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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总要前行。
冯凌菲在家也忐忑，在简行跟缓缓的卧室里来回的徘徊，缓缓在床上躺了会儿被她逛的眼晕只好坐了起来。
“你说他们俩在一起干什么？”
明明自己心内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去问，忍不住焦虑，忍不住喘不过气来。
冯凌菲觉得自己简直紧张的快要不能自己。
缓缓想，她会不会是担心王洛阳不答应？
以冯凌菲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不知道简励叫王洛阳出去是为什么，那么只剩下那一个原因。
虽然跟王洛阳接触不多，但是依照缓缓看人的仔细，她觉得王洛阳绝不是个没有担当的人，那么只剩下一个理由让王洛阳拒绝简励提出的要求，那么就是他小时候不幸的家庭。
但是一个男人如果许多年，或者终其一生都是因为这一个原因而对不起另一半，那么真的也不值得对方那么一直托付。
“简先生简直太出其不意，他最起码应该跟我商议一下，他要是把王洛阳给逼急了，那家伙性子一向傲娇，他是不会因为别人一两句话就改变自己的主意的。”
冯凌菲越说越快，越说越心慌。
“你是担心他会偷偷跑掉么？”
所以缓缓觉得冯凌菲紧张的原因是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被说中了心事，冯凌菲一下子停下了来回走的脚步，张着嘴巴望向床上脸色有些憔悴的女人。
“我……才不是，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她躲闪的眼神却已经出卖了她。
缓缓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低头看到自己响起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裴羽两个字。
他们已经好久不联系了，老朋友渐渐地好像有些陌生了。
她接起电话：喂？
冯凌菲走到沙发里坐下，等着她打完电话的同时拿起一本书，竟然是孕妇指南，皱了皱眉然后却越看越投入起来。
“嗯，过不来就过不来吧，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缓缓低声说着。
那头又低低的说了些什么才挂掉，缓缓看着手机屏幕总觉得有些伤感。
人在得到的同时，总要失去些什么。
她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手指上，简行送的戒指一戴就是这么多年。
“缓缓，你觉得王洛阳会不会拒绝？”
“他要是拒绝，你就留在国内发展吧。”
冯凌菲问的很认真，虽然只是心慌意乱的脱口而出。
当然缓缓也回答的很认真，并且也非常认真的望着斜对面的女人。
冯凌菲放下了书籍，然后一本正经的望着缓缓，只两个字：绝不。
“这辈子无论他愿不愿意，我们都不会分开，我们都必须纠缠在一起。”
缓缓觉得这就像是她跟简行的某时某刻，简行曾说就算纠缠致死也绝不分开。
这一点上看，他们娘俩倒是真的很相似。
不仅都不爱吃甜食，还都这么执拗。
“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在国内发展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但是叫我放下他却难如上青天，他曾经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当然现在依旧是，已经牵绊了三十多年，为什么还要分开？”
冯凌菲认真的跟缓缓说起来，那些年她跟王洛阳之间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就如王洛阳在跟简励说的。
他们在一起后发生过一些大事，那些大事他们俩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别人说什么都能联想到自己那儿，她跟简行不是青梅竹马，但是大学里跟他领证至今，她爱过的也只有他一个。
“不知道当不当说，但是简行在你刚怀孕的时候就说过如果王洛阳不愿意跟你结婚就算是绑也要把他绑到你的婚礼现场。”
“真的？”
冯凌菲面对缓缓不卑不亢脱口道出的那一声着实震惊了一把。
“嗯，简行还说如果这时候王洛阳还不愿意给你一个名分那王洛阳就不配你那么深爱，但是只要你喜欢，他便是绑也要把王洛阳绑在你身边。”
“我这阵子算是没白疼这小子，哼。”冯凌菲突然放松了不少，臭美的笑着夸赞简行起来。
“不过你们俩昨晚没吵架吧？今早他下楼的时候面部表情超级冷漠。”冯凌菲心情好了之后就关心别人的事情。
“没有啊，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了。”
“啊？那他早上为什么那副表情？”
“在我们认识之处其实他的表情就是少之又少。”
冯凌菲……
“跟我说说你们刚结婚以后。”
“结婚以后？那时候我还在读书。”
“我说的是你们婚礼之后，婚礼前我知道你一直在英国那没什么好说的，你回来之后呢他是不是被你的美貌吸引故意对你臭脸？”
“没有吧？他应该是真的很嫌弃我。”
“啊？你这样的大小姐还会被他嫌弃？他的要求可真高。”
“那时候我们还分着睡，他就睡那张沙发。”缓缓说起来抬眼看了看刚刚冯凌菲坐过的沙发。
冯凌菲……
“因为还不熟悉嘛，所以每天晚上睡觉我穿的有点多，就被他说古板无趣。”
“切，那小子是恨不得剥了你又不敢所以才这么说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想起他那时候那幽暗的眼神里，好像真的是幽怨。
“那你们俩第一次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
“离婚前吧好像是。”缓缓垂了眸，那是她最痛苦的一段时光，那时候她对简行已经有了感情，那时候简行也已经很依赖她，不知道是因为对萌芽的感情太陌生害怕还是因为担心自己变成自己不喜欢的人那时候简直纠结的要死，那晚他突然跑到她的公寓里让她给他……
好像就是那次吧。
缓缓垂了眸不愿意再多说，对于有些回忆，说不出心内是什么滋味。
“简行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
冯凌菲侧躺在床上，长睫一掀开，那眼睛亮的发光，缓缓只是稍微抬眸然后立即垂下，像是被人踩住了小尾巴。
“嗯！”
好久才有点扭捏的闷声答应了一声。
“那小子简直赚翻了，有没有激动的哭出来？”
当时，他或许心里猜测到她是第一次吧。
虽然还是很激动。
缓缓没再说，这话题再进行下去，她真怕冯凌菲要问她更加有尺度的问题了。
“我还以为现在的女孩子都早早的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初恋什么的。”
可是他就是她的初恋啊。
不是青梅竹马，但是也是初恋。
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彼此的第一个人。
缓缓的心内突然波动起来，那些久远的她差点要忘记的甜蜜的或者酸楚的东西，再次被记起来。
冯凌菲像是一个探索家，不停的探索，原本她所知道的，她以为她知道的已经足够多，但是后来她才明白，别人的感情自己又怎么可能知道太多？
唯一知道的不过是一些被大众经常提到的事情，一些关于爱情，男女之间的感觉大多的相同处罢了。
缓缓后来坐的有点肚子痛，冯凌菲看她额头上有汗才突然想起来她小腹上有刀口，立即爬了起来：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刚刚聊的太沉迷忘了你的伤，我先走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叫一下阿姨么？
“没有，我躺一会儿就好。”
“嗯，那我也回房间躺一会儿去。”
冯凌菲走后缓缓躺在被窝里突然有点想简行，听说他最近工作量特别的多，她突然觉得漫漫来的有点是时候，让他一点休息的空隙也没有。
不过还好他乐在其中。
中午的时候王洛阳从球场回来，冯凌菲已经睡了一觉醒来，看到他的时候略显紧张，连笑也有些牵强：这么早回来？没有给简先生在那当陪练？
“姐夫大概不太需要我当陪练。”
“三局两胜？”冯凌菲好奇的问道，心脏跳动的格外用力。
“嗯！”
王洛阳坐在沙发里，想起这一上午，他胜了开场那一局，后来节节败退。
简励说他心不在焉才会输，他承认自己走神了，想得太多，顾虑太多，所以必败无疑。
在商场上最忌讳的便是摇摆不定，他今天却偏偏就那样了。
他转头朝着冯凌菲看去，发现她有些紧张的眼神不自觉的笑了一声：我们回美国吧？
“啊？”
“当初说好傅缓生完小孩我们就回去。”
冯凌菲……
“你不愿意？”
“那当然不是。”
她没有在国内生活习惯，她早已经习惯了美国的生活模式，只是这样回去的话，他们俩会不会还跟之前一样就这么没名没分的继续过下去，然后还多了个拖油瓶。
“凌菲，你真的那么想结婚？”
他很慎重的问她。
冯凌菲疑惑的眼神望着他，半晌后却是坚定点头。
“姐夫让我尽快同你结婚，但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想你也该明白如果我们此时结婚，大家都知道你怀着身孕，如果将来有人说你是借腹逼婚你受不受得了？”
“我才不在乎那些，只要你爱我。”
冯凌菲的心里一紧，其实她真的有想过这些，并且连同将来他心烦累了的时候说这些话来折磨她她也想过了。
“好，那我们回美国去，注册登记，举行婚礼。”
冯凌菲望着他，眼内的神情千变万化。
“若是我再犹豫，我怕错过我们仅剩的美好年岁。”
他的眼神漆黑又深邃，就那么直直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简励说：你知道她姐姐的格言是什么么？二十四岁之前一定要穿上婚纱跟我进礼堂举行婚礼，她说那是一个女孩子最好的年纪，也是一个女孩子穿婚纱最美的年纪，她绝不能错过，洛阳，不知道凌菲有没有跟你说过同样的话，如果她说过，说那话的时候无论她是什么表情她心内肯定是很难受的。
简励说：王先生，你还要负这个女人多久？青梅竹马，二十岁不到就开始相爱至今还不够你确定你们的感情坚固度？
“如果你这么不确信大可回美国去，这个女人我们简家还是负责得起的，只是从今往后我们不希望你们再见面，你明白的，作为她的家人我们不希望你一再的拖着她，我们更不想看到她老的皱纹都出来才跟她爱的人穿上婚纱，那个老东西肯定是不值得她去爱的，更不值得我们去他们的婚礼现场祝福，如果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是该给她想要的生活么？而她想要的只是一场婚礼。”
简励在赢了他之后跟他说了很多，包括那句：我本想等儿媳生完孩子把你们绑到民政局去，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也好，只要你签字跟她结婚，但是后来想想那样对她太不负责，还是要你自己做出正确的决定。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说过这一句之后她的眼眶突然发烫，然后情不自禁的就伸出双臂去，倾身去将他的脖颈搂住。
“王洛阳！”她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抽泣中低喃他的名字。
她刚刚还以为他们要隔着千山万水，但是他突然的一句话，叫她觉得他们好像融在了一起，她只想紧紧地抱着他，只想听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