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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入指纹密码,与银行各持一把钥匙。
走出银行大门,麦冬的心情瞬间疏朗不少,连呼吸的空气也新鲜美好,想到未来的日子,步子都迈得轻快起来,心心念念着那中奖得到的八百万,像个没见识的暴发户。
在市中心逛了两圈后,眼瞅着黄昏日落,天色渐沉,麦冬大包小包地拎着两袋东西,打车回镇上。
坐到十字路口地方时,正好红灯亮起,所有的车都堵在那。
车内气氛沉闷,麦冬落下车窗,却发现路边街道的便民药店里,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赶紧给师傅结账,携着两袋物品匆匆下车。
陈麦冬从未想过,自己会再见到方沐汐,下车后戴上口罩,便在门口的石柱边守候,生怕稍不留神,就错过这个或许能改变她一生命运的女人。
片刻之后,方沐汐提着塑料袋从药店里出来,她穿天蓝色连衣裙,一头秀发轻柔地在晚风里飘扬,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喜悦。
麦冬在身后紧跟了几步,却见她登上街边楼房中间的石梯,于是尾随着攀上去。
楼梯小道狭窄逼仄,扶手锈迹斑斑,她们踏在石阶上的脚步声清澈响亮,两人相隔的距离只有半层远,迈过三层时,方沐汐突然停在最后一阶,俯首下往,视线直落在麦冬身上,她下意识地低头,心中小鹿乱撞,生怕被察觉。
转瞬,想起自己戴着口罩,别人是看不到她的脸,麦冬这才略略放心,抬起头往上走时,不小心被下来的人撞到,两袋物品掉到地上。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一中年胖妇连声道歉,弯腰和她一起捡东西。
好在都不是什么易碎品,麦冬收拾两三下起身时,方沐汐却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她噔噔噔爬上最后一阶,探头探脑地四处找寻,仍不见踪影,唯有两道关紧的木门。
“诶,姑娘,你是这里哪间住户。”中年胖妇并未离开,反朝她问喊。
妇女嗓门太大,麦冬怕惊动这座楼的人,赶紧下去,把物品放在地上,拉她到角落边,摘下口罩,悄声地解释,“我刚才看到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追来的。”
“啊哟,那可巧了,我是这里的房东,你朋友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能帮点忙。”妇女热情地道。
麦冬一听,顿觉有戏,掏出手机,从网上找到方沐汐的照片递给她看,“叫方沐汐。”
“这女孩我知道,不过,”房东眼中略有疑虑,“这年头骗子这么多,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她真朋友,不然把人叫出来见见好了。”
“等等等。”麦冬急忙阻,叫人的话她肯定露馅,那么自己这趟尾随就毫无意义,“其实是这样的,”她当场拟出个借口,”我马上要去赴别的约,没时间小聚,改天吧,改天我再过来跟她好好交心。”
麦冬边说边提起地上的袋子,对房东嘱托道:“今天的事先不要透漏给她,我希望改天给她个惊喜。”说完便移步踏阶,匆匆下楼。
房东在后面喊都来不及。
走出楼梯时,天色灰暗,麦冬回到楼下旁边的药店,在外面踌躇两下,随即进去。
她拿手机上方沐汐的照片问老板:“这个女孩刚才是不是来过?”
老板抬眸瞅了瞅她,配合地道:“刚才是来过。”
“她买了什么?”
“这个……”老板犹豫起来,麦冬知道他为难,想起电视剧里的片段,于是道:“那我买和她一样的东西。”
等从药店里出来,她方知晓,方沐汐怀孕这个事实。
麦冬将塑料袋堆到地边一旁,从身上的衣服里衬搜到梁棠留给她的联系方式,用手机输号准备拨出去,可是手指按到一半却突然停下。
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方沐汐与自己无冤无仇,她如今所做的选择必定是她认为最有利的,为了一己之私将好不容易逃离的人拉回漩涡,如果将来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那麦冬这一生都会活在天理报应的阴影中。
再且,梁棠在方沐汐那里找不到U盘,一定会怀疑到自己身上,那她同样无法摆脱困境。
正犹豫不决时,手机突然响动起来,陈麦冬吓了一跳,堂叔来电。
“麦冬,你人现在在哪啊?”
麦冬这才发现约定的时间已过,忙道:“快了快了,路上堵车呢。”
“快点,菜都煮好了,就等你到场。”
“好的,马上马上。”
她挂断电话后,又思前想后一番,暂时先不打这个电话,麦冬在路上叫了辆的士,直奔堂叔家,把方沐汐的事押后考虑,却不知这个仓促的决定为她埋下更大的祸根。
————
当晚饭桌上,麦冬的终生大事被提上议事日程。
“怎么样麦冬,最近有没有找对象?”堂叔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问她。
麦冬闻言,摇头叹气,“没什么市场。”
“你就是年纪大了。”初中刚毕业的堂弟陈霖夹了块鸡腿到碗里,取笑道:“你要是年轻个十来岁,保准门庭若市。”
陈麦冬不爽地撇嘴,堂婶敲了下陈霖的头,“成语不是用在这里的,你先长高个十来厘米再嘲笑别人吧。”
“要抓紧了,你妈可是经常打电话让我帮忙留意着,正好前几天听王媒婆谈起一个,听说是在市里公安局上班,你要是同意,我就把你的号码给人家,你们年轻人自己去谈。”
麦冬虽然有些反感,但到底不忍拒绝堂叔的好意,默认地点头。
饭后,堂叔因为昨晚通宵玩牌疲倦不堪,先去休息。剩下他们在电视机前吃西瓜,里面有个大□□的节目,陈霖突然就问她,“姐,你买了这么多年的彩票到底有没有中过奖。”
麦冬还未说些什么,堂婶就开始不高兴地斥责他,“别成天尽想这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你能提高成绩比什么都好。”
“那可不一定,”陈霖不以为然,“我这次听我同学说,有个千万大奖的彩票幸运户就落在我们镇上。”
他说得兴致盎然,麦冬一口西瓜差点噎在喉咙里。
“谁呀?”
“我也不清楚,人家不愿意公开。”
堂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天天听这同学说,听那同学说,人家都不愿意公开了,你们怎么还知道,我可记得上个月你还听说有个亿元大奖的彩民在我们镇上呢,中奖这么好中,你是不是想放弃学业转行专职买彩票?”
“说了你也不知道,我不跟您一般见识。”陈霖扭头对麦冬道,“姐,你说是不是。”
陈麦冬尴尬地不知如何应话,低头默默啃哧西瓜,心里虽塞满愧疚,但未改半点当初下的决心。
临走前,她突然握住堂婶的手,真情真挚地道:“堂婶,以后有什么困难,或者用到钱时告诉我,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陈霖在后面贼笑,“谁向谁求助还不一定呢。”
“就你话多。”堂婶唬了堂弟一句,麦冬也不管,重复道:“总之,千万别跟我客气。”
堂婶点头,领下她这一片好意,两家虽同属一个镇,但相隔的距离不短,若非因为这次陈霖中考结束小聚,差不多也要个把月才见次面。
回去的第二天,堂叔介绍的对象加了她微信,两人聊过几句,初步印象不错,于是几日后相约见面。
有钱就有底气,麦冬对自己的未来信心满满,便连人生另一半也寄予莫大希望。
但因为对方白天要工作,所以只有晚上的时间。
傍晚时分,麦冬穿上前几日刚买的新衣,在镇口停靠站等待去往市里的车辆。
站台空无一人,风把发尾刮到脖子处,麦冬自包里掏出小巧的镜子细细梳理一番,还未从中抬起头来,面前突然紧急刹了辆白色面包车,车门打开,两个彪形大汉下来,直冲她而来。
镜子掉落在地当场摔碎,麦冬两边胳膊被驾住,她死命挣扎,大喊着:“救命啊!”
两个黑衣大汉要把她拖上车,麦冬用脚死死抵住车门槛,咬紧牙关反抗,最后却不敌对方的力量,膝盖惨遭袭击,人被趁势拖进去。
☆、第 四 章
来川镇的停靠站,麦冬被陌生车辆拖上车,车门拉上的那一刹那,她仿佛听到绝望的心声,想起那些拐卖的阴暗新闻,更用力挣扎起来,狠狠咬住钳着她腕处那人的手。
“啊!”黑衣大怒,扬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留下五爪印。
麦冬疼得瞬间落下泪来,满头乱发,带着嘴角的血渍,一脸狼狈地哀求道:“大哥,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从不与人为敌,更不会有仇家的。”
几个黑衣人毫无反应,麦冬心慌不已,又磨了两句,“我要貌无貌,要财无财,不值得你们这样耗费精力。”
最后大概是嫌太吵,黑衣人用胶布和黑带子把她的嘴巴和眼睛分别封住遮住。
陈麦冬就这样在惊慌的黑暗中熬过几十分钟,每一秒都犹如在火上煎烤。
车子在市中心的金衣夜总会停下,麦冬被人带进去,兜兜转转,直至一处烟酒味浓烈的豪华包间。
她被推倒在地,双手得了自由,赶紧揭下眼睛上的黑带和嘴上封条,一瞬便遭猛烈灯光闪得花眼,麦冬眯眼细瞧,房间宽敞,用玻璃拉门隔了里外两间,里间音乐喝声不断,外间的背景墙上挂着油画,地毯软绵,像动物的皮毛。
梁棠今天穿的是黑色衬衫,他依旧坐在沙发的最边上,表情冷冽,像个倨傲的王者,俯瞰蝼蚁,旁侧坐着的女人,细腿高跟,纤瘦身形,瓜子脸杏仁眼,长长的波浪卷发,衬出一脸傲气。麦冬认出她,是曾经成绩辉煌的名模蓝月,如今进军演艺圈,颇有人气。
“陈麦冬?”
麦冬听到梁棠叫自己的名字,赶紧摆低姿态,连声答是。
蓝月给梁棠倒了杯红酒,他托起酒杯,摇晃两圈,送到嘴边抿了一口,才道:“上次给你的联系方式还在吗?”
“在在在,一直存在手机里的。”麦冬卑躬屈膝道,这种德性连她自己都觉得犯贱。
“那方沐汐的消息呢?”
麦冬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开口:“暂时还没有她的消息。”
她话音刚落,迎面一杯红酒袭来,满脸液体往下滴流,麦冬被糊住了眼,嘴角尝到酒精的刺激性味道。
尚属惊惧之中,头颅又被后面的莽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在桌面,几番动作粗暴迅速,原本占据桌面位置的杯酒果盆皆摔落在地,麦冬惊呼出声,磕碰在桌角的下巴隐隐作痛。
这时郑凡熙从里间拉门出来,见场面激烈,不由快步走过去,幸灾乐祸道:“难道没说实话?”
蓝月默默点头。
郑凡熙蹲下身子,一把扯住麦冬的头发,盯着她双眼紧闭颤抖的模样,冷笑道,“哟,看不出来,胆子挺肥的嘛,连我们都敢骗。”
“你们想要我说什么样的实话?”麦冬被他扯得头皮发疼,挣扎着要摆脱他的束缚。
“你和方沐汐什么关系?”
“没关系。”
这句说完,郑凡熙拽起手中的女人,对着她一脚踹下去,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