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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桥头,迎头撞上一个大妈。大妈瞧一眼方萤,急吼吼道:“还有闲心散步呢!你老子爹回来了,怕是又要打起来哦!”
方萤心里一凛,失声道:“方志强?!”
她脚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只朝着东巷奔去。
蒋西池赶紧跟上。
方萤气喘吁吁停在家门口,猛一下推开了半掩的那扇破破烂烂的木门。
里面丁雨莲吓得缩在了角落,方志强正指着她破口大骂。
“方志强!你再骂一句试试!”
方志强这才注意到方萤回来了,紧跟其后的,还有一米八二大高个儿的蒋西池。
他气焰立时去了一半,嘴里仍是骂骂咧咧,“妈了个逼,这老子的房子,老子还没死呢!敢不让老子进门!”
四年半不见,方志强越发形容猥琐,身上套了件不知道沾着什么污渍的棉衣,蜡黄的脸上挂了硕大两个眼袋。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洗,一绺一绺散发着恶臭。
方萤气得浑身发抖,早些年烙印在骨子里的与这人战斗的本能几乎在瞬间归位,“赶紧滚!”
“这是老子的房子,你凭什么让老子滚!”
话音刚落,蒋西池一时上前一步将方萤护在了身后。
方志强欺软怕硬,瞧着蒋西池身形高大,往那儿一站,隐隐有一股不好惹的气质,他这些年快被酒色掏空了躯体,恐怕压根不是对手。
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走了。
方萤赶紧跑过去揽住丁雨莲的肩,“妈,没事了……”
丁雨莲被前些年的毒打训练出了条件发射,方志强一声喝,她就吓得不敢动弹。
方萤安抚了半天,她才恢复过来。
蒋西池怕方志强再回来生事,无论如何不让母女俩继续待在这儿了。
去了西巷,吴应蓉听说了这件事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便让丁雨莲恰好趁着方志强露面,跟他把离婚证打了。解除了夫妻关系,以后他再想胡来,也就没现在这么方便了。
这事儿被方萤提上了日程,准备等民政局上班了,押也要押着方志强去跟丁雨莲离婚。
方志强回来的事,多少影响了方萤的心情。但她顾虑丁雨莲的情绪,未敢太过于表现出来。
除夕跟蒋西池一起过,已经成了这些年的习惯。
几个大人都熬不了夜,十一点就发了红包,让蜷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方萤和蒋西池早些去睡。
方萤正杀得难分难解,哪里有睡意,随口“好好好”地应下来,就操纵手柄去砍蒋西池的小人。
看着屏幕上小人的血条去了大半,方萤哈哈大笑。
蒋西池:“……”
有点郁闷。
他和梁堰秋单挑战绩十战九胜,但不管玩什么,小到扫雷大到网游PK,就少有能赢过方萤的时候。
方萤趁胜追击,几下就把蒋西池的小人给砍死了,瞅着电视屏幕上自己这半边跳出来的“WIN”,挑眉问,“服吗?”
蒋西池一扔手柄,抓着她手腕,直接把她往沙发上一按。
方萤脚扑腾两下,也消停了,伸手勾住他肩膀,回应他的吻。
正难分难解。
“……咳。”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飞快地弹开,正襟危坐。
楼梯口,吴应蓉正拿着一个保温杯,“……打架呢?”
“……嗯。”
“不小了,别打架,文明解决。”
吴应蓉慢悠悠晃去厨房,往保温杯里接满了热水,又慢悠悠地往上走。走了两步,转头一看,两人跟小学生似的,手搭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笔直。
“大晚上的,坐沙发上罚坐呢?快去睡!”
两人齐声:“……好。”
待吴奶奶身影消失在楼梯上,蒋西池和方萤齐齐地舒了口气,而后顷刻从连红到脖子根。
方萤打他一下,“都怪你。”
蒋西池没忍住笑了一声。
“困不困,去洗漱睡觉吧。”
方萤摇头,“再玩会儿。”说着又去捡手柄。
蒋西池输得都快没脾气了,将她手一按,“今天不打了吧。”
“那你认输。”
蒋西池无奈,“好好好,我认输。”
方萤得胜,开心得不行,“输了是不是要接受惩罚呀?”
“你说。”
“那我问你一句,你必须说实话。”
“你问。”
这下,方萤反倒扭捏起来,瞟他一眼,又似乎难以启齿。
踌躇了半晌,最后站起身就要往洗手间去,“……还是算了。”
蒋西池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一把将她拽回来,“问了再走。”
“真要问?”
“问。”
方萤似乎不敢看他,便伸手将他一抱,把脸藏在他肩窝处。
她呼吸温热,拂得颈间的皮肤微微发痒。
过了许久,便听方萤声音低不可闻:“……你每次亲我的时候,是不是都……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亲就硬蒋西池。
·
吴奶奶要长针眼了……
第36章 模拟考
蒋西池的第一反应是退开。
等退开后; 才热着脸答非所问地说:“……该去睡觉了。”
方萤脸是红的; 瞅着他很是无辜地眨了一下眼。
蒋西池别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我是正常人……”
他平常很注意了; 从高一下学期到现在; 除了接吻之外; 其他都十分的克制。他答应过丁雨莲珍惜方萤,不闹着玩; 答应了就得做到。背着丁雨莲对方萤有什么出格的,这种事他做不出。
但是毕竟年轻; 有时候亲到意乱情迷; 并不会时时都记得要调整姿势避免让方萤注意到他的反应; 次数一多; 难免……
有一次天冷的时候; 他们出去玩,回来也是躲在小区的树下接吻。方萤冷,顺势把手插进了他的裤子口袋里; 也就不小心碰到了……
那时候,他明显感觉到方萤动作凝滞了一刻。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他就把她的手抓出来; 握在了自己手里; 问她“冷不冷”,然后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最最出格的一次,大约是在去年暑假,两个人躲在空调房里写作业; 丁雨莲出去买东西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就闹起来。方萤把他压在了床上——胸前……就压着他。
他不说话,手掌按着方萤的背,文胸的扣子就在掌下。他隔着衣服缓缓地收拢,第一次调整姿势不是为了避开她,而是让她穿着牛仔短裤的光裸的大腿,正正好地就压在自己的胯间。
方萤当然感受到了,但是头埋在他肩窝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也不敢动,两个人就像两块烧红的炭叠在一起,直到听见外面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才飞快地弹开。
后来,他起反应的时候,也就不是非要避着方萤。
结果今天方萤居然问出来了。
在这种事上,方萤不像平时那样行事无忌。《挪威的森林》里那一段已被大家翻得书侧页发黑,她当然也是看过的。至于更大尺度的,蒋西池曾经“研习”过的那些,她没看过,也不敢看。
但终究是好奇的。
所以今天脑子一抽,把平常一直好奇的事情问了出口。
问完她就后悔了,气氛实在尴尬,不知如何挽回。
只得说:“……我,我知道。”
两个人都没看对方,互相瞥着地上地板的一格,又害羞又期待,试探性地往下探讨。
蒋西池:“……你从哪里看来的。”
“……我也是看过书的,你还不知道严肃文学的尺度吗?”
蒋西池笑了一声。
方萤眼看着救场成功,准备打个哈哈就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
蒋西池倏然倾身先前,把她抱紧怀里。
片刻,她手忽地被蒋西池一抓,揣进了裤子口袋里。
方萤愣了一下,下意识就想抽出,手指动了一下,被蒋西池按住了。就这样隔着布料,被他捏着手,很快地去碰了一下。
热的,硬的。
方萤脸烧起来,然而也就这样一下,蒋西池飞快地松开了。
他嘴唇擦着她的额头,静了一瞬,低下头,再一次地吻下去。
过了很久,两个人才分开。
已经过十二点了,但是被方萤这样一问,蒋西池哪里还睡得着。
抱着她低声说:“下次不许问了。”
方萤咯咯笑:“就要问。”
“不用问……”蒋西池的声音紧贴这她耳郭,“……以后你都会知道的。”
方萤:“……”
“哇”了一身立即从他怀里跳起来,逃似地奔去了洗手间。
蒋西池抬手盖住脸,自己也缓了好一会儿。
·
开学前剩下的日子,方萤就在打听方志强的下落。然而那天他露面之后就再也没在荞花巷出现过,方萤对他平常会跟什么人来往一无所知。
找不到人,自然没法押着人去跟丁雨莲离婚。
好在马上就开学了,不再住在荞花巷,方志强不至于轻易骚扰得到。
开学后的这学期很短,几乎转眼间就到了百日誓师大会,转眼间A大保送拟录取名单就正式下达了,毫无悬念,蒋西池名列其中。
但为了不动摇军心,学校还是让所有被保送的学生,继续跟着大家一块儿上课。至于上课时干什么事,只要不出格,老师通常不会管。
蒋西池平常有时候得给理综和数学老师提供参谋,提供解题思路,现在依然如此。
但保送以后,多出了一大把的时间。
他把这些时间都拿出来,针对方萤的情况量身打造最后冲刺计划。
方萤不可能感觉不到压力。
和她一个战壕的战友率先解放,她还在密集的炮轰之中煎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与他顺利会师。
这一阵方萤笑容明显减少了,蒋西池和丁雨莲都能觉察得到。
丁雨莲不敢问,还有两个月高考,她不想自己任何不合时宜的问题,再额外给方萤增加心理包袱。
蒋西池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全程陪同,策应,随传随到。
三月二模,方萤的成绩有些不如意,滑到了年级八十名左右。墨外学生成绩本来就高出全市其他学校学生一大截,这个年级八十含金量高,远超一本线,但离方萤想要去的C大,还不够保险。
一分压到一批人,这是老师常放在嘴边说的话,此刻,方萤总算感受到这句话的威力了。
下午,四月模拟考最后一门结束,
不像以前,月考完了大家还有心思打打闹闹,现在谁都卯着劲,争分夺秒,月考结束,很快就恢复了平日悬梁刺股的状态。
方萤情绪有些低落,蒋西池从她出考场回教室时就看出来了——蒋西池不用月考,月考期间就被各科任老师拉去当阅卷苦力。
他特意算着结束的时间,回教室时,方萤正在落座。
把书包搁在桌子上,坐下之后一样一样地从包里掏试卷、水杯、文具盒。
蒋西池走过去,问了句“怎么样”,抬手去拿她刚刚考完的英语试卷。
“啪。”
方萤抬手臂压住。
蒋西池愣了一下,低头看方萤神神情凝重,也不敢再问什么,回自己座位上,等她收拾东西回家。
这一天的晚餐桌上,也是异常的凝重。
丁雨莲瞧着方萤,小心翼翼说:“这次考完试回放月假吧?跟西池出去逛逛?”
“不去。”方萤放下筷子,匆匆说了句“我吃饱了”,起身就往卧室去了。
丁雨莲和蒋西池对视一眼。
“没考好?”
蒋西池点头,“估计是。”
两个人也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