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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过时的,迂腐的,被批判的,国家法律也不允许的!像咱们这样你情我愿的难道不好吗?国外的影视剧你也常看,国外的人就比咱们要开放多了,男女感情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情不自禁,这是情之所至,这没什么好悔恨的,这样的事并不龌蹉,它是那样的美好,令人迷乱疯狂,我们不应该感到羞耻,这是人的本能,我们应该欣然接受上天赐予我们的美好感觉。你不是也常说你羡慕外国人的随心所欲,热情奔放吗?微微,你瞧瞧你,你一面羡慕着那些外国女人,一面又放不开自己,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我感觉我像个罪人……”
不得不说郑明和这一番或许在其他人耳里的狗屁言论,却深得姚微微的心。
她自小到大都是个乖乖女,一直按照父母老师的要求规规矩矩的成长,像一颗被精心培育长大的挺拔小树苗,一根儿杂枝乱叶都没有。
可她的内心,却不知一直都是不安分的,还是被束缚过久产生了激烈的反弹。她是那么的渴望挣脱桎梏,肆意疯长。
遇到郑明和,她仿似遇到了另一个自己——按照父母师长的教诲,规规矩矩长大的大男孩。
心思单纯,笑容无邪。
姚微微起先只将郑明和当弟弟一样看待,一个团里的,互相照应着,但郑明和心细如发,虽然他口里唤着她“微微姐”,但很多时候都是他在照顾她。
俩人同一个部门上下班,住同一片区域的集体宿舍,工作上配合默契,生活上互相照顾,有了烦心事,也会找对方倾诉,可以说俩人走到一起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但他们团里有规定,男同志二十五周岁以下,女同志二十二周岁以下是不允许恋爱结婚的。
有这样的规定也是怕同志们分心,影响工作。
姚微微今年刚满二十二周岁,但郑明和比她还小一岁半,过了九月才将将二十一。
郑明和是极优秀的男高音,团里也在重点培养,因此,即便俩人私底下恋的火热,面上也只装作干姐弟的样子,不叫旁人瞧出半分。
只是……
那个容晓蓉……
郑明和或许已经对她没甚印象了,但姚微微可对她熟悉的很啊。
本来姚微微敷衍赵团长,故意搞砸和高城的相亲,就一直惴惴不安,生怕东窗事发被赵团长知道了去。
虽然她对赵团长还有些了解,心知她不会为了自家的私事给自己穿小鞋,但姚微微只怕赵团长会和她母亲说起这事,那问题就大条了。
母亲从小将她束缚到大,几乎可以说是她童年阴影一般的存在,长大了,虽然有能力反抗了,但心里早已是彻底的囚徒,挣脱不能。
姚微微越想越烦躁,但又不敢与郑明和说。
在姚微微心里,郑明和心思单纯,还是个大男孩,遇到问题只会慌张的手足无措。
如果告诉他那个叫容晓蓉的女生是赵团长的亲戚,而从她刚才落水的位置来看,很可能她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他们的所作所为,那郑明和一定会惊慌失措的寝食难安了。
姚微微喜欢郑明和,喜欢他的单纯无心机,和他在一起就感觉不到了现实生活的无奈,柴米油盐的辛苦,他的话语总是那么的动听,他的想法总是那样的令人神往,她喜爱这样美好乐观的他。
而他也是这世上最懂她,最体贴她,最能用言语安抚到她灵魂深处的人。
但,这一刻,她隐隐有种无力感,只是,这样的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她还来不及去细细品味与这样的大男孩在一起将会多么的辛苦,就已经被郑明和哄的破涕为笑了。
正文 第98章、李恒义的心思
第98章、
话分两头,且说另一边,李恒义自看到高岭也在这户农家后,整个人就有些心绪不宁,他既巴望着能见到容晓蓉,又害怕着从她眼中看到冰冷的漠视。
理智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那个多才多艺性格冷淡的女生肯定不是容大妞。青梅竹马,自少年懵懂时便真心喜欢的人儿,他又怎会认错?
可,同理,她的样貌习惯早就刻在了他的脑海深处,无论是她右耳垂鲜艳的一点红痣,还是每顿不能吃多,吃多必吐,沾了芹菜必然过敏的体质,若说这些都有可能是巧合,那新生开学那天偶遇的老容叔又该如何解释?
他承认,考入大学后,从偏远落后的山村来到现代化的大都市,他确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现实的打击让他清醒的认识到,他是山窝窝里飞出的金凤凰不假,但落了大城市的地,才恍然看清自己不过是一只染了色的芦花鸡。
这里的一切都与他自小到大接触的那般不同,目不暇接,震慑惊叹,他被浮华迷了眼,被大城市里姿态妍丽,聪明有个性的女孩子们深深吸引。虽然他与容大妞分手有阴差阳错的误会成分在里面,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心思活络了。或许也可以解释成,他开阔了眼界,也更能看得清他和大妞之间深深的沟壑,而这条沟壑只会随着俩人文化程度的差异,眼界的开阔程度而越来越深,直到成为一道天涧!
与其拖的越久将来后悔,不若当断则断。
他家已经欠了容家太多,不能再在这件事上优柔寡断,到最后害人害己。
以上,句句是他的心里话,可仔细想想,又何尝不是在为自己的无情无义找借口?
当年他饿晕在老容叔的家门口,一家子逃难而来,无所依傍,是老容叔给了他们安身立命之所,家里缺衣少粮了,也是老容叔时不时的接济。后来他念书,父母是不怎么情愿的,按照他爸妈的意思是家里本就缺少劳力了,需要人干农活,再说了,读书那么大的花销,家里也供不起。是老容叔做通了他父母的思想工作,并一口应下,他家的农活他负责找人做,他读书的所有花销他一力承担。
过往种种,不胜枚举,最近的一次是他高二那年,突发阑尾炎,是老容叔连夜赶到县城背了他去县医院,又四处筹钱为他治病,那会儿他还紧握着他的手,感激涕零的说等他将来挣钱了一定会好好报答孝敬老容叔。
老容叔笑容憨厚,一脸慈爱,说:“只要你和大妞儿能好好的,我怎么着都无所谓。”
老容叔凭什么那么帮他们家?
凭什么?!
就是因为他和容大妞互相喜欢!
老容叔是村长,大妞又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儿,他李恒义一个外乡人,能得到村长侄女的青睐,用他妈当时的话说,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样的福气,在当时可是十分有面子的,令一众大小伙子艳羡不已。
李恒义那些年觉得自己快乐的简直要飞起。
可是,才半年时间,一切都变了,他自己都预料不到,他的心竟变的那样快那样狠。
但是,弦满箭飞,已无回头路。
因而,自从分手后,李恒义虽然会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怀念,但并不后悔。
要说遗憾,那也是有的,怨只怨大妞没有跟上他前进的脚步吧。虽然他一直嫌弃大妞脑子不好使,但在接触了脑子活络的林芳芳后,他又幡然醒悟过来,大妞的一根筋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但,这世上的人或事又岂能事事两全的?
得到必定意味着失去,他放弃了真心待他的容大妞,只盼望着找到一个与他能齐头并进的女孩子共同奋斗,打出一片属于他们的天地,若是这女孩的家世不错,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不想成为狠心人,负心人,但世道如此,他又该当如何?
心不在焉的下了两盘棋,输的惨烈,对面的同学激动的手舞足蹈。
李恒义围棋下的好,学校里难遇敌手,会输成这样,委实叫围观者惊讶、赢棋者欢呼雀跃。
李恒义不以为意,推开棋子,让了旁人。
林芳芳一直关注着这边,见李恒义输了棋,就连他心事忡忡的离开也瞧出了几分“灰溜溜”的味道,心里更是看不上,有意讥讽道:“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李恒义脚下步子顿了顿,朱凯生怕这二人闹起来不好看,自己也要担责任,忙高声插话道:“李恒义忙完啦?给我们打一桶水呗?”
李恒义去厨房取了水桶,径自朝院子外的一条小溪而去。
经过林芳芳时,后者有意气他,看都没看他一眼,和其他男生聊的火热。
李恒义脚步匆匆,出了院子,又往前走了一百米,打了水,正要回去,刚好见高岭出了院子,朝这边走来。
李恒义想了想,提步迎了上来。
二人打了个照面,高岭害羞,略略朝他点头微笑了下,错身而过,李恒义突然叫住她,“等一下。”
高岭虽然和李恒义并不认识,但也听说过他。
李恒义是她们系的,长的好,学习成绩又好,自然会被许多女孩子背地里议论。高岭吃饭或洗衣裳的时候也听过几耳朵他的传闻。
“啊……呃……唔……”高岭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没了容晓蓉在身边,她似乎连和男生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叫李恒义,咱们是一个系的。”
“嗯……我知道。”她快速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我……我叫高岭。”
“我……我是被我们宿舍的人拽过来的,孙泉是土木工程系的,不过他们宿舍不够住,就住了我们宿舍。”李恒义没话找话道。
“哦,嗯。”
遇到个如此害羞的,还真不好展开话题啊,李恒义唯一想问的就是关于容晓蓉的事,但又怕高岭敏锐的察觉到什么,只好先绕弯子。
远处,顾辉先是注意到了,站着看了会,马俊恰好找他,见他在发呆,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免大笑起来,“哟!看什么呢?什么这么好看?”
他这一声大喊,引得附近的人都看了过去。
马俊是知道林芳芳和李恒义不清不楚的关系的,他之前追过林芳芳,却被后者好一通挖苦嘲讽,马俊一直怀恨在心,前段时间听说李恒义甩了林芳芳,暗道大快人心。这会儿见李恒义和高岭聊的火热,有心刺激林芳芳欲扳回之前丢掉的面子,遂含沙射影道:“这世上有些人啊,就是太自以为是,觉得全天下的好男人就该围着她转,这也吊着,那也吊着,挑挑拣拣,占着茅坑不拉屎,呵呵……惯得她!”
林芳芳面上气的青白交错,这一气脑子就跟打了结似的,看了眼站在马俊身旁的艾萍萍,想反击,却连一句话都组织不起来。
正文 第99章、被误解
第99章、
李恒义有目的的和高岭聊了好一会。
高岭虽然没心机,但口风一直很紧,家里不让说的以及她自己觉得不能说出去的只字不提,例如家里背景,还有容大妞冒名顶替别人学籍等。
李恒义除了问出容晓蓉今天也跟着过来了,其他的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反而云里雾里,更加不敢确定容晓蓉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了,他甚至还问出了容晓蓉是不是还有个双胞胎姊妹的傻问题。
这边磨蹭的有些久,宋蔚然与何向东就回来了。
四人打了个照面,何向东张口就问,“你那好朋友容晓蓉回来了吗?”
高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正要去找她。”
何向东“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