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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淋淋的过去,辱骂是她的噩梦。
他本不想看消息,但心中想到了她,竟有些许希望,他想看见她的示弱。如果能看见,他可以立刻去见她。
他还是看见了她的消息。
许萧脱掉西装外套,走到窗台前,他掏出烟盒,火苗蚕食掉烟草,一口一口烟气弥散。他回拨,声音是永不会有人接听的忙音。
许萧扯掉了领口第三颗扣子。他是瘾君子,露水情缘,呵呵。
阴鸷的双眼钉在那件血红色长裙身上,他吐了口烟,喉结滚动,薄唇狠狠地弯上,眼中是寒意深深。
香烟烫在他指腹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很多哟。
鹅要压字数,下一章更新在星期四。
爱你们呀~
第10章
飞机降落在西双版纳嘎洒国际机场,云层气流翻涌,天高地远。江绵竹一行人下飞机迎着风面,发丝衣衫都被吹得扬起。
林薇捂着刚做的空气刘海,匆匆往机场内厅里跑。关驹晖好笑地看着林薇,大白牙露出来:“林妹妹,别摔倒啊。”
林薇转过头瞪了他一眼,关驹晖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转头看见自家姐在拍照,后置相机,对准了机场外的一片金屋圆顶。
阳光炽烈,她额角有细小的汗珠,黑发迎着风翻飞,像一只美丽的黑蝴蝶。
关驹晖笑笑:“姐,你把手机给我,我给你拍一张。”
江绵竹嘴角勾了勾,将手机揣裤兜里,侧过身,轻笑:“当度假呢,走了。”
普通牛仔衣牛仔裤,被她穿得别有风情,她腿长,步子迈得大,就在关驹晖愣怔片刻后,就已经走到了林薇的身后。
关驹晖挠挠头,也大步上前,三人并肩前行。
机场人来人往,旅客居多。一行人去安检口取了行李,出了机场。
耀眼的日光扑面而来,连同空气中的粉尘都沾染上阳光的气息,咸湿带着海腥味。机场四周道路四通八达,望过去,像分散状的带子,一条一条,将不同的人缠向不同的地方。
她们在附近寻了个小店,吃了特色的菠萝饭和烤鱼,下午便直奔景洪火车站,取了票,一路向西南方向走。
火车穿行处有成片的热带雨林,绿意盎然,林薇趴在车窗边,一边欣赏一边赞叹。江绵竹远远地望过去,看见绿意的海洋,在阳光的金辉下熠熠发光。耳边是各色方言汇集地,普通话,英语,傣族语,和不知名的语言。
她伸了伸手,扯下头上的帽子,低低地盖在脸上。
关驹晖拿了本旅游攻略看,林薇有点心疼地摆弄自己被吹乱的空气刘海。一片和谐。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晴空中传来一声大象的吼叫,凄厉悲哀,生生地在晴空中划出一条缝隙。江绵竹被这叫声惊醒,伸手拿下覆在脸上的帽子,眼睛透过玻璃车窗眺望不远处。
翻滚的澜沧江铺陈在绿意横流的雨林两岸,江中滚着沙石,江水不歇止地奔流而下,在最边角的地图上画出浓墨重彩的一笔。
江绵竹长长的睫毛闪了闪,目光掠到了江岸边的几头大象,它们长鼻向下安静地喝水,几头小象四处蹭了蹭。火车驶向前方,不一会那几头大象便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
江绵竹感到心底闷闷的,活动了手指关节。掏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黎瑶,配了句“到澜沧江了。”
黎瑶秒回:“卧槽,这么爽。”
“有没有大象啊,那边也太美了吧!”
江绵竹手指动了动,发:“有。”
想了想:“可能有一头大象死了。”
黎瑶:“!!???草草草!”
“你看见了?”
江绵竹揉了揉眉:“听见了。”
那声音凄厉悲哀,划破平静的假象。
而车内的人喧嚣热闹依旧,似乎并没有人在意。关驹晖懵懵地看着她,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林薇撑着脑袋靠着桌子,已经睡着了。江绵竹细细看了眼,很甜很乖巧的长相。
手机在振动一声接一声,消息不带停,江绵竹没管了。
掏出地图点点画画,算了算。大概两小时后,他们会到达西南部紧接边境线的城市。
而那一片雨林中的一个村庄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接下来的时间,她们默契的没说话。
临近下车时,江绵竹想起手机,掏出看了看消息。
黎瑶发的。
“大象好可怜,呜呜。”
颇多感叹号后,她切入主题。
“你换手机号了真狠,萧哥找我问你了。”
“我就奇了怪了他最近都不着急的吗?网上铺天盖地都是骂他的。一个热搜撤下,另一个又上,就那楚宁都罢版了,头条都让给他了。结果我没感觉他有一点难过的样子。”
“萧哥心里是真强大。”
江绵竹不住嘴角上扬了下,他看来确实变了。她继续往下扫,
“竹子,我告诉他你现在的电话号码了。”
笑容僵硬在嘴角。江绵竹暗暗骂了句“我擦。”
所以呢?她换电话卡有什么意义?黎瑶又是怎么知道她新电话号码的?她忍着继续往下看。
“我在营业厅报了你的身份证号,工作人员告诉我你的新号码了哈哈。”
江绵竹忍住揍她的冲动,发了句语音过去:“等我回来,找你玩。”威胁意味极浓的语气。
随后列车到站,三人提了行李下了火车,离开站台。
落日沉入地底下,余晖铺展在西岸的天空,天空高远,幕布被分割成几块,黑色层层浸染,渐渐蚕食橘黄余晖。
小镇不大,街上叫卖的人已经收拾东西回家了。三人带着行李,在附近寻了个旅馆匆匆住下。
灯泡是老旧的白炽灯,暖黄灯光打在头顶有温柔的错觉。江绵竹和林薇一间屋,关驹晖独自一间屋。
洗澡冲凉后就睡下了。江绵竹躺在床上,没动却也睡不着,掏出手机想了想还是在网上搜索了下“许萧”这两个字。
前几条全是他近期的负。面。消息。“约炮”“公益炒作”“耍大牌”“私生活不干净”还有两条是“蹭楚宁热度”“拉踩楚宁”。
她往下翻了翻评论。清一色叫骂,什么样的都有,将他在言论上踩得低低的,而那些自以为是的键盘侠则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他评头论足,将瑕疵无限放大。
看着那些侮辱性语句,江绵竹总觉心头沉重闷厚重,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还是没有足够勇气面对谩骂,就如当年,她可以为了那些不虚实的谩骂而丧失理智,而孤注一掷。她甚至割过腕,现在左手腕间还有一块疤,被纹的一只玫瑰遮盖,是在血泪中开出的玫瑰。
而他,真的可以不在乎吗?
熄了手机屏幕,他望向漆黑的天花板,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在她自重逢以来第三次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他,与他断了往来时,手机屏幕亮了。
那个熟悉的号码在跳跃。
屏幕闪了一分钟,江绵竹闭眼咬咬牙,从床上坐起来,走到过道去,手指滑到了接通键。林薇楞楞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纳闷。
江绵竹抵着墙壁,将手机凑到耳边,没说话。滋滋的电流声伴着他的呼吸声通过听筒传过来。
江绵竹伸出脚踢了踢墙壁。夏夜的西双版纳仍旧很热,她站在过道,没有凉风,额角汗水不住滚落。她伸出脚指尖挑拖鞋玩。
这样大约过了三分钟,
“你还好吧?”
“你还好吧?”
同时开口,同样的波澜不惊不带情绪。她听见他嗤笑了声,江绵竹也不甘落后,话中带刺地开口:“你风流事挺多。”
许萧静了一瞬,他捏了捏眉骨,低低回:“不是拜你所赐么。”
江绵竹对着黑漆漆的过道使劲眨了眨眼,她开门见山提问:“找我干嘛?我说了我们的露水情缘到此为止。”
许萧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地图,恢复淡然,冷笑:“哼,露水情缘?你欠我的不多么,还不清,跑路到云南?”
江绵竹挑了挑眼角,无所谓地开口:“我喜欢自由,喜欢四处跑不可以吗?”
“再说,你现在怎么这么不洒脱,多少年前的事,还记着,我都忘了。”她故作洒脱开口。
电话那面静默了一瞬。
他冷笑,低哑冷淡带着冷意的声音:“忘了?”他反问。
江绵竹突然感到脚边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脚一僵,她屏住呼吸,朝一旁跨了一步。撞到了东西发出咚咚的响声。眼睛见到地面那团东西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叫出了声。
林薇听到,忙问:“怎么了姐?”
江绵竹心跳得极快,对面房间这时打开了,她抬眼,一眼看见了一双恶狠狠如鼠一般的眼睛。
江绵竹心头一颤,维持着冷静,进门,把锁牢牢抵上。
一进去,她软坐在床上。
林薇担忧地起身抱住她,她乖问:“怎么了姐?”
江绵竹没回话,半晌才闷闷回了句“没什么,睡觉吧。”
躺在床上,她看了眼手机还没挂,手指触到挂断键,正要挂掉。
就听见他说:“遇到老鼠了。”陈述句,肯定语气。
这声音在这静中显得极其清晰,林薇显然也听见了,低低闷在被子里笑了声。江绵竹感觉耳根有点烫,她低骂:“滚啊。”
正要挂电话,那边先她一步挂了。
江绵竹咽了口口水,得,挂电话,他还是大爷。莫名心里更堵了。
睡觉时不知怎么,脑里全是那双如鼠般恶狠狠的眼睛,像带着修罗的面具,可怖可憎。
楚宁刷新闻嗑瓜子,经纪人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她又让人造了条新闻,刚挂上微博,没几分钟,各种操作,许萧的黑料又挂在了热搜第一的位置。
她摇摇头,对着助理得意地问:“许萧签了吗?”
毕恭毕敬的助理认真回答:“他拒绝了。”
楚宁伸出白皙细长的腿踢了对面桌的高脚凳一把,愤愤开口:“继续给我怼,要把许萧怼到来求我!”
热搜下面的人骂得更凶狠。
网络那端的人一分好几个轮番辱骂,纵使他们都快不知道他们在骂什么,可是却无法停止。就好像骂人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
第11章
西双版纳天亮得很早,五点过天空便已泛起鱼肚白,江绵竹觉浅,醒得早。
匆匆在洗手间洗漱后,她找了根素色皮筋将头发扎成高马尾。一手又挤了防晒霜往脸上涂。
清晨街道很安静,不时有几声犬吠传来,偶有一两声傣族语叫卖声传来。江绵竹安安静静地听着,嘴角弯上一个弧度。她闭了闭眼,任清凉的水覆在眼窝上,带来冰凉的触感。
突然一声急促的打叫声划破了平静的空气。她睁开双眼,走了几步走到窗台边,朝街角的巷子一瞥:一个小混混模样的年轻人被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察抵着墙扣押住,警察掏出了手铐,将那位红色莫西干发型的混混铐住了双手。
江绵竹直直看着那位警察没移眼,过了片刻,那警察竟然抬起头来,目光投向了她。
那是一双深刻的眼睛,平静的眸光下总藏着锋利,是从警多年才会有的犀利双眼。
江绵竹一怔,嘴角竟然很无知觉地灿烂扬起,露出一个特灿烂的笑容,对,就是那种良好市民标准笑容。
对着警察叔叔,她该有公民的自觉。
回过神后,那两人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了。她微微眯了眯眼,回想了下那位警察的模样,竟只记得那双锐利的眼睛,而面目只是模模糊糊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