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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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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看着她紧绷的背影,笑道:“不要紧张,我只不过想说谢谢。”
  “不用。”
  许轻言飞快回道。
  看到许轻言被阿豹送出大门,三小姐李栀一脸意外,忙跑回房,问:“二哥,你放了那个女人?”
  “嗯。”
  确认后,李栀更是震惊:“为什么?相机不也找到了吗,她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梁见空慢慢躺下身,闭眼,已然是拒绝回答的意思。
  “姐,走吧,二哥大伤初愈,需要休息。”
  老幺李槐使了个眼色,拉着不满的李栀离开。
  李栀还是想不通,她跑去问李桐:“大哥,二哥为什么会放了那个女人?”
  李桐正在喂鱼,鱼缸的玻璃面映出他不苟言笑的脸,他不紧不慢地说:“你二哥有自己的判断,他做的决定是不会变的。”
  李栀眯眼:“我觉得有蹊跷。”
  李槐推了她一把:“你不就是怀疑二哥看上许医生了么。”
  李栀恼怒道:“说什么呢,我就是看她那副装镇定的样子不爽。”
  “你什么心态,我倒是觉得难得一见,这女人很有气度。”
  姐弟俩互怼得欢快,大哥继续喂着鱼儿,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
  豹男亲自驾车载许轻言离开,和来时一样,她被蒙上了眼罩,一路上气氛压抑得难受,两人都没说话。
  许轻言直到现在还是冷汗一阵阵冒,枪火之下她尚且来不及惊恐,但在那个男人面前,她是害怕的。他像是特意给她威压,要压得她喘不过气,哪怕现在早已远离他的视线,她还是觉得心中发冷。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停下。
  “到了。”
  豹男替她摘下眼罩,许轻言望向窗外,马路对面就是她家。
  看来他们查过她了。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
  “你们不会再来找我了吧?”
  她需要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答案。
  “不会。”阿豹沉默片刻,黑漆漆的眼睛正视许轻言,面前这个女人虽然面色苍白,但神色平稳,她不是不害怕,只是比别人控制得更好,从她拿手术刀时便可看出,一双手,丝毫不见抖动。哪怕是见识到李家大佬们,再恐惧,也未露出怯意,仅凭这点,阿豹是佩服的。
  他又说:“许医生,二爷会放过你这一次,没有下一次,从现在起忘记一切,这对你是最好的选择。”
  许轻言点点头,她默默地下车。空气黏潮,好像刚下过雨,许轻言不禁抱紧双臂,快步走回家中。她知道后面的人还在盯着她,她不能回头。
  许轻言刚进家门,对着黑暗,愣愣地站了一会。几分钟后,她跑进卧室,倒在床上,用薄被蒋全身裹起来,蜷着身子,把头埋在一团被子中,这几天发生的种种在脑中胡乱冲撞,好像只要睡一觉,就能把这一切当做噩梦赶跑。
  把许轻言叫醒的是震天响的敲门声,她慢慢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缓了好一会才认清这里是自己家,而不是那间密不透风的地下室。许轻言不由苦笑,回到正常生活反倒让她有点不适应了。
  门外的人边敲门边大喊:“许轻言,你在不在?”
  许轻言一愣,立即要跑去开门,可低头一看,自己这身衣服还残留着血迹,摸爬滚打,追杀枪战,早已又脏又臭,更别提她现在蓬头垢面的模样了。她立马换了套居家服,理了理头发,戴上眼镜,稍微遮挡下毫无气色的脸。
  曹劲正要砸门的手停在空中,终于松了口气:“你妈跟我说你失联了,原来在家里睡觉。手机没电了吗?”
  “嗯,自动关机了。”她刚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
  曹劲蹙眉,打量了她一番:“脸色这么差,旅游一趟这么累吗?你是被打劫了吗?”
  曹劲打趣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曹劲是刑警,许轻言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告诉这位老朋友她这几天的遭遇,她想要寻求警察的帮助。
  但是,那个男人冷然的脸一闪而过。
  许轻言说出口的话变成了:“我没事,就是路途颠簸了点,我要洗澡了,一会还要去医院,你先回去忙吧,不好意思,害你跑一趟。”
  “等一下,”曹劲果然眼尖,他握住许轻言的手腕,收起嬉皮笑脸的神色,“这是什么血迹?”
  这不是许轻言的血,是那个二爷的,许轻言淡定地说:“没事,之前回来的路上擦破了点皮。”
  曹劲斟酌了一会,看她不像撒谎,点点头:“行,记得明晚回家吃饭。”
  “不了。”
  “你这是何必呢。”
  “再见。”
  许轻言冷着脸关门,门外曹劲又叫唤了几声,最终作罢。
  自从那件事后,她和家里就闹翻了,也没有按照家里的要求继续就读音乐学院,在所有人惊讶的眼神中,投报了医学专业。
  许轻言在浴室里洗了整整两小时才把自己收拾干净,她看着那一堆发臭的脏衣服,毫不犹豫地卷进纸袋子,出门时丢进了垃圾桶。
  许轻言重新步入正常生活的轨道,同事问她旅游见闻,她云淡风轻地把照片分享给大家看。
  一如既往地看诊,巡房,开会,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好像这样就能忘记那黑色的几天。
  可是,不知为何,许轻言依然记得每一个细节,包括那个男人身上疤痕的纹路。
  如果黑色的世界是那样的,如果他还活着,是不是也在这样诡谲的世界里摸爬滚打?
  她曾经问他,为什么要走那样一条路,过了今天不知有没有明天,谁知他放声笑言,人生有很多条路,他想走得不一样点,他没什么本事,想要出人头地,只有一搏。
  恐怕他们都没想到,他走的是条死路。
  “许医生?”
  许轻言猛地抽回思绪,她真是昏了头,竟在上班时间走神。
  “不好意思,什么事?”许轻言抬头问前台护士。
  “有位病人想要加号。”
  许轻言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下午吧。”
  “那位病人不肯,说是胃疼得厉害,非要现在看。”
  许轻言愣了愣,立即说:“给他加个号。”
  上午最后的病人走进来时,许轻言正在梳理早上的病历,听到声音,只淡淡地说:“请坐。胃痛?”
  “嗯。痛了一上午。”
  “只有今天?之前痛过吗?”
  “有,持续了三四天。”
  “有胃病史吗?”
  许轻言翻看他的病历,适时抬头,她全身的血液刹那间从脚底冲到头顶,眼前一片恍惚,素来平静的面庞因为突如其来的激动而泛起阵阵潮红。
  这绝不可能。
  沈月初?
  作者有话要说:  二爷:怎么还在床上,老子腰都要睡垮了。


正文 Chapter5
  作者有话要说:  沈月初,传说中的超强白月光。
  月初,是月初吗?
  被她看着的男人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正认真回答她的问题:“胃一直不太好,有慢性胃炎,但最近痛得太厉害,所以来看看。”
  胃一直不太好……
  许轻言飞快阖上病历本,去看他的名字,程然。
  许轻言狠狠闭眼,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止不住的失望,她又看他,他也正看着她,笑了笑:“医生,我现在很痛,帮我开点止痛药吧。”
  许轻言低下头,镇定了下情绪,笔尖在纸上飞快划过,但大脑却一片空白,全凭医生的职业惯性,不停叮嘱道:“止痛药只是治标不治本,有慢性胃炎,还是需要彻底检查下,好好调理。我给你开点中成药,最近不要太累,饮食忌辣忌冷,少喝酒,刺激性的东西都不要碰,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还是痛得厉害,最好安排一次胃镜。哦,还有,你的胃就是被三餐不定的坏习惯折腾出来的,吃饭要吃软一点的东西,可以吃点面食,容易消化……”
  说到这里,许轻言自己突然停住了。她在说什么啊,精神错乱了吧。这些话那么自然地就说了出来,她不常失控,这几年更是寡淡到无欲无求,此时却心乱如麻,无法自控。
  “医生厉害,被你说中了,你怎么知道我三餐不定?”
  许轻言顿觉眼前发虚,微侧过头,怔怔地看着他:“大多数病人都是这样……”
  程然笑起来的时候,唇边有一个小酒窝,许轻言瞳孔明显收缩了下,盯着那儿一动不动。
  没可能的,他并不认识她。她肯定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程然只不过刚好长得像他罢了,只是,像得太真了,她握住钢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过猛而发疼,笔尖在病历上慢慢晕出一团黑色墨迹。
  “谢谢,”他扫了眼病历本,又朝她的工作牌看了眼,“许医生。”
  许轻言张了张嘴,勉强说了声不谢。
  程然走后很长一段时间,许轻言枯坐在位子上发呆,直到护士长给她带来了盒饭,她才笑笑接过,稍微扒了两口。
  护士长关心道:“是不是旅游太累了?你这次回来后,精神头总是不太好。”
  “没事的,谢谢。”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临走前主任把她叫住,说是过两天有个学术会议,要去隔壁D市,让她准备点材料。
  许轻言强打精神,一一记录下来。若是平常,她一定加班加点把材料准备出来,但她今天一点心思都没有,匆匆赶了公车,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到了哪里。
  她竟跑到他家。
  这里曾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除了当年事发,她躲在这里没日没夜的哭,不轻易落泪的自己似是将一生的眼泪都流干了。
  而自那之后,她已经很多年没故地重游,思念带来的恐惧纠缠成一座密集的牢笼,让她无法呼吸。现在,原来的老房子都不见了,脏旧的街道被拓宽了,去年房地产拆迁,有关他的最后一点痕迹也没了,只剩下她回忆里的青瓦土墙,矮草杂枝,两排老房子,岌岌可危的样子,住着三教九流,油烟体臭,充斥着市井气。
  许轻言默默在街对面,找了个花坛,沿边坐下。现在还不算晚,正是晚高峰,车水马龙,甚是热闹,但许轻言所处之处安静又孤独,她的眼里只有对面那片建筑工地,高楼拔地而起,脚手架层层叠叠,这个时间,那里依然热火朝天地赶工。
  他家原来就在这里,父母离异后,母亲身体本就不好挨不过一年就走了,父亲据说在外打工时出了事故,也被老天收走了。他知道这些事的时候,非常平静,父亲出事后,他赶着去处理后事。
  那是一年冬天,天还没亮,他就要出发了,临走前,她犹豫再三,还是偷偷跑去车站送他,他还笑说,一回生二回熟。
  她白眼他,他还嬉皮笑脸地说,许公主,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她本来的几分同情心顿时烟消云散,懒得理他。他拉住她,替她整了整围巾,把她冻红的脸围得严严实实,又把她的手塞进她的大衣口袋,笑道,别冻着手,这双手还要弹琴。不过,你为我都敢离家出走了,我真是感动,快回去,别让父母担心。
  你少自作多情。她打掉他的手,转身就走。
  那次,他去了很久,第十天的时候,她有些担心地望着空空的座位。放学后,她第一次翘了钢琴课,偷偷摸摸地跑到这处偏僻的地方,那时候这里还充满着人烟味。矮房里住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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