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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吞吞的起来去了厨房给自己熬粥,无精打采的站在旁边看着锅差点睡着了。
突然想给妈妈打个电话,似乎已经听到妈妈爱的唠叨声,泛红的眼眶微微有了暖意,干了的唇角也稍微勾了下。
只是煮了粥之后也没喝几口,看着锅里剩下的半锅粥又开始郁闷之极。
从饭厅出来后直接又倒在了沙发里,电视还在响,重播着下半夜已经重播过的电视。
婓云给她打电话:你怎么没来上班?
“嗯?感冒了,在家休息。”她费力的答应着,声音沙哑虚弱。
“感冒了?昨天不是还好好地?简少在你旁边吗?”
听着婓云着急的问她她才更难受了,眼眶莫名的就湿透了,刺疼的厉害。
“喂?缓缓?”
“有点困,有重要的事情再给我打电话。”
她说完后挂了电话,嗓子干的厉害也不愿意动,像是在等死的小家雀。
房间里又寂静下来,静的好像再也不会有人过来,只她一个人忍受着时间的慢慢消逝。
婓云给顾城打电话的时候顾城还在跟别的女孩调情呢,接电话前立即给别的女孩使眼色让她们先别说话。
“你给简少打电话就说傅缓要死了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去收尸。”
顾城……
婓云说完就挂了,然后气呼呼的站在她办公室门口干喘气。
后来听到一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很轻,但是她还是听到了,一转眼就看到傅国安正朝着电梯口走去。
刚刚她的话都被老板听到了?惊吓。
顾城给简行打电话:喂?那个,婓云让我问问你傅缓……
“她的事情让她自己跟我说。”他冷冷的一声就挂掉了电话,尴尬的顾城不知道如何是好。
晚上下班回家她的车子也没停在外面的停车场,他又打转去了地下直到看到她的车子还在那里放着才把车子放下。
电梯到了八楼叮的一声打开,他拉扯着领带从里面出来走到两个人的门口中间渐渐地停下了步子。
顾城中午给他打电话不知道是婓云要传达什么给他,她干嘛不自己说?
根本不知道怎么的就站在了她门口,然后摁着熟悉的一串数字。
锁啪的一声开了,他轻轻地将门推开,里面很昏暗,像是没人在家。
他彻底将门推开走进去,直到走到了沙发不远处,一转眼就看到靠窗的沙发里她包着被子躺在那里。
总不是在家睡了一天吧?
被他气的?
她也会生气了?
他想走的,但是最后竟然又走过去:今天绕了那么多人找我什么事?
她没吭声,只是皱着眉在抱枕上蹭了蹭。
“你什么时候开始睡的?”
她还是没动静,那一刻他真的生气了,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简行!”
在门被关上以后,她的唇瓣才动了动,根本听不到声音,但是那的确是在叫他的名字。
——
“那到底你说了没说啊?”
“他不让我说。”
“你简直就是个白痴,把他号码给我。”婓云不爽的立即夺了顾城的手机。
顾城看着她跪在沙发里给简行打电话郁闷不已,好不容易她来家里一趟,竟然就为了问他别人的事情。
而且她对傅缓竟然那么紧张,好像傅缓在她心里的地位比他还要重。
那种找不到存在感的感觉让顾城非常难受。
只是她把号码拨过去却一直没人接,简行的手机在客厅里放着,但是客厅里没人。
等傅缓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睁开眼就是陌生的环境,但是头顶上是盐水袋,所以她几乎一眼就辨别了是在医院里。
而眼睫缓缓地放低的时候,趴在旁边睡着的男人不是他还是谁?
眼泪如断了线的透明珠子从眼角一颗颗的陆续滑落,直到感觉他好像要醒了她才别开了眼对着窗口那地方。
简行抬眼的时候看到她合着眼以为她还在睡,抬手去抚摸她的额头确定她是不是还在发烧,那会儿她烧到三十九度多了。
“需要我就直接给我打电话,不需要通过别人。”他其实是喃喃自语。
但是醒了的她却没办法装作听不到,尤其是病房里又如此安静。
“我没找别人给你打电话。”长睫动了动,缓缓地掀开。
简行抬眼看到她醒了想要嘲笑她却只是那么难受的看着她,她那么憔悴他怎么还好再跟她冷战?
傅缓听不到动静缓缓地转头看他,就不小心撞到他那漆黑的眼眸里。
挂完点滴已经快十一点了,她不愿意在医院住所以两个人就回了家。
全程不需要带脚的,高大的他轻而易举的将弱弱的她给打横了抱着。
傅缓已经习惯了,在他那冷冽的眼神看她一眼后她就不再准备抗拒,反正她也虚弱得很,有他抱着她还少用点力气,说不定待会儿还要吵架呢,她悄悄地养精蓄锐。
像是以前那样,他抱着她,她负责开门。
然后到了床上去。
“今天麻烦你了。”
“哼!客气!”
“我还没吃晚饭。”
谁要跟你客气?
简行刚要起身离开,听到这一句后忍不住皱着眉望着她,这可不像是傅缓的生活方式。
她一向是井井有条的,哪怕是生病应该也不会亏待自己才是。
可是他忘了,凡事都有例外。
何况当时那么虚弱,又那么难过的她哪里还有力气在想着是不是亏待了自己?
“其实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还没怎么吃东西。”
她尴尬的说道,看着他的眼神里都是期待,还有小心翼翼。
是的,她还是怕他会不高兴。
其实她是特别怕他不高兴,她怕他因为跟她生气而吃睡不好,她怕他因为跟她生气而过自己本不愿意过的生活。
她怕他们因为跟彼此赌气而忘记原本的自己,而忘记将来的他们。
简行眉头微微皱了下无奈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餐厅打电话。
“跟厨师长说一声辛苦他了。”傅缓看他打电话就知道他要打到哪儿去,因为已经太晚了只好又提醒他一声。
简行只是不悦的冷冷看着她,打电话的时候冷眼望着她提示她不要再说话。
傅缓真的很想数落他要懂的礼让之类的,但是似乎说了也是白说所以她就缓缓地躺下了。
像个做错事怕家长生气的小女孩那样,又好像只是窃喜家长没有惩罚做错了事。
简行依旧像个大家长一样怒视着她,那冷漠的眼里又似是有些无法放下的宠溺。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没吃晚饭,只是他为什么没吃呢?
“你不是一向很会照顾自己吗?”
“可是生病这种事又不是我说了算。”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忍不住闹别扭。
“那你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也是……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傅缓……
他在说什么?
又是知道了什么?
她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在国外的时候很少生病,不过我这还是第一次因为发烧挂盐水,以前我都是吃点药就应付了,我身体一向是很强壮的那种。”她突然说起来,越说越骄傲。
简行不信她的眼神看着她。
“真的?有一次我以为要晕倒了,那时候我正在公司实习最紧要的关头,我爸说如果那一关过不了就让我回国,所以那天奇迹般的我竟然挨过去了。”
“你还是吃饭吧。”简行冷冷的回了她一声,拒绝在听她说下去。
“不是怕见你,只是因为那时候我们还不熟悉,回国后不知道怎么相处。”这次她看出他的心思说出自己的心事。
简行这才又看她,可是这一整晚他都是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她。
“虽然我在发烧,但是你也可以不用总那么冷的要杀人的眼神看着我,稍微温暖一点也没关系的。”
他突然笑了一声,然后烦乱的盯着她放下了筷子:“你吃完没有?”
“嗯。”
“是上楼还是去沙发?”
“这里呢?”
“这里等明天别人来收拾。”
“不行,我不喜欢家里乱七八糟的。”
“那等会儿我收拾。”
简行无奈,他可不是会收拾家里的男人。
“你先收拾了我再上楼。”
简行竟然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明明一颗心早就被她伤透了还要被她给命令着,而且是干这些平时家里下人们干的活。
他发现她今晚话好像有点多,但是还是认命的去听她的话。
她趴在餐桌前看着他去刷盘子,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竟然还落了眼泪。
果然男人穿着得体的刷盘子的感觉真的棒极了,给人一很想从后面贴过去的冲动呢。
突然就很想念,很想念在他怀里的感觉。
他的胸膛总是很温暖,也很结实。
反正靠在那里的时候就感觉很舒服,虽然不敢一直靠着,但是会贪恋。
一楼迅速地安静下去,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下起了细雨。
简行从椅子里将她抱起来,傅缓温柔的杏眸望着他,简行看了她一眼后抱着她往二楼的台阶那儿走去。
傅缓情不自禁的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很用力地勾着。
简行像是没感觉到一样只是负责抱她上去,上台阶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趴在他怀里贴着他胸口感受他身体的温度。
“再给我点时间好吗?”卑微的恳求他。
114 嗯,心疼了
他的脚步稍微停顿,之后却还是先抱着她回了房间。
他甚至感觉到胸口有点湿漉漉的,她竟然也这么会掉眼泪,掉的他的心都要碎了。
简行把她放在床上后她也没撒手,简行低头看着她那执拗的样子低声命令:放手。
她用力的摇头,然后继续抱着他,有些发干却很烫的唇瓣用力去亲了他的薄唇一下。
简行的心一动,随即却还是那么嫌弃的看着她。
傅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不想这样放开他。
这样深,这样凄凉的夜晚,好似只有他在她才能稍微好一些。
好像全身的疼痛都是因为得不到他的疼惜。
“放不放开?”
“简行。”
“傅缓,别再让我说……”
她又吻他,他每当要说话她就会搂着他的脖子用力的亲他一下,直到他忍不住要笑出来,她还是那么耿直的眼神望着他,那么倔强的不肯撒手,不肯就这样让他走。
“第一次仓促的结婚是因为经济危机,第二次结婚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慎重考虑?”
“怎样才算是慎重考虑?”
“不管,再给我多一点时间,不要因为我不同意立即复婚就跟我冷战。”
她倔强的摇头,不管他愿不愿意就那么执意的要求他再给她多一点的时间。
“还说我幼稚,我才发现你更执拗的像个小孩。”
傅缓突然忍不住笑了声,心想还不都是被你逼的?
后来傅缓就又睡着了,因为医生说下半夜有可能还发烧所以简行就没睡,后来闷了就下楼去抽找提神神器。
简行点了根烟在窗口瞅了两口,外面的雨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