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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做到,”葛飞灵有时不喜欢反应慢的人,她会觉得烦,“想做就做到了,看你想不想花心思在上面。”
“这样。”
柴佳对着镜子,陷入沉思。
*
中午一放学,葛飞灵去拉走毛巧贞。
“但是我想……”毛巧贞始料不及,盯着某个方向犹豫。
葛飞灵给她打定心剂,“班长在啊,你怕什么,陪我去吃饭吧,我跟你说些事情。”
“那,那好吧。”
毛巧贞收拾书包,念念不舍地跟她去赶高峰期的饭堂了。
“其实有时我会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对女孩子没兴趣,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最后都失败了。”一路上,毛巧贞不停地倒苦水。
这问题徐柔也骚扰过她。
葛飞灵懒得跟徐柔讲道理,因为讲了也不懂。
如果对象是毛巧贞,她倒愿意讲一下。
“认知错了。”毛巧贞愣了下,葛飞灵继续说,“你难道不觉得他有点像营销出来的么?”
毛巧贞不解。
“不是因为他不近女色那些人才前仆后继,而是因为这个名声传出来了,大家才对他前仆后继。”
“可是他也确实是这样啊。”
葛飞灵:“我只是纠正,如果你一直抱着他好难攻克的念头,那你真的攻克不了。”
“这算心理暗示法吗,我好像在书上看到过。”
葛飞灵“嗯”了一声。
实际她在洗脑,以后有利于摆脱两块垫脚石。
下午两点回到教室,柴佳难掩喜悦。
葛飞灵一落座,同桌便迫不及待地递过中午和景浣的全记录。
【我照你说的做了,问完难题就假哭,他果然过来安慰我,问我怎么了,很担心的样子。当时班上只剩几个人了,班长居然提前走了。然后他就递过来纸巾,让我先擦眼泪,慢慢说。他真的好温柔,我都分不清自己流的是眼药水还是感动哭了,我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大段,我也不知道他听清楚没,不过他一直陪我陪到了十二点半,食堂没饭了,他还去小卖部买了面包和饮料送我,然后送我到宿舍门口。】
葛飞灵看完,虽然重要的点没说,但还是知道了一个关键点。
卖惨十分见效。
他确实吃这套,比其他有的没的方法管用多了。
“挺好的。”葛飞灵给予评价。
教室陆续到齐,卓星宇抱着快递的小纸箱,特意早来几分钟。
“葛同学,这是你中午托我拿的快递,没拿错吧?”
卓星宇把快递轻轻地放到她的桌上,柴佳的惊讶溢于言表,“原来是你……”。
葛飞灵警告地瞥了她一眼,这才没了声。
“班长,辛苦你了,非常感谢。”葛飞灵看回卓星宇,带了点笑。
“不、不用谢。”卓星宇有些飘飘然,脸皮薄得要泛红,他一边摆着手一边马上回座位。
葛飞灵收敛笑,将快递盒子堆到桌脚,同桌这时补全那句话:“原来是你支开了班长。”
她不置可否,“碰巧而已。”
柴佳抿着唇瓣,明显不信她的话。
“你今天做得很好,保持这个人设不变。”葛飞灵稍后将同桌的记录简抄到笔记本。
柴佳:“那我岂不是得天天滴眼药水?”
“随你。”葛飞灵头也不抬,“别太频繁,不然很假。”
“……好的。”
葛飞灵经过前面两人的实践经验,大概模拟好第一次接触。
首先找到独处的时间。
或者……
索性光明正大地接触。
主要是前者独处的时间不好找,葛飞灵算了下第三次月考即期中考的日期,日子不多了。
前期研究的耗费太长没意义,实践出真理。
最后一节自习结束。
虽然他晚上的作息不定,但基本放学会留在教室十几分钟,这在实验班里是常态。
葛飞灵拿着练习册过去找他。
柴佳那边说过还好,毛巧贞见她走近景浣,眼内升起可疑。
“这道题,”葛飞灵打算回宿舍再安慰她,先将习题放到景浣桌面,问他,“这道题我今天解了很久,你能帮我看看吗?”
景浣正训练语法填空,被一本伸到眼前的练习册打断,笔尖稍作停顿,他抬眸。
第三十三章
这个人什么毛病?真被砸坏脑子了?
八点三十四了,监考老师随时可能会带着试卷来
而且这场考试对她至关重要。
她脑子抽了才会照他说的做。
葛飞灵根本不惧舆论压力,偌大的考场大家窃窃私语,她装聋作哑,面色不改地闭眼梳理知识点。
只要她撑到监考老师来,不属于这个考场的景浣基本也呆不下去了。
她依然一句话没说。
景浣比她更镇定,有备而来。
他深知葛飞灵紧张成绩,从她总是借自己的笔记和卷子以及紧咬着自己的排名便能看出来。
所以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来逼她说出实话。
越是紧迫越是下意识吐露真话。
葛飞灵正沉浸知识的海洋,环境的吵杂中,景浣的声音下一秒,毫无预兆变得特别近…
她的心莫名慌乱,耳朵一痒,她更是绷紧脸,不让自己露馅。
“我查出来了,那天打我的人叫姚永对不对?”
又来这招。
上次通过毛巧贞玩这招,她不会再上当了。
考试将近,葛飞灵逼着自己稳住,当聋子到底。
“当时我的背后除了你,没有谁能砸到我后脑勺。”
但对方怎么都不肯善罢甘休。
葛飞灵睁开眼,余光扫到墙上的时钟又逝去一分钟。
她决定速战速决,顿了一下,开口:“对不起…”
景浣神色一敛,偏了偏头。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躲到一边看着你被打,我对不起你……”
时间紧迫,葛飞灵暗暗掐了一把大腿,含着泪水抬起脑袋。
这个其实她早备好了说辞,但他偏偏这时来找她对质,如果推后两天,她能演得更完美。
女生无声地掉落泪水,鼻尖微红,眼角也泛着红,翘卷的睫毛羸弱。
像极了冬季降临的初雪。
悄无声息地散落他的心底,冰凉而软。
她……
景浣没想过逼她哭这种可能,但是,他又怎会不记得这位新晋同桌是个训不得的哭包。
“好吧。”终究是他先心软,败下阵来,“等你考完试我们再好好谈谈。”
葛飞灵手心里沁出汗,挂着两行泪水点头,待对方走后,监考老师恰好在他后一秒进来。
时间掐得不偏不倚。
她有些虚脱的错觉,也是这时,她赫然发现,景浣根本没打算参与这场考试。
试卷传下来时,葛飞灵望一眼左上角贴着的考号,忽然惊觉自己担忧过头。
景浣真要考试他也得提前三天回来,因为考场座位前三天需要确认学生人数来定。
操。
难不成他专门回来恐吓她??
葛飞灵跟徐柔混多了耳濡目染,脑海里下意识蹦出脏话。
她深呼吸,缓缓呼气。
说脏话发泄情绪有时确实管用。怪不得徐柔总是挂在嘴边。
*
考完语文。
葛飞灵预先朝教室外看一眼,没见到那个妨碍心情的身影。
她收回目光,开始收拾考试用具,拎着笔袋出了教室,她打开储存格,拿出水杯。
考完试大部分学生直接奔去食堂,葛飞灵照例先回自己班自习,避开高峰期。
从楼梯拐下来,远远的还未进门口,就望见一堆人闲着不吃饭,围堵在她的座位附近。
等等。
葛飞灵越走近才发现,大家不是围在她的座位,而是景浣的位子。
……
她掉头就走,把水杯暂时放到饮水机那儿,直接抱着笔袋离开。
“景浣,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呀?”
“是啊伯父不是说你下个星期才出院么?”
“唉好可惜,这次期中考你的第一神话打破了。”
“是是,那个害你进医院的人真的太可恶…”
堆积的人群中偶尔露出缝隙,景浣坐在座位上,不经意透过那条人缝,见到饮水机上的粉蓝杯子。
和前门的门口,宽大校服勾勒出曲线的葛飞灵。
景浣挂着笑意,视线收敛,眼底的温度渐渐降低,只有嘴上还回着他们的问题:“没事,身体健康比较重要,第一什么时候拿都可以。”
午后,阳台上飞过的麻雀鸣啼。
铃声敲响,女生宿舍里,大家动作迟缓地醒来。
葛飞灵中午睡得不是很好,因为上午景浣找她害得做噩梦。
即使对方不考试也照样能影响她,他的存在感不是一般强。
葛飞灵尽快调整心态,不让这些坏情绪毁掉自己的考试。
至于中午放鸽子的事,她压根没放在心上,能躲一时就是一时。
下午考完数学,她更是干脆利落地先回宿舍,没回班里。
傍晚的霞光涂满整个天空,秋风轻拂。
葛飞灵拎走储存格里的资料,起身望了一眼室内的挂钟。
时间够的,可以先去食堂。
“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我毕竟是你的同桌。”无奈的男声突然叫住她。
正要从楼梯下去的葛飞灵一僵。
他就这么闲,非得要问出个所以然?
她都等到考场教室的考生走光了再出来,明明她已经扫过走廊上的人寥寥无几,结果对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像上午一样鬼魅般出现,耿耿于怀地又来找她算账。
葛飞灵烦得不行,努力压下这股烦意,转过头。
“唉…可我已经说了,用石头砸你的人不是我。”葛飞灵仰起白净剔透的脸。
景浣触及她的眼神,适时往护栏外的植物看了看。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事实上,她真不太懂对方的意思。
“……那你,想问什么?”她还得洗澡和吃饭,没多少时间跟他破讲究。
快点演完,等她安全度过期中考再应付他。
“你跟我说的那句话什么用意,难道打我的那两人都是你的男朋友?”
景浣慢慢挪回目光,但始终没落到她的脸颊,往上抬,越过她的头顶。
葛飞灵的记忆重启一秒。
被知识塞满的大脑终于记起当时说的话。
“我、我没想到……”葛飞灵懒得哭了,强忍着不适去拉他的衣角。
景浣一怔,下意识垂眸看她。
眼前的女生虽然没有泪水,但不哭胜似哭,她蹙眉,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花瓣般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忽然回过神,发现自己的重点又被她勾走了。
“你没想到什么?”景浣艰难地抽离目光,没有推开她紧拉自己衣服的手。
葛飞灵又微不可闻地蹙眉,嘴上磕磕绊绊地说:“我没料到他们不仅跟踪我,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你…”
这人怎么不看她?
不看她那她岂不是白演了。
“那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景浣一字不落地听完,又问。
女生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