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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他是空降兵,有人误以为他是太子,还会有好事者好心告知,盛老爷子从来就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这个盛谨常之所以姓盛,不过是因为能拉得下脸面,改姓入赘而已。
他的压力非常大,急于在短时间内取得成绩证明自己,公司的事情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实在无暇顾及景时的小小情绪。
更何况景时的那些猜测实在太过无稽,他实在是不明白,不过短短几年,为何从前温柔可人的景时会变成今日的怨妇模样。
从前他从未将景时的自杀归罪于林艺兰,因为在那几年里,他有限的几次去探望林艺兰母女,可林艺兰却从来都是对他避而不见。
景时怀疑他对初恋余情未了,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林艺兰没有半分关系。
因为心里并没有那一层疙瘩,所以在后来,女儿要求他再娶时,他第一个想起的便是曾经被他所负、如今生活困窘的林艺兰母女。
后来的这些年里,他与女儿之间的隔阂日益加深,盛谨常知道这和林艺兰的存在有关,但却一直觉得这并不是她的错。
可是到了今日,盛谨常却猛然发现,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今日的他,其实正和年少时代一模一样:他没有亲人,唯一的独生女儿与他渐行渐远,他依旧是个孤家寡人,身边只剩下林艺兰。
盛谨常在车上坐了很久,直到前座的司机不得不开口提醒他:“盛先生?”
他睁开眼睛,声音里有淡淡疲倦:“你先下车吧,我在车上坐一会儿。”
司机下车去了,密闭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盛谨常想了想,掏出手机给周律师打电话:“明天你来一趟公司吧,我要改遗嘱。”
盛谨常进了家门,已经是深夜,但林艺兰依旧坐在楼下客厅等着他。
见他回来,林艺兰走上前来帮他脱外套,声音温柔极了:“小张说你一个人在车上坐了会儿。你今天是怎么了?公司里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
盛谨常揉了揉太阳穴。
当初那一场大火,从地下室烧到一楼,实在是蹊跷。因为不管怎么看,在一楼纵火都比潜入到地下室纵火要更简单。
更何况在那一晚,家里并没有人,那时他庆幸有这样的巧合,但现在看来,倒像是有人故意将所有人支开一样。
那一晚的音乐会不就是计划外的事情么?林艺兰平日里很少对他提什么要求,那天却说自己实在是很想去听那一场音乐会,于是盛谨常便陪她去了。
太久远的事情盛谨常已经记不起来,但却能够清楚地知道,以从前林家的财力,是供不起这些烧钱的爱好的。
可不知道是哪一次,盛谨常却发现她在艺术方面的造诣颇深,不但熟知古典乐,甚至对十九世纪欧洲画派也了如指掌。
而这也正是景时的爱好。
盛谨常对景时的那个笔友“令仪”是有印象的,那时景时刚从美院毕业,挂在画廊里的作品却接连几个月都无人问津,她灰心丧气极了,就在盛谨常打算偷偷去画廊将它们通通买下来的时候,景时却告诉他,居然有人出了五万块将她的三幅作品买下。
那时候的五万块算得上是一笔大钱,尤其是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的作品而言。
尽管五万块对景时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她还是欣喜于有人愿意出这样的高价买下她的作品。
那会儿景时才刚二十出头,还是孩子气的性格,她想要找到那位出手阔绰的买家,画廊老板却说对方不愿意透露个人信息,但却留下了邮寄地址。
景时心怀忐忑的给对方写信,没想到很快便收到对方的回复,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便做起了笔友。
盛谨常当时听景时提过,说是令仪在欧洲留学多年,专业是艺术批评,这次回国,偶然见到她的画,十分喜欢,于是出高价买下。
那会儿他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告诉她小心防范陌生人,不要被人骗了。
只是说到底,两人之间只不过是通信,令仪不愿和她见面,因此盛谨常也没有那么担心。
如今这一桩桩、一件件往事回忆起来,却猛然叫盛谨常觉得背后一寒。
他看着面前的妻子,突然觉得陌生得可怖。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当初林艺兰怀孕,就在他要求她打掉孩子后,她在路过楼梯口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所幸他在旁边扶了一把,这才没有让她滚落到楼梯下去。
后来他发现,罪魁祸首正是楼梯上的一颗小小弹珠。
他认出来那是谁的东西,林艺兰也认出来:“……是子瑜的。”
只是那时他对女儿深信不疑,连半分恶意的联想都没有,只是觉得大概是她玩过之后漏了一颗没有收起来。
可那一颗弹珠,虽然是盛子瑜的东西,但任何人都可以拿到,任何人都可以将它放在楼梯口。
现在回忆起来,那时的林艺兰,似乎正是想要借这个注定会被打掉的孩子,来栽赃陷害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第51章 Chapter 51
Chapter 51
房门打开; 宁绎的脸出现在门后面。
盛子瑜一脸忐忑的打量着面前这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男人。
霍铮和宁绎都没有开口说话,两人沉默地打量着彼此,眼神在暗暗地较劲。
盛子瑜:“……”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起来,话说起来; 虽然她自觉美若天仙,但长到这么大; 除了胖虫虫曾经举着肉拳头在公园里追着一个说妈妈不好看的小哥哥捶之外; 都还没有过男人为了她打过架呢!
想想还有点小遗憾。
正当她在琢磨眼前这两人到底会不会打起来时,霍铮终于率先开口了; 他看着宁绎; 眼神赞赏; 语气客套:“辛苦了。”
操!
什么语气?宁绎突然很火大; 他真成了他们家保姆是不是?!
只是眼下盛子瑜在跟前,他并不愿意在她与情敌跟前失了风度。
想了想; 宁绎冷静回击道:“不用客气。我经常带着虫虫睡觉; 有我在他睡得更安稳一些。”
闻言盛子瑜蓦地瞪大了眼睛!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来都是她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的; 还从没人敢这样往她身上泼脏水的好吗?!
盛子瑜刚要发作; 宁绎的目光已经从她身上移开,他退后一步,拉开了房门,看着霍铮淡淡开口:“进来吧,小点声,别吵醒了他。”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暖融融的一团灯光伫在墙角; 床上的胖虫虫果然已经睡着了,此刻正手脚大张的躺在床上,嘴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霍铮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胖家伙的床前蹲下来,仔细地打量着他的眉眼。
确切地说,没有眉,只有眼。
睡着了之后,这个白胖团子上连黑乎乎的大眼睛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张小嘴是红的,看上去实在有些滑稽。
霍铮觉得好笑,心里又无可抑制地翻涌上来一腔柔情。他没多想,低头亲了亲胖家伙的脑门——尽管宁绎在场,但这却并非是他为了彰显正牌老父亲身份而故意做出来的,只是看见了儿子后的自然流露而已。
没想到这一亲倒是将胖家伙亲醒了,他恹恹的睁开眼睛,一看见老父亲倒是猛然惊醒了,第一反应便是抬起了胖胳膊挡住自己的眉毛。
霍铮失笑,轻轻将他的胳膊拿下来,“你跟妈妈说,已经卸了妆,所以不见爸爸?”
胖虫虫羞答答的半闭上了眼睛,不好意思看老父亲。
霍铮觉得好笑,又捏了捏他的胖脸蛋,“虫虫是继续在这里睡还是跟爸爸妈妈回家去?”
胖虫虫心里还记挂着没过关的消消乐,于是打了个呵欠,软哒哒的开口:“我要和宁叔叔睡。”
听见这个回答,霍铮倒也不生气,只是又亲了亲他的脑门,柔声道:“那爸爸明天来接你。”
从宁绎房间里出来到酒店门口的一路上,盛子瑜心中惴惴,因为她看霍铮的脸色像是有些生气了。
但是凭良心讲,要是换作是她发现他将胖虫虫放在别的女人那里,她大概也是要生气的。
所以此刻盛子瑜颇有些心虚,一路上都很忐忑地打量着霍铮的神色,绞尽脑汁的想着应该要如何补救。
霍铮心里想着事,一路走到酒店门口才发现身边的人并未跟上来,他回头一看,才看见盛子瑜还站在电梯旁边,一脸心虚,活像是刚尿完床的胖虫虫。
他往回走几步,直接牵起了她的手,“怎么了?”
见他过来牵自己的手,盛子瑜立刻紧紧抱住了他的整条胳膊,像条八爪鱼似的缠住了他,声音软软甜甜的腻味极了:“胖爸,你不要生气了嘛!”
霍铮有点发愣:“生什么气?”
盛子瑜明显不信,又拖着他的胳膊拉长了声调撒娇:“我不是故意把他放在宁绎那里的……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霍铮想了想,然后认真同她解释道:“我没有生气……我不在的那三年里,有他帮我照顾你和虫虫,我很感激。”
盛子瑜一听这话,立刻撇清干系,恨不得指天发誓道:“他只帮你照顾了儿子,绝对没有帮你睡老婆!”
只是很快,盛子瑜便意识到了这句话实在是画蛇添足。
夜里男人滚烫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他咬着她的耳珠,火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耳边,一整晚都在逼问她到底舒服不舒服。
舒服是舒服,但是……盛子瑜抬脚去踹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哭哭啼啼道:“一次就可以了!我不要那么多次!”
霍铮搂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轻笑道:“你都怪我三年没侍寝了,我觉得我应该好好补偿你。”
盛子瑜突然就搂紧了男人光裸的肩,没来由的有些心慌:“你说我会不会怀孕呀?”
生大脑袋王虫胖的痛苦,她是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霍铮吻了吻她的额,“我用.套了,不会怀孕的。”
只是过了几秒,霍铮又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轻声道:“如果再有一个孩子,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盛子瑜毫不犹豫:“要个妹妹吧!”
“好。”霍铮突然轻笑出声,“虫虫的名字有了。”
盛子瑜听得疑惑:“什么?”
“王招妹。”
………
纵欲的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爬不起来,盛子瑜被男人拍醒的时候,感觉自己才刚闭上眼睛。
她的起床气向来严重,更何况她昨晚满打满算才睡了两三个小时,现在骤然被吵醒,她看也不看,闭着眼睛就操起旁边的枕头往面前砸去。
霍铮接住她砸过来的那只枕头,往旁边一放,重新俯下身来哄她:“你昨天在自己说的七点半集合,现在已经七点了,到时候赶不上了可别怪我。”
一听到已经七点了,盛子瑜从床上一跃而起,又操起另一只枕头往霍铮身上一砸,又气又恼:“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急急忙忙地洗漱完,盛子瑜连早饭也来不及吃,一路上都催促着他将车开快点,紧赶慢赶,终于在七点二十八分赶到了酒店后面的那条小巷子里。
盛子瑜表示他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说着便要推门下车。
“等等。”霍铮拽住她的手腕,将先前放在一旁的纸袋递给她,“记得吃早饭,里面还有给招妹的。”
“知道啦。”她一手接过了纸袋,又探起身弯腰,在男人的唇上轻轻啄了啄,“胖爸,待会儿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