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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妹子要真能考上军校,咱们家也算是出人啦……”
“什么叫咱们家出人了?你是老沈家,我们是老容家,要出人也是我们老容家出人啊。”
“哎,那现在也是从我老沈家这门走出去的不是?”沈国栋倒是真心希望家里能出个读书人。那高家,从祖父开始就是有名的儒将。表姐的养父母,文化人。高司令夫妻,读书人,一对儿女也都有出息。再回头看看自己,没什么文化,如今虽然官至师长,也是他拼死拼活满身是伤换来的,再想上去恐怕也是难了,妻子就更不用说了,大字不识一个。俩个儿子呢,一个比一个不争气,好不容易将老大送去当兵了,老二吧,看那样子也不是块读书的料。每次军官们在一起聊到孩子们,他真是抬不起头啊。要不是眼馋别人家的孩子会读书,他至于对小儿子那般下狠手嘛,这事不能想,想得多满腹辛酸泪啊。
容霞笑了笑,熄了灯,说:“八字还没一瞥呢,看把你美的,睡吧。”
说来也是巧了,这事过去也没两天,张英华突然兴冲冲的来了沈家,家里没外人,她就直接说了,“事情妥了。”
众人大喜。
张英华就着容霞的茶缸喝一口茶,继续说:“岭岭他们学校刚好有个孩子去年下半年开始就因为生病没上学了,但学籍一直保留着,这学期呢,刚一开学,他们家还没动静,学校就派了老师去问了,那家人说不念了,退学了。我那老同学还没来得及消学籍。那孩子要是继续读下来今年也是高三了,不过巧的是,那孩子也姓容!叫容晓蓉!”她说着话望向容老头,“老爹,这下子您开心了吧,学籍办下来了,孩子还不用改姓了,得空你们去派出所将容大妞的名字给改过来,要我说这名子确实不好听,刚好也改了。”
而张英华在传达这条喜讯的时候,容晓蓉却借了高岭的自行车,绕着军区大院打转儿。
她骑了一圈,对军区大院总体划分心里大概也有了了解,这是一处隐在大山里的军区大院,从山上到山下,分成军训区,军营区,军属区,山头绵延,容晓蓉听沈建设说过,某处山的地底下有兵工厂,还有重型武器等等,有时军演也在山里头。
军营区和军属区中间隔着一道围墙,一般士兵不允许到家属区闲逛,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若是发现一律是要重罚的。
大院里头特别干净,植被好,除了有时听到几声军训口号声,没有人肆意喧哗。里头又有军区服务社,礼堂,大操场,会议教学大楼,图书馆,澡堂,篮球场,健身设施,小花园,菜市场,幼儿园,小学,卫生所还有大坦克。
容晓蓉暗叹,难怪容霞和她说一般情况下根本不需要出大院,敢情里头设施一应俱全,根本没有出去的必要,当然你非要出去浪呀荡呀,那就另当别论。
容晓蓉将自行车停在操场上爬到双杠上面,定了定心,一脚踩一个,站在了上面,她学过跳舞,平衡性很好。展眼四顾,就连随意走动的人也很少,大抵是军人的习性,即使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过,也都是二人陈行三人陈列。
容晓蓉远目看了会,一低头突然看到一个小兵哥手中握着个扫把正在看她,容晓蓉扬了个笑容,小兵哥惊慌回神,羞的面红耳赤,抱着扫帚掉头就走,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声音洪亮,“你当心点,别摔着。”
这话刚说完,就听另一人问道:“你怎么上去的呀?”
容晓蓉就看到了高岭。她还当她来要自行车的,两只脚并在一个单杠上一纵身就跳了下来,大衣卷风翻飞,长发飞扬。
恰又有几个当兵的走过,无不瞠目结舌,嗬,好看!
高岭也愣住了,她自小在大院长大,男孩子们常这么干,她倒是不稀奇,但是姑娘家她真是没见过几回,重点是,女孩子家要这么爬上爬下给人的印象就是野,但像容晓蓉这样跳下来独独只让人感觉到美的,这却是头一回。
容晓蓉扶好自行车,说:“走,我带你回去。”
高岭依言上了车。
骑了一半,容晓蓉突然想起来,问道:“你不是开学了吗?怎么不见你去上学?”
“哎,最后一年复读,不去也没事反正模考的时候去一下,直接高考就是了。”
容晓蓉点了点头,突然问,“如果我也想参加高考,你可以帮我复习吗?”
高岭似乎有些为难,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才下定决心般,重重一点头,意识到容晓蓉看不见,忙说:“只要你不怕吃苦就行,我是没问题,虽然从初二一直补到高三难了点,但有志者事竟成。”
容晓蓉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二人一路骑回了高司令家,远远的张英华看见了,笑着对高司令说:“没想到容小妹和我家岭岭这么合得来。”
高司令也在伸头看,说:“岭岭从小就内向,没什么朋友,能交到朋友是好事啊,能谈心的朋友说一句抵得上我们做父母的说十句。”
高岭下了车后,扶过自行车说:“我今天晚上就给你整理课本,反正我现在也不去学校了一个人在家里自习,你明天早上八点钟就过来,我们一起学习。”
容晓蓉应了声好就回去了。俩家隔了几百步的距离,老远的,又听里头震天响的吵了起来。
沈国栋和容霞这俩夫妻结合在一起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吵架。
沈建设就夹在他们中间,一个要打,一个护着。
很显然,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处理方法,从来就没有想过改变,因为不改变,争吵战争一直持续。
可这俩口子一看到容晓蓉,立马就不吵了,容霞先说的话,“妹子,你学籍那事办妥啦!”
沈国栋也很高兴,“你说可巧不可巧,你顶替的那个学籍,那学生也姓容,叫容晓蓉。”
容晓蓉的太阳穴不自觉的跳了俩下,老天?你这又在玩什么呀?
容老头更高兴,“明儿你就跟大伯去派出所先将名字给改了,张团长也说了,大妞儿这名字太土了,不适合城里的女孩。”
正文 第25章、好好学习
前一天夜里容晓蓉已经跟家里人说过了,从今后会和高岭一起学习,顺便叫高岭帮她补习。
容霞听了很是高兴,但又有些担心,“高岭要是帮你补习会不会耽误她学习啊?”
沈国栋不以为意,说:“岭岭那孩子还需要你操心,她就算今年一年不复习,只要高考的时候不再四十度的高烧,想上一个重点大学那是随随便便的事。”
沈建设听了这话少不得见缝插针道:“那我从明天起也不上学了,我也跟高岭姐补习去。”
沈国栋给了他一脚,“滚!”
容晓蓉到了高家,高岭手中卷了一本书已经在门口等她了,看样子像是刚刚晨读回来。
容晓蓉神情恹恹的,高岭奇怪道:“你看上去精神不大好。”
容晓蓉双手捧住脸,揉了揉脸,说:“打小养成的臭毛病,不爱早起,有下床气。”
高岭奇怪的眨了眨眼,“我们大院六点钟起床号就响啦,都俩个小时过去了,你还没清醒?”
容晓蓉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
高岭好心的劝道:“你这样可不行,业精于勤而荒于嬉,更何况我爸常说,笨鸟先飞。”说完,她就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是说你笨,我的意思是……”
“我懂,我懂,别解释了,哈欠……”容晓蓉是属于什么样的人呢?吃要吃的好,睡要睡的好,平时看上去有些闲散,不慌不忙的,但真正工作和学习的那段时间注意力会高度集中,说白了,就是那种“哎呀,平时没看着她怎么用功啊,怎么就成绩那么好呢”这种类型。
屋子里空荡荡的,高司令和张团长都上班去了,高岭一面上楼一面说:“其实你叫我替你补习我是打心眼里高兴,我就是怕我当不好老师,我真的好害怕我做不好。”
高岭的书桌很大,前一天容晓蓉进来的时候还记得她的桌上大半面积都被书本占领了,此刻却打扫的干干净净,桌上放了两个杯子,一共俩套文具,边上并排放了两张椅子。
容晓蓉随便拉了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容晓蓉就将昨晚找到的从初中到高中共六年的课本都给拿了来,厚厚一摞放到她面前。
容晓蓉挨个翻了下,抬头看她,“怎么只有历史政治地理?现在物理化不用考?”
高岭推了推眼镜说:“我昨晚问过我妈了,她说你顶替的那个学籍的女孩,她本来就是文科的。七月份就高考啦,你现在要学当然是文科好,至少文科记记背背还有拼一拼的可能,理科……”
“给我换理科的。”容晓蓉将政治历史地理剔了出来。
高岭张了张嘴,有心想劝,想了想还是算了,她本来就不是个多有主见的人,碰到稍微强势一点的就怂了,虽然成绩很好,但用高司令的话说,就是书读的多有些傻了。
高岭的书码的很整齐,不一会将物理化找了出来,她将历史地理拿在手里,说:“语文,数学,英语,政治是文理科必考科目,理科多了物理、化学、生物,共七门。文科多了地理、历史,共六门。”
容晓蓉并无异议,又将政治书重新摞在了那一堆课本之上。
高粱又转身将历史地理课本收好,口内道:“这历史地理我还是跟我们大院其他人借的,你想清楚了,真的不学文科?”
容晓蓉已经按照年级顺序将一个科目摆成一摞,闻言只“嗯”了一声。
高岭便不再劝她,其实她也是学理科的,若叫她教理科,她自然觉得更轻松一些。
容晓蓉又突然问道:“现在分数怎么算?高考。”
“理科的话,语文120分,数学120分,英语100物理100化学100政治100生物70总分710。去年理科重点院校528分,一般院校490分,专科院校465分。”
“你记性不错,”容晓蓉又问,“那你去年考了多少?”
高岭面上一黯,“530分。”
“那也够重点线了。”
“重点线够了有什么用,我想上的是A大,去年A大外语专业比重点线高出六十多分,我还是本市的。要是外省过来的,有些地区最高的都高出一百三十多分。”
容晓蓉脑子一转,好奇道:“那天那个卫倩在哪念书?”
高岭一听到她的名字脸就白了,但仍旧说道:“A大外语系。”
“哦?她成绩很好?”
“嗯……怎么说呢?若是按照平时她的成绩也就中等偏下,这次也不知怎么回事,有如神助,考了五百四十几!不过她有个双胞胎妹妹平时成绩倒是挺好的,只是这次和我一样,也发挥失常了。所以啊,我和卫茹大概就属于那种,平时顶呱呱,大考乌呀呀的类型吧。但是卫倩会唱歌跳舞,尤其是英文歌唱的特别棒,口语水平很高,可以无障碍的和外国人交流,因此,虽然统考分数不够,但还是被A大外语系特招进去了。唉……人和人的察觉真的很大啊,她妈妈是艺术学校的老师,我妈妈还是文工团团长呢,但是卫倩文艺方面很擅长,我就不行了,就连我最引以为傲的学习,英语笔试偶尔可以考个满分,但口语就很烂了。我爸骂的没错,我就是个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