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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秋没有搭理他,径自走到肖冉身边站定,低下头问道:“小冉,出了什么事?”
看见慕容秋那写满了关心的眼神,不知怎么的,肖冉的委屈蓦地全部涌出来,她抓着他的胳膊,哽咽道:“我没有给谢晋松什么试题,我没有……”
“嗯,我信你。”慕容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出的话简短有力。
眼见几个莫名出现的人完全无视他的话,胡力怒了,刚要发火,一直坐在那没动的宋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温和有礼的问道:“几位是小肖的朋友?”
他是看着慕容秋问的,直觉这个冷峻的男人才是中心人物。
“我是小冉的未婚夫,请问我未婚妻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你们这么劳师动众的三堂会审?”说话间,他的眼神冷冷扫过房内所有的人,被扫到的人无一例外打了个冷颤。
这个男人不好惹,这是识人无数的宋禅脑里转过的第一个念头,不过泄题事件太过严重,他就算有心偏袒肖冉也无能为力,只得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言末,又加了句:“我能理解你对小肖的关心和爱护,但她的确是做错了事,你还是劝她把实话说出来吧。”
慕容秋笑了,笑意未达眼底,淡淡地说道:“她做错了什么事?就凭一个小孩子的话就贸然将她定罪?你们亲眼看见她把试题交给那孩子吗?说她从教委拿到试题,那么请问她从谁手里拿的?谁看见她拿了?证据呢?”
话音一顿,看向宋禅的眼神犀利如刀,“无凭无据就妄下判断,校长先生,你的领导能力让我很质疑。”
宋禅一惊,他也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太过武断了,刚要说话,脚步声响起,又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来人是罗翊飞和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
“你要证据是吗?”罗翊飞一把将身边的男子推到众人面前,冷冷地说道:“他就是证据!”
慕容秋斜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未置一词,刘瑞沉不住气的冲了出去,怒声道:“这个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算什么证据?”
罗翊飞没有搭理他,双手抱胸看着年轻男子,命令道:“小吴,把真相说出来。”
名为小吴的男子抖了一下,低下头不敢看众人,低声说道:“比赛前几天,肖老师特意找我帮忙,我本来不想的,但是她说她能让罗副主任年底给我写个好的考评,让我很快转正。我想他们毕竟在一起过那么久,就相信了。主任的稿子是我中午去给他倒开水时无意间看见的,然后偷偷拿走交给了肖老师。我当时也不知道那就是这次作文比赛的题目,只想拿去凑数,没想到……”
他才说到这里,罗翊飞猛地打断了他,走到肖冉面前,眼含怒意,讥讽道:“没想到你竟然打着我的名号做这样下三滥的事!肖冉,你真让我恶心!”
肖冉闻言浑身一震,倒退了两步,身子一软,眼看就要摔倒,慕容秋一把扶住了她,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冷冷地看着罗翊飞,寒声道:“罗副主任,注意你的用词!”
“我说错了吗?当众悔婚让我们一家人下不来台成为笑柄就算了,喜新厌旧去攀高枝我也没跟你计较了,现在竟然还好意思打着我的名号去做这样的事!说你恶心都侮辱了这个词,根本就是下贱!”
罗翊飞字字铿锵,句句诛心,直打得肖冉喘不过气来,她浑身颤抖着,从慕容秋怀里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双手紧握成拳,用力的大声说道:“我没有!我没有!!”
“罗翊飞,你太过分了!”慕容秋第一次发怒了,那双犀利的眸子化身为刀刃,浑身散发出迫人的气势。
罗翊飞却毫不退让,冷笑道:“我过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问问在座的人,到底是谁过分?”
“这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拿出实质的证据来!”
“你还要什么证据?他们跟她无冤无仇的,难道还会冤枉她吗?慕容秋,你是被这个女人迷傻了吧?”
“是你眼睛出了问题。”
“没错,我要是眼睛没问题当初怎么会看上她?”
就在两人男人争执不下时,肖冉猛地从慕容秋的怀里挣脱出来,大喊一声:“够了!够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便快速的跑出了办公室。
☆、第四十一章 痛入骨髓的宣泄
当肖冉从校长办公室冲出来,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她就像阵风似的冲下了楼,冲出了校门。
慕容秋当即追了出来,但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拦住一辆刚好停在校门口的的士绝尘而去。
没有半点犹豫,他立即开车追了过去。
城东有条路段正好因为修路而封路了,很多车只好绕道,而市三中前的路段恰好是绕道必经之路,所以的士开得并不快,却因为路上车流过大,慕容秋怎么都无法追上,只能维持一定的距离跟着。
先不论慕容秋有多心急如焚,坐在的士里的肖冉已经是心如死灰。
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她便经历了常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遇到的巨大痛苦。
爱情没有了,家没有了,现在连事业也快没有了。
她还剩下什么?
空洞的双眼无神的看着车顶,心如刀割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不是不想哭,而是已经痛到了极致,痛得麻木。
如果说谢晋松的陷害是在她脆弱的心上狠狠划了一刀,那么罗翊飞的那番指责就是用锋利的匕首狠狠扎进她的心口,还恶意搅动了几下。
这种痛,让她生不如死;这种痛,让她全线崩溃。
她很想问问老天,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这样的折磨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她好累,真的好累,累得快要撑不下去了……
的士开出市区,最后停在了城北近郊的国道边上。
肖冉把身上带着的几百块钱全部给了司机,不顾他诧异的眼神和追问,打开车门下了车,径自往国道边的树林走去。
的士司机刚要下车把多出的钱退给她,便看到一辆黑色的别克停在路边,紧接着一个冷峻的年轻男人匆匆忙忙下车,追着肖冉的身影而去。
看样子是小情侣闹矛盾,而且看那男人的衣着和车就知道不是个缺钱的主,难怪不在乎几百块的小钱了,也罢,就当发笔小财吧!
司机苦笑一声,将钱收好,启动车子离开了。
这片树林很小,穿过去便是一个小湖泊,肖冉的爸爸很喜欢钓鱼,在她很小的时候经常带她来这里。
在他去世后,每次肖冉想念父亲或者心情不好,就会独自来到这里。
这几年城里的房价一涨再涨,开发商都跑来郊区盖房子,曾经环绕湖泊的几座小山已经被推平,而原本清澈见底的湖泊也开始变得浑浊。
科技不断在进步,但是绿色却离我们越来越遥远。
肖冉走到湖边的一颗大树下站定,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树干,眼神幽远。
当年,她和爸爸最喜欢在这颗树下坐着,爸爸钓鱼,她就静静的在一旁玩耍或者看书。
或许过不了多久,这片满载她和父亲全部回忆的湖泊也要被填了。
想到这里,本已经干涩的眼睛渗出两行泪水,肖冉沙哑着嗓子,压抑而痛苦的低喃:“爸爸,我好想你……爸爸……”
如果你还活着,一定不会看着女儿被人误解背叛;如果你还活着,一定会将伤痕累累的女儿拥入怀里安慰;如果你还活着,一定会给女儿一个幸福快乐的家……
“爸爸,爸爸!”低喃变作哭喊,这是痛入骨髓的宣泄,这是绝望至极的嘶吼。
不远处,慕容秋静静的站在那,眼里满是不忍和心疼,置于腿边的双手紧握成拳。
☆、第四十二章 无理也能搅三分
肖冉哭的撕心裂肺,这段时间以来她真的承受了太多太多,多得她已经承受不住了。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很软弱的人,但是当痛苦一再袭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父亲还在世时她还可以跟他倾诉,但是现在她可以找谁?
任为佩的确是她交心的好友,但是有时人在脆弱的时候需要的不是友情,而是亲情、爱情,偏偏这两样她都失去了。
看着肖冉痛不欲生的样子,慕容秋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扶起已经哭倒在地的她,用力将她搂在怀里,近乎承诺般说道:“小冉,别难过,一切有我。”
肖冉此时已经悲伤到有些神志不清了,听到这句带着温暖、直透人心的誓言,她不禁紧紧抓着慕容秋的衣襟,嚎啕大哭。
湖泊如镜,倒映着一对相拥的男女,男子轻拍着哭泣女子的后背安慰着,眼里满是柔情怜惜,似乎怀中抱着的是一件绝世珍宝。
市三中,校长办公室。
当慕容秋追着肖冉出去后,欧洋便掌控了局面,冷冷环视了众人一晚,寒声道:“在事情彻底调查清楚之前,你们任何人都无权定肖冉的罪!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几位校领导和教委的人都被他充满威慑和狠厉的语气给震住了,一时之间没敢吱声,只有罗翊飞毫不退缩的冷笑回应道:“已经证据确凿,还由得她抵赖?”
“呵呵……”欧洋扯了扯嘴角,笑得轻蔑,“耳朵听到的就一定是事实吗?由始至终,谁亲眼看到肖冉弄题了?谁亲眼看到她把题给那臭小子了?有照片吗?有视频吗?有录音吗?”
说到这里,他语气猛地一冷,看向罗翊飞的眼神犀利如刀,“一点实质性的证据你都拿不出来,还好意思跟个疯狗一样叫嚣?”
“你!你强词夺理!”罗翊飞气的眼睛通红,上前两步怒瞪着欧洋,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不愧是教委的,用词可真是精准。”欧洋懒洋洋的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道理果然站在我这边,要不我哪来的词可以抢?哪来的理可以夺呢?”
别看他在慕容秋面前一直任劳任怨跟个没脾气的小白似的,他的诡辩在生意场上可是出了名的,是个无理也能搅三分的主,也只有面对慕容秋时他才会收起锋芒。
罗翊飞被他的狡辩气的浑身发抖,偏又没有那么好的口才可以驳斥回去,只得恨恨的看着他。
欧洋担心慕容秋和肖冉,懒得再跟这群人纠缠下去,眼神示意刘瑞跟他离开,但是刘瑞微微摇摇头,眼睛看向呆呆现在一旁没有吭声的谢晋松。
明白他的意思,欧洋也没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办公室。
小孩子之间的事情,大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欧洋一离开,刘瑞便看似恭敬的对几位校领导说道:“校长,主任,我和谢晋松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强硬的扯着谢晋松走了出去。
当事人、搅局的人和证人之一都走了,诺大的办公室一下安静了下来。
☆、第四十三章 我们不再是兄弟
市三中,操场附近某僻静处。
刘瑞将谢晋松强拽到这里后,便用力将他摔到墙上,接着一拳擦着他脸颊而过,砸到墙上,发出很大的一声闷响。
“说!你为什么要污蔑肖老师?”刘瑞的眼神满是戾气,都说外甥像舅,此刻的他竟隐隐有了几分慕容秋那迫人的气势。
谢晋松从被他从校长办公室扯出来便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眼睛注视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