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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废话了一会,龚建安都要挂电话了,突然又道:“你见过沈建军的小姨了?”
项峻顿了下,才状似漫不经心道:“啊,嗯,是啊,怎么了?”
“你觉得那小姑娘怎么样?”
项峻莫名心头一颤,做贼心虚道:“什么怎么样?牙尖嘴利的,任性又刁蛮,还挺能打。”
龚建安呵呵直乐,“人家那是能言善辩,性格独特,挺好一小姑娘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这样了,大男子主义果然要不得。呵呵……我还想着你要是觉着好,就撮合你俩呢。”后面一句话是龚建安开玩笑的,他是知道项峻喜好的,自不会介绍了晓蓉这样脾气的给他。
项峻却当了真,心头古怪,面上更是严肃正经,口是心非的话就那样变本加厉的说了出来,“容晓蓉那样的白送给我都不要!”仿若是为了摘清什么似的,说的很用力。
“咳咳……咳咳……”身后传来咳嗽声,像是高城的嗓音。
项峻仿若心有所感,一回头就见容晓蓉正站在自己身后。
项峻嘴损,当面的说人坏话都能理直气壮的,这一次却着实吓了一大跳。
接线员战士已经忍不住捂嘴笑了,也不敢大声。
容晓蓉唇一抿,扬出一个皮笑肉不笑,她说:“项连长,又背后说人坏话呢?”
“……”这就尴尬了。
她不等他回话,冲接线员战士说:“给我接A市军区大院,沈国栋沈师长家。”
与她同行的有建军建设容老头还有高城。
容老头疼侄女那是疼到骨头里去了,听了项峻背后说大侄女坏话,对他之前的好印象一扫而光,瞅着他的目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要不是碍着容晓蓉就在跟前,恐怕就要跳脚了,扯着他的衣裳非要和他理论清楚不可,他家大妞儿哪不好了?非得你这样贬损她!
建设咧着嘴笑得一脸幸灾乐祸,他倒不是不和他姨同仇敌忾,只是他打心眼里觉得像他姨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会吃人亏。
建军的表情就有些为难了,自他认识项峻以来,项连长一直是他除了高城以外最崇拜和敬仰的人。而这样的人现在得罪了他家长辈,这该怎么办好啊?
电话接通了,容晓蓉表情如常,几人围上电话机,挨个说话。
高城趁这空档将项峻给拉了出去。
项峻这心里啊,说不清什么滋味。有些畅快,这下子她一定是讨厌死自己了,哈哈!爽!但更多的则是闷,闷得都快透不过气了!
容晓蓉打过电话就离开了联络站,她昨晚就答应了嫂子们,今天开车送她们去街上购物。
龚建安跟高城说,上头已经批下了王春根和冯兰的婚事,说是大好事,赶紧给办了!
嫂子们很热心,趁着休息的空档,带着冯兰去集镇买结婚需要的东西,因为听说晓蓉会开车,就央求了她。
容晓蓉也没说什么,拿了车钥匙就跟她们去了。
彼时,高城正和项峻在说来年大演习的事,远远的瞧见嫂子们拥着容晓蓉走了,高城说:“你看,没你说的那么糟糕!她虽然面上冷,人实际上非常热心善良。”
项峻没说话,他这么大年纪了,那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但死鸭子嘴硬道:“反正啊你情人眼里出西施,瞧着她哪里都是好的,缺点都能被你看成优点,闪闪发光,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下午三点半,文工团的同志们到了,团长亲自过来接待了他们。转头,又叫了高城到跟前,说:“龚建安回来了,你去火车站接他一下。”
高城没二话,心内却在犯嘀咕,龚建安又不是外人,随便叫个人去接就好了,干嘛非得特意叫自己去?队里不是正忙着嘛。
项峻闲的长毛也跟了他一起。
二人到了火车站,远远瞧见龚建安手里提着公文包,腰背挺得笔直。
他的老婆孩子没跟一起,大过年的,估计爷爷奶奶舍不得他们走。
高城大步走过去,笑容满面,冷不丁的瞧见龚建安身后还站了一个人,登时就僵住了。
龚建安瞧在眼里,笑的老神在在,一脸暧昧。
“高大哥,”姚微微娇羞无限,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高城回过神,“不是,你怎么来了?”
项峻站在人后,算是看明白了,心内呵的一乐。
龚建安说:“人姚微微是来支援咱军区文工团演出的,怎么就不能来了,”这是和赵英华串好的词,为的是避免他俩尴尬。牵线搭桥嘛,也要讲究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龚建安说了这句就没管他们,朝项峻走了过去。
二人抱了下,捶了捶彼此的后背,“好久不见!”
“听说你小子大过年的准备偷袭咱们营,怎么着?偷鸡不成蚀把米了?”龚建安说。
提到这茬项峻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容晓蓉,又忍不住瞅了眼姚微微,心思遛到了别处。
岂料龚建安会错了意,胳膊一箍,将项峻带到了几步开外,咬着耳朵说:“你可别打这姑娘的注意,她是高司令家内定的儿媳妇,只等着城子点头就办喜事了。”
项峻心神一震。
正文 第141章、私人恩怨
第141章、
军用吉普,项峻开的车,龚建安坐副驾驶,理所当然的,高城和姚微微只得坐到了后一排。
说句心里话,高城挺同情姚微微的。之前姚微微主动和他挑明了,说的清楚,他知道姚微微根本不愿意和他相亲,这次不知为何又“被逼”着过来了,肯定是母亲了,都新时代了,还搞包办婚姻这一套?!念及此,高城抱歉的朝她笑了笑,姚微微触及他的目光,俏脸刷的一红,低了头。高城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
龚建安自后视镜看到后座的情形,无声的笑了。项峻心细如发,他面上装得不在意,实则非常关心高城的态度,后座的娇羞无限,粉红泡泡也尽数落了他的眼底。龚建安与他对视一眼,各怀心思,心照不宣。
车子经过市区,大年初二的街上,挺萧条的。
龚建安眼尖,“咦”了一声,指向右手边的一个拐弯处,“那牌照不是我们军区的么?谁啊?出来办事?”
项峻打了个方向盘,车子就开了过去。
车子是空的,里面红红绿绿的堆了一些东西。项峻立刻就想到容某某了。
只是车里都是东西,窗户却开着,不怕招贼啊!
他下了车,龚建安和高城几乎同时也开了车门,才绕过车身,就见四个人围成一圈,蹲在地上。
一个大姑娘,并三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几人探头看去,见四人在玩抓石子。
所谓抓石子就是五个小石头,手中分别是空的,握一个,两个,抓剩下的石头,难度逐渐递增。
几人玩的专注。
轮到容晓蓉了,她已经撸了袖子,对面一个小女孩和她一国的,说了句,“姐姐加油。”
容晓蓉从来没玩过抓石子,才刚跟孩子们学的,一不小心石子撒的极开,孩子们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
她需要一个扔到空中,在落下之前先是将其中一个抓在掌中再接住落下的那个,这个比较简单。难的是下一步,再扔一次,然后将剩下的三个一并收入掌心,再接住落下的棋子。
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容晓蓉嘴里也嘀咕着,“哎呀呀,有点难办呐。”
对面的小女孩又说:“姐姐,不要紧的,你死了,还有我。”
另一个说:“姐姐这次死定了!”
容晓蓉挥了挥手,“都散开,我试试!”她撑开手臂,摆开架势,孩子们哈哈大笑。
容晓蓉面色沉静,目光专注,而后只见她将手中的那个石子扔的极高,手一扫将地上的三个石子收入掌心,孩子们哇的一声惊叹大叫。
空中的那个石子撞上头顶的树梢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她蹲在地上,眼看着石子落下的地方,身子后仰顺势接住,结果一个重心不稳就仰面摔倒在地。
然后她就看到了几张居高临下的脸,孩子们哇的哈哈大笑,那几张脸也忍俊不禁。
容晓蓉几时在人前如此狼狈过,闭了眼,只当自己产生了幻觉,定定神。
“小老姨,地上凉,快些起来,”龚建安跟他爹一样,喜欢拿人寻开心。
容晓蓉一睁眼就见眼前多了一只大手,她扯了扯嘴角,就着龚建安的手就站了起来,理了理头发,抖了抖衣裳,依旧光彩照人。
几个小娃娃看到解放军叔叔活泼的很,一口一个解放军叔叔好。
“乖啊,”龚建安挨个摸摸孩子们的头,“回家玩去吧!”
孩子们咧嘴笑,呼啦一声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姐姐再见!解放军叔叔再见!”
“小老姨真是童心未泯啊,和小毛孩都能玩到一起去。”龚建安老神在在,揶揄道。
容晓蓉无意识的捏着细长的手指头,高城注意到她右手无名指的指甲断了,手掌也擦红了。
“喔,我在等嫂子们,”容晓蓉是要面子的,不愿在此事上纠缠。
龚建安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小老姨刚才那招大鹏展翅耍的实在好看。”
什么大鹏展翅?是她重心不稳,俩只手臂胡乱挥舞了几下,整个的摔倒在地了。
容晓蓉眯了眯眼,目露疑惑。
龚建安心思一转,问,“小老姨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他不相信她不认识自己,因为他们见过啊。
容晓蓉正色道:“你是谁?”
项峻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高城一本正经的介绍道:“龚建安的父亲是咱们大院的龚政委。”
容晓蓉上上下下扫了眼龚建安,这才一脸了然道:“噢,”调子拖的有些长,“难怪。”
龚建安本能的问了句,“难怪什么?”问过就反应过来了,瞧她那眼神,分明写着:你父子俩一个德性!
先前姚微微不得已也下了车,总不至于一车人都下了,就她还在车内待着,多奇怪啊。可一见到容晓蓉,那些不好的回忆就涌上了脑海,仿似在她面前,自己就跟被扒光了似的,因此她对晓蓉心里上是极回避的。虽然来之前听说她在这里,姚微微也做了很长时间的心里建设,可真正遇上了,还是止不住的心里膈应。她就站在高城身后,躲在他高大的背影后,倍感安全。
高城不知怎么的就发觉了身后的姚微微,他赶紧站开几步与她拉开距离。且不管容晓蓉怎么想的,他反正要摆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绝不能叫她生出一星半点误会。
如此,姚微微便避无可避的与容晓蓉目光对上了。
姚微微面上显出慌乱,容晓蓉心里清楚她在别扭什么,只作不知,目光很自然的自她脸上一扫而过,落在别处。
可偏有那没事找事的人,龚建安突然让开半个身子,“我今天还带了个人过来,小老姨,她,你总不会不认识吧。”
容晓蓉抬了抬眼,姚微微只僵了那么一下,很快,非常热情且自然的朝她打了招呼,“哎,容晓蓉,好久不见。”
容晓蓉回以微笑,“好久不见。”
龚建安有意打趣,又说:“小老姨,您可知道我这次是带了赵团长的政治任务过来的,本来我觉着还挺艰巨的,可见着了您,我突然觉得信心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