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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义白了脸,闷闷的应了声,“知道了。”
待李恒义回了家,才从父母嘴里听说了这事。
李妈妈就跟听说了星际传闻一般,咋咋呼呼,唠叨个没完,一叠声的问他在A市有没有见过大妞?又异想天开,“容大妞去A市就是奔着你去的吧?你们见着了没?哎呦,真想不到他们家居然有那样一门有权有势的亲戚,早知道你就不该和她分手啊。不过也不迟,她那样喜欢你,你就和她和好吧。妈前段时间听说村头王寡妇去镇上带孙子被城里媳妇欺负就在想,你将来要是娶了城里媳妇,这城里的亲家看不起咱乡下人欺负咱那该怎么办?这下可好了,大妞是我和你爹从小看到大的,人美心好,最重要的是对你言听计从,对我也孝顺听话,她那傻乎乎的性子好拿捏……”李妈妈越说越兴奋,拿了镜子开始梳头,往脸上抹东西。
李恒义听的心烦气躁,他妈的脾气他清楚的很,不能搭她花腔,否则她该没玩没了了。
哪料他不理,她却完全没有偃旗息鼓的念头,反开始翻箱倒柜的换衣裳。
李恒义见他妈套路不对,急问,“你这是干嘛?”
李妈妈笑的喜事临门,“还能干嘛,亲家都在村公社了,我得过去陪陪他啊。顺便啊,把你们的婚事也给定下来。”
李爸爸拖着一条瘸腿在门口择菜,闻言,表情难堪,“孩他妈,你就别折腾了,老实在家待着吧。”
李妈妈不爽,“瞧你出息的!我是去会会亲家,又不是干旁的事,孩子的终生大事可是顶顶重要的事。”她拍拍身上的灰就要出门。
李恒义不耐烦的叫住她,“妈,你能别给我丢人吗?”
李妈妈不待见李爸,对儿子却是处处陪着小心的,毕竟,她心里清楚,将来要想过上好日子也就指望儿子了,因此满脸堆笑道:“儿子,妈没什么文化,可道理却懂得,有句话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人都到家门口了,县里来的领导陪着呢,这关系咱先搭上了,将来我和你爸要是求人办事也方便些啊。”
李恒义不知该用何样的心情回应他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事你能别插手了吗?大妞儿我见着了,不过她变了好多,都不像她了,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确定是不是她……”
“你见着她了?傻儿子啊!你怎么不早说?我就说她是奔着你去的吧?你这样好的条件,她怎么舍得放手,但你也别急着答应她,这人啦有时就得拿拿乔,这身价才高……”李妈喜形于色,穿戴打扮的动作倒慢了下来。
李爸也在此时抬了头,目光炯炯。
“妈!你就别说了!总之……总之我和她已经完了!她现在变的我都不认识了,她也不会再和我好了。”李恒义郁闷的很,说道这里是真的心里难受了,声音陡然变低。
“怎么可能?”李妈大叫,“她当初为了你甚至都自杀过,说明她爱你爱的深,那样深的感情说没就没了,你信我不信!”
“什么?!”李恒义彻底震惊了,握住母亲的双肩,“你说她……说她为了我自杀过?”
李妈妈咧嘴一笑,“可不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临着的几个村的人都知道了,若不然你老容叔怎么在村里待不下了,要领着大妞儿背井离乡了,还不是脸面都丢光了。”
“你怎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李妈被儿子捏着肩膀生疼,“乖儿,你先放开我。嗨,我也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你心肠软,怕一时不忍心又回头。可是当初我哪里知道她有部队当大官的亲戚啊,说来还是怪那个老容头,早点说出来不就好了,你娘是个实诚人,考虑的也现实,还不是想将来俩孩子能走的久一点,远一点,你将来要想在城里立足,也要有人拉拔依仗啊……”
正文 第124章、她的故事
第124章、她的故事
吉普开出修理厂,大概一刻钟后,停靠在路边,熄火。
容晓蓉一手搭在车座靠背上,转过头,问,“接下来去哪?”
“当然继续往南,投奔我哥啊!”沈建设嘴快,说完始觉车上还坐了另一人,很自然的看了过去。
容老头替他问出了心中所想,“冯兰,你老家哪的?我们是送你去火车站还是去派出所报案?”
冯兰苦笑一声,“报案?法不责众,我还能指望派出所将整个村子给端了?算了,说到底还是穷惹的祸,我是挺恨他们的,但也不想继续追究此事了,耽搁功夫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了,刚才听你们说去南边,你们具体要去哪儿?方便说吗?”
沈建设大咧咧一笑,“这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哥在西南边的一处军区当兵,我们这是去看望他呢。”
冯兰眼睛一亮,差点惊呼出声,“真是巧啊,俺男人也在西南那块子当兵,可具体在哪俺就不知道了。要是……要是……”她心知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或许会叫人为难反感讨厌,但她真的被吓怕了,“叔,妹子,小兄弟,你们能好人做到底,捎上俺一起吗?”
容晓蓉没说话,只一下一下的点着方向盘,车内没有人说话,显得那声儿特别的大,冯兰的心也随着这一下下不安的撞击着。
“你说你男人也在西南边当兵?姓名?番号?职务?”容晓蓉盯着她。
冯兰一下子就哑巴了。
容老头和建设也疑惑的看了去。
“你不知道?到底是你一直在撒谎还是你瞒了我们什么?我们可以见义勇为救你一次,但并不代表我会捎上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容晓蓉是冷漠的,与人接触上,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喜多管闲事,更不允许放任一个她摸不清底细的人在身边,她害怕危险——任何由“人”带来的危险,因为人心难测。所以她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又会不自觉的张开羽翼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让她们置身危险。
“我……”冯兰面上大红,臊的不行。
容晓蓉眯了眯眼,眼缝细长,眸光锐利。
冯兰莫名觉得心头一慌,竟有些被吓住,虽然她也没做亏心事。
容老头若有所思的瞧了晓蓉一眼,转头宽慰冯兰道:“姑娘,我们都不是坏人,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说也就算了。但是既然你想与我们一起走,这人啦,总要知根知底了才放心。希望你能理解。”
冯兰激动的说:“大爷,俺晓得,你们是好人,非常好的人,俺也不是什么坏人,朴朴实实的乡下人,我也不想瞒你们什么的……”她满面通红,咬了咬牙,一狠心道:“这么跟你们说吧,我跟你们说的那个当兵的未婚夫其实并不是我未婚夫……”
容晓蓉没什么反应,容老头眼睛略略睁大,沈建设本能的“啊”了声。
冯兰低着头,“这话说来就长了,他叫王春根,我们一个村的,他本来和村里的另一个姑娘定了亲,起先我们也没什么来往,就是乡里乡亲的认识。我家吧,我娘死的早,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妹妹还小,哥哥被我爹惯的不成个样子。后来哥哥到了年纪要娶亲了,但是家里穷啊,没钱娶媳妇。我爹就想了个糊涂点子,让我和隔壁村的兄妹俩换亲。我家这个哥哥虽然混账了点,可好歹还是个身强力壮的正常人,那家的兄长说是生来就是个病秧子,我也偷偷跑去看过,那人在自家院子站半个时辰就虚的要回房躺着。我爹说的轻巧,说我熬死了男人,就能改嫁了。我自然是死也不同意,这当我是什么呀!我好好一个大姑娘,凭什么嫁过去就等着当寡妇!我爹起先答应的好,哪晓得他们趁我半夜熟睡将我给捆了,当夜就给我送去了那户人家。本指望生米做成了熟饭……这事也就成了。也幸好了,那家的儿子身子弱,我挣扎了几下,他就晕过去了,我逃了出来,在外头流浪了几天,还是被我爹和我哥抓回去了,因为我哥和那家妹子的事已经成了,他们势必要捉我回去送给人家。当时我才十六岁啊,那感觉就跟天塌下来似的,到了村口,我哭喊的嗓子都哑了。也就那时,春根刚好探亲假回来……”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你就不会去派出所……”沈建设义愤填膺道。
“唉,都十六年前的事了,小少爷你是一直在大城市里待着,不知道乡下地方的愚昧……”
沈建设又要说话,被容晓蓉伸手制止,示意冯兰继续说。
冯兰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春根救了我,将他身上带回来的钱全给了我爹,我爹和我哥得了钱,就当卖了我这个女儿,也就不管我了。春根没法儿就将我带回了他家,他爹早几年过世了,还有一个老娘,王大婶也是个好人儿,让我住下后也没说啥。直到第二天,春根的对象来家里说事,我躲在门后头听了,才知道春根将给她家提亲的彩礼钱全给了我爹,这次回来,他本就打算办喜事的。那家听说春根一分钱都没,差点当场翻脸,后来王大婶好说歹说,他家愿意再等春根一年。可没过半年,春根在执行任务时为了搭救战友,摔坏了腿,伤养好后,也成了个瘸子,那家人听说后,当场就翻脸了,将亲给退了。我在春根家住了两个月,又被我爹给死皮赖脸的要回去了,我到底不是王家的人,也没理由一直住下去。其实之前我也想过离开村子,去城里谋生路,但我那个妹妹太小了,我怕我走了,她受欺负。还有春根的娘,年岁大了,也要人照顾,我受了王家大恩,不能不报。这一晃好多年过去,后来春根的娘去世,我和春根哥又见过一面,我听说他虽然瘸了腿,但立了二等功,还在部队里待着,其实那会儿我也想跟着他了,但我又觉着自己配不上人家,就没敢提。不过他在我心里也生了根,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没再想过嫁人,带着我小妹早和我哥他们分了家,一门心思的拉扯小妹,勤俭持家,多亏了国家这几年政策好,我承包了山头种树养鸡,成了我们十里八村第一个万元户……”
这话,不由的让容老头肃然起敬,沈建设插嘴道:“你都这么有钱了,不在你们村老实待着,跑这地方来干嘛?”
冯兰的脸又红了,“前年我妹结婚了,去年孩子也添了,妹夫待她也不错,我对她是完全放了心了,我那个爹早几年就得肝癌走了,混账大哥虽不争气,外甥倒还是不错的,小小年纪竟也能训住他爹了。家里人我是没什么好放心不下了,至于钱啊,物的我本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就是年前的时候,偶然听说春根还没结婚……他比我整整大了六岁,我今年都三十二了,我想他那个年岁娃仔恐怕都上初中了,没想到……他……”她干脆的一击掌,“所以我就想去看看他,要是能成我从今后就跟他过,要是不能,我就回去,继续种我的树,养我的鸡!”她爽快的说,这番豪气倒有了能挣得万元家财该有的气度。
绕了一大圈,三人终于听明白了。
乐得容老头哈哈大笑,“这般说来,你这忙,看来我们无论如何都该帮了。”
正文 第125章、外军?
第125章、外军?
吉普车又行了两天,越往南,天气渐暖,温度渐高。
或许是这年代信息不发达带来的好处,又或者是沈师长怕事情闹大,没有将消息露出去,吉普一路畅通无阻,中间加了几回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