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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昱明就那样看着我,我注意到他手里提着早餐盒子。其实我打心眼里觉得,他应该是专门买回来给我吃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意思。
“一大早就和你的漂亮女同学相约吃早餐呀?顺便还给我打包一份回来?”我的语气带着一点玩笑的意味,“谢谢你啦,不过对不起啦,我要和我的朋友去吃早餐呢!再见!”
单昱明听我这么说,只是脸上的表情阴霾了些,却没有任何表示。不在乎是吧?行!我挽起陶然的手就走了,而且还故意蹦跶着步子,蹦蹦跳跳的像一只小白兔。
走了好远一段后,单昱明应该看不到后,我才松开陶然的手。
陶然有些不高兴的说,“刚才那个是你老公吧?”
“恩。”
“你们吵架了?”
“没!冷战!”
“是吗?”陶然的语气有些不好,“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当成挡箭牌了!你刚才那样拉着我,我还以为你想做我的女朋友呢!可你刚才的所作所为,确确实实伤害了我!”
“这就受到伤害了?”我弯起食指敲了他的脑袋一下,“小孩子别胡说八道!心灵这么脆弱,可怎么面对这社会呀!不过姐姐既然有愧于你,就会用食物弥补你,反正你待会敞开胃的吃,就算吃到需要洗胃,医药费我也出!”
“有你这样的姐姐么?而且你也没大我几岁,能别自诩长辈么?”
“双胞胎前后差几秒钟,那也要分长幼!”
……
……
和陶然吃了早餐,生煎包的确很美味,尤其他带我去的又是地道的百年老店,我一口气吃了好几十个。吃到最后,陶然已经用特别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了。
“看什么看?”
“我是看你吃那么多,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吃太胖,春节的时候要被宰么?”
我白他一眼,“你不就是说我能吃么?不过你打击人的方式就不能直接一点?总是拐着弯,我怕我的智商不够用,听不出来还把你的打击当成赞美呢。”
“我知道你很聪明。”
我也懒得和他贫了,吃饱喝足后已是中午了,我却突然又不想回去了。陶然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就说要陪我去好玩的地方走走。
我却又突然担心单昱明了,我走了这么久,电话又关机,万一他联系我而联系不上,最终心情烦闷真的和那漂亮女同学有个什么,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我是想和他吵架,可是却没想吵跑他。
“陶然,我们改天再约,我下午还有事情要办,就不能陪你了。”
“你是担心你老公吧?”他直接揭穿我,我也懒得掩饰了。
“我们的夫妻,互相关系那是自然。何况我们这次来上海也是有正事要办,所以改天联络。”我说完,拦了一辆出租车就上车走了。车子开后,我打开窗子和他挥手说再见,可他却不说话,也不笑,就那样用一双带着忧愁的眼睛看着我。
当时,我并没有细想他为何会那样看着我。因为在我看来,他不过就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不高兴的时候大概就是那样表达自己的情绪的吧。
回到酒店,单昱明既然在家。我特意观察了一下,酒店还是我离开时候的样子。
“那个……我回来了。”单昱明正在沙发上用平板办公,他却连头都没抬。
“恩,我说,我回来了。”我又加大音量说了一遍。
单昱明这才快速看了我一眼,我还没来得及笑呢,他就又低下头去。“你不是已经收拾好你的东西,准备离开了吗?”
他这是失望了?觉得我要走却又留下,令他不高兴了?
想到这里,我有些生气的坐到他对面去,“你这是在给我下逐客令么?”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你和陶然在一起做什么?”
我诧异看他,“你……知道他的名字?”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我一听他这么说,心里涌起一股被设计的失望和愤怒来。我很少有交心的朋友,以为在异地他乡总算觅到了一知己,却没料到这也是一个局。
这么说来,昨晚在夜店所谓的追杀,也是假的了?我抬头看着单昱明,“这么说,昨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恩。我的人一直在监视他。”
“监视?”这个词的突然使用,又令我疑惑万分了。“为什么?”
“你知道他是谁的儿子么?”
我摇头。
“陶成发,你总该认识吧?”
我只觉得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衣服似乎都凝满了冷汗。很快,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一股热血几乎要冲破我的脑袋。
我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单昱明,听到我用特别颤抖的声音问他,“所以,陶然是陶成发的儿子?”
我多希望单昱明能否认,可是他却点了点头。
我就那样站在原地,脑海里乱的很。我真想立马给陶然打电话,和他对质,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样。我虽然愤怒,但理智却未完全丧失,我知道的,陶然既然能接近我,那说明他知道我们正在调查我妈妈死亡的事情。
陶成发,就是当年撞了我妈的肇事司机。
单昱明总算把平板合上,然后抬头看我,“你知道陶成发现在在哪里吗?”
我摇头,虽然很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可是有些事情却由不得我爱听不听了。
“他肝癌晚期,晨明就是他的主治医生。我昨晚会让她过来酒店,也是为了了解陶成发的具体情况。”
“肝癌?”我的脑袋很懵,“那就是没得救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想说点什么,却又发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是这就是现实!林恩妈妈的心脏,我已经找到几个匹配率高的了,我已经和枫城的医生联系过了,匹配结果出来后他们会联系我。”
“哦……那,陶成发呢?”
“晨明说,他只有最多半年的命可活,还是要在医疗辅助的情况下。”
这种情况,又要我如何抉择呢?
当年的坏人,都变老了,而且生命垂危,我到底还需要去追究他们的责任么?
我,突然迷茫了。
☆、第八十九章 陶成发死了
单昱明给我时间考虑,他说不管我最后的决定是什么,他都会支持我。
熬过一天的忐忑不安、心烦意乱后,第二天,我决定去看看陶成发。
肿瘤医院,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散开来,令我有种恶心反胃的难受感。单昱明原本要陪同我进来的,但被我婉拒了,所以他在外面等我。
很显然,陶成发还算有钱,住的还是单人病房。之前从晨明哪里了解过情况,陶然一般上午来,所以下午来,所以我特意挑了上午的时间。
我轻轻敲了门,并没有人回应。大概一分钟后,我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入眼的就是一个干瘦如柴的男人,他虚弱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我。那有些忧伤的眼神里,竟然充斥着一股悲情。
“那个……叔叔你好,我是陶然的朋友,特意来看看您。”我原本是恨他的,可是当看到他这么悲催的样子时,心还是软了。
“朋友?”他的嘴巴张了张,声音十分干涩沙哑,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个字的意思,良久后说,“哦!是陶然的女朋友吧?”
我仰头看他,发现他的脸上有着喜悦的笑容。“那个……不是的,就同事。”
“哦!”他似乎有些失望了,又似乎叹了声气儿。
我把事先准备的营养品放到桌上,“叔叔,这是我给你买的补品,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喝。不过对身体倒是好的,你喜欢的话多喝点。”
“谢谢,我现在没什么胃口。”他说着,竟然眼眶都湿润了。“我其实早就不想活了,可是我儿子不愿意放弃我,所以我才这般……”
“叔叔,你别这么说,陶然听到这种话,会伤心的。”
“我这辈子做了太多孽,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他这样说的时候,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继续问下去,问他到底做了什么。但是我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就算他真的曾十恶不赦,可如今他却已是个能活一天算一天的人了,我又如何忍心?
大概是很少有人来看他,他虽然精神不太好,但还是坚持和我说了很多话。直到晨医生进来暗示我陶然要来了,我才告别离开。
上了单昱明的车,他没有问我什么,而是把车开到了一人烟稀少的路段。我摇下车窗,靠在椅子上,长久的注视着外面。
“心脏呢?出结果了吗?”良久后,我问了这句。
“恩,配对率不是百分之百,但也有80%,问过家属意见,他们愿意冒险。”
“哦……”又过了几分钟,我又说,“你这次来上海,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么?”
“没有了,主要就是来找合适的心脏,以及见见陶成发。”
“那……我们回家吧。”
我想,单昱明应该知道我这句话的意思,想要放下这么多年的仇恨,怎么可能甘心呢?可是陶成发和林恩的妈妈,都只剩半条命了,现在再去追究又有什么意义,何况马上就要错过诉讼的20年时效了呢!
我们去酒店退了房,收拾好东西后坐当晚的航班回了国。我的手机一直没充电,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个上海的号码打来过电话。
因为回到枫城后,我就换了手机和号码,我想既然放下了,那就该和所有的人和事道别。虽然我和陶然认识还没超过24小时,但我却会把那份美好放在心里。
回到枫城,我回老宅陪了小包子几天,待心情稍微平静后,我又回到公司上班。
不过这次在我的坚持下,单昱明总算让我干点正事了。我有自己的办公室,每天埋头在事务里,从最初的两眼一抓黑到现在能从工作中体会到乐趣,总算能从某些阴影里走出来了。
脑袋塞满家庭和事业,就真的没精力去想其他事情了。期间林恩妈妈的手术也成功了,医生说只要没有什么并发症,那她至少还能活十年。
林尚海寄过信到公司,对我表达了谢意,我没有回信。我想,不相往来而是默默的关心,或许也是一种爱吧。
至少,这份爱不会给谁再惹来负担,而我只想这样岁月静好,平安的过下去。
这天,恰逢鬼节,也就是所谓的农历7月半,我买了很多纸钱,在天黑后烧给了妈妈。希望她能在另一个世界有钱花不愁吃穿,不要像活着时那样,总是做着最脏最累的工作,却总是只拿最少的钱。
这晚,我萌生了一个念头,想调理身子,尽快生个单昱明的孩子。
我很想把我的决定告诉他,但我最终忍住了。因为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若是让他知道我的计划,那无形中大家都会有压力。而怀孕是讲究机缘和心情的,我不希望给自己太大压力导致适得其反。
第二天利用午休时间,我去了私人医院,据说那里的主治医生看好了很多不能生育的妇女,让她们顺利做上了母亲。
因为我有提前预约,所以一去就能看。医生是个女的,大概60多岁了,她给我把了脉,又用手摸按了一阵肚子,然后说,“先吃几幅中药调理,问题不大。”
“真的吃几幅药就能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