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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事别搀和。”
高岭扁扁嘴,“我也就和你说……哎,你知道吗?我听到一些风声,说是咱们的单辅导员似乎……对我哥有那么那么点好感。”
“嗯,你哥之前就和辅导员绕着操场转圈圈了。”
“呀,”高岭吃惊的睁圆了眼,“还真是啊,其实我觉得吧,我哥应该更喜欢那种性格软软的贤妻良母型的女孩子,辅导员也很好,可我瞧着她染头发,又很喜欢打扮,性格应该是很张扬的那种类型,我哥不一定喜欢。”
容晓蓉有意怼她,“那你的意思是单兆君不是贤妻良母?”
“晓蓉!”高岭急了,“你别偷换概念好不好?我也没说辅导员不好,导员的性子非常好,我很喜欢她,只是我觉得她和我哥不一定合适。我就觉得吧,像我哥这样老成持重,中规中矩,就像古代封建社会那种大家长的性子,就应该找那种性子柔软的,崇拜他敬重他,对他言听计从的,至少面上恭顺的,这样往后家庭才没有矛盾。单辅导员呢,虽然面上看去温和,但你仔细观察了会发觉她特别的有主见,这样的女人好是好,话又绕回来了,不适合我哥。我哥的火爆脾气你是没见识过,他平时是被我妈打压了,你要是瞧过他发脾气,一准吓死!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火气大了,当然要靠水来灭,你知道怎么对付我哥最有效吗?哭!狠命哭!当着他的面,不要和他讲道理,反正你注定说不过他的,你能被他的陈腔滥调气死!就一个字——哭。所以我说啊,艾萍萍那样水做的姑娘,最适合我哥。唉……可惜了,还没等我想法子撮合,已经有人……唉……”
容晓蓉摇了摇头,她自己是不婚主义者,因此对旁人的婚姻也提不出什么指导性意见,只笑笑,不作声。
夜里十一点,卧谈会,陈宝林说:“现在苗童娟可是我们系的大名人了,据他们宿舍的人说,自那晚她展示了才艺后,最近总有别的系男生托人递了情书给她,外头都说苗童娟是我们系的系花。”
没人应声,陈宝林喊了艾萍萍一声,“萍萍,你说是不是啊?”
艾萍萍还在想马俊的事,含糊不清的应了声,说:“苗童娟确实很优秀啊,她有男同学喜欢,不奇怪。”
陈宝林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们宿舍谁最先谈恋爱。”
高岭说:“这种事讲究的是缘分,谁说的准呢。”
陈宝林说:“我猜是萍萍,我知道男生都喜欢萍萍这样娇娇小小的,据说能激发男生的保护欲,有个成语怎么形容来着,小鸟依人!”
艾萍萍羞的无地自容,假意恼怒道:“宝宝,你再拿我取笑,我可要生气了!”
陈宝林笑嘻嘻,“别这样嘛,我实话实说,说你招男生喜欢怎么了?又不是坏话。”
305宿舍在卧谈会,隔壁304自然也在聊天,王霞自305回来后,一直拉着长脸,她买了一袋爆香蚕豆,结果却被容晓蓉打了脸,气的要命。
室友们心知肚明,室友A故意撩她,说:“王霞,我下午的时候看到你和二年级的俩个师姐在一起吃东西,你可真了不起,刚来就和高年级的混这么熟,其中一个好像是我们系的系花吧?”
室友B插话道:“我们系系花不就是隔壁卫茹的双胞胎姐姐么。”
室友A又说:“这姐俩可真好玩,虽说长的一模一样,可给人的感觉大不一样,卫倩热情开朗又会打扮,卫茹就难相处多了,明明那么好的先天条件,偏偏开学没俩天就将一头长发剪成了运动头,丑死了。”
室友C不紧不慢的开腔了,“哎,你们真觉得卫倩漂亮么?”
“漂亮啊!”室友B说。
王霞朝苗童娟的床铺看了眼,说:“我倒觉得咱们娟娟最好看!”
室友都笑了起来,附和道:“是呀!是呀!咱们娟娟不仅长的好,又能唱会跳的,如今在咱们新生里可出名了,现在娟娟吃亏就吃亏在不能打扮,等军训结束脱了军装,一定是咱们新一届的系花了。”
苗童娟笑了笑,突然说:“那你们觉得容晓蓉长的怎么样?”
众人一愣,王霞不忿,“提她作什么?她和我们不是一类人,没什么好比的!”
苗童娟沉默了下,压住心里的不适,自嘲一声,“是啊,她是有权有势家的大小姐,我们只是工农子弟兵。”她心里清楚虽然大家对容晓蓉的资本家大小姐做派看不顺眼不过是一种变相的嫉妒罢了。
这一句话像根尖针一般,刺的王霞心内颇不痛快,她气鼓鼓道:“有什么了不起!用父母的钱搞资本主义糖衣炮弹那套把戏!”
室友AB都吃了容晓蓉的东西,因此面上讪讪,没大好意思再说什么。
苗童娟之前不在宿舍,此刻听了这话顿觉奇怪,不由询问起来,王霞又添油加醋将容晓蓉买吃的请同学们的事给说了,并脑补了容晓蓉的心理活动,以及她淡然表情下隐含的“冷嘲热讽”。
苗童娟对王霞的话也不全信,心里头原本的自卑却因王霞对容晓蓉各角度的轻视而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满足。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室友D不冷不热的说:“王霞,人家又没得罪你,话干嘛说的那么难听。”
气氛有一瞬间的冷凝,好一会过去,王霞冷笑一声,翻身睡了。
正文 第69章,感冒
第69章、
早晨起来,容晓蓉嗓子有些痒,咳嗽了几声,吸了吸鼻子,鼻塞真难受。
高岭问:“感冒了?”
容晓蓉说:“没事。”
昨天刚下过雨,今早探出头一瞅,路面已经干了,容晓蓉扯了下嘴角,有些不满意老天爷的不配合,骂了句,“这该死的鬼天气!”
艾萍萍不明所以,说:“这天气很好啊。”
陈宝林会意,呵呵两声,没说话,最近她对容晓蓉的态度总有些微妙。
高岭敏锐,拉了容晓蓉的手,说:“走吧,吃早饭去。”
她俩并排走着,前头有她们班的女生,正手拉手一面说话一面往食堂去,一人说:“听说了吗?昨晚那个叫容晓蓉的买了一大堆吃的请我们系女生吃。”
另一人说:“整层楼传的沸沸扬扬,我当然听说了。”
“就她钱多!臭显摆!”
高岭忙转头看容晓蓉。
容晓蓉抿着唇,并没有佯装不知的意思,她长腿一迈,快走几步,很轻易的越过那几个女生,高岭追了上去,然后她就看到了俩张面颊涨红的脸,她心里忍着笑,觉得很解气,不过若是她,肯定是不敢的,走在前头的容晓蓉倒是慢了下来等她,表情冷淡。
快到操场,高城和几名教官正说着话横插了过来,与容晓蓉等人撞了个正着,四周女生纷纷兴高采烈的打了招呼,高岭也一板一眼的招呼了高城,容晓蓉站在人群后,帽檐压的有些低,高城倒是有心扫了她一眼,毕竟昨夜的聊天还挺愉快,可见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心里又生起了强烈的失落之感,他心知不对,面上有些难看。同学们不知这位总教官怎么了,只心内吐了吐舌头,不敢招惹。
同学们散开了些,战友小孙说:“干嘛这样啊!都是女大学们,又不是真正的军人,就算是,对待女战友,也该温和点嘛。”
高城睨了他一眼,“……”
军训依旧很枯燥,一个小时军训下来,容晓蓉出了一层薄汗,头还是晕晕的,提不起精神,雷教官瞧出来了,问了原因,容晓蓉说感冒了,但雷教官也没叫她回宿舍休息,容晓蓉吸了吸鼻子,感慨当兵不容易。
中间休息的时候,教官吹哨,队伍整合,围成一个大圈,二十几个教官整齐划一,先是表演了军礼拳,而后对打,又表演了擒拿格斗,那一身的硬骨头绝对和弱鸡大学生没的可比性。四面掌声雷动,男生们热血澎湃,女生们亦兴奋的涨红了脸,都是青春的年纪,的确很容易心情激荡啊。这么一对比,容晓蓉觉得自己都快进入老年期了。
上午训练结束,今日教官没有集合一同用餐,同学们三三俩俩回去,都在说教官们的表演,意犹未尽的样子。
容晓蓉左右没见高岭,独自打了饭,胃口不好,吃的很少,总有一些女生喜欢指指点点,容晓蓉本就因为生病而烦躁的心情更加郁闷,主动示好她也试图做过了,还想她怎样?她上一辈子长到三十五岁也没学会圆滑做人,这辈子就别指望了!
身后的女生说话声更大了些,无外乎,含沙射影,又说昨晚她花了一大笔钱请同学吃东西这事。
容晓蓉起身,手里拿着饭盒,“嘭”的一声砸在桌面,冷声道:“同学!背后说人是非很爽是不是?”
那俩女生瞬间红透了耳根,她们自认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不过陈述了一件事实而已。
一个张口结舌道:“谁,谁,谁说你了?”
小食堂本就不大,因为这边的响动,顿时鸦雀无声,同学们悉数朝这边看来。
容晓蓉是自小被看到大的,各色眼光都有,她是毫不在乎的,那俩女生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容晓蓉冷冷的目光扫视全场,鼻孔里哼了声,轻蔑至极的态度,拿着饭缸走人了。
身后又传来一声压抑的哭声。
得,心累。
女生宿舍楼下,李恒义徘徊来去,忐忑,紧张,情绪复杂。他手里拿了本书,明面上,他是来还书的。
咳咳……其实说还书有些勉强,书什么时候不能还?非得大中午的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
话说自从那晚李恒义在食堂匆匆见过容晓蓉一面后,李恒义先是当了几天缩头乌龟,后来大抵是觉着这样下去不行,不搞个清楚明白,容晓蓉那张脸都快成梦魇了,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也不知自己是何心情,鬼使神差的,就寻了个还书的借口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至于真要撞见了说些什么话,后面怎么样?他压根就没想明白。但是内心的惶恐矛盾不安,又迫使他非要弄个清楚明白。
也是巧了,李恒义刚在宿舍楼下站了没一会,林芳芳和寝室的人手挽着手回来了,见到李恒义的同时,几个女生嬉笑着推搡起了林芳芳。林芳芳心内一阵狂喜,面上却装的正经,同学推她,“去吧,去吧。”林芳芳翻着白眼,扭捏道:“才不要,我们已经分了,就算他跟我下跪求我原谅,我也不会和他好了。”同学笑,“你不去,我可去了啊,人长的那么好看,学习成绩又好,被人抢了去,你可别后悔!”林芳芳故作无所谓的样子,“你要是喜欢你尽管去就好了!”
几人边说笑边朝李恒义走去,而后者仿若陷入了沉思,直到林芳芳她们站到了他跟前,他还在发呆。
其中一女生等不及,快速的拍了他一巴掌,“李恒义,干嘛呢?”
李恒义愕然抬头,目光扫过她们的脸,在见到林芳芳时,微微蹙了眉,道了声,“你们好!”
恰在此,王华也从宿舍楼下来了,远远的就招呼了声,“李恒义。”
李恒义将手中捧着的书交给她,王华说:“这大中午的你还专门送来,真不好意思。”
李恒义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么。”
二人还要再说话,林芳芳突然横插进他们中间,阴阳怪气道:“哟,这速度还真够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