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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
抑或是伤心欲绝?
总之,肯定是没有闲情逸致饱览游途的风景罢了。
每经过一处岸边的小镇,我都不禁会想到当年傅亭西会不会也在这里落过足。
每看到一个破旧的茶寮,我都会想到傅亭西当年会不会曾在这里喝过茶。
然后望着那些地方,出神良久。
胡夜鸣每次回来,都会让船在沿途的镇子上停靠,带我上去游逛一番。或去酒楼大吃一顿,或买些当地有特色的东西,或拉着我在酒楼茶馆中听说书唱曲的。我不扫他的兴,每每都陪他兴尽而归。
随着越往南,沿途的景色也越明媚,我的心态也放的越柔和。而江南的烟雨,却也是和我的心情一样,柔柔和和的下个没完没了起来。
这一天,小蛮蛮柳青从我们三个在船舱中避雨。我坐在船头这边,柳青从坐在船尾那边,而小蛮蛮,则在我们之间上窜下跳。
每每当小蛮蛮要从高处摔下时,柳青从都会张开双臂将它接到怀中,而当小蛮蛮抓破他的衣衫,弄乱他的头发时,他也从不发怒,只是微笑着看着小蛮蛮。有了他的纵容,小蛮蛮更是无法无天,只差没将船舱捅出个大窟窿出来。
闹腾了半天,小蛮蛮精力耗尽,在柳青从怀中睡去了。柳青从低下头,满眼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小狐狸。
我开口问道:“守着这样的小蛮蛮,很辛苦吧?”
柳青从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怎么会?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我很享受这种时光。”
我不懂。
柳青从解释道:“它是我爱的人,和它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觉得是幸福。而且,我很珍惜这种幸福。”
珍惜么?
我低头陷入沉思。
柳青从又说了一句:“你不懂珍惜,从来都不懂。”然后,他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我不懂珍惜么?
自问良久,我终于得出了结论,柳青从说的对,我从来都不懂珍惜。
我一向以为,我生命中的人都是抛下我,离我而去的,其实再换个角度来讲,我又何曾珍惜过他们?
除了傅亭西是因病亡故我无能为力以外,对别人,我确实没有珍惜过。
比如娘亲,如果当时我死命的哭,死命的求她不要死,她是不是就会真的活下来呢?
比如四哥,比如骆尘净,又比如……胡夜鸣。
于是,在这空寂的雨中,我再一次的对以前的自己反省了起来。
江南的雨,总是这样的不疾不缓,下的不大,却总也不见晴天,不象北方,一下起来就是疾风暴雨,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在这缠缠绵绵的雨夜里,胡夜鸣带着一身雨气回来了。
柳青从带着小蛮蛮去客栈了,胡连也不知道去哪了,整只船上,只剩下了我和胡夜鸣两个人。
船儿随着波浪一起一伏,轻轻拍打着河岸,我躺在胡夜鸣怀中,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和船外的雨声,觉得这个世界好象只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一样。
轻轻玩弄着他的手指,我极轻极轻的低声道:“胡夜鸣,我们过一辈子吧,唔,我似乎爱上你了。”
身子忽然被他往上一纵,我的脸就和胡夜鸣那张俊美的脸持平了,胡夜鸣的眼睛亮的吓人,即便在这无灯的船舱中,我也看出了他眸子中的光华和喜悦。
然后,一阵细密的吻扑天盖地而来,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的唇上……
“西
过。
比如娘亲,如果当时我死命的哭,死命的求她不要死,她是不是就会真的活下来呢?
比如四哥,比如骆尘净,又比如……胡夜鸣。
于是,在这空寂的雨中,我再一次的对以前的自己反省了起来。
江南的雨,总是这样的不疾不缓,下的不大,却总也不见晴天,不象北方,一下起来就是疾风暴雨,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在这缠缠绵绵的雨夜里,胡夜鸣带着一身雨气回来了。
柳青从带着小蛮蛮去客栈了,胡连也不知道去哪了,整只船上,只剩下了我和胡夜鸣两个人。
船儿随着波浪一起一伏,轻轻拍打着河岸,我躺在胡夜鸣怀中,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和船外的雨声,觉得这个世界好象只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一样。
轻轻玩弄着他的手指,我极轻极轻的低声道:“胡夜鸣,我们过一辈子吧,唔,我似乎爱上你了。”
身子忽然被他往上一纵,我的脸就和胡夜鸣那张俊美的脸持平了,胡夜鸣的眼睛亮的吓人,即便在这无灯的船舱中,我也看出了他眸子中的光华和喜悦。
然后,一阵细密的吻扑天盖地而来,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的唇上……
“西西,我也爱你!”胡夜鸣在我耳边清晰的说道。
我的人生,圆满了。
☆、第 112 章
我坐在船舱中,撩着帘欣赏着烟雨空濛中的江南水乡风光。小蛮蛮鬼鬼祟祟的溜到我身边,趴在我耳边小声道:“西西,你说消灭情敌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我回头瞟了一眼静美如画的柳青从,再看看一脸好奇的小蛮蛮,也凑到小蛮蛮耳边轻声道:“再找一个象柳青从这么帅的小伙子送她身边去。”小蛮蛮笑了,咧着小嘴跑了。
过了十来天后,小蛮蛮又偷偷和我说:“小叔叔说你那办法应该很好用,他已经将小颜颜送到骆尘净身边去了。”
我大惊,赶紧追问:“谁是小颜颜?”
小蛮蛮道:“我的小伙伴呀,比我大一岁,明年就能幻化人形了,你放心,它长的可俊了,比我还俊呢。”
我不想和它讨论狐狸谁丑谁俊的问题,我只关心那只叫小颜颜的小狐狸,会给骆尘净带来什么变化。
小蛮蛮还在那里唠叨个不停:“小叔叔说那个姓骆的救过你,他就送给他一个娘子报答他。小颜颜可好玩了,反应慢慢的,你今天和它说个笑话,它明天才会笑哪。小叔叔说这样的小颜颜才能惹姓骆的那种人精喜欢。他还怕小颜颜长大后嫌姓骆的太老,还让柳青从送了本修仙的功法给他,说他再也不欠姓骆的人情了。西西你说,小叔叔想的周到不周到?”
周到,周到,实在是太周到。
骆尘净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若是能有人伴他左右,我也就放心了。
胡夜鸣的作法太高明了,象骆尘净这种封闭了自己内心的人,一般的人是无法走进他的心中的,而一只象宠物一样的小狐狸,会让他心生怜惜,慢慢接纳它的,特别是一只笨笨的不太聪明的小狐狸,会让骆尘净彻底放下心防的。而等他们处出感情之后,对变成人形的小狐狸,他也不会特别排斥。
胡夜鸣这一手,着实高明,我不由不说声佩服。
何况,骆尘净也修习了修真功法,不会再象凡人一样短短几十年老掉死掉。
很好,很好。
我真的放心了。
在清明节前一天,我们终于到达了傅亭西和娘亲的故乡,一个如诗如画般的江南小镇。
胡夜鸣也没来过这里,我们找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这里去世的人一般会葬在城北。捧了傅亭西的骨殖,我们几个人风尘仆仆的又来到了城北的坟地里。
当在密密麻麻的坟茔中找到娘亲的坟时,我忽然觉得我千里迢迢的送傅亭西回来,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因为在娘亲的名字旁边,我还看到了一个我极其熟悉的名字:杜明锋。
我蹲到地上,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杜明锋执意要将娘亲的灵柩送回故乡,原来,原来他早就做了与娘合葬的打算。想来大哥他们年年拜祭的坟墓,必定是他的衣冠冢了。
他爱娘亲,已经爱到这种地步了吗?
生不同心,死却要同柩吗?
我想起了当年杜府的夜夜笙歌,只觉得眼前的一幕,滑稽无比,讽刺无比。
“西西,不要笑了。还是先选个地方,让傅亭西入土为安吧。”胡夜鸣将我从地上拉起来,顺手替我拍掉身上的尘土。
我冷笑道:“还怎么入土,活着的时候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成亲了,死了以后还要天天看着他们在一起吗?”
胡夜鸣劝我道:“上一辈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而且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没准他们早就转生了,咱们迁坟过来,不过是了自己的心事罢了。再说了,能回到故乡,得到亲人的祭奠,傅亭西若泉下有知,应该会高兴的。”
我无力再反驳,只好听从了胡夜鸣的话,在爹娘合葬的坟墓对面,给傅亭西筑了一座新坟。
坟刚一筑好,缠绵了半个多月的雨就停了,一轮红日冲出了云霄。
胡夜鸣喜道:“好兆头,此地当兴子孙。”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傅亭西没有成亲就去世了,哪会有什么子孙?
胡夜鸣解释道:“他兄长弟弟的孩子,也算得上是他的子孙后代。”
在傅亭西的坟前烧了几陌纸钱,又在爹娘的墓前烧了几陌,我们这才离开了这里。
回到镇上,胡夜鸣又带我去娘亲的娘家也就是我的外公外婆家还有傅亭西家转了一圈,当然是偷偷去的。
娘亲的爹娘早已去世了,她的几个兄弟过的并不很好,这也许是他们家卖女求荣的报应吧,我不可怜他们。
傅亭西的爹爹去世了,他年近七旬的老娘亲尤在人世,望着瘦骨嶙峋的老太太,我止不住的心酸。这世上最悲痛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这二十来年,也不知道老人家是怎么熬过来的。
拿出了我所有的银票,我让胡夜鸣偷偷的压在老人家的桌子上,我怕老人家不敢花那笔巨款,特意写个纸条,告诉她傅亭西的坟已迁到城北,而这笔银子是偿还昔年欠下的傅亭西的债。
没过多久,老人家就发现了那些银票和纸条,然后大声的叫来了几个人,看完纸条后,老太太泪流满面,催促着家人立刻去城北上坟,然后他们关门锁户,一家人向北而去。
胡夜鸣将我从墙头抱下来,牵着我的手往前走。
我拽住他,略有些惆怅的问他:“此间事了,你还要往哪去?”
胡夜鸣替我拢拢耳畔的长发,笑道:“娘子说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
我抬起头,我又最后一次看了一眼番傅亭西和娘亲的故乡,然后又想了那宽阔寂静又温馨的琅上天,我向骆尘净淡淡一笑:“回家吧,我想家了!”
胡夜鸣握紧了我的手,看我的目光柔的如同这江南的水乡:“好,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真是对不住大家,时隔两年才更完这最后几章,让大家久等了。2011年元旦的时候,我平安生下小孩,果然如大家所说,是个男孩。这孩子觉太少,一晚上常醒七八次,这两年我几乎没怎么睡醒过,所以根本没有精力更文。呵呵,大家放心,他不是有什么毛病,只是遗传了他爸爸,单纯的觉少,我老公也是这样,一天睡足四个小时就行。现在小孩好带点了,我才有时间来写写小说。这部小说虽然解V了,不过这部没完的小说这两年来如悬在我头上的剑一般,让我时时不得安宁,深觉自己辜负了大家的信任和期待,所以仍是抽空将它完结了,希望给仍在抱有希望的朋友们一个交待。再次感谢大家对十三的厚爱。以后,如果没有意外我可能不会再来了,要专心带小孩,在这里向大家告个别吧,也算我是有始有终。亲爱的朋友们,大家保重!还有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