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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沈研霜又瞧了两眼,心里琢磨,这东西便宜廉价,倒像钟点工的风格,于是不再追究,把包裹丢在沙发上,拿起桌面的书本,“我回去了。”
到门口时,似乎想起什么,侧过脸严肃道:“那个方沐汐,人既然跑了,就别再费心去寻找。”
沈研霜向来认为出身贫寒的方沐汐配不上她儿子,所以更不希望梁棠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当然如果知道儿子的把柄握在别人手上,第一个跳脚的就该是她。
等母亲离开后,梁棠把水杯置于桌上,立马叫进来两个保镖,问:“人呢?”
他指的自然是陈麦冬,保镖眼睛齐齐瞥向厕所间,“上午反锁在里面,一直没出来。”
梁棠起身过去,扭了两下门把没能打开,于是退出几步远,冷声下命令,“踹开。”
两个保镖接到指示,一前一后接连撞向洗手间房门,用力之猛,简直要把木门卸掉。
陈麦冬被撞了几下,后脑勺泛起微微阵痛,才刚要睁眼,一股蛮力席卷之下,房门瞬间被踹开来,她整个人因为这个作用力,翻滚着撞向墙沿,毫无防备地,脑门上磕出一个大包。
洗手间有四五十平方大小,里面被浴盆马桶之类的设施占据,不算狭窄,但容纳空间有限。梁棠率先进来,两个保镖跟在后面,陈麦冬靠在墙角边,抱着头,艰难地□□着。
“怎么样,想好没?”梁棠站在远处问。
麦冬翻过身来,唇色死白,脸色通红地点头。
这反应令人有些意外,梁棠走过去到她面前,低头认真地问,“你答应了?”
脑子里一片浆糊,麦冬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听到梁棠的声音,她急忙点头,“嗯嗯。”模样胆怯又痛苦,生怕有什么更大的酷刑在等她。
估计是被刚才的场面吓到。
梁棠知道她现在状态不对劲,但生意人的思维注定只会考虑自己。
将陈麦冬带到书房,他打开自己的电脑,进入网上银行,告诉她操作的程序。
卡放于电脑桌面,麦冬坐在梁棠惯用的椅子前,手中按住鼠标,意识混沌,对汇钱的行为完全是凭着本能在进行,不过,输入密码时,她居然停住,回头迷蒙地瞧了梁棠一眼,后者背过身去,她方继续操作。
因为转账限额的规定,麦冬的钱分好几笔才汇全进去,她把卡交到梁棠手里时,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事似的,一连盯了许久。
梁棠手心触到她的皮肤,滚烫炙热,于是量了量她额上的温度,确实高到吓人,做出发烧的判断后,他便命人将这个女人带进隔壁屋休息,叫了个医生过来诊查。
——
麦冬是在黄昏日落时醒来,彩霞把天边染得通红,她一睁眼便见天花板上细致的雕纹,静默几许,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仍难以置信。
于是连忙起身下床,在落地镜前照了照,竟然发现额上受伤的位置贴了纱布。
房里陈列简单,不像常居卧室。麦冬并不多呆,走出门时,看见守在旁边的保镖。
保镖将装有手机的包裹还给她,顺带递了张纸过去,麦冬接过来瞧,居然白纸黑字写着梁棠的承诺,具体细节就不读出来,大意便是陈麦冬放了八百万钱财在他那,找到方沐汐和需要的东西后原数退还另加两百万,不过每个星期她都要过来汇报一下进度情况。
梁棠如此脾性的人会出承诺书,倒是麦冬的意外收获。
只是,没见过承诺书还有提一大堆要求的。
“你们老板人呢?”
“去公司了。”其中一保镖回她,“他交代过,你醒来后可以直接离开。”
麦冬把纸张叠好安放在包包的夹层里,随即取出手机,打开前千祈祷万保佑,希望短信里显示的账户余额还是七位数。
不过很可惜,这个幻想的气球瞬间破裂。
外面天色渐渐灰暗,麦冬徒步走出老远的地方才在路边拦到辆归程的出租车。
一路上司机都在跟她攀谈,麦冬并没什么精神,准确地来说她是没心情。
麦冬对自己很失望,原以为和梁棠的对峙至少也能坚持一段时间,没想到仅仅一上午,脑子就被驴踢坏了,甚至都没能在清醒的意识下做出正确判断,八百万不翼而飞。
她想打电话跟向春倾诉,没人接。
华灯初上,城市夜里的霓虹之光印在车窗上,落寞的夜景,麦冬没能忍住,不可抑制地哭起来,前面开车的老师傅被她吓坏了,〃客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的钱!我的钱没了……”眼眶里的泪水如泄洪般涌出,麦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这辈子没走过什么大运,八百万差点就影响她未来的方向,她本来可以用这笔钱买两套房,开个小店面当老板,自由规划人生,不用因为拮据的生活在别人公司里受气,不用怀着对年老色衰的恐惧勉强寻找另一半,不用忐忑不安地在向未来这条路上束手束脚。
然而现在,她又回到最初最窘迫的样子,从幸福天堂掉入无底深渊的感觉太难受。
见客人声泪俱下,司机脸上一片焦急,“是丢钱了吗?”他以为年轻人了不起最多丢个几百,于是自以为经验老道地安慰着:“听大叔一言,破财消灾破财消灾嘛,你丢这点钱都哭,那丢上百万的那些岂不是早该跳江自杀?”
射箭正中靶心,麦冬听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更是嚎啕大哭。
因为莫名其妙的缘由和自己懦弱无胆的行径而丢失的八百万,她根本就无法释怀。
回到家后,麦冬开始挺尸在床上。
但是没多久,便想起自己的行李来。
行李?
卧槽,她落在蓝月车后箱里。
没有地址和联系方式,麦冬都不知该怎么要回自己的东西,脑子转了几秒后,忽然想到梁棠,她赶紧找出号码拨过去。
躺在床上,打了两次那边的电话才通,麦冬收拾起悲愤的情绪,清了清嗓子,用最柔美的声音问候,“喂~”
“你是哪位?”庄重严肃的声音,麦冬瞬即认出这是梁棠的母亲,吓得哆嗦着解释,“打,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动作麻利,迅速挂断电话,那边梁母却还沉浸在不知所以的疑惑中。
梁棠今天回家,正在楼上和他父亲详谈公务,没把电话带进去,沈研霜自嘲,自己倒替他接了个莫名其妙的骚扰电话。
麦冬把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平复几下心情后,决定另觅良策。
她起身从柜子里取出笔记本,盘膝坐回床铺上,打开电脑,在网页上搜寻蓝月的日程。
不过似乎这个大名鼎鼎的模特兼演员,保密工作做得不错,麦冬找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一计不成又生另一计,麦冬一手摩挲着下巴一手点开蓝月的百度贴吧,浏览与蓝月行程相关的贴子,最后在精品区里发现了个蓝月的粉丝□□群,随即用小号加入。
群里皆是小粉丝扎堆的炫耀自夸,麦冬在电脑屏幕前观察半天,都没发现有什么可用的信息,于是宛如泄气的气球一般仰躺在床,默默流泪到深睡。
——
陈麦冬一夜睡到天亮,这期间多通电话打过来都没能把她吵醒。
直至第二天九点的时候有人大声敲门。
麦冬揉着眼睛醒来,在一阵吵闹中,起身掩嘴打了个哈欠,踩着拖鞋出去开门。
敲门的是堂婶,麦冬顶着浮肿的双眼问:“什么事啊,堂婶?”
“麦冬,你脸色不对啊,额上怎么啦?”
堂婶一脸关切,麦冬不好意思地捂住头,“不小心摔倒的,没什么大碍。”
“怎么这么不小心,在哪里摔的?”
“洗澡时。”麦冬不想继续撒谎,把人请进屋喝水,去浴室洗了把脸,才坐到堂婶旁边。
“堂婶,大老远跑来找我有事吗?”
“麦冬,”堂婶犹豫再三,最后仍是问道:“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没有啊。”陈麦冬莫名其妙地摇头。
“那前天那个男的是谁?”
“男的?哪个?”陈麦冬像个丈二和尚。
这么试探着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堂婶仔细想了想,决定和她坦白。
“是这样的,麦冬,你堂叔介绍给你的那个相亲对象说,你有男朋友了,前天晚上还处在一起。”
堂婶观察她的表情,陈麦冬一脸懵逼地来了句,“哈?”
“有男朋友也不是件坏事,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但是麦冬,”堂婶苦口婆心地劝道:“咱不能脚踏几只船,况且还让当事人知道。那个媒婆到处去宣扬,话不怎么好听,你堂叔脸都挂不住,这会儿在家里生闷气呢。”
“为什么说是我男朋友?”那天晚上确实是梁棠接的电话,怎么人家也没说两句就成她男朋友了。
“麦冬,那种事我们就不用说出来了,改天找机会见见面就成。”
看着堂婶难为情的样子,回忆梁棠说得那句话,麦冬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你们不会是认为我和那个人睡了吧?〃
“媒婆是这么传的,你堂叔听到立马发火。我昨天就想来找你,结果你不在。”
老一辈的人都传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麦冬能想象自己现在的风评该有多糟糕。
堂婶让她带人,她哪里去生出这个角色,麦冬没料到,梁棠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她的名声造成这么大损害。
☆、第九章
麦冬因为和梁棠的误会,当天就跟着堂婶去找堂叔解释,但碍于理由不充分,没能取得后者完全的信任,至于外面那些谣言,她就更没有能力遏制。
但她这人偏偏又好面子,生怕被镇上那些爱嚼舌根的长舌妇用唾沫口水淹死,只好把自己锁在家里避几天风头。最后还是陈向春打电话邀请她参加婚礼才踏出家门。
说到此,麦冬也是一肚子怨气,她和陈向春朋友数载,两人交往时皆是单身并伴随着她们的友情将这种状态维持多年,如今她都到结婚的地步,自己居然才知道。
简直不仗义。
所以向春让她做伴娘时,麦冬想都不想一口拒绝。
当然婚礼她还是得去,生气归生气,好友一生最重要的日子她自然不能缺席。
婚礼在市中心的五星大酒店举办,麦冬当晚特意挑了吊带及膝连衣裙穿过去,希望打扮得惹眼些,借此在婚礼上能有所得,缔造一段美妙的姻缘佳话。
酒店迎宾门口,陈向春和他男人各穿着婚纱西装,笑意盎然地迎接来客,麦冬走过去时两人正含情脉脉对视,她旁边帮忙提东西的伴娘这灯泡当得多尴尬。
麦冬轻声一咳,向春这才反应过来,看见她,眼里冒出光,“麦冬,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生气不来了。”
“你也知道我会生气,”麦冬转头看素未谋面的新郎,发现这小子长得还挺俊朗,身高一米八以上,笑容和煦,五官端正,真叫她捡了便宜,向春马上介绍,“这是吴杨。”
“麦冬你好,”吴杨算是识趣,率先打招呼同她握手,“我经常听春春提起你,只不过我们是相亲认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