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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她也不是傻子,刚刚情急之下怕他受伤,可等回想过来,一切却太过蹊跷。
昨晚和慕靖桓打架,可以理解为生气。今天,地点在慕靖桓的车子跟前,跟他本来呆的地方隔了几十米,总不是别人先挑衅,他们打着打着打到慕靖桓的车子身边了吧?
开车的男人神色淡漠,看了她一眼,语气也是淡淡的:“看他不顺眼。”
“……”希和的唇瓣抿了抿,轻叹一口气,“干什么要和他打架,又不是小孩子。”
在别人公司大门口打架,没人认出来两人还好,要是认出两人的身份,报纸里可指不定要怎么写。
车子突然被重重的刹车,希和身子往前一倾,又重重的砸向靠背,下一秒,身上附上来一道黑影。
年瞿旸的脸色有些难看,表情不悦:“你在帮着他说话?”
希和看着他瞬间变换的神色,心里暗叹一声,将头直接埋进了他的脖颈里:“以后不要随便将车停在路边。还有,我如果要帮他说话,刚刚也不会对他说那些话。瞿旸,如果你不能彻底相信我,是不是他每次只要微微一挑拨,你就会怀疑我一点点?”
挑拨……
年瞿旸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来到楼下的?”
刚刚他只顾应付慕靖桓,到后来看到她……
希和垂了垂眸:“就是看到慕靖桓最后打你的那瞬间。”
说完,似乎是想起什么,她将他的头往另一边稍微一偏,果然,那半边脸,眼角和唇角都挂了彩,唇角处最严重,已经一片青色,泛着血丝。
她咬了咬唇,忽然轻轻的吻在他的伤处,感觉到他微微颤了颤,她搂住了他的腰:“先跟我回家吧,上点药,再去跟宋老爷子吃饭。”
她刚放开他,双手却忽然被面前的男人给握住,重新圈在了自己的腰上。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你有没有对我的家人感到厌烦?”
希和的眼睛蓦地瞪大,好笑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如果厌烦了,还会让你留下来么?”
年瞿旸直直的看进面前女人的眼睛里,她的眼睛澄澈纯净,最开始在美国看到时,就喜欢上了这一双眼睛。
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周末,我带你回家。”
此回家,非彼回家。
希和明白,他是说带自己回年家老宅。
年家老宅,说起来,她还去过两次。第一次是被他忽悠过去,说老太太想了解下年芯瑜在幼儿园的情况,第二次,是送年芯瑜回去,那一次,她已经答应了年老爷子离开淮城。
年家人不欢迎自己,她很清楚,却没有拒绝年瞿旸的提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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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澄一大早去了锦意花店。
她知道年老夫人有个习惯,每两天就要去一次锦意花店看花,亲手挑家里需要的花束,然后让人送回去。
她到的时候,正巧店门刚开,她告诉花店的老板,今天店里的花,她全要了。
果然,店老板为难的告诉她:“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今天店里的花,有一部分不能卖出去。”
宋心澄笑得温和:“没关系,我知道年老夫人定期会来买花,今天,我只是买了这些花,然后转送给老太太而已。”
那店老板松了口气,还客气的帮宋心澄指了指老太太喜欢的花种。
“郁金香和康乃馨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品种。”
之后,就自己去忙自己的活儿了。
年老太太到花店时,宋心澄已经将年老太太一般要买的鲜花都给挑好了,支支或骨朵青嫩,或含苞待放,或完全绽放,搭配得十分漂亮。
年老太太看到宋心澄,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而后便像是不认识般,径自去找自己的花。
宋心澄见老太太不主动搭理自己,嘴唇抿了抿唇,而后便换了一副神色,谦和的笑着主动走到了太太的跟前:“年老夫人。”
年老夫人这才微微转了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嗯”了一生,又别回了头,仔细看自己的花。
对于宋心澄,年老夫人心里也是有一口气的。早先她和她老伴一样,是看好这个女孩子的,又体谅她对自己儿子的专一,可没有想到,就在他们急着撮合她和自己儿子时,她却传出跟慕靖桓那个人的绯闻,还说什么早就已经爱上了慕靖桓!当她儿子是什么!
慕靖桓是隔在她心里的一个梗,想起便觉得难受,更不用说这个女人直接跟那个男人纠缠到了一起。
宋心澄见年老夫人的脸色,就差不多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扯了扯嘴角,神色有一些黯然:“年老夫人,我知道我辜负您对我的一片苦心,您怨我我都受着,只是,您不要这样远离我……心澄,觉
得很难受……心澄今天,特意来到这里,亲手选了花朵,给老夫人您赔罪,希望您能原谅心澄。”
她这话,说得带感情,年老夫人看花的眼光顿了顿,却没有立刻转回头,更不用说去看宋心澄给她选的花。
宋心澄轻叹一声:“老夫人,您也知道,您儿子一直都不喜欢我,我努力了这么多年,最后也只落得被他甩开,而后另找了一个女人的下场。最后跟靖桓在一起,我自问,我没有对不起瞿旸。”
她说到动情处,似乎哽咽了一声。
年老夫人有些站不住了,她蹙了眉头看过来,眼里带了丝冷意:“宋家丫头,你当我老婆子老了,听不到外面的传言了么?不说你一直爱着慕靖桓,却想要呆在瞿旸身边的居心,就慕靖桓本来的那位妻子,你怎么下得了手,拆散别人婚姻,这是作孽的事啊!”
“我没有!”宋心澄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老夫人,您怎么能这样想我!我爱不爱瞿旸,您不知道?如果只是为了地位,我何苦浪费五年的青春在他身上,到头来,不得不对外宣称一直爱的是慕靖桓来保住名誉!还有希和……”她的唇瓣死死的咬紧,眼里满是委屈,“……更是跟我更没有任何关系!希和子宫有损,不能生孩子,慕阿姨早就想将她赶出慕家,她和慕靖桓早就已经商量着离婚了……”
“你说什么!”年老夫人的声音蓦地提高。
宋心澄似乎被吓了一跳,嗫嚅的问道:“怎么了吗,老夫人?”
年老夫人手中刚刚选的十几支粉色康乃馨悉数掉到了地上。
她的手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慕靖桓的前妻是谁她很清楚,希和是谁,她也很清楚。
她不像老爷子那样,固执的反对希和嫁进他们年家。在她看来,只要儿子喜欢,又是个性格讨喜的,就算她离过婚,她也不会太在意,更不用那个女人曾在慕靖桓那里受了委屈。
可是刚刚宋心澄说什么?
“你刚刚说希和……子宫有损,不能生……孩子?”年老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
宋心澄抿了抿唇,叹了一口气:“我不骗您,希和是个好女孩,本身我不该跟您说的,可是我知道老太太您想要抱孙子,瞿旸……也不能没有后人……老太太,希和确实被诊不能生孩子,不过,有可能,是误诊,或者现在医疗发达,也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你别说了!”老太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忽然恼怒的看向宋心澄,“宋家丫头,从前我怎么不知道,你除了长得好看,肚子里,蓄的全部都是坏水!”
宋心澄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年老夫人是这样的反应,她委屈的咬了咬嘴唇:“老夫人,我也是为了您,为了年家……也罢,就当我做了一回恶人!”
年老夫人的脸色阴晴不定,也再没有了心思选花朵。
她的视线来来回回的扫视着面前的女孩,特别是面前女孩的一双眼睛,良久,嘴唇也紧跟着抿了起来。
“宋家丫头,你是不是不甘心瞿旸爱上了希和那丫头?”年老夫人忽然出声。
宋心澄垂放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紧,嘴唇却咬得更紧,眼里也更加委屈。
“老夫人,如果您硬要这样说,心澄也没有办法,我快要和靖桓结婚了,也早已经对瞿旸死心。靖桓对我很好,我也渐渐爱上了他。至于瞿旸,毕竟是曾经喜欢过的男人,我欣赏他,现在更是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朋友,我希望他能得到幸福。”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点?你不说,他们不是能幸福的过下去么?你告诉了我,就不怕我拆散他们俩?”年老夫人的眸光犀利,直直的看进宋心澄的眼睛深处。
宋心澄的心跳了跳,连忙让自己镇定下来,扯了扯嘴角:“这样重要的事情,我如果不告诉您,我会觉得心里愧疚。毕竟,您曾经将我当自己的女儿来疼……”
年老夫人闭了闭眼:“所以,你今天来花店,说了这么多话,拐了这么多弯,都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一个事实?”年老夫人睁开眼,眼里满是精光,“宋家丫头,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老夫人,我……”宋心澄脸色一变,终于明白,姜还是老的辣。年老夫人平时不怎么吭声,也不怎么觉得她犀利,可什么事情,她都看在心里!
“你别说了。”年老夫人打断了她的话,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年家的保姆走进了花店,将老夫人给扶着走了出去。
临出去前,她冷冷的扫了一眼宋心澄,语气也不在是从前的客气:“宋家丫头,不管慕家人对希和那丫头怎么样,不管慕靖桓和她是不是在商量着离婚,你在别人离婚之前介入,就是遭人唾弃的对象,你刚刚怎么说得,好像你很无辜?”
说完,不等宋心澄解释什么,年老夫人便在保姆的搀扶下往外走去。
宋心澄眼睁睁的看着年老夫人走出,心里一瞬间只掀起了滔天的怒气。
来之前,她有想过年老夫人的反应的,肯定是会对她现在跟慕靖桓的关系表示一定的气愤,但她也想过,只要她将希和的事情说出来,凭他们想要孙子的心里,怎么可能容忍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呆在自己儿子身边。却没有想到,她只在最初有反应外,全程都只在攻击自己!
……
“宋家丫头,不管慕家人对希和那丫头怎么样,不管慕靖桓和她是不是在商量着离婚,你在别人离婚之前介入,就是遭人唾弃的对象。”
……
宋心澄的指甲死死的掐进了肉里。
她就不信,年老夫人能真的毫无芥蒂的接受希和!
与此同时,年老夫人镇定的走出花店,在上车时,却突然一阵腿软,幸好保姆及时扶住,才没有让她摔到到地上。
“老夫人,您还好吧?”保姆有些担忧,从花店出来,老夫人的脸色就很不对。
年老夫人摇了摇头,在保姆的搀扶下,缓缓的上了车。
车子开走后,老夫人的视线在花店上流连了一番,眼里已经染上了深深的担忧。
前段时间,自己儿子说非希和那丫头不娶时,眼里那种坚定的光芒,她只在五年前在自己儿子眼睛里看到过。那时,芯瑜的妈刚去世不久,她想给自己儿子介绍个结婚的对象照顾父女俩,却被他拒绝,说这生不想再找女人。这一晃,就是五年。
好不容易终于松了心,找了一个,却让她知道,这个女人,不能为她儿子添个儿女什么的。
她好想明白了老伴为什么一直坚决反对两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