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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兔子一般溜出了秦家。
大概是她这一番动作太过行云流水,在场的一对母子一时间竟没能反应过来。
等到秦朗追出去时,盛子瑜早就像兔子一样溜不见了人影。
眼见自己的阴谋得逞,盛子瑜心情愉快极了,连蹦带跳的就跑去姑妈家吃晚饭。
她到的时候姑妈在厨房里,正站在桌边研究着一大盒冷冻肉,看见盛子瑜,姑妈笑眯眯地朝她一招手,“你今天有口福啦。”
她还不明就里,姑妈紧接着又说:“你姑父的老部下来看他,人刚从南极回来,带了一点磷虾肉回来给我们。这个东西,不是有人帮忙带,可是尝都尝不到的。”
盛子瑜一听,立刻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做成虾滑吃火锅好不好?”
姑妈笑话她贪吃,好笑地看她一眼,“拿你姑父的茶叶,做龙井虾仁。”
盛子瑜等饭菜上桌等得望眼欲穿,好不容易开了饭,姑妈先问她:“阿铮今晚回不回来?要是回来你待会儿就把剩下的带回去给他当夜宵。”
这个……盛子瑜迟疑着沉默了,倒是闷葫芦似的姑父开口了:“他们那儿今天有演习,八点多才结束,他今晚应该是回不来了。”
盛子瑜在旁边叹了一口气,表示很遗憾。
磷虾的味道果然非常好,比盛子瑜从前吃过的所有虾都要更鲜更甜。可惜这还不是最新鲜的,要吃最新鲜的,只能去南极边捞边吃。
盛子瑜想,不知道三岁能不能去南极,应该是不行的。那五岁呢?不做探险,只是最普通的旅行。
要是五岁可以的话,那她过两年就能带她的虫宝去南极了。
听说磷虾还会发绿光,到时候她的傻虫宝肯定会被吓得哇哇乱叫,哈哈哈哈!
即兴畅想了许久,想到最后,盛子瑜才想起来她心心念念的胖虫宝此刻正窝在那小破房里啃鸡爪,并没有办法和她分享这美味的磷虾肉,真是十分可怜。
盛子瑜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当一个好妈妈,因此现在她在这里吃大餐,而胖虫宝在家里啃鸡爪,其实她是有些愧疚的。
她也很想带她的胖虫宝出来浪一浪,可毕竟已经答应了霍铮,因此也只能郁郁的叹一口气。
姑妈见她一连哀叹了好几声,忍不住笑话她:“阿铮才一个晚上不回来,看都快把你给愁死了。”
“不是啦。”盛子瑜心不在焉,下意识为自己分辨,“我是在想,如果虫——”
她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姑妈不明所以:“如果虫什么?”
盛子瑜立时出了一头的冷汗。
好半天,她才结结巴巴道:“如、如果虫……从此、从此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贫穷和饥饿,那该多好!”
姑妈皱了皱眉:“你想什么呢?”
盛子瑜憋得脸都红了:“是这样啊,姑妈你看……我、我们在北半球居然能吃到南极的磷虾,人类科技都已经这么发达了,却、却却却还没能解决温饱问题,一想到这个我就吃不太下了。”
她磕磕绊绊的说完,姑妈还没来得及说话,向来不苟言笑的姑父却是难得正视了她一回,眼神里都是赞赏,“现在能站在你这种角度思考问题的年轻人,实在不多了呀。”
盛子瑜心虚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因为已经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盛子瑜也不好再大吃特吃,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磷虾肉。
她心里十分痛苦,几乎将朱松璇的那挡子事忘到了脑后,直到对方主动跑上门来。
听见她来,姑妈痛苦地皱了皱眉:“给她点好脸她还得寸进尺了是吧?”
不不不,你哪里给过人家好脸。
盛子瑜在旁边偷笑。
不过她知道,哪怕姑妈再不给好脸,朱松璇这种人也不敢得罪姑妈,毕竟她的老公肩上只扛了一颗金星,而姑父肩上却是扛了三颗金星。
姑父似乎也十分头疼这位弟媳,一听见她的名字,原本坐在客厅里吃西瓜的姑父立刻甩下瓜皮躲上楼去了。
姑妈气得在底下跺脚:“严立新!你就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啊?”
姑父早已跑远,声音从楼上模模糊糊的传来:“……人家小盛不是人啊?”
虽然姑妈自动将她开除出了人的范畴,但盛子瑜并不介意,她此刻十分兴奋,正摩拳擦掌地准备要好好整治整治这位老阿姨。
朱松璇果然沉不住气,虽然是借着送炖品的名义来的,但一坐下眼睛就止不住地往盛子瑜这里瞄。
盛子瑜不怕得罪她,更不怕得罪秦朗,是以十分坦然地回以注视。
她有意激怒对方,甚至还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微笑。
姑妈察觉到这两人间的眉眼官司,一时间心中百转千回,她虽然不喜朱松璇,可再如何她也是霍铮名义上的继母,等以后结婚了,小盛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和她打交道。
这样一想,姑妈只得十分不情愿的同对方介绍:“这是小盛,阿铮的女朋友。”
此言一出,朱松璇立刻大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道:“阿铮怎么能找她?”
姑妈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朱松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很快镇定下来,强笑着对姑妈开口道:“姐,是这样……有人把这姑娘介绍给了秦朗,不过我觉得和咱们家条件上不是太匹配,所以就回绝了……怎么、怎么这姑娘又成阿铮的女朋友了?”
朱松璇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瞥向盛子瑜。
她本意是想在大姑姐面前卖个乖,表明这姑娘的家世门第和秦家相差甚远,既然配不上秦朗,那自然也配不上霍铮,这样一来,也好显得她这个继母的无私心肠。
不过她到底还是忍着,没把刚才在家里见到盛子瑜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归根结底还是秦朗将她请回家的,若是说出来,又要连累了儿子。
姑妈也转头望向了盛子瑜,一副探究的神情。
盛子瑜深吸了口气。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朱阿姨,原来你就是秦朗的妈妈呀……”她摆出了一副茫然又无辜的表情,看看朱松璇,又看看姑妈,然后扁着嘴巴开口了:“我爸爸是让我去相亲,可我都和霍铮在一起了,怎么能去呢?”
她抽了抽鼻子,模样委屈,“可我爸非逼我去……我就让霍铮陪我去了,那天吃饭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桌,他可以作证的!”
“不过,”盛子瑜迟疑地看向朱松璇,“朱阿姨也没看上我啊……我爸说,因为她觉得我们家是做生意的,一听就是不太正经的人家,而且、而且……朱阿姨已经有心仪的人选了,好像是……”
她做出了一个努力回忆的模样来,“好像是葛部长家的千金,叫晴晴。”
这一番话,正是当初朱松璇当初在试衣间里说过的,如今盛子瑜一字不漏的全部重复了出来。
朱松璇瞬间脸色发白。
过了半晌,她才磕绊着开口了:“小盛,你别乱说啊……这些话我可没说过。”
盛子瑜很委屈地看了姑妈一眼,声音越来越低:“姑妈,我没有乱说。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被我爸从家里赶出来,然后借住在了这里……”
话音未落,盛子瑜已经低下头,将脸埋在了手掌间,肩膀微微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子瑜捂着脸无声地咧开嘴角,憋不住了好想笑!她真的快要演不下去了哈哈哈哈!
她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给自己安过柔弱小白花的人设,现在实践起来,她才发现原来柔弱小白花也不是人人都能驾驭的!
以后还是要谦虚一点,多向林氏母女取取经!哈哈哈哈哈!
听完这两人的话,姑妈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了。
刚才盛子瑜的那些话,瞎编是绝编不出来的,她是一直知道朱松璇想要撮合秦朗和葛晴晴,可小盛才来大院几天?这些事情,若不是有人透露,她是绝不可能知道的。
霍铮向来不关心秦家的那些破烂事,哪怕他知道这个,也绝不会往外面说。
那真实情况势必就如小盛所说一般,朱松璇拿话堵她爸,她爸又将这话转告给了她。
秦宜向来是很瞧不上朱松璇,不光因为她是个小三,还因为她身上那股小人得志的劲儿。
尽管朱松璇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可姑妈知道,她自从嫁进秦家后便自觉高人一等,在外人面前表现得盛气凌人,几乎没人入得了她的法眼。
有时秦宜忍不住想,若不是自己丈夫硬气,级别硬生生压了弟弟两头,那这个弟媳还不知道要怎么拿捏自己呢!
这样一想,对朱松璇的新仇旧怨加起来,秦宜就越发看她不顺眼了。
小盛好好一个伶俐漂亮的姑娘,她哪来的资格看不上?
看不上也罢,还非要到自己面前来嚷嚷,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儿子看不上的人,反被阿铮当做了宝贝。
因为嫌弃朱松璇,秦宜顺带着连秦朗都看不大上,后来秦朗长大,被教成了个小纨绔,她就越发觉得秦朗连她家阿铮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了。
现在朱松璇分明就是要来打她的脸,想要表明她儿子压了阿铮一头,这可叫她怎么能忍?!
秦宜是个直肠子,爱恨都分明得很,往常她对朱松璇只是冷淡,可眼下朱松璇的一番话实在将她得罪得有些狠,因此她挤兑起对方来也是不留一点情面。
当下她便不露声色的笑了,“你看小盛不行,我看小盛倒很好嘛。”
说着她便拍拍盛子瑜的手背,然后又继续道:“我们家也不是看重门第的人家,只要女孩儿个人素质高,孩子喜欢就行。就像当初斐然,虽然她家里一般,可人家当年是第一批歼击机女飞行员,我们全家上下都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我那个弟弟啊,当初追了她多久啊,后来又是等得腿都软了才等到她点头答应结婚。”
朱松璇的脸色发白,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盛子瑜惊了惊,看来姑妈口里的这个“斐然”,就是霍铮的生母?
说完姑妈又一笑,看向朱松璇,“不过呢,个人素质不高倒也没关系,只要有手段能生儿子,再等人家大老婆死了,在公公婆婆面前端茶送水个七八年,爬也能爬进门了。这大院里谁不知道,我们家不是狠心的人家,对这种拉得下脸来的人,还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松璇你说是吧?”
盛子瑜感觉很惊奇,原来她一直以为霍铮父母之间没什么感情,现在听来,似乎当初还是他爸苦追的他妈?
这样一想她就更加难以理解了,既然当初那么喜欢,后来怎么还能出轨,不但出轨,还找了个这么上不得台面的小歌手?
眼见提到了霍铮的生母,又提到了自己最忌讳的往事,朱松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大姑姐在训话,她并不敢开口打断,只得默默听着。
朱松璇不说话了,可姑妈心里的那口气还没消,只是继续道:“再说小盛,清清白白好人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女儿,她和阿铮两个人,男未婚女未嫁,什么幺蛾子都没有,我就喜欢年轻人这样明明白白地谈恋爱。再说了,阿铮那么个工作,常年见不到人,我倒觉得,他们俩在一起,是委屈小盛了。”
朱松璇低着头,一声不吭。
见她不说话,姑妈的脸色已经很不悦了,她话锋一转,又将话头对准了朱松璇:“话说回来,还得谢谢你。得亏了你挑儿媳妇的眼光高,卯足了劲要给你们秦朗挑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