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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恶名在外的徐总监
当然，这同时也说明了，洛菲羽并不是银曜学院招收的最天才的那一批学生。
因为像周晓婷这样在重点班就读的学生，一般都是通过天才计划入校的，每年除了A等奖学金之外，还会有非常丰厚的生活费补助，加上银曜的氛围如此，基本上他们都会把自己收拾得非常体面。
所以，林素心推测，洛菲羽应该是勉强超过了银曜分数线的学生。
虽然这成绩在其他名校里都算是一流的，但到了银曜，也就是非常普通甚至中等偏下的成绩，基本上拿不到多少奖学金，在银曜的开支又那么巨大，普通小康家庭肯定会负担不起。
林素心在心里对洛菲羽做出了一个判断，但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或者是轻视的表情，只是略带歉意地说道：“洛学姐，你好！我早就听说你跟我是在一个组里，但刚才太紧张了，一时没想起来，不好意思。”
洛菲羽揶揄地说道：“我可不像你，是银曜的名人，你就是不认识我，不知道哪个是我吧？直说嘛，还说得那么委婉。”
林素心听她说话爽快，也有了几分好感。
两人有说有笑，一起到员工餐厅吃了午饭。
在吃到一半的时候，歌手组的说明会也结束了，冯思思下楼来找林素心，三人在一张桌上聊了半天。
林素心发现，洛菲羽虽然一看就经济状况不佳，长得也比较普通，但谈吐气质都挺不错，虽然自己穿得比较寒酸，但面对着她和冯思思两个一身名牌的女生，语气和态度也丝毫没有什么异样。
而且，洛菲羽显然非常知道说话的分寸，银曜BBS上关于林素心考练习生和迫使何丽莎退学的事情传得那么离谱，她一句都没有提到，还刻意绕开了这个话题。
从谈话中，林素心了解到，洛菲羽确实如她所想，是踩着分数线进入银曜的。
其实，她本人并不想耗费家里所有的钱在银曜这样的贵族学校读书，而且她还更加喜欢音乐，也在音乐创作方面很有天赋。可惜她父母相当强势，认为能从银曜学院毕业会比较有前途，坚持让她在银曜就读。
这次，她是好不容易瞒着家里报考的冰钻练习生，竟然考取了。这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喜讯，不仅可以接受系统的音乐教育，每月还有生活补助，她的父母也找不到理由反对她在这样的大公司学习，可以说，是她追求理想道路上的一次突破。
所以，洛菲羽对这次机会非常珍惜。
女生之间的友谊有时候来得很快，吃完一顿饭，三个人就已经熟稔起来。
吃完午饭，林素心和洛菲羽向冯思思挥手告别，到了胡经理所说的那个培训教室，等待传说中的徐总监的到来。
林素心明显有点紧张，就连坐在她身边的洛菲羽都察觉到了这一点，奇怪地问了一句：“林学妹，你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林素心有点尴尬地勾了勾嘴角：“哦，没事。我只是听说，音乐制作部的徐总监为人比较严厉，对练习生要求非常严格，有点担心……”
洛菲羽笑道：“我觉得你不用这么紧张。虽然大家都这么传说，但是，徐总监这样年少成名的音乐人，比较追求完美，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我们保持谦虚谨慎的态度，他也没必要为难我们的。”
拜托你不要这么天真！
林素心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复试那天见到徐筱懿之前，她的想法跟洛菲羽是一样的，但自从见识到徐筱懿吹毛求疵、严苛自我的一面之后，她只觉得，音乐制作部这些人天天在背后吐槽他，真的是有原因的……
而且，她跟洛菲羽她们还不一样。
那天，徐筱懿已经明确拒绝让她进入冰钻了，还没让她参加第三轮考试，虽然现在不知道贺三少用了什么办法成功把她塞了进来，但她可以想象，徐筱懿的心情肯定是不会太愉快……
在林素心忧心忡忡的时候，徐筱懿已经在几位经理和秘书的簇拥下，走进了教室。
林素心有点心虚地半低着头，希望徐筱懿能够飞快地完成他的讲话，不要注意教室里坐的究竟都有什么人。
但是，她的想法显然是不现实的。
在胡经理的一番开场白之后，徐筱懿走上了讲台。
台下一阵掌声，虽然只有六个人，但这动静也是相当大。林素心见身边的洛菲羽抬头挺胸，坐得笔直，一脸激动的神情，也只好伸出手，假装很卖力地拍了几下。
徐筱懿站在那里，并没有向林素心想像的那样，开始自我介绍之类的，反而直接略过了开场的套话，脸色冰冷地拿出了签到表，开始点名。
“庄霖笙。”
清冷淡漠的声音在教室里回响。
前排的一个男生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激动地应道：“到！我就是庄霖笙。徐总监，您好，我特别崇拜您，您的监制的每一张专辑我都仔细研习过。这次能够到您这里学习，我……”
徐筱懿打断了他满怀崇敬的话语，语气冰冷地说道：“请你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我点名，点到的人只要应‘到’就可以了。”
教室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低了几度。
庄霖笙非常尴尬地僵在了原地，半晌才道：“呃，是的，徐总监……我是说……到！”
徐筱懿根本没多给他一个眼神，直接点下一个名字去了。
庄霖笙惴惴不安地打量了他半天，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站着，直到一旁的胡经理给他递了个眼色，他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经过这么一个小小的波折，教室里的练习生们都敏锐地意识到，徐总监恶名在外，可不是浪得虚名，看来在他手底下混饭吃，可能还真的是不容易！
后面被点到的几个人都吸取了教训，除了应“到”，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
签到表是按照练习生考试的名次排列的，林素心因为是最后加进去的，被排在了最后。
报完了第五名的名字之后，徐筱懿停顿了几秒，才开口念道：“林素心。”
林素心不由一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徐筱懿点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声音似乎更加冷冽了。
第149章 好自为之
林素心赶紧坐直了，应了一声：“到！”
她抬起头，正对上了徐筱懿深沉的目光，心里不由一阵紧张。
果然不出她所料，徐筱懿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她作为一个被贺铭瑄硬塞进来的关系户，不会被他当场扫地出门吧？
然而，徐筱懿皱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开始了他的讲话。
“我不想说什么欢迎的话，今天欢迎你们的人已经太多了。实际上，我相信有的人下个月就要跟我们说再见了，所以，不必浪费太多感情。”
林素心脸都绿了，这什么人啊？别人才刚进来，他就说下个月就要说再见，这是存心不让大家好过吗？
林素心暗自吐槽的时候，徐筱懿的眼刀已经扫了过来：“相信各位已经都知道，这次练习生招生过程中出现了舞弊现象，有很多人因此被清除出了冰钻。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任何投机取巧、通过不正当手段进入冰钻的人，最后都会被清除出去。每一个人都需要万分努力，才能在这里最终立足。”
林素心的背后凉飕飕的。
什么叫“投机取巧、通过不正当手段进入冰钻的人”？说的不会是她吧？她真的是很冤特冤超级冤啊！她真的比谁都希望能够通过正常的渠道进入冰钻娱乐，而且她也确实有这个实力，问题是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她也觉得非常诡异好不好？
然而，徐筱懿的嘲讽模式还没结束，他又接着说道：“历年来，也有很多想要靠抱上层大腿、或者找金主来上位，这一套在别的组可能行得通，但在我的部门，劝大家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好自为之！”
林素心敢发誓，徐筱懿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绝对是停留在她身上的。
这话根本就是对着她说的！
不过，他怎么会觉得她是抱上层大腿找了金主的？是没什么根据的揣测，还是知道她跟贺三少的关系？
林素心觉得心塞塞的，看到徐筱懿的态度，她真的有点怀疑，贺三少这次高抬贵手把她弄到作曲组来，到底是帮她，还是害她了。不过她肯定是想多了，贺铭瑄真想坑她，直接不让她做练习生就行了，实在没必要大费周章……
不过，被徐筱懿一番话震住的，并不只有林素心。
她偷眼看了看周围，几个练习生都是一脸惶恐的表情，显然都被吓得不轻。看到这样的场景，林素心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
徐筱懿对台下的反应似乎相当满意，顿了一下，说道：“今天并不是正式的课程，我只是来了解一下，你们现在的水平如何。当然，在复试的时候，你们已经参加过考试了，但是，今天的考试会比那天更深入一些——你们接到录取通知之后，会比以前更加努力吧？”
练习生们面面相觑，都没料到，来报到的第一天，竟然就又要考试了。
而且，听徐筱懿的口气，这考试还会比练习生考试更难？那考试已经够变态了！
林素心倒是松了口气，考试她倒不怕，上次乐理考试，她得了九十几分，虽然这次没有上次复习那么认真，但大部分知识早就深深刻印在她脑海里，想忘记都很难。
徐筱懿抬抬下巴，示意胡经理把准备好的考卷发了下去。
林素心拿到考卷，刚开始还信心满满，但做了几题之后，她渐渐觉得不太对劲了。
在复试的乐理考试当中，她虽然得了难得的高分，但还有一些内容是她不是很了解的，主要集中在现代流行音乐的理论方面，因为她前世学习的都是古典音乐，这方面没有基础。
但是，当时的考试中，基础理论是大多数，古典音乐占比也很大，所以综合看起来，她不会的题目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基本不影响她的考试成绩。
可今天这份试卷却完全不一样，几乎所有的题目都集中在了现代流行乐方面，十道题里面，倒有七八道都是她不会或者不熟悉的。
林素心一路往下把题目都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心惊。
因为这里的题目确实都是偏向现代流行音乐的，而且大部分她是真的做不出来！
林素心微微抬头，看了看四周，其他练习生的表情跟她也相差不大，个个都是苦大仇深的样子，恶狠狠地盯着试卷，做冥思苦想状。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徐筱懿对古典音乐的兴趣比较大吗？为什么会把试卷出成这样？是为了市场妥协，暗示以后他们的学习中会彻底抛弃古典音乐？
林素心微微皱眉，突然她的桌子被人敲了三下，然后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林小姐，考试的时候不要东张西望，你复试时刚被人举报作弊，虽然后来证明是一场误会，但你应当吸取这个教训。”
林素心尴尬地红了脸，道：“呃，是的，徐总监！”
察觉到有考生把异样的眼光投递到林素心身上，徐筱懿又冷声说道：“其他人也不要到处张望了，所有人的考卷都是不一样的，看到了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