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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铮哭笑不得地由着她耍赖,等她赖得差不多了,这才伸手将她拉起来,叹口气道:“这次试飞一共六个人,先前定的不是我,有一位试飞员受了伤,必须要有人顶上。”
霍铮本科学的就是空气动力学,去年刚评上特级飞行员,安全飞行时间超过一千五百个小时,理论和经验一样都不缺,况且他现在正处在飞行员的黄金年龄,反应力和敏捷度都在巅峰状态。
是以尽管他并非试飞大队的人,但却再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
只是盛子瑜的思想觉悟低到近似于无,一听到他这样说,立刻哭哭啼啼地反驳道:“那也不行的!你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美貌的小娇妻!你不能去的!你去了我和胖胖就活不下去啦!让别人去嘛!”
听她这样孩子气的话,霍铮先是笑,笑完了却是正色道:“子瑜,你有没有想过,这就是我的工作,的确有危险,但没你想象的那样可怕,也不可能有人代替我去完成。”
盛子瑜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他。
霍铮摸了摸她的脸颊,坦言道:“对不起。我承认,一开始没有和你说,的确是怕你因为这件事和我闹。”
他俯身亲亲她的额头,又放柔了声音,“子瑜,这是我的工作。军人和普通人一样,这不是多伟大的事情,只是工作而已。但是在工作需要我的时候,如果我不能全力以赴,那我就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没有资格当你的丈夫,更没有资格给虫虫做一个好的榜样,你说对吗?”
在生活中,霍铮很少将保家卫国一类的话挂在嘴边,因为他打心底认为自己的工作和普通人无异。
教师传道授业,医生救死扶伤,法官维护正义,默默守卫这个国家的,从来不只是军人。
霍铮自觉并不需要多余的光环加身,也无须被捧上神坛。
他做的是最平凡的一份工作,因此他应当做的是在每一次需要他的时候,竭尽所能地将工作做好。
这天中午,霍铮难得抱着她说了许多从前从未说过的话。
最后,盛子瑜的眼泪慢慢止住了,她看起来似乎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最后只是哑着嗓子,瓮声瓮气道:“苟。”
霍铮笑了,他俯身亲了她一口,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小妻子看着任性,但其实真的是很深明大义,“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
即便缺了一条眉毛,但胖虫虫还是凭借着人格魅力,很快便在小葵花幼儿园打出了一片新天地。
况且小葵花幼儿园里小朋友都十分友善,即便现在的胖虫虫是个缺了条眉毛的怪人,但却没有一个人嘲笑他。
小葵花幼儿园里,除了阳阳和胖虫虫一样不满三周岁外,其他小朋友都比他们大。
睿睿小哥哥今年四岁,虽然不是这里最大的孩子,但却凭借着过人的心机和手腕毫无疑问地坐稳了小葵花幼儿园扛把子的位置。
眼下扛把子睿看着在阳阳身边转来转去的胖虫虫,觉得十分碍眼。
只是胖虫虫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很开心的围着这个和他年龄最相近的阳阳小哥哥打转,“我有一只很漂亮的鸟!它叫咕咕!我明天把它带过来给你看好不好!”
睿睿皱起了眉,“珊瑚,你不能动,也不能和水草说话。”
胖虫虫并不知道这是在叫自己,依旧对着阳阳喋喋不休道:“我的咕咕会说好多话!我还可以教它说你的名字!”
小葵花幼儿园里还从来没有人谁敢不理扛把子大哥,因此睿睿当下便冲到了胖虫虫面前。
看着突然出现的冰山小哥哥,胖虫虫有些害怕,但他还是对他羞涩地笑了一下。
睿睿又重复道:“珊瑚!你是不能说话的!”
胖虫虫反驳道:“……我不叫珊瑚,我叫王虫宝。”
睿睿怒气冲冲道:“王虫宝,你现在是珊瑚,珊瑚是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的!”
“……那好吧。”胖虫虫有些难过,他扁着小嘴举起珊瑚道具重新站好,眼睁睁地看着水草阳阳被导演指挥着走远了。
不过很快胖虫虫就又高兴起来,因为虽然珊瑚不会动,但水草却是会动的,所以很快阳阳又转到了他的身边。
胖虫虫这次不敢说话了,他偷偷瞄一眼凶巴巴的导演,然后悄咪咪地往阳阳哥哥身边挪了一小步。
阳阳反应过来,也悄咪咪的往胖虫虫这边挪了一小步。
两个小朋友分别举起手里的珊瑚和水草道具,在道具的遮挡下,两人转头对视着嘻嘻一笑,像两只偷到油的小老鼠一般。
注意到他们这边异常的扛把子睿思索了几秒,然后道:“休息一下,我们吃点心吧。”
一群小朋友浩浩荡荡的跑到了隔壁的活动室,房间里是老师们一早摆好的一桌子点心。
胖虫虫没上过幼儿园,他从来不知道一天之内居然可以吃这么多次点心。
一看见点心,胖家伙立刻将他的阳阳哥哥给抛到了脑后,当下便举着胖爪子伸向面前装着巧克力曲奇的盘子,抓了一大把“嗷呜”一口塞进嘴里。
胖虫虫幸福得眼睛都眯起来,撑得腮帮子鼓鼓,胖脸蛋鼓起来两坨,像只小松鼠一般。
将嘴里的曲奇咽下去,胖虫虫又连喝了两杯果汁,这才想起自己的包里还有住在一起的漂亮姐姐们投喂给他的奶油泡芙。
他“咚咚咚”跑到隔壁房间,拿过了自己的小青蛙背包,要把自己的泡芙分给大家吃。
“阳阳哥哥!”胖虫虫两只手各举着一粒泡芙,笑眯眯道,“两个都给你吃!”
给了阳阳哥哥之后,胖虫虫又提着他的小青蛙背包,一个个的往外掏泡芙分给小伙伴们。
直到分到冰山小哥哥面前,胖虫虫有些害怕他,笑也不是那么敢笑了,他吸了吸鼻子,从包里拿出一粒泡芙,怯怯的递给他,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给你吃。”
睿睿将那一粒泡芙接过来,但却并不是那么满意,他板着脸问:“为什么阳阳有两个,我只有一个?”
“……”胖虫虫不知道冰山小哥哥为什么又不高兴了,他茫然地思考了几秒,那、那就再给他一个吧。
这样想着,他又弯下腰去掏小青蛙背包,可是这一摸,却发现背包里除了纸尿裤,其他什么都没有!
胖虫虫傻眼了,他急急将小青蛙背包翻过来,里面的东西全掉在地上,除了两叠纸尿裤,什么都没有!
胖家伙只觉得天都塌了,呜呜呜,奶油泡芙他一口都还没有吃!就这样分光了!
只是,吸引其他小朋友注意力的,却是另一样东西。
“王虫宝,这个是你的纸裤裤吗?”
“咦?王虫宝,你现在还会尿裤裤吗?”
“王虫宝,你现在身上穿了纸裤裤吗?给我们看看吧!”
胖虫虫的脸瞬间胀得通红,这个纸尿裤他根本就没有用!是胖头鱼硬要塞到他背包里来的!他根本就不会尿床!
只是这一刻,胖家伙却又心虚地想起了不久前,他当时在还是霍叔叔的爸爸面前丢的那一次脸。
“我、我……”胖虫虫被好奇的小朋友们包围着,脸越来越红,他嗫嚅着嘴唇,不知道应当如何应对大家七嘴八舌的疑问。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之际,扛把子睿淡淡开口了:“这是你送给我妹妹的礼物吗?”
胖虫虫含着眼泪,一脸茫然地看向冰山小哥哥。
扛把子睿弯腰将那两叠纸尿裤捡起来,“我替妹妹谢谢你。”
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们都知道扛把子睿家里今年新添了一个妹妹,还在喝奶,一听是给妹妹的纸尿裤,大家“噫”了一声,纷纷意兴阑珊的散开了。
胖虫虫吸了吸鼻子,看向帮他解围的冰山小哥哥,“……谢谢你。”
睿睿帮胖虫虫把纸尿裤塞进他的小青蛙背包里,然后又将另一只手上的泡芙递还给他,“你都没有了,还是你自己吃吧。”
胖虫虫很过意不去:“我已经送给你了……”
想了想,他伸出胖手指抓过泡芙,咬下了一半,然后再递还给冰山小哥哥,笑眯眯道:“一人一半。”
睿睿嫌弃地看着沾满了口水的那半粒泡芙,但迎着胖虫虫殷切的目光,他还是将剩下的那一半吃下去了。
吃完之后,睿睿看向胖虫虫,“我对你好吗?”
发现冰山小哥哥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可怕,胖虫虫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他“扑通扑通”的点着头,“灏灏哥哥对我最好啦!”
扛把子睿先是震惊,一颗心碎得稀巴烂,过了好几秒,他才咬牙切齿道:“我!不!叫!灏!灏!”
胖虫虫泪奔了:其实冰山小哥哥还是好可怕的!
……
胖虫虫垂着一颗大脑袋、腆着圆肚子站在原地,含着泪默默将睿睿哥哥的名字念了二十遍。
扛把子睿:“我是谁?”
胖虫虫:“睿睿哥哥。”
扛把子睿:“谁对你好?”
胖虫虫:“睿睿哥哥。”
扛把子睿:“这里你最喜欢谁?”
胖虫虫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睿睿哥哥。”
………
回到北京的第二天,盛谨常便和周律师见了面。
说来可笑,他甚至没有将见面地点选在公司,因为今日的他已经不知道与他同床共枕十年的妻子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他。
同合作伙伴见过面之后,盛谨常让随行人员都先回了公司,自己去了楼下的咖啡厅,周律师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周律师以为他又是被盛子瑜气着了,因此毫不意外改遗嘱的事情。
他们两人是私交极好的多年好友,因此尽管有悖专业素养,但周律师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差不多行了,少折腾些,你这来来回回的改遗嘱,不嫌麻烦啊?”
周律师说的是实话,尽管当初盛老爷子将全部的遗产都留给了盛子瑜,但这么多年下来,盛谨常名下的资产亦是不菲。
这些年,每当盛谨常被亲生女儿气着的时候,都会打电话给周律师要求改遗嘱,只是过后气消了,又默默地要求再改回来。
周律师知道盛子瑜的性子不好,可性子再不好,说到底也是由盛谨常一手惯出来的。
况且盛子瑜性子虽然不好,但却是不肯吃亏的脾气。盛家家大业大,只要她手上攥着钱和产业,一辈子都是那样的狗脾气也没能人奈何得了她。
因此周律师也时不时就劝盛谨常,横竖女儿这样的性子已经养成了,不如就少和她较劲,好好想想怎么保她下半辈子无忧才是。
只是令周律师意外的是,今天盛谨常要改的,却是留给林艺兰的遗产份额。
九年前盛谨常将林艺兰纳入了继承人名单,那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年。
那时周律师还十分惊讶,他并不清楚盛谨常同这位后妻之间的过往,但却知道,当初结婚时,他对林艺兰还是存了几分防备之心的。
因为盛谨常不但做了婚前财产公证,甚至还将大半收入转移到了境外,为的就是避免将来婚内共同收入被分割。
那会儿周律师见过林艺兰一次,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女人,她和盛景时之间的差距无需多言。
所以那时周律师还在心底笑话过盛谨常,他才四十出头,却已经学那些高龄老人,找个保姆来搭伙过日子了。
只是林艺兰这个“保姆”,显然十分有手段。
结婚第二年,盛谨常便过户了公司0。2%的股权和一套市值近亿的别墅给她,之后,盛谨常的态度由之前的防备渐渐转为信任