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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在国外的时候交了个男朋友,那你回来他没跟过来?”顾城突然坏坏的笑了声,像是憋不住才问出来。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又都把目光投向傅缓。
“他很忙,大概没空整天追着我左右。”傅缓笑着,很坦然,很轻松的回答。
“哦?那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方便说么?比如上过床么?还是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顾城看着她,想笑却是忍俊不已。
傅缓感受到周围的气氛都不太对劲,然后轻声回答:“不方便回答你。”
顾城失望的收嘴,然后又朝着简少投去无可奈何的眼神。
“哎呀,我们还是喝酒吧,既然某人不能喝,那我们来喝好了,简少,我婓云今天得敬你一杯,给前妻接风你竟然敢带现女友来,来来来,我敬你。”
婓云说着就跑到简行身侧去了,真的跟他放在桌沿上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然后自己先干了。
简行稍微侧眸看她一眼,然后端起酒杯竟然也一饮而尽。
顾城跟王程锦都奇怪,简总什么时候这么给别的女人面子了?
几杯之后王程锦像是发现了什么,淡笑不语,只是亲自给简行倒了酒,然后端着酒杯跟他热络起来:“我们也好久没好好喝个酒了。”
简行浅笑了一声,然后端着酒杯跟他喝酒。
傅缓坐在他斜对面偶尔的看他一眼,发现他的脸色平淡无奇,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但是总觉得他好像是故意要多喝酒。
“那我也要跟简少喝酒。”潘悦说着赶紧给自己倒上,生怕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下个店了。
“去你姐夫大腿上坐着多灌他几杯迷魂药去吧。”顾城调笑着说。
潘悦脸色有些发红,然后站到简行身边低低的敬他酒。
傅缓的手机适时地响起来,看了眼手机号便拿着手机起身离开。
“喂!”她出去后转身关门,不意外的看到里面那个男人拉着她表妹坐在了腿上,果然是灌酒。
潘悦羞的脸通红,像个娇羞的小女孩那样把杯子放在他唇边让他就着喝下去。
在座的真的都看呆了,有敏锐的眼神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之后又朝着简少那看去。
傅缓关上门出去接电话,接完电话后却不想再回去包间。
不想再去看着他跟别的女孩亲热的举动。
她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然后转身背着包往电梯处走去。
其实有时候不应该想要见面的,因为相见真的不如怀念。
但是如果不见又会刻骨的思念。
回到公寓后停下车进去里面,电梯里遇上三楼的男人。
“傅小姐,哦,不,应该叫简太太。”
“不,我们离婚很久了,叫我傅小姐就好。”傅缓低声回应道。
男人稍微仰首,之后点点头:“以前多有冒犯还请别放在心上。”
“其实您很幽默。”傅缓微笑着说道,心想就连你都成了我在这公寓的一个小插曲,想起的时候其实还是挺开心的。
因为就是面前这个已经开始发福的男人曾经让简少不止一次的吃醋,或者说这个男人曾经推动他们俩的感情也一点都不过分。
不知道谁是个心狠手辣的小偷,悄悄地将她的心给偷走了。
她还尤不自知平静不迫的活着。
门打开她进去,关上之后看着漆黑的一楼轻声叹气。
突然就想起以前的以前,那么多快乐的事情。
转眼就成了梦一场。
不过是梦也好,总比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这么多年的好。
韩国那个男人的确有继续联系她,偶尔的发信息问候,并不越轨。
不过给她发信息的又何尝那一个男人,只是一个或者几个其实又有什么不同?
反正她的心里一个都没有。
她洗澡的时候将脖子上的链子摘了下来轻轻地放在梳妆台,然后裸着的小腿进了浴缸里。
像是需要泡个澡才能让自己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她轻合着眼慢慢的把自己全部潜入浴缸里三十秒,突然的冲出来。
细长的双手紧捂着自己的脸,深深地呼吸。
整个浴室里在一阵动静后又立即安静下来。
洗完澡后擦着头发回到主卧,拿起正在响的手机一边擦着头发接起:“喂?”
“你提前走了都不说一声太过分哈!”婓云电话里说。
“何止过分,简直就是狼心狗肺。”顾城在她身边插言,然后被婓云轻轻地拍了一下在她身上不老实的手。
“我不太舒服,以后我再回请你们。”傅缓低声说。
“你最近怎么回事啊?整天不舒服,你什么时候开始又有了胃病的?在意大利的时候被意大利的西餐害的?”
“不是!”
“我觉得也不是,你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都没事,怎么这次出去两年多就突然胃不行了?”婓云心里疑惑的说了出来。
傅缓无奈的用力擦了擦头发:“头有点疼我先挂了吧?”她低声询问婓云的意见。
“嗯,不过简少好像喝多了,算了,反正你们现在也没关系了,他被潘悦带……算了算了,晚安吧。”
婓云几次都吞吞吐吐的,但是她已经了然。
挂了手机后她又要擦头发的时候已经没力气了,心中抑郁之极,然后就不管不顾的扔了毛巾躺在床上挺尸。
半夜里她在一楼客厅沙发里窝着看手机,门口有动静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扭头的时候如海洋般深邃的眸子里动容。
她缓缓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看着他高挺的身影走进自己。
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在加快,感受到自己紧张的几乎连喘息都在隐忍。
看到他那炽热的眸光投向自己,看着他突然站在自己面前。
傅缓不懂,只是仰视着很是高冷的简少。
“你怎么来了?”她柔声问。
却刚一发出声音人就被用力的抱进结实的怀抱里,她甚至觉得自己条件反射曲起来的手臂被他撞的那样疼。
一只手穿过她的长发捧着她的后脑勺,突然的将她推向自己,浅薄的唇瓣里满是酒气却堵住了她温软的唇瓣,然后缓缓地启开,辗转在她的唇齿内勾逗着。
“简行!”
他啃着她的肩膀的时候她紧张的小声叫他。
“我今晚要定了你。”
“不行,简行!”
“为什么不行?”
他突然将她的下巴捏住,望着她那紧张的模样十分不悦。
“你喝醉了,我去给你弄点醒酒的汤喝好么?”她柔声问他,一点也不敢激怒他。
“你就是我的醒酒汤。”他说着又低头去亲吻她。
傅缓被他啃的嘴唇都破了,疼的一直皱着眉却不敢太抗拒他。
突然她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毫不迟疑的被抱着朝着楼上走去。
他灼热的眸光就那么紧盯着她的脸,像是要将她望进自己的身体里。
大床上他将她的睡衣给撩起,大掌在她敏感的肌肤肆意着。
“简行!”
“说你想我。”
他咬着她的唇瓣,一下下的亲吻着,含弄着,那声音像是已经经过了几生几世的煎熬。
好似他终是在死之前才把她盼了回来。
那郁结了太久的思念,终于有机会这么释放出来。
“简行,你喝醉了。”她捧起他的脸,她清楚他们不能在继续下去。
她吻他,比他温柔,比他痴缠。
“我是醉了,不然怎么会感觉你这么温柔的吻我,缓缓,我真的是醉了吧!”
他像是要笑,但是眼内却有些疼痛的。
她也痛,却是捧着他的脸继续亲吻下去。
“你是醉了!”她含糊的说,心里却想,你若不是醉了,我如何敢这般温柔的与你对视?
她紧紧地抱着他,继续亲吻着他,在他的手想要摸她的时候她却立即制止,以更温柔的方式帮他解惑。
当他赤条条的在她身边睡熟,她才把睡衣又穿好,然后在他身边傻傻的坐着看着。
这两年来他大概没少恨她吧?
她抬手轻轻地去抚了他额前的碎发,然后轻轻地抚着他的额头。
那么真挚的,珍爱的。
太久太久她都不敢这样好好地看看他,如果不是今夜他喝醉了。
他竟然没有跟潘悦在一起,不然她怕她这一夜都要睡不好了。
她轻轻地躺在他身边,把脸贴近他的怀里。
这两年多他有意无意的去打扰她,她心里想他应该是因为思念,有时候也想或许就是巧合吧。
毕竟简少如果不承认,那么她所认为的便都会成为假的。
清晨她煮了早饭,只是有些疲倦。
她发现最近她越来越没力气,越来越懒惰,连饭也不想煮,只想随便应付点了事。
如果他今早不在的话。
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不已,如果不是确定了是在她的卧室里,他还以为昨晚是一场梦。
温柔的轻抚以及温柔的亲吻,还有那最为温柔的声音。
他起床后从橱子里拿出自己的衣服穿上,下楼后就闻到久违的味道,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进了厨房。
“在煮什么?”
他突然到她身侧,脸都要到她眼前。
傅缓条件反射的稍微往后,望着他那痴迷这顿饭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笑:“就是普通的早饭,要留下来吃么?”
“可以!”他淡淡的说了声,但是明明是很想留下来的眼神。
寂寞筑成的一道围墙也抵不过他此时在她面前的样子,说冷漠好像又有些温柔。
她觉得就连他的轮廓都是温柔的。
可是内心又有些悲伤,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他吃的很好,她却吃不下,一是因为真的没胃口,二是因为她移不开眼,像是抵不住对他的思念总是不由自主的望着他。
“爸爸最近还好么?”她问了声。
“还不错,对了,让你周六过去吃饭。”
“嗯!”她不急不缓的轻声答应着,依然那么痴痴地望着他。
简行无意间抬眼正好被她温柔的眼神捕获,然后眉头挑了挑脸上稍有笑意:“看我脸上有字?”
“没有。”她赶紧收回目光,一下子又不知道该讲什么了。
“等下去上班?”他问。
“今天有点累……去吧!”她说着突然停住,垂眸想了想然后又说下去。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赖在这里蹭午饭?”
“其实——或许是吧,我最近不太想煮饭。”她继续说下去,依旧那么从容不迫的。
他放下了手里的勺子缓缓地靠在椅背,然后就那么低垂着眼眉直直的望着她。
“只是身体不太舒服而已。”她笑了笑,难掩尴尬。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到了会尴尬的地步,那么多次的坦诚相待,而今她又为他受尽这样的折磨,可是竟然还是会尴尬。
“身体不太舒服——你最近是不是常用这句话堵住很多人的客套?”他突然好奇的问了句,深潭幽暗。
“是吧,不过我也没撒谎。”她觉得自己足够真诚。
他只是嘲笑了一声,然后先起了身:“我还有事,谢谢你的早餐。”
他走了,对昨晚的荒唐事只字未提。
傅缓坐在餐厅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