买了些什么东西。
随大少爷没买别的东西,只买了一样东西。
顾弥看着床头柜上一袋子的方块包装盒,简直要疯。
“你……你买这么多干什么?!”她惊恐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这一袋子的XX套,得用到什么时候?
最让人羞耻的是,这些东西北北还是用她的卡买的啊!
随或这个变态,简直不是人!
在浪费的过程中,顾弥头一次发觉,或许去S市上大学真的是个挺不错的选择。
顾弥去S大报道的那天,感觉自己离成仙还差那么一步,如果随或能早点回去,或许她可以当场飞升。
飞升失败。
随或在S市留了一晚上。
顾弥第二天拖着疲惫的身体站在学校大门口的时候,从所未有地感谢学习。
宿舍门口新生旧生们来来往往,有些女生仍旧认识顾弥,不由停住脚步偷偷摸摸观察着她。
随或站在楼下,身形修长清俊,眉眼潋滟,安安静静地目送着顾弥上楼。
顾弥感觉浑身上下热的不行,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后颈,昨晚上被他故意咬了一口,到现在还有点麻。
她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随或懒洋洋朝她笑了笑,桃花眼盛着满满的阳光,炫目的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黯然失色。
顾弥抿了抿唇,皱了下眉,猛然往回走,拉着随或的手把他塞进车里,然后关上门,彻底隔绝周围人热切的视线。
她抓着他衣领,凶巴巴地威胁他:“听着,回去不准拈花惹草招蜂引蝶!”
随或扶着她的腰,眉眼稍扬:“好。”
“勾引男人也不行!”
随或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我的性取向,你还没体验够?”
“……”
顾弥牙痒痒,后颈那块儿愈发烫人,她拍拍他的脸,命令他:“把脸转过头。”
随或没多问,真的转过了脸:“又要干什么?”
顾弥撩起他后颈的头发,在他布满牙印的脖颈后面用力咬了一口。
随或没防备地嘶了声,而后沉沉笑出了声,揽着她腰的手愈发用力。
顾弥收了力,垂眸看了眼那道深深的牙印,都快出血了,她犹犹豫豫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伤口,慢吞吞说:“我就,报复一下,你知不知道我脖子到现在还疼着呢。”
随或叹气:“好,我的错,你再多咬几口报复回来?”
他脖子上都是牙印,她脖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没他精力旺盛,咬也就只在他脖子上咬了几口,他倒好,浑身上下都快咬满了。
顾弥一想到胳膊腿上的痕迹,浑身就疼,斯德哥尔摩那种疼。
半晌,她抱着他,把头埋进他头发里,闷声闷气地说:“我走了啊,你也早点回去吧。”
说完,她起身,又被他按了回去。
沉默片刻,随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不在这里,你不许多看其他男人一眼。”
顾弥惊奇:“你应该算算我大那些男生多少岁?”
随或强调:“就算大十岁也不行。”
姐弟恋什么的又不是没有,现在的小男生不少都很喜欢姐弟恋的好吗?
顾弥妥协:“……行吧。”
随或继续说:“晚上早点睡,不许熬夜打游戏,出去玩记得给我打电话。”
“哦。”
“有人欺负你的话必须告诉我。”
“……哦。”她这么能打,也不知道到时候谁欺负谁。
“没人欺负你也要告诉我。”
“为什么?”
“给你一个借口和我说话。”
“……”
顾弥偏头,想笑,决定不拆他的台了:“哦。”
车内一时静默,顾弥挪挪胳膊,开口:“我该回……”
随或轻声说:“顾弥,我爱你。”
顾弥愣了愣,猛然抬头:“你再说一遍?”
随或亲了亲她额头,没说话。
顾弥憋了半秒钟,有点懊恼:“刚才没听清。”
本来就没听清,刚才有车经过,汽笛声恰好藏进他那句话里了。
随或捏捏她耳垂,没有说那句话,反而说了另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对不起。”
顾弥满头:“???”
随或无奈地笑笑:“欠了你六年的话,今天才真正说出口,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多年。”
顾弥心尖一软,张张口:“也没有……”
随或捏着她下巴往上一抬,合上她双唇,不让她说话。
“我好像总是说些不正经的话,难得说些正经的,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顾弥撇开眼:“我觉着还行吧,紧张什么的,那是你的错觉……”
随或笑了声,偏头亲吻着她双唇,含糊不清的三个字妥帖地直接递送到她舌尖,混合着滚烫、真挚且热烈的情绪,在她再次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亲自揉到她心尖尖上。
在这之前,顾弥偶尔会想,随或对她究竟是愧疚多一点,还是爱情多一点。
尽管她清楚地知道这个答案。
随或肯定是很爱很爱她的,如果不爱她,也就不会为失去的那五年而感到愧疚和懊恨。
只不过,知道是一码事,亲耳听见又是一码事。
现在她能百分之一百亿地确定,她没有白等,也没有爱错人。
她和随或,注定要这么纠缠到底了,一个五年,两个五年,很多很多个五年。
直到他们老眼昏花,日历斑驳,噩梦也褪去了颜色。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